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丰文学
一个好看的小说推荐网站

重生后,我变成了万人迷祁粲虞弃,重生后,我变成了万人迷小说免费阅读

第9章 灯会

突然,正在争执的周员外一家发现周公子的坟头冒出一缕缕青烟,好像有什么人会从那里爬出来要他们的命似的。

周家侍卫被吓得四处逃窜,“黑白无常”、“牛头马面”围住了吓得脚软的周员外父子三人。

知县扮演的判官站在周公子坟前,让牛头马面押着三人跪下,“周员外,冤魂知了状告你一家将她残忍地杀害,你认不认?”

周员外面对恐怖的场景竟还嘴硬,“她胡说,她是自愿与我儿殉情的!”

“哼!你还敢撒谎!你看看朝你过来的是谁。”

两个衙役在树上用鱼线将祁骋悬空于地,夜色朦胧,旁人看了只觉得他是飘来的。

“我…死…得…好…惨…呐…”祁骋掐着嗓子说道。

周家父子三人看到这一幕差点被吓晕,原来还说没有什么好怕的二儿子现在被眼前七窍流血的女鬼吓尿了。

“你们好狠啊…..把我钉在棺材板上,让我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我今天就要把你们带去十八层地狱,让你们永不超生!”说完还挥了挥手,一盆猪血从天而降,泼到了三人的身上。他们被吓得没了理智,都以为这血腥味定是人血。

周员外瞬间觉得判官亲切多了,他爬到判官脚边,不停地磕着头。

“判官大人,我都招、我都招!”

真相就如祁粲所想,周家大部分钱财是来源于做冥婚行当,起初,他们只是帮失去年轻儿女的两家人牵线,让双方儿女在阴间没那么孤单,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父母们在心理上也会得到安慰。

可这行当到了后面便不赚钱了,毕竟不是所有的人都愿意让自己死去的孩子同陌生人冥婚。周家便铤而走险,四处盗尸骨,强行将两具毫无牵连的尸体葬在一处。就这样,周家赚得盆满钵满。

许是报应,周员外最宠爱的小儿子病死了。他伤心之余,四处打探有哪家死了女儿,可他又怕自己的儿子会不喜欢。所以,他把主意打到了知了的头上。他以为一切人不知鬼不觉,却没料到人在做天在看。

周员外已被吓得癫狂,疯狂地指着祁骋扮的女鬼骂道:“谁叫他死的时候还在看你的画像,他对你念念不忘,你下去陪他又有何不可?!”

知县摇摇头,叹了口气,“周员外,你觉得令郎真的希望你为了他杀害他的心上人吗?你困了他一生,又杀了他的爱人。若你入了黄泉,他也不会认你。”

周员外听后无力地瘫坐在地,嘶声大哭,由闹鬼牵扯出的一桩杀人案、数桩盗尸案就这样浮出了水面。

祁粲出钱将知了葬在了一个宁静的地方,她亲手将知了尸骨上的铁钉拔去,现在,知了真正地得到了自由。

众人向村长告谢,又为知了嫂子和阿强留下张大夫开的药后便离开了,他们在马车上一言不发,好像还没脱离那个凄惨的案子。

到了祁府,祁粲先去找了在书房的祁昇,与他说了周家庄一事,请他上书谏言,取消民间冥婚习俗,若有人为此私盗尸体或伤害他人,依法严惩。

祁粲知道媗帝只是一个甩手掌柜,他只顾吃喝玩乐,将所有的奏折都交由他的老师姬舜审批,所以这封谏言会被送到姬舜的手中。姬舜向来刚正不阿,他定会赞成此事。

忙完了所有事情的祁粲拖着劳累的身体到了自己的房中,她一进门便察觉到不对劲,梁上压迫感袭来。她的直觉告诉自己,梁上有人!

她抬头一看,梁上的刺客也拿着剑跳下,她在打斗中不停地躲闪,就是为了观察他功夫的路数是属哪个门派。

刺客一时心急,踢出鞋底的匕首暗算祁粲。她一怒之下反扭刺客的手,淬了毒的剑就落了地。她快刺客一步,用脚一踢,从地上挑起的剑直直地穿破了刺客的喉咙。

祁粲将刺客扒光,想看看他身上有什么信物。玄衡听到房中有打斗声,忙跑了进来,他一进来就看到祁粲在扒人衣服。

“额…..阁主,他死都死了,你还…..”

祁粲没理他,自顾自地用纸描摹刺客手臂上的蝴蝶花刺青。

“找人查查,这个花纹来自何处。”

玄衡点头答是,拿着纸走了。

冬日里的池阳城被大雪一盖反而更有一番韵味,元旦之夜就在明日,家家户户都备好了新衣,就等着明日的灯会与烟火大会。

“粲儿,明晚吃完晚饭你就领着他们去玩吧,我与你祖父喜静,就不与你们凑这个热闹了。”

祁杨氏还是不放心,继续交代:“你们这几个泼皮安分些,莫要给粲儿添麻烦。”

“老祖宗,您就放心吧,我们一定安分守己。至于祁骋嘛,还是让他不要出门比较好,他那么讨厌,出门肯定被人揍。”

