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变成了万人迷是一本非常好看的古代言情小说,作者是夜猫子本猫,主角是祁粲虞弃,主要讲述了:女扮男装的狠厉上位者✖️偏执忠犬少年将军赵意荃重生了。上一世,她被人像狗一样拘在水牢中,还被当做争夺大渊疆土的棋子,最后在山谷中被鹰分而食之。她的一生都不是为自己而活。这一世,她要将两世之仇悉数奉还!
第7章 恐怖的祁粲
祁骋率先冲了出去,他骑着骏马朝终点狂奔,显然是想争第一。
“骋公子,承让了!”
薛骐对祁骋礼貌一笑,毫不费力地超过了他。
祁骋看着玩弄自家妹妹的伪君子赶超了自己,气不打一处来。可无论他如何奋力追赶,他与薛骐都差一匹马的距离。
眼看薛骐就要赢了,众人大叹可惜,“这骋公子和魁首擦肩而过啊,没办法,薛公子的骑射向来是名列前茅的。”
祁尚云和祁绥听后都翻了翻白眼,看来薛骐对外的表面功夫做得很好。
“哎,等等,薛公子排第二了!”
“是祁世子!祁世子追了上去!”
众人因为这两句话瞬间炸开了锅。
女郎们激动地从坐席上站了起来,踩着板凳,视线紧紧跟随着策马奔腾的红衣少年。
“都给我坐下!这样成何体统!”
见严厉的长辈出声斥责,众人只能乖乖坐好,按捺住悸动的心。
“无妨,年轻人嘛,这样也是正常的,继续看吧。”祁杨氏随和地笑了笑,拉着那个斥骂女郎的妇人坐下。
祁粲本不想夺什么魁首,可她也不想薛骐赢。她一手甩鞭一手挽缰,眼神凌厉,待冲过终点那一刻,又恢复了原来波澜不惊的模样。
祁粲笑如和煦春风,骑着马对后方的薛骐说道:“薛公子,承让了。”
祁骋被她逗得笑出了声,她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能力一直都很不错。
薛骐没想到祁粲会赶超自己,他尴尬点点头,僵着声说:“哈哈,祁世子马术精湛,薛某自愧不如。”
“薛公子此言差矣,若你我比试谁更会玩弄单纯女郎,本世子定不如你。”
祁粲嘴角弯弯,桃花眼也跟着弯成了月牙。场外众人听不到二人的对话,还以为她在与薛骐说笑。
“祁世子笑起来真好看。”一个女娘呆呆地悄声说道。
女郎们都赞同的点点头,只有祁绥和祁尚云两人紧张地盯着他们。前者是怕薛骐会借自己来羞辱祁粲,后者是怕祁粲一怒之下打死薛骐。
不开心的,还有虞弃。
阿弃从比赛开始便一直闷闷不乐,他不理解为何这些人只会讨论长相这种肤浅的问题,明明祁粲那么善良正直。
可虞弃转念一想,只有自己懂得祁粲的好,是不是也代表着他跟她更加亲密?这是在座所有人都比不上的。他想到这里又忍不住微勾薄唇。
玄衡坐在不远处的大树上边嗑瓜子边看着虞弃。他觉得自家阁主肯定把这孩子压榨疯了,要不然虞弃怎么一会儿皱眉头一会儿笑?
“你!”
薛骐被气得说不出话,他没想到祁粲会找自己的麻烦。
“哎,薛公子,大家都看着呢,你就那么输不起?”
祁骋故意把声音放大,其他人都复杂地看了薛骐一眼。
回到席上后,那些原来眼高于顶的公子哥们都跑过来簇拥着祁粲,询问她马术的技巧。
他们本看不上这男生女相的祁世子,觉得他受皇帝青睐后就大开宴席,定是想显摆一番。
加之他们的父母都逼迫他们前来,他们就更不喜祁粲。可没想到她竟是个光明磊落的人,不仅马术精湛,还肯将经验倾囊相授。
薛骐看这场面正是自己表现的时候,他朝一个公子使了个眼色,对方便出声说道:“祁世子马术如此精湛,射箭定也不错吧?”
在座年长一些的人纷纷皱了皱眉头,大家都是有心眼的,什么人没见过?这人这么一说,明面是夸赞祁粲,实则是捧杀她。
果然,那人继续说道:“薛公子射箭可是百发百中,不如你们二人比试一番如何?”
