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yi写的洛乔火爆上线,主角是洛乔,主要讲述了:出生时就被赋予不公,这世间多的是我这样的人,命运被附在契约上,契约在谁的手里,我们就要听命于谁,我幸运得多,因为我是个颇有价值的奴。
第1章 我成了谢家的奴
谢玉珩问我。
你敢不敢为了我死。
我被他扼住了喉咙,胸腔里稀薄的氧气憋的我狼狈不堪,一炷香前他挑断了我手筋,废了我的功夫,眼下,我委实没力气推开他的手,只能拼尽全力摇头。
我不敢,我怎么敢为他死,他亲口说的,我这条贱命,不配。
八岁,我被父亲卖入谢府当丫鬟。
因为小时候胆子大,机缘巧合下我偷学了隔壁教书先生的一些知识,幸而识得一些文章。进府后,谢家老爷张罗着要从我们之中挑选一男一女作为谢家小少爷的贴身侍女和随从。
富人家的阔绰是我前所未见的,谢家从商,表亲又是当朝官员,我早听别人说,谢氏一族富可敌国。
我没有娘亲,所以自立早,洗衣干活从不在话下,侍女的选拔无非就是洗洗扫扫,看看长相是否标致,没想到谢老爷还考认字,考四肢是否灵敏,巧的是,我儿时天天爬树上山,就这样,我顺利入选了。
谢家三个公子,最得宠的是二公子,单名瑭,字玉珩。
初见他那年,他九岁,长我一岁,大抵因为吃的山珍海味,个子比我高,皮肤也比我白的,衣服都是锦缎,而我的是粗布。
“真丑。”这是谢玉珩对我的第一评价,而我不知道他说的是我的长相还是我的衣服。
入选后首先被安排洗了一个月衣裳,等我终于再次见到谢瑭的时候,他满脸不可思议,愣愣的盯着我的手,眼里的情绪让人摸不清头脑,既害怕又嫌弃。
那晚,负责教导我的管家婆送来了冻伤膏。
“每日三次,按时涂抹,你这手跟红馒头似的,小心吓到了二公子。”
哦,可我得洗衣服,这手粗糙,冬天皲裂出血红肿并非我能控制,更何况不把那些衣服洗完,他们就不按时给我饭菜,我儿时温饱不定,饿怕了,所以有些贪吃。
管家教我礼仪,我每日不是跪拜就是端茶送水,膝盖和四肢,淤青连连。
“你和公子的身份云泥之别,所以不可轻视……”
“给主子递茶的时候,双手抬起,不可发抖……”
又学了二十多日的礼仪,我才顺利去到谢瑭屋里服侍。
睡得比他晚,起得比他早是我每日的首要任务。
“洛乔,研墨,一会儿先生要来府上授课。”
“洛乔,撑伞,今日炎热。”
“洛乔,沏茶,取父亲书房里那罐雨前龙井。”
同样是在他身边服侍,一同选上的男娃祁赜却只用习武,他性子闷,不爱说话,而我却必须寸步不离,他习课我必须在旁研磨,习武练剑我必须在旁侯茶,久而久之,我也偷偷学了很多。
每日给他洗衣时,我总要在水边耽误一阵,练练我偷学到的把式,慢慢地,四肢也有力了。
一日,我在洗衣服的地方遇到了祁赜,我洗好了衣服正准备回去,他突然从我身后冒出来,一脸苍白。
我端着盆不知所措,他直愣愣就倒在了我的面前。
我哪里见过这种场面,扯着嗓子嚎了两声救命,可院里后山本就偏远,前院又嘈杂,四下里没人应答,慌乱之中,我只能扔下盆查看他的状况。
我拉起他的袖子查看外伤,果然手上一股黏腻,是血。
幸亏儿时见过杀牛的场面,不然这一滩血,肯定早就吓晕了,不过……我还是有点腿软。
费了好大力气才把人拖到阴凉处,给谢玉珩洗对我衣服被我撕了一件来给他止血……公子应该能理解……
刚包扎到一半,谢府的其他人来了,我在一片惊呼中偷跑了回去。
幸亏谢玉珩刚睡醒,迷迷糊糊的没看清我身上沾的血迹。
“中午你去哪了。”
“回公子,洗衣服。”
“我说过了,回我问题不用那么多规矩。”
“是,洗衣服。”
“太刻板了。”
“洗衣服了。”
“太随意。”
问题真多,我憋着嘴不说话,谨记那句话,公子是主子,不能顶嘴。
“公子……我不小心弄坏了您的亵衣……”
我低着头不说话,等着惩罚。
谢玉珩走过来,弹了我脑蹦。
嗯?不罚跪吗?不罚银两吗?
