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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蓁云初小说最新章节阅读,郡主且止步:我的鲛人小奴隶全文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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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清风艳阳正当空

已经从太液池走出很远一段路了,赵蓁的心脏却还是像被刀狠狠扎了一下似的,阵阵抽痛。

她扶着一株柳树停了下来,在原地站了许久,复又回头往太液池的方向看,除了一池平静的水,依依摇摆的未央柳,来来往往的宫人之外,她并没有看到自己想看到的东西。

人早就走远了。

她自嘲地笑了笑,红唇花钿衬得她此刻的表情有些许凄艳:“我还以为,我已经彻底无动于衷了呢。”

九九旁观着这一切,从腰间取出帕子为她拭了拭鬓角的汗珠,道:“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阿蓁,随他们去吧。”

九九懂得他们多年青梅竹马的感情一朝破碎,而后见面又装作陌路的心情有多么难受,但是人的眼睛长在前面,要向前看,沉溺过往没有丝毫益处。

“我知道。”赵蓁理了理着装,随意叫住一名路过的宫女,道,“你过来,上个月送入宫的那批鲛人,现在住在哪里?”

赵蓁记得徐芝芝说过,那批鲛人被送进宫来生产鲛珠和鲛绡了。

“啊……饶安郡主万安,回郡主,那批鲛怪被统一安置在掌刑司的水牢那边,不过总管有令,一般人不得前往探究。”宫女诚惶诚恐道。

九九从腰间掏出锦囊,给这宫女打发了几两赏钱,宫女连忙谢赏。

掌刑司?水牢?

赵蓁原以为内苑会把他们安置在一个有亭台水榭的地方舒舒服服地住着,毕竟还得靠人家产珠纺纱,在水牢这样血腥脏污的地方有些不太合适吧?

约莫走了半晌,来到慎刑司大门前的时候,赵蓁闻到了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儿,平时犯了错的宫人最多被发配浣衣局或者暴室,进来掌刑司的,一定是犯有大罪。

掌刑司的侍卫见到赵蓁来了,走上前来问安道:“见过饶安郡主,郡主今日怎么会来这种污秽之地?”

“听说徐太尉往宫里进贡了一批鲛人,现在关在水牢里,本郡主觉得稀罕,想过来开开眼。”赵蓁道。

侍卫的神情略有些犹豫:“这……郡主想开眼自然是可以的,只是怕结果会让郡主失望。”

“怎么了?”

“总之……属下建议郡主不要踏足。”

既然可以进去,赵蓁才不会管什么污秽不污秽的,她提着裙摆大步流星地走了进去,让人去打开水牢的大门。

九九在外头等候,不过片刻,就见赵蓁脸色煞白地走了出来,捂着嘴,扶着墙一阵阵犯恶心,她想要呕吐,却什么也呕不出来。

九九赶紧关切地问:“郡主怎么了?”

赵蓁摇了摇头,半天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以为自己从小征战沙场,再是血肉横飞的场面也见过,所以不会被普通的牢狱刑罚震慑住。可是她刚刚走进看到的场面,却宛如人间地狱!

被剐了鳞片的鲛人们被铁钩穿透了胸腹,倒挂在牢房内,纹丝不动,已然没了生气,血水混着一地散落的鳞片流淌在地上,汇成了一条浅浅的血河。

他们的鳞片不似云初般是晶蓝色的,而是平时常见的银白色鳞片,却同样通体透亮,熠熠闪光,浸泡在血河中后便失了光泽,与菜市口的鱼贩子丢弃的鱼鳞没有什么两样。

而没有被铁钩穿透倒挂着的鲛人,则被斩断了鱼尾,剩下的半截身子像菜市口的鱼头一样,被扔到一旁奄奄一息,流出的血水将水牢的池子染成了黑红色,而他们的尾巴则被投入锅炉中,用来炼制长生烛。

赵蓁觉得恶心至极。

侍卫见她面露不适,于是走过来锁上水牢的门,摇头叹了口气道:“属下劝阻过郡主的……”

“不是说……要他们生产鲛珠,纺织鲛绡么,为何……”赵蓁的嘴唇仍旧没有恢复血色。

侍卫解释道:“这一批鲛怪生性凶猛,且不听从命令,没有一条愿意泣珠和纺纱,还时常攻击我们,徐太尉说面对这样的情况,把他们的尾巴斩断下来,融作长生烛便是,也算尽了他们最后的妙用。”

赵蓁深呼吸了一口气,低声说出两个字:“无耻。”