年长的长辈们都是老狐狸,见状暗自摇了摇头。
这薛骐平日里看起来谦虚有礼,今日怎如此耐不住性子。这个男子也是个蠢的,一句话就把幕后之人供出来了。
薛骐赛马便输了,他自然是想找回场子,他装作为难,“这,不好吧。”
祁尚云、祁绥、祁骋看薛骐这装模作样的样子,异口同声地“切”了一声。
薛骐的脸瞬间就红成了猴屁股。
“薛公子,还请见谅。祁家这三个孩子还小,不懂事。您如此大度,定不会与他们计较吧?”
祁杨氏把想装可怜的薛骐架得高高的,他也不能再借题发挥,“哈哈,无事,无事。”
“薛公子,祁某有个新玩法。”
祁粲从小厮手中拿出白色锦条,薛骐心中有一股不好的预感。
“不如蒙上眼睛,看谁能射中那小厮头上的苹果。我想薛公子这种骑射全才,定不会伤害到那小厮的。”
薛骐一看就吓得发抖,被当做靶子的小厮曾帮他四处造谣祁家女眷对他爱而不得。
这就是为什么祁杨氏用力压住流言,可流言还是四起的原因。
祁粲的语气好像不是在与薛骐商量,而是在通知他。她蒙上白锦条,从侍从手中拿起弓箭。
“救命啊!世子爷,是薛公子,是薛公子命我到处传假消息,让我到处说祁家女郎不知廉耻地缠着他,而他从未理睬过她们,一心只有他的妻子!别杀我,别杀我啊!”
顶着苹果的小厮被那尖锐的箭矢吓尿了,为了保命,透露主人的秘密也不是不可以。
蒙着眼的祁粲勾唇一笑,怡然自得地拉起弓箭,“原来如此啊。”
“刷”的一声,箭直直地飞了过去,那小厮被吓晕了过去,而箭也插在了苹果上。
众人都震惊了,原来薛骐的名声全是靠着伤害她人而树立起来的。什么谦逊、爱妻,全是假的,这种踩着别人上位的手段可真毒啊。
祁粲扯下锦条,看了眼被伙计们架走的小厮,“唉,靶子没了,看不到薛公子的箭术可真是可惜。”
众人无言以对,你祁粲摆的就是一个鸿门宴,还学着薛骐装模作样呢?
“莲怡县主到。”
薛骐羞愧极了,待看到莲怡县主后就像是找到了主心骨,紧锁的眉头都放松了下来。
“夫人,你怎么来了?”
“夫君,我得了一本新琴谱,不如与我回去一同弹奏?”
莲怡县主无视了行礼的众人,深情款款地握着薛骐的手。
“好吧。各位,薛某先告辞了。”
祁骋觉得这薛骐真是有本事,都被祁粲整得下不来台了还游刃有余地与众人告别。
薛骐夫妇离开后,艾兴楼老板怕场面尴尬,便提前将魁首礼品拿了出来,“世子爷,您夺了魁首,这是今日的头奖,还望您收下。”
一根上好的翠绿玉簪被送到了祁粲的手中,玉簪被金光灿烂的黄金镶边,在阳光下竟流光溢彩,祁绥看得眼睛都亮了。
众人围着祁粲,恭维地说道:“这么漂亮的至宝,祁世子定要赠与未来的妻子吧?”
本还有些期待的祁绥听后,眼中的光被熄灭。她悄悄地走到队伍最后,装作若无其事地到处观望。
祁粲没有答话,反而手握玉簪在人群中逆行,朝最后尾走去。她对祁绥温柔一笑,把发簪轻轻地插在了她的头上。
晋鹏见状以开玩笑的口气挖苦道:“我还以为祁世子会将玉簪赠与哪位大美人呢,祁绥嘛…..哈哈哈不说了不说了。”
祁绥咬住嘴唇,使劲低着头,她用力憋着眼泪,可眼泪还是不争气地掉了下来。
大家都对晋鹏的话感到反胃,祁绥不过是一个未及笄的小女郎,他这话说得太重了些。
“晋郎君此言差矣,吾妹值得与世间任何珍宝相配。”祁粲眸中泛寒,看得晋鹏打了个冷颤。
祁绥默默流泪,她十几年所受的委屈终于还是被释放了出来,祁粲用手轻柔地抹去了她脸上的泪水。
祁骋也是冷脸出声:“晋郎君这刻薄劲连碎嘴的婆子们都自愧不如,我竟不知你何时喜欢上了对女娘们评头论足?”
