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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鬼宅

晋家大公子半夜被人扒光挂城墙这事还不到半月便传遍了整个池阳城,晋鹏一夜之间变成了民众茶余饭后的笑话。

据晋鹏说,他正醉酒骑马准备回家时,一股强力将他踢下了马,还不等他说什么,三五个人便将他一拳打晕在地。他醒来后便发现自己被脱光了衣物,吊在了城墙上。因为太晚,他挣扎呼救无用,没多久又支撑不住,晕了过去。再醒来之际,城墙下几十双眼睛正瞧着自己…….

“阿父,一定是祁粲那个兔崽子做的!他与我有嫌隙,定想让我丢脸。”

晋父用手打了一下他不成器的儿子,“你有证据吗?没有证据就说是祁粲,到时候祁家反咬我们一口,我看你怎么办!”

“再说了,与你生嫌隙的又不止祁粲一人。我告诉过你,不到最后,都不要暴露自己的心思。多捧着他们又怎样,他们得意忘形之际便是我们下手的好机会。”

晋鹏气愤地低头说是,心中又不是这样想了。待过几日晋父到大都上任后,他想做什么便能做什么。

“粲儿,尚云同我说,她想回庄子上住一段时间,是出什么事了吗?”

祁杨氏不是傻的,她在艾兴楼就察觉出来祁尚云好像很怕祁粲,她想离开的原因可能也与祁粲有关 。

“池阳城虽为繁华,但也易让人浮躁,祁尚云去庄子待一段时间,平静心绪,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祁粲没把祁尚云离府当回事。在祁绥的童年时光里,她是一个施暴者,在艾兴楼一事中,她也是加害者,希望她离开纷乱嘈杂的祁府能够真的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按理来说,虞弃祭拜完母亲也该回凌射台了,可他迟迟未同祁粲提起此事。他知道,自己有了私心,他实在贪恋祁府给予他短暂的温暖。他见过了光亮,又怎能忍受再次陷入黑暗呢。

祁粲也有过收留虞弃的想法,可凌射台的奴隶属媗帝所有,不能买卖赎身,她只能放虞弃离开。不知道为什么,她竟对虞弃起了一丝愧疚,可能是因为她不能真正的保全他。

她与玄衡办公骑马回府时,无意间在街上看到了灯笼铺,她好奇地下马进店。

“阿兄想买灯笼?不过说来,也是时候买了。”祁骋跟在她的身后,他还以为她想为祁府采买灯笼。

“为何?”

“你忘了吗,再过些时日便是元旦。”

祁粲这才恍然大悟,没想到自己来到池阳城已足足一年。她看着店中花样繁多的花灯,好奇地问店家:“花灯都可送与什么人?”

“世子爷,这花灯与鲜花不同,能送的对象有爱人和亲友,甚至是陌生人都可。”

祁粲点点头,她本想随便买下一盏,可又觉得太敷衍,转而买下了制花灯的书籍与材料。祁骋帮她将大包小包的东西提进府,他见她对做花灯一事如此用心,认为她定是想送与意中人。

玄衡本想躲个懒睡午觉,谁知道刚睡着就被祁粲逮起来做什么花灯,被连累的还有祁骋。

祁粲实在弄不明白这竹条要怎么放,浆糊要怎么调。杀人她在行,可做灯她真的一窍不通。

“郎君,你算是找对人了!我养父母以前就是做各种灯的,我跟着他们学了几年,在制灯圈也算是小有成就吧!”

玄衡把桌子上的竹条拿起,两个时辰后,他崩溃了。

只见夜深人静时,祁粲院子中还亮着灯,三个人忙得手忙脚乱,不是脸上粘有浆糊,就是手掌被竹条划伤

“郎君啊,要不然咱们做孔明灯吧,不仅简单,放在空中也好看!”