祁绥就算同祁杨氏说话都不忘挖苦祁骋,祁骋气极了,伸手就想扯她的头发。

小玉和绿竹挡在祁骋的面前,这三个女孩子平时吵架吵得面红耳赤,一转眼又好得像亲姐妹似的,祁骋每次都同祁琅感慨女人们的友谊真让人摸不着头脑。

“行了行了,各自回房去吧。”

祁杨氏打发了众人后,无奈地瞧了眼祁粲。

祁粲回到府中那么久了,就没有主动亲近过弟弟妹妹们,府中众人惧她多过于祁昇,就连亲妹祁绥也没喊过一声阿兄。这样一来,她就像个外人似的。

转眼间,人们翘首期盼的元旦终于到来。祁府张灯结彩,女眷与儿郎们分席而坐。祁家旁支们聚在一起表演歌舞,祁杨氏被这群人逗得捧腹大笑。

用完晚饭后,祁家人包括侍卫家仆都纷纷坐上了去灯会的马车。

虞弃在房中收拾包袱,他觉得在欢声笑语的节日里离开,自己就不会有那么难过。

他看着祁骋与玄衡逛街时买给他的一大堆东西,忍不住勾唇轻笑。他来时一无所有,对世人满怀忌惮,走时竟也觉得朋友这个词是那么的美好。

虞弃最后还是什么也没拿,他将祁府发给他的工钱放在了床头。对于他来说,祁家能收留他那么久已是不易,他又何必索取那么多呢。他在离开时忍不住回头环视了一眼房间,心一抽一抽地疼。

虞弃一出院子便看到了祁粲,他以为她早就去了灯会,没想到她居然在这里等他。他高兴之余又有些发愁,他不知道要怎样告诉祁粲,他要离开了。

“你终于出来了。”祁粲对他粲然一笑,拉着他就往外走。

“子卿,我…..”

“快走,马上就要放灯了。”

虞弃听后只好闭嘴,他以为祁粲只是找他去帮忙罢了,无奈地上了马车。

到了灯会,祁粲没有带他去祁家所在的地方,而是牵着他的手穿过了熙来攘往的人群。

虞弃盯着祁粲的手,只想让时间停止在这一刻。

在这一刻,他不再是一个出身卑微的奴隶,她也不是一个身居高位、身不由己的贵人,他们只是双手相握的寻常友人罢了。

“阿弃,这是孔明灯。人们都将愿望写于此上,据说双手合十,待它升空后便能梦想成真、幸福年年。”

祁粲将笔递给虞弃,自己专心地写下愿望。

虞弃看着认真的祁粲,本该开心过节的他难过极了。也许过了今夜,他们将形同陌路,一想到这里,他就颤抖着手写下了自己所求。

“时辰到了!”

一个大汉大喊一声,家家户户便一同放飞了手中的灯。

天灯犹如银河,照亮了广阔的大地。

“子卿,你的愿望是什么?”

虞弃以为她会答山河无恙,锦绣繁华。

“阿弃。”

祁粲抬头目送她亲手做的孔明灯离开,一遍遍地念着阿弃。

虞弃不敢置信又充满期待,他像被喜运击昏了头的傻子,呆呆地看着祁粲,祁粲扭头笑着对他说:“吾之愿便是阿弃。”

虞弃听后红着双眼,轻声回道:“我不值得做别人的愿望。”

祁粲正视这个自卑又敏感的少年,他将什么事都揣在心里,不愿表达出来,就像一个小刺猬。

“阿弃,你值得!也许你自己都没有发现,你是一个多好的人,大家都愿意与你做朋友。”

虞弃顿时觉得喉咙哽咽,泪水难以遏制地顺着脸颊滑落。

放完孔明灯,祁粲陪着虞弃到了凌射台。

她与他躺在第二次相遇的草场上。

草场已被冰雪覆盖,躺在上面就像睡在冰床上,可一阵阵的冰冷没能熄灭虞弃滚烫的心。

他悄悄地扭头看祁粲,她就像生长在雪地里的梅花,让人一辈子只想看着她。哪怕一眼,她都能住进他们的心里。

“阿弃,你写的是什么?”祁粲躺在地上问。

“嗯?”虞弃没反应过来她说的是什么。

她翻个身,与扭头看她的虞弃离得很近,就同那日在马车上时一样地近。

“孔明灯,你写的是什么?”

虞弃红着脸没有作答,祁粲还以为他着凉发热了,她拉着他起身,说什么都要给他喊大夫。

“不、不用,我没事。”他总不能说自己是因为她的问题而不争气地红了脸吧?

这一闹,祁粲将刚才的问题忘得一干二净。过了一会儿,府中小厮过来传信说祁杨氏找她,她只好离开。

虞弃绝望地看着她走远,好像失去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他永远都不能告诉祁粲,他在孔明灯上所求的,与在周公子坟前念叨的话一样,“愿世间万幸赋予君,君之不幸由弃一人代受。”

祁粲以为祁杨氏有什么要紧事,她冒着风雪骑马归了府,还没到祁杨氏的院子,她就看到了一脸寒霜的祁骋,“老祖宗睡了,是我用她的名头找你的。”

“找我何事?”祁粲看着他的脸色,觉得事情好像很严重。

“阿兄,你告诉我,你与谁一同放的孔明灯?”

1 2 3
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