晋鹏毫无负担地笑笑,“我这不是同她开玩笑嘛,谁知道她那么小气。”
林思衡不认同地遮住晋鹏向祁绥投去不怀好意的视线,他觉得晋鹏太不尊重祁绥了,“开玩笑是建立在双方都觉得好笑的情况下做出的,可晋郎君的话只让人觉得难受。所以,这并不是什么玩笑话。”
晋鹏气极了,心说这些人是中了什么邪,居然帮毫不起眼祁绥说话,他没了面子,只好拂袖离开。
经过艾兴楼一事后,没人再敢传祁家人的流言了,祁粲睚眦必报,他们与她作对只会吃不了兜着走。
“有子如此,又如何不会光耀门楣?可惜了……”纪修能拄着拐杖,听着知州的禀报,暗自念叨。
眼见媗帝很看重祁粲,纪家便起了警惕心,走了一个赵简,绝不能再出一个阻碍他们完成大业的人。他此次派知州去,便是想看看祁粲是个怎么样的人。若祁粲只是个脾性冲动的莽夫,他也不会动杀心。
“莫要让我们的人去,让左卫鸿派他的人去动手,以免引火烧身。”纪修能对属下说道。
若刺客是由千里之外的苗疆派出的,任谁认真查也查不到远在大都的纪家头上。
祁骋回府后便好奇地询问祁粲:“你为何不将实情告知县主?让她也离那卑鄙之人远一些。”
“你以为她会不知道吗?”
祁粲困得打了个哈欠,揉揉眼睛继续说:“若不是别人通风报信,她不会那么巧地出现在宴席上,更不会让薛骐同她回去。”
“她若知晓,又怎会……”
“怎会不与薛骐和离?和离对于女子来说,付出的代价太大了。就算她是县主,她也逃不过世人的指责。”
祁粲将束发放下,躺在贵妃椅上抚摸尽欢剑,“而且薛骐并没有伤害过她,她又为何要点破这镜花水月?你骗骗我,我骗骗你,琴瑟和谐地过日子,一生便过去了。这是她的生活,我们没资格插手,祝福便是。”
祁骋大叹原来还有那么多弯弯绕绕,便坐下与祁粲说自己被赶出家门时听到的各种八卦。
祁骋看她一直盯着自己,便问:“怎么了?”
“我要睡了,你想留在这?”祁粲撑着头,下一秒就准备把祁骋踢出去。
虞弃板着脸拉着祁骋就往外走,“骋公子,你的侍从还在等着你,莫要打扰别人清静了。”
小气鬼阿弃早就想这么做了,他害怕祁骋想与祁粲同睡。
虽然兄弟同睡不是什么稀奇事,可虞弃一想到祁粲与别人同榻而睡,一如他们中秋之夜那般,他便觉得心中发堵,有时还感到一丝酸胀。
“喂!放手,跟屁虫阿弃,给本公子放手!”祁骋挣脱不开,被灰溜溜地丢了出来。
“哼,我找小玉去!”
祁骋努了努嘴,跑去找身体刚恢复的小玉,结果那小姑娘被祁绥拐跑了。
祁尚云和祁绥看着奶嘟嘟的小玉,心中喜爱极了。
二人争执不下,绿竹便提议小玉单日同祁绥住,双日去找祁尚云。三人一拍即合,今日正是轮到小玉与祁绥同住的日子。
祁骋忍住不发火,觉得自家老爹勉强也是可以倾诉的对象。
他刚准备去祁伯恩的院子,侍从就告知他祁伯恩在和祁家旁支们一起排练舞蹈,准备在元旦之夜表演给老祖宗祁杨氏看……
祁骋:就算你们害怕祁粲,想讨好老祖宗,也不必如此吧。你们觉得老祖宗看到一群四肢不调的人跳舞会很欢喜吗?
“罢了,就寝吧。”
祁骋还是认命了,这些市井八卦就烂在自己的肚子里吧。
晋鹏从艾兴楼出来后没有即刻回家,而是到酒馆喝酒,随从们看天色已晚,便劝他回家。他今日本就不高兴,怒气冲冲地将随从们都赶了出去,还让他们回府等着,随从们只好无奈离开。
就这样,醉酒的晋鹏落了单。第二天清晨,池阳城的百姓们便看到他正赤裸裸地被挂在城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