祁骋也赶紧认同附和,“对啊对啊,花灯什么的都不重要,心意到了就好。”

他们实在不能再忍受祁粲的折磨了,定要先发制人换一个方案。

祁粲从书上翻找孔明灯的内容,“嗯,看起来不错,就做这个孔明灯吧。”

玄衡真是谢天谢地,他兴高采烈地为祁粲重新准备材料。

祁粲继续坐着用浆糊将竹条黏在一起,她还时不时地看着孔明灯的图纸。

“哎呀,你怎么又弄错了……啊不对,是这样……”

玄衡被手笨的祁粲气得要死,他不知道她到底是为谁而所做,索性将那人绑来丢山里喂狼算了。

玄衡:我为阁主付出了太多。

第二日,三人顶着个黑眼圈到据说闹鬼的周家庄走访,一同的虞弃觉得三人今日的精神状态甚是奇怪,一个时辰的路程三人几乎都在睡觉。祁骋和祁粲还好,是在马车上,可就连骑马的玄衡都趴在马背上流口水。

“子卿、子卿醒醒,我们到了。”

虞弃在祁粲的耳边悄声说着话,扭着头酣睡的祁粲觉得耳朵痒极了,便扭过头睁眼,一睁眼便发现自己与虞弃的脸不过一寸距离。她看着他深邃的五官,突然察觉到原来他的睫毛那么长,眨眼时像受惊的麋鹿。

“我、我们到周家庄了……”虞弃不太适应祁粲那样认真地看着自己,心急时竟结巴了。

马车里的祁骋以为虞弃是在告诉自己,忙擦拭嘴边的口水,睡眼朦胧地答道:“啊…..好,到了好……”

原来微妙的气氛就这样被祁骋充满口水味的话语打破了。

村长领着四人到了相传闹鬼的鬼屋中,他们都以为这不过是村中人的恶作剧,可听村长说完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他们才知道原来这里面还蕴藏着一个悲情的故事。

知了是周家庄周员外府中的婢女,二十年前,周府还不是荒凉的鬼屋,婢女知了与周员外的儿子在这里相爱。与陈词滥调的戏文一般,地位相差许多的爱情注定不被祝福,他们被拆散没多久,周员外的儿子就另娶他人,知了被赶出了周府。

几年后,周少爷因病而亡,收到死讯的知了也随他而去了。从那以后,周府便总是传来凄惨的哭声,好似有女鬼在府中飘荡。就这样,周员外举家搬出了周家庄,这栋宅子也成了臭名昭著的鬼屋。

众人都在感叹知了对周公子的情深义重,只有祁粲觉得不对劲。知了的情郎将她赶走,娶了其他人,她不但没有恨意,还为他殉情,这太不符合常理了。

午时,大家在村长家里用膳,一个疯疯癫癫的乞丐跑了进来,嘴里念叨着什么“嫁鬼夫、嫁鬼夫。”

玄衡以为他是来要饭的,忙给了他个馒头就赶他出去了。

饭后,祁粲请村长带她去逝去的周公子的墓前看一看,他们沿着羊肠小道,费了好大的劲才找到周公子的坟。

“为何周员外一家迁居,却没有帮自己的儿子迁坟?而且看这来时的路与坟头草,似乎很多年都未曾有人来祭拜他了……”

祁骋一到坟山便抓住了重点,他觉得这事有些古怪。

村长听他一说也觉得奇怪,他是在周员外一家搬走的几年后才当上的村长,除了这段刻骨铭心的爱情故事,对周员外一家的其他事情都一概不知。

虞弃看着荒凉的坟地,说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也就是说,这个故事可能没有那么简单。”

祁粲觉得他与自己的想法一致,故事能被杜撰,可事实不会,荒凉的坟地、没有一丝恨意殉情而亡的女子、夜夜发出哭泣声的鬼宅,这一切都与凄惨又美好的爱情故事不符。

下山后,众人看天色已晚,准备暂住村长家,可祁粲执意要在鬼宅留宿。

众人皆举手反对时,虞弃便已将周府客房打扫得干干净净,祁骋看了只觉得若是哪天祁粲要做什么伤天害理之事时,虞弃定是在她身旁备好刀剑的人。

就这样,四人都住进了周府,却是同榻而睡。据玄衡说,这是减少他们被害的几率。因为他发现话本中,一大堆人被一个鬼魅害死的原因就在于他们明知危险还非要往危险处闯,除此之外,他们明明弱的不行还喜欢分头行动。

祁粲已经占了第一条,他自然不会再让她完成第二条。

屋中祁骋、玄衡打呼噜打的震天响,祁粲推了推假寐的虞弃,虞弃忙与她蹑手蹑脚地出了客房。

“准备好了吗?”

虞弃点头,乖乖地将火折子放入祁粲手中,像一只随时听命的小狗狗。

祁粲被他可爱到了,她问道:“你不怕吗?”