如果云初也被送进了宫,现在面临的是不是也是这样的下场?赵蓁不敢细想。

她本来还抱着好奇的心态,想打听一下鲛人的饮食起居习惯,现在可好,什么都不必问了。

侍卫抿了抿嘴,好心提醒道:“还请郡主不要同情他们,因为……因为陛下不喜鲛怪,甚至可以称得上是憎恶。”

“为什么?”她从来没听说过陛下憎恶鲛人这回事。

“咱们为人奴才的不敢妄议天子,只是提醒一下郡主,不要在这件事情上犯了陛下的忌讳。”

赵蓁忘了自己是怀着一种怎样的心情回到王府的,等她平静下来后,她开始讨厌自己因为旁人而乱了心神的模样。

她可以同情云初,但是不能显得太过在意。若是有一天陛下因为她豢养了一条鲛人而龙颜不悦的话,她一定二话不说就会把他交出去。

对……就是这样。

处理了一天的府务后,赵蓁本该倒在金丝榻上沉沉睡去,可是她辗转反侧,却总是无法入眠,觉得好像少了些什么。

她忽然意识到自己是在回想昨日伴她入眠的那道歌声,没有这祥和的歌声哄着,她害怕睡觉,害怕梦魇。

九九睡在榻下,赵蓁裹着外袍轻轻地下了榻,然后蹑手蹑脚地穿上鞋履,顶着夜露往玉华池走去。

从掌灯的侍女那里要了盏琉璃灯后,赵蓁提着琉璃灯往玉华池那边走,晚风轻轻吹动她的衣袂,她却浑然不觉得凉。

待悄悄推开玉华池的园门后,赵蓁看见园内野蛮生长的杂草已经被勤快的下人们清扫得干干净净,那架原本爬满了藤蔓的秋千也展露了出来,整座园子焕然一新。

有一棵偌大的枫树在玉华池畔巍巍挺立着,想必等到深秋时节,上面的叶子就会火红一片,将池子也映照成一片火红。

听到动静的云初谨慎地从池水里露出脑袋,见是赵蓁,他好像有些欢喜,直直探出半个身子来,碧蓝的眼睛扑闪扑闪,水珠从他高挺的鼻梁上滴落,胸前的肌肉轮廓也在月光下一览无余,细小的水流在他的身体曲线上蜿蜒而下,让赵蓁看晃了眼。

“你的伤倒是好得快。”她昨日还惦记着让人给他的胸背上药,今日连疤也瞧不见了,“今晚怎么没听见你唱歌了?”

云初愣了愣,没想到昨天自己随意的吟唱被赵蓁给听到了,他想说鲛人只有当心情好的时候才能吟出美妙的歌声,而他今日心情算不得好。

可是他为什么会心情不好呢,他也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一个人在这个园子里很寂寞,他甚至还妄想过,赵蓁会不会念起他,会不会来看他,毕竟她是这一个月来第一个对他这么好的人。

可是……可是他从天亮等到天黑,却什么也没等到。

他对人类的规矩只有一知半解,他只能猜得到她的身份很尊贵,每天会有忙不完的事情,有很多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儿可以赏玩 ,对她来说,他应该和那些小玩意儿一样,想起来就看看,想不起来就晾着,厌烦了就可以丢弃,他没有说想要见她的资格。

想明白了这些以后,他今日的心情就一直算不上好了。

云初咬了咬唇,这样滑稽可笑的理由,说出来只会让她鄙夷吧,可是他又不会撒谎,所以只能沉默。

“又不说话?”赵蓁蹙了蹙眉,她最讨厌没有回应的人了,“这世上鲜少有人能不回答我的话,除非死人。”

可即使是这样,他也不说话,只是用双手撑着身躯上了岸,一副任打任罚的模样。

在徐芝芝手底下的一个月,徐芝芝教会了他陆地世界里的尊卑有别,她们是尊贵的贵族,而他是最底层的奴隶,卑贱的人要是惹尊贵的人不快,就得受到责罚。

“你裸着上半身从水里钻出来想做什么,想色诱我?”赵蓁将自己的外袍扔给他,脸上表情淡淡的,看不出喜怒,“穿着,明日我叫人来给你裁衣,既然伤好了,有事没事就不要把尾巴露出来了,来到陆地以后要好好活下去,就得守人类的规矩。”

