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作者宋紫溪所著,古代言情小说剑血双雄之九色琉璃珠火爆上线,主角是乔泽修廖与溪,主要讲述了:这是一部悬念重生、跌宕起伏、颇有喜剧色彩的武侠玄幻小说。青梅竹马反复穿越,能否改变命运?爱情、亲情、友情,孰轻孰重?当做出抉择的那一刻,你……后悔了吗?
第1章 第一章
“乔泽修!”一个清脆悦耳的声音响彻山谷,回音不绝。
这座山谷位于临安城郊外,景色清幽。其时正当初春,野花遍地,香气忽浓忽淡,微风拂面,叫人说不出的欢畅。有位二十来岁的青年正躺在一株粗壮繁茂的紫藤树顶小睡,却被这突如其来的叫声吓了一跳,登时惊醒过来。
他睁开双眼,猛地坐起身,低头寻声望去,只见一位身穿墨绿色布衣、长得珠圆玉润的少女正在青草地上团团乱转。
那青年懒洋洋地道:“晴儿,我在这里。又怎么了?就不能让本少爷多睡一会儿……”
那少女游目四顾,虽然隐约听到他的声音,却一时寻不着他的人,于是高声道:“你快出来罢,又有人上门向小姐提亲。这次来的人可不一般,是崔家庄的少爷崔煦,偏偏又赶上老爷和夫人都出了远门……”
话音未落,一位身穿蓝白相间锦衣的青年随风踏叶而下。他身材修长,面目俊秀,虽略觉清瘦,却神朗气爽,正是乔泽修。“位居武林世家之首的崔家?他们不是在中原么,怎会跑来这里?来了多少人?”
晴儿正色道:“崔家少爷带了五名弟子,我担心小姐一人应付不来,总之你回去看看罢。”
乔泽修点了点头,当即飞身而起,径直往城西奔去,跃过山涧树林、花园围墙,行路足下尘沙不起,便如是在水面上飘浮一般,不一会儿工夫就来到乔家庄正堂的大门外。
只听一个年轻女子吐语如珠,声音极是柔美动听。“感谢崔公子抬爱,与溪愧不敢当。倘若崔家能寻得名医治好我弟弟的心疾,与溪自当遵守承诺,嫁进崔家。相信我爹娘听到崔乔两家结亲的喜讯,也定会满心欢喜。”这几句话入耳清晰,乔泽修眼珠一转,闪身跃上房顶,揭瓦向内窥探。
晴儿随后而至,低着头走进大厅,悄悄回到那位恭谨而立的年轻女子身后。她向端坐在对面的白衣公子细望了几眼,但觉其丰姿如玉,清华绝俗,活脱是个翩翩公子,不禁暗暗担忧:“这位崔少爷与小姐可谓郎才女貌,这门亲事若是做得成了,恐怕……”
只见崔煦轻摇折扇,微微一笑,道:“请恕在下冒昧。乔小姐言下之意,你我二人结亲,全是为了给你弟弟治病?也未免太过意气用事。”说着凝目向与溪打量。只见她身材高挑,穿着冰蓝色的绫罗绸缎,服饰华贵,容色清丽,气度高雅,当真比画里摘下来的人还要好看,尤其那双明如秋水的大眼睛射出坚毅的光