虞弃摇头,他向来对鬼怪之事不感兴趣,更别说怕了。其实这样说来,让他感兴趣的事几乎没有。但只要是与祁粲有关的,他都恨不得与她一同参与,就像现在。

突然,一阵阵凄厉的哭声传来,祁粲将火折子打燃,顺着哭声找去,虞弃跟着她到了周府后山。

她觉得哭声越来越大,自己离哭泣的人越来越近,到了一处假山背后,她的火折子凑巧灭了,声音也戛然而止。

她觉得有些不对劲,原地剁了剁脚,发现自己踩着的地方是空的,看来地下应该是一个密室,她蹲下查看之际,许是踏板老旧无法支撑断裂了,她竟毫无准备地摔了下去。

“子卿!!!!”

虞弃想也不想地跟着跳了下去,密室没有多高,他摔到地上后立马起身凭着洞口的月色打量四周,嘴里不停地呼喊着祁粲。

“阿弃,我在这里。”

祁粲将备用的火折子打燃,便看到头发凌乱的虞弃像疯了一样一直摸黑找她,那表情就像一个孩子失去了什么宝贝。

虞弃终于将悬着的心放下,与她一同在密室搜索与鬼宅有联系的东西。

这个密室没有金银财宝,也没有美丽佳人,只有一大堆笑得渗人的纸人和数不清的符纸,密室的墙壁上还挂着锤子和像手掌一般大的铁钉,靠墙的木桌上还放着许多针线。

祁粲好像猜到了这个密室是用来做什么的,她看着四周的纸人,也觉得纸人们在看着自己。

两人一直向前走,发现前方有一个生锈的铁门,虞弃一脚便将门踢开了,他们走出来,发现自己竟在坟山脚下。

他们凭借着白天的记忆原路回到了周府,祁骋与玄衡在哭泣声传来没多久时便醒了,他们见祁粲和虞弃二人不在,想去找人,又不敢出门。

“你们去哪里了?”

祁骋看二人神情严肃,也不敢责备些什么。

“你还记得白天那个乞丐同我们说了什么吗?”祁粲焦急地询问祁骋,好像在寻求什么答案。

“嗯……我想想啊……哦哦,好像是,嫁鬼夫?”

祁粲听后觉得一切已尘埃落定,就差那个神秘的女人哭声了。

天亮后,四人经村长带路,找到了正在捡垃圾的疯乞丐。

“阿强,你那天是不是跟祁世子他们说了什么嫁鬼夫?”

疯乞丐阿强听到后面三个字便扔下手中的垃圾,蹲在地上发抖,“嫁鬼夫!嫁鬼夫!来找我了!!他们来找我了!!!”

“唉,他原来也是个上进的好人,谁知道他十几年前去了坟山一趟,回来便疯了。”村长无奈地摇了摇头,周家庄像被诅咒了一般,不是村民变疯就是闹鬼。

祁骋坐在茶馆里边喝茶,边推理,“看来阿强应该在坟山上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所以才会变得不正常。”

“看来我们今夜还要待在周府。”

“不是吧!昨夜的哭声……”玄衡与祁骋异口同声地反对,他们不想再来一次鬼宅惊魂了。

祁粲冷着脸,威胁道:“你们是想待在周府,还是想被我丢到坟山去陪周公子?”

“哈哈阿兄说笑了,我们在周府待的好好的,干嘛要去坟山啊。”

“是啊是啊,郎君,周府蛮好的,我们今夜就在那里过夜罢。”

夜晚,哭声又再次降临,祁粲带着大部队熟练地朝假山赶去。这一次,火折子没有灭,哭泣的人也没有离开。

女人蹲在假山背后,不停地抽涕。她见有人来,刚想逃走,便被从树上跳下的玄衡逮住了。

“你们,你们是谁?”

女人的脸饱经风霜,看起来不到四十,可头上却满是白发。她的眼睛好像不太好,只能凭着火光发问。

“这句话该是我们问你吧?你为何要在周府装神弄鬼?!”