“无事,正好找个理由换件新的。”
他有时严肃,有时风趣,捉摸不透。
“感谢公子宽厚。”
第二日,他知道自己丢的衣服被我撕烂给祁赜止血,无端发了一会儿脾气。
下午还罚我跪鹅卵石路,真疼。
这般男子,我不信以后有女子能欢喜他。
后来一段时间,谢玉珩处处对我不满,我接连几天都在水边遇到祁赜,他问我要不要学武。
学,怎么不学,等我够年龄出府之后我一定找个麻袋狠狠揍谢玉珩一顿。
为了学武,我每日早起了半个时辰,然后谢玉珩就发现了端倪,因为扎马步脚抖,我把他要的茶水摔了。
“别耍心思,若是想学,以后来给我陪练。”
我以为他是玩笑,没想到第二日他就让人准备了衣裳,我装傻不懂他的意思,他却青着脸,逼迫其他几个下人带我换衣服。
我讨厌他,他下手狠,练武的师傅更狠,第一日我膝盖青了,还是得照样给娇贵的二公子洗衣服,因为腿软跌在摔个狗吃屎,祁赜路过的时候把我从水里捞了起来。
他说他顺路,但我不知他怎么会顺路。
“若你不想,我会同公子说明。”
我蹲着拧水,摆摆手。
“不用,我不想公子看扁我。”
一转眼就到了及笄年华,府里的一些男丁开始阿谀我。
“洛乔如今出落的如此漂亮,不说倾国倾城,也是五分天人之姿了,不如与我做个小妾,我赎了你的奴籍。”
“说什么呢,洛乔自然是要服侍公子一辈子的,换我有这么一个美人每日陪伴身侧,琴棋书画,十八般武艺哪样不学得出神入化。”
我闷着头端着东西从他们身边走过,懒得同这些男子一般见识,没想到他们变本加厉,捡了石子扔在我身上。
我并非怕惹事生非,他们无非就是看我不顺眼,又因府上日子过于无聊,所以想找点乐趣。
初入府中时,父亲告诉我,忍得万人苦,方为万人敬。我等哪天,让谢玉珩亲自教训他们,这样他们才不会再叽叽喳喳吵耳朵。不然,他们真当我每日陪谢玉珩那个狡猾东西练的都是假招式。
我本想着多等会再好好收拾一下他们,没想到谢玉珩这个王八破天荒来寻我,他们跟我到河边,把我要洗的衣服弄湿了,谢玉珩直接把几人踢翻在河里,撵出府里了。
“学武也算五年有余,打翻他们的的能力都没有?”
怎么没有,只是我不想背一个仗势欺人的名头。
我不知他为何如此气恼,毕竟那几个人说的是我,我低着头装聋作哑不说话,果然没一会儿,他又敲了我的脑门。
“宫里谕旨来了,不过五日,我便要入宫。”
为何入宫?我不敢问,但我敢看他。
“二皇子招陪读,只要京里商贾官宦人家,十二至十六岁的男子必须全部参加初选。”
不得不说,二皇子颇有选妃之意。
“父亲让我必须拔得头筹,顺利的话,接下来两年,我都不在府里。”
不在好啊……不对,他若不在府上,那我岂不是要被赶出府?
“公子可需贴身服侍的……”
他眼神复杂的看了我一眼,随即摇摇头。
“你留在府里。”
留在府里我也无事可做,难不成要我日日也同其他女子一样,敷衍时日,盼着十六出府,哦……对啊,我本来就是十六岁出府,不对……我好像……我猛的想起来父亲签的那张奴契,我终身为奴。
罢了,就当这安静的两年……不过两年,替他看家了。
“你……”
他看着我欲言又止。
我疑惑的看着他,公子有何要交代。
“后几日随我一同出府。”
“哦,是。”
我以为他说的出府是有事,没成想他是游山玩水。
“洛乔,这山好看吗?”
“好看。”
“洛乔,这水流向何处?”
“远处。”
来到谢府之后,我完全失去了自由,和谢玉珩几乎形影不离,我已经很久没看见山了,那么好的景色,我也没心情回答他,句句敷衍。
“有什么打算。”
我欢喜的看着他,这意思……要破例放我出府了?
习武之后,他的武器就是一把钢骨扇,真疼,打得我头晕。
眼前突然一黑,我晕了过去。
醒来时,我在客栈。
奇了怪,我好像做了个不好的梦,梦见谢玉珩这个小王八对我吆五喝六。
“大夫说,这是气血不足所致,你这几日是不是没好好吃饭。”
忙忘了,他每日看不见我就叫魂似的,他吃饭我守着,我吃饭他有事,所以一连几天都饿着了。
“你……”
“公子……如何?”
你倒是说啊,急死我。
“以后,不要寻贪图美貌的男子,不要寻空有钱财学识匮乏的男子,不要寻手无缚鸡之力的软弱书生,……”
他说了一长串要求,我晕晕乎乎眯着眼看他。
“公子,我头疼……”
我也是狗胆包天,竟敢对他这样说话,不过没想到的是他竟然听了。
说完话我才觉得嘴角有些异样,一股刺人的疼痛感传来。
我晕倒的时候磕到地上?
我伸手正要碰伤口,他摁着我的手腕看着我。
“柳家小女叫什么名字?”
我是他的侍从,为何会知道柳家姑娘?
“不知。”
“不知?”他的表情很怪异,似乎是嘲讽。
“她心悦什么类型的人?祁赜那样的?还是段朗那样的……”
祁赜相貌是拔尖的,功夫也是好的,就是性子太冷了,不适合,段朗是府里一个门童,深得府里女子的喜欢,不过性子幼稚,和十岁孩童无异,每日嘻嘻哈哈,不像大人,不对呀,我喜欢为何分析的如此认真……
原来二公子心悦柳家小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