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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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据之瞳:我在民国做财阀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闸北的“兴隆记”赌档,门面看起来只是一家普通的杂货铺,但穿过一条狭窄昏暗的通道后,里面却是另一番天地。
喧闹声、汗臭味、烟草味混合着一种金钱特有的躁动气息扑面而来。大厅里挤满了形形色色的人,从穿着短打的苦力到油头粉面的小开,一个个眼睛赤红,紧盯着赌桌。牌九、骰子、轮盘……各种赌局一应俱全,荷官的吆喝声、赌徒的狂喜与咒骂声交织成一片混沌的交响。
阿力带着陈溯走进来,原本喧嚣的场面为之一静。不少人都认得阿力是雷爷身边的红人,纷纷投来敬畏的目光,同时也好奇地打量着他身边那个穿着干净短褂、面容稚嫩却眼神沉静的少年。
一个穿着绸衫、戴着瓜皮帽的干瘦老头快步迎了上来,脸上堆着谄媚的笑容:“力哥,您怎么来了?这位是……”
“老王,这是陈溯陈小哥,雷爷请来的贵客,来看看场子。”阿力言简意赅,语气不容置疑。
账房老王眼中闪过一丝惊疑,但立刻掩饰过去,对着陈溯点头哈腰:“原来是陈小哥,失敬失敬!快,里面请,里面清净。”
他将两人引到大厅旁边一个用屏风隔出的小间,这里能俯瞰整个赌场,又相对安静。
“陈小哥想怎么看?是看账本,还是……”老王试探着问。
陈溯没有立刻回答,他的目光如同最精准的扫描仪,缓缓扫过整个赌场。在他的“数据之瞳”中,喧闹的人群被淡化,一张张赌桌成了数据流的源头。
【环境扫描:兴隆记赌场】
主要赌具:骰宝(押大小)、牌九、番摊。
人流分布:骰宝桌人气最旺,牌九次之,番摊较冷清。
人员状态:赌徒情绪波动剧烈,荷官表情麻木,看场打手警惕巡视。
初步异常:三号骰宝桌(靠近后门),赌徒欢呼频率异常偏高。
“王账房,先把最近一个月的流水总账,以及各桌的每日盈亏明细拿来我看看。”陈溯收回目光,语气平静地吩咐。
“是,是,马上就来!”老王不敢怠慢,小跑着去取账本。
阿力抱着手臂站在陈溯身后,低声道:“这老王是场子里的老人,管账十几年了,但雷爷觉得最近几个月,场子的进项有点不对,虽然不明显,但雷爷心里有数。”
陈溯微微点头。感觉不对,往往就是数据出现了系统性偏差。
很快,老王抱着几本厚厚的、散发着霉味的账本回来了。
陈溯接过,直接翻到记录“骰宝”盈亏的那几页。他没有像普通人那样逐行查看,而是手指快速划过一列列数字,目光如电。
【数据流接入:骰宝盈亏记录】
数据清洗:剔除因特殊事件(如有人闹事)导致的极端值。
趋势分析:整体盈利率呈缓慢下降趋势,波动区间收窄。
横向对比:三号骰宝桌盈利率显著低于一号、二号桌,且波动性更小。
细节捕捉:三号桌连续多日出现“小额度、高频率”的亏损记录,集中在“围骰”等赔率高的选项上。
赌场的盈利来源于“概率优势”(赌场抽水)和赌徒的“非理性决策”。正常情况下,各桌盈利率虽有波动,但长期应趋近于一个稳定的正值。三号桌这种“稳定且异常”的低盈利,本身就是最大的不正常!
陈溯合上账本,看向老王:“王账房,三号骰宝桌的荷官,是谁?”
老王心里咯噔一下,脸上肌肉微微抽搐:“是……是李四,场子里的老人了,手法稳当……”
“手法是稳当,”陈溯语气平淡,却带着一丝冷意,“怕是太稳当了。带我去三号桌看看。”
来到人声鼎沸的三号骰宝桌前,陈溯没有下注,只是静静地站在人群外围观察。
荷官李四,是个四十岁左右、面色蜡黄的汉子,手法熟练地摇着骰盅,面无表情地喊着:“买定离手!买定离手!”