女人愤怒地推开质问自己的玄衡,她一时失重摔在地上,失魂落魄地低头答道:“我是知了的嫂子。”

众人听后大惊,谣传的女鬼竟是当事人的嫂子。

故事往往都是真假参半,知了与周公子的故事也是如此。故事的前半段就如村长所说,知了所托非人,被昔日的情郎赶出了府。

可后半段就变了味。

后来,伤心欲绝的知了回到家中与哥哥嫂子一同生活,想重新开始。一天夜里,周家人闯到他们的家中将知了绑走,临走时还留下一大笔钱,说是要“买走”她。

知了的哥哥偷偷地跟着他们,却发现他们没有回周府,而是上了坟山。坟山上摆着红桌花烛,他们给挣扎的知了换上红嫁衣,俨然像一场怪异的婚礼。

场面本来只是怪异渗人,可后来周家人的做法却让人感到害怕。

他们将周公子的尸体搬了过来,按着知了的头与他拜天地,然后又把周公子抬进了棺材。

知了的大哥藏在草丛中观察,他以为一切都结束了,没想到这才是刚开始。

周家人嘴里念叨着咒语,用针线一针针地缝住了知了的嘴巴,她疼得死命挣扎,可那群人就那样死死地按住她,就像在对一只待宰的猪。

知了的大哥红着眼冲出草丛,想把妹妹抢回来,可周家的侍卫扑上去阻止,轻而易举地就将他抓住了。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原来活泼开朗的妹妹被铁钉死死地钉在了棺材板上。

知了疼得意识涣散,还仍死命地挣扎着。被钉住的琵琶骨血流不止,蚀骨钻心的疼也无法阻止她想逃离的心。

可她还是被抬着与周公子葬在了一处,明明她能好好地活着。她是这场冥婚生死配中,最可怜的受害者。与其说是嫁鬼夫,不如说是无辜惨死。

做完一切后,周家人将知了的大哥从山顶推了下去,他没死却也受了重伤。他拼劲全力爬回了家,将事情告诉了妻子,没多久便睁大眼睛死了。

而阿强凑巧在暗处看到了全过程,他一时受刺激,变得疯傻,到处与人说着嫁鬼夫,可根本没人信。

知了的嫂子恨透了周员外一家,又怕告到官府去周家不认。她每到午夜便悄悄地跑到周府假山后哭泣,一是太过伤心,二是想吓一吓周家人。

周家人暗地里本就是做冥婚生意的,他们四处挖人坟、抢女尸,对鬼神之事害怕极了。知了嫂子这一哭,他们便被吓得屁滚尿流,连夜迁居了。

知了嫂子见仇人逃走,自己却未能报仇,悲痛至极,只能在月夜之下用哭泣来发泄心中的悲伤。她就算哭瞎了眼,还依然用这种方式思念着丈夫与知了。

“唉……没想到这件事就这样了结了……”祁骋同情知了一家的遭遇,可那么多年过去,翻案的可能性很低。

“我们既有人证,又有物证,只要找到周员外一家现在的住处,便能将他们缉拿归案。”

祁粲吩咐玄衡去找新任知县,让他查查十几年前姓周而且搬迁的人家有哪些。

“阿兄,阿强勉强算人证,可他早就疯了,物证更是被周家销毁了,我们何来证据?”

祁粲眼神锐利,她不打算就这样放过那群没人性的畜生,“人疯了就去治,至于物证嘛,呐,周公子的棺材里不就有吗?”

“你、你说什么?!”

祁骋被祁粲的想法惊住了,他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兄长不会想要去扒周公子的坟吧?!

“知了死时那么痛苦,棺材板上定有她的抓痕。”

“阿兄!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挖人坟墓是大忌!”

她毫不在意这些事,重生一世,她只想帮助不幸的人们,“我是为求公道而做,只要是为死去的冤魂们洗刷冤屈,那便百无禁忌。”

虞弃与祁粲并肩而站,他用尽所有的勇气握住了她的双手,“我同你一起去。”

“你们都疯了不成……罢了,我去找张大夫,他医术高明,定能医治阿强。”

四人兵分三路,为冤死的女娘们四处奔波。

祁粲与虞弃到了周公子的坟前,她放开了虞弃的手,二话不说就拿着锄头挖坟。

虞弃的手突然没了暖意,这让他有些失落。他在坟前嘟囔了些话,然后也与祁粲一样奋力挖着泥土。

没多久,一副棺材就显露了出来,二人跳到坑中,将顶部的棺材板用力地抬了起来。

本被钉在棺材板的人早已化为白骨,不变的只有那副穿透骨头的铁钉,它们像噩梦一样跟随着知了,就连死后,知了都不能得以解脱。

祁粲摸着棺材板上带血的抓痕,难以想象知了当时会有多么痛苦。

他们用木板盖住周公子的棺材,祁粲临走时对着棺材鞠了一躬,“打扰了。”