赵蓁本意是好心提醒他,尽早淡化掉自己鲛人的身份,这样以后也不会因为这层身份而惹出许多麻烦事来。

可是“规矩”两个字,让云初心理至生理上都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徐芝芝给他立过花样百出的规矩,无一不是以侮辱凌虐他为乐的,他对那样的感觉是从心底里逃避的。

“请……请您责罚。”他垂下头去,将脸深深藏在墨绿色的头发下面,这样她就看不到他此时难过的表情了。

赵蓁被他这突如其来的请罚弄糊涂了,她看着和徐芝芝那种残暴的人不是一种路子吧,她也没有那些变态的嗜好。

“罚你什么?”赵蓁不解地问。

云初紧紧咬着唇,主子发话肯定要有问必答,他在脑子里快速回忆着徐芝芝在他身上玩过的把戏,一本正经道,“您用鞭子罚我吧,把我吊起来也可以,或者……或者拔了我的鳞片,都可以。”

赵蓁不明所以,站在她的角度来看,她只不过是问了句他今晚为什么不唱歌了,顺带还扔给他一件蔽体的衣服,可他不仅拒绝回答她的话,还一言不合就裸着上半身从水里出来,主动要她罚他。

这个小鲛人……莫不是在徐芝芝手底下挨打成瘾了,一天不打就浑身难受?

赵蓁一脸认真地问:“打你你不会疼吗?”

“会疼,可是我们身上的伤好得快,一般不出两三日就痊愈了。”云初如实道。

难怪啊,原来是伤好得快,所以不怕挨罚,还积极主动地求她可以罚他一顿。

赵蓁若有所思道:“可是现在下人们都睡了,明天再罚你吧。”

“是……”云初颤着嗓子回道。

果然还是逃不掉这一顿惩罚……云初原以为,她会有些不一样,会动恻隐之心……唉,他在肖想什么呢?

其实他生性胆小又怕疼,回想起曾经鞭子在身体上皮开肉绽的痛,还有拔鳞之疼,他本是怕极了的,他不明白为什么临安的人类要对他们鲛人一族这样残忍,可是他没有胆子问。

赵蓁坐上了那个秋千椅,靠在椅子上蹬着腿,一摇一晃道:“本来我夜夜梦魇,却没想到昨日伴着你的歌声睡了这六年来唯一一个安稳觉。我向来赏罚分明,你要是哄得我梦境香甜,往后你可以提出你想要的赏赐,只要不是太过分的,我都可以答应。”

“真的……什么都可以么?”云初不禁眼前一亮,她的身份那么尊贵,肯定可以打听到族人的下落吧,自上月与族人们一别,他的心中时常忐忑不安。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赵蓁爽快地答应了,用手枕着后脑勺,躺在椅子上一摇一晃。

很快,穿透赵蓁灵魂深处的吟唱声响了起来,满月之下,云初的尾鳍轻轻拨弄着玉华池的水面,朦胧氤氲的水汽背后,他的身段像海妖一般悱恻缠绵。

赵蓁是看不见这样香艳的场面了。她很快就沉沉睡去,在梦里,她奔腾在沙滩边上,面前是一望无际的大海,她从来没觉得自己这么自由畅快过,她捡拾着颜色五彩斑斓的海螺,把其中一枚海螺放到耳边去听,转眼又沮丧地放了下来,努了努嘴问旁边的男子道:“说好的里面会有歌声呢?”

男子搂过她,语气霸道极了:“听海螺唱歌有什么意思,你要是喜欢,我夜夜在你耳边唱予你听……”

……

次日清晨,第一抹阳光从树叶的缝隙里洒落到赵蓁的脸上时,她缓缓张开眼皮,睡个好觉的滋味可真不错,一觉醒来,感觉风是温柔的,阳光是温柔的,连蝉鸣也是温柔的。

化作人形的云初却还跪在昨晚那个地方,身上披着她的外袍,眼睛变回了乌黑色,只是看着一夜没睡,憔悴了许多。

“去房内歇着吧。”赵蓁体谅他唱了一晚的歌,道,“谢谢你。”

脱口而出的谢谢让赵蓁自己也措不及防,她昂着头,装作什么也没发生,大步地向外走了出去。

待她走后,云初终于如释重负地卸下了一口气。他从没有幻想赵蓁待自己会有什么特别,比起徐芝芝的暴戾,赵蓁身上无形的疏离感让他猜不透她的想法。

昨晚她既然强调了规矩,云初便知道该如何分清他们之间的身份了,他现在只希望自己能尽量讨这位新主子开心一些,然后尽快知道族人们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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