陈溯的目光,却越过骰盅,落在了赌徒们下注的区域,以及李四每一次开盅后,赔付筹码的细微动作上。
【行为数据采集:荷官李四】
摇盅手法:标准,无异常明显手法(非老千)。
喊话节奏:稳定,无明显情绪波动。
异常点:在开出“围骰”等极端点数时,其目光会与台下某个固定位置的赌客有极其短暂的、不易察觉的交汇。赔付时,对那位赌客的筹码清点速度略快于他人。
陈溯顺着李四的目光望去,那是一个穿着灰色短褂、看起来毫不起眼的中年男子,他下注额不大,但神色从容,几乎每次都在别人不敢押的高赔率区域放上一点筹码,而且,中的次数,似乎多了点。
【关联分析】
账本数据显示三号桌在“围骰”等高赔率选项上异常亏损。
行为观察显示荷官李四与灰衣赌客存在潜在非语言交流。
推论:这不是技术性出千,而是利用规则的信息传递式作弊!李四通过某种方式(可能是在摇盅时已知道结果,或用暗号暗示),将特定点数信息传递给灰衣客,灰衣客据此下注高赔率选项,两人分成。因为下注额控制得小,且并非每次都中,所以不易被察觉,但长期下来,蚕食了赌场大量利润。
陈溯心中冷笑,这种低级的内部勾结,在数据面前无所遁形。
他没有立刻声张,而是又观察了几局,确认了规律。然后,他对阿力使了个眼色,低声说了几句。
阿力眼神一厉,点了点头,无声地消失在人群中。
下一局开始,李四照常摇盅,喊“买定离手”。灰衣客看似随意地,又在“围三”的区域放下了几个筹码。
就在李四的手即将按上骰盅盖子的瞬间!
阿力如同鬼魅般出现在李四身后,一把抓住了他即将动作的手腕!同时,另外两个雷豹的手下猛地扭住了那个想要溜走的灰衣客。
“李四,雷爷待你不薄吧?”阿力声音冰冷,手上用力,李四顿时痛得脸色煞白,汗如雨下。
“力……力哥……我……我不知道您什么意思……”李四还想狡辩。
陈溯缓缓走到桌前,拿起那颗灰衣客下注的筹码,在指尖把玩。
“意思就是,你的手法太‘稳’了,稳到让三号桌的账本都显得格格不入。”陈溯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周围瞬间安静下来的人群耳中,“每次开出‘围骰’前,你摇盅的力度、停顿的节奏,是不是都给了这位朋友一点小小的‘提示’?”
李四和灰衣客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
陈溯没有看他们,而是转向闻讯赶来、脸色铁青的账房老王,以及周围所有惊疑不定的荷官和赌徒。
“赌,玩的是概率,是运气。但有人,想把它变成稳赚不赔的生意。”陈溯的目光扫过全场,带着一种洞察一切的压迫感,“在兴隆记,坏了规矩,就要付出代价。”
阿力一挥手:“带走!按规矩办!”
在两人的哭嚎求饶声中,一场隐藏在赌场喧嚣下的蛀虫被连根拔起。
赌场再次恢复喧闹,但所有人再看陈溯时,眼神里都充满了敬畏和恐惧。这个少年,不靠武力,不靠凶悍,仅仅凭“看账”和“观察”,就揪出了隐藏最深的内鬼!
账房老王擦着额头的冷汗,对陈溯的态度已经变成了彻底的恭敬甚至恐惧:“陈……陈小哥,您真是神了!要不是您,我们还被蒙在鼓里……”
陈溯看着他,淡淡地说:“王账房,账目的事情,以后我会定期来看。雷爷的生意,容不得半点沙子。”
“是是是!一定!一定!”老王连连躬身。
离开兴隆记,阿力看着陈溯,由衷地说:“陈小哥,我阿力服了。你这一手,比我们动刀动枪还厉害。”
陈溯望着闸北灰蒙蒙的天空,心中并无多少喜悦。
这只是小试牛刀。赌场的数据混乱而扭曲,充满了人性的贪婪与欺诈。在这里,他能更快地积累资本,但也更容易迷失。
他必须清楚自己的边界在哪里。
他的目光,应该望向更广阔的天空。赌场,只是他资本原始积累的一块跳板,绝非终点。
而经过此事,他在雷豹势力中的地位,将再也无人能够撼动。
(第八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