她不知道周公子对知了的心究竟如何,可他在这场冥婚中,只是一个无法说话的尸体,说起来也算是无辜。

二人将白布盖在知了的尸骨上,抬着她与棺材板一同下了山。

知县拿着登记薄与玄衡赶到了周家庄,他听玄衡说起此事便觉得兹事体大,终于在几个时辰后找到了周家如今的住所。

“阿兄,我把张大夫绑来了!”

至于祁骋为何要说“绑”这个字,那便要追溯到几个时辰前,祁骋怕张大夫不肯来,就拿着麻袋像打包货物一样把还在睡梦中的张大夫丢到了马车上,一路狂奔。说他无礼,他又为张大夫雇了马车;说他有礼,他又用麻袋来装张大夫……

张大夫吹胡子瞪眼,却也进了内院为阿强诊治,“他受了刺激,若要清醒,定要花上几年的时间。”

可抓捕周家一事是越快越好,再过几年,那些凶手都老死了,所做的一切又有何意义?

“玄衡,去给周员外写一封匿名信,就说是抓住了他们一家杀知了的证据,让他明日午夜到周公子坟前送封口费,要不然就将此事说出去。”

众人有些不明白,茫然的看着她,只有虞弃声音低磁地说:“装神弄鬼。”

祁粲认可地点点头,既然周家人那么怕鬼,连自己的儿子都能远离,那么他们就来一出猛鬼出笼,逼周家人说出供词。

虞弃嘴角微微扬起,他好像很满意自己与祁粲想到一块去了。

晚饭时,他将手中的馒头递给了祁粲。

“我吃了,你吃什么?”

“厨房里,还有。”

其实这是最后一个馒头了,今日队伍有新成员加入,加之祁骋和玄衡饭量大,本不多的馒头也被一抢而空,不过他不会同祁粲说这些。

监视周府的衙役们看周员外带着自己的几个儿子还有侍卫们从府中离开,便向知县递送消息,周家庄众人忙爬上坟山做好准备。

“阿兄,我能不扮女鬼吗……”

祁骋看着镜前被涂得白得像墙的脸与似血盆大口嘴,他后悔屈服于祁粲的淫威,扮成女鬼。

“哈哈哈哈哈……”张大夫本来就与祁骋不对付,他看到他的样子,笑得肚子疼。

“喂,老头,你以为你有多好看?头上的帽子黑漆漆的,像涂了锅灰似的。”

“嘁,你真没眼光,我这是黑无常!呐,你看,我和臭小子玄衡连在一起就是黑白无常了。”

祁骋看着两人一个黑帽、一个白帽,虽然口含猪舌头,可也比自己这一身好。

“你不想扮也没办法,谁叫你抽签抽中了?”

祁粲将脸上的面具拿下,祁骋看了眼她的面具,忍不住笑出了声,“哈哈哈哈,这猴子面具好丑啊……”

祁粲踢了他一脚,幽幽说道:“你瞎了?这是马!”

祁骋转眼又看到虞弃带着与祁粲差不多的面具,他指着问:“所以,这也是马?”

“他的面具是牛!牛头马面懂不懂?!”

“哈哈哈哈哈,阿兄,你别告诉我,这两只猴,哦不,牛头马面是你画的。”

祁粲比自己忍耐,等案子结了再打死这个不懂欣赏的傻子,“是啊,有问题吗?”

“没,噗,没事哈哈哈哈,我还是当女鬼吧。”

虞弃在一旁乖乖地将牛面具带上,“面具,很好看。”

祁粲愣了一下,随即粲然一笑,也带上了面具。

没人知道,他为了说一句赞美的话,竟紧张地手颤,面具下的脸早已通红。

午夜到了,一队人举着火把上了山,埋伏的众人听到了他们稀稀疏疏的交谈声。

“阿父,我看有些不对劲,我们还是回去吧。”

“来都来了,再说,若那人将那件事告诉官府,我们就完了。”

“是啊大哥,我们还带了那么多侍卫,有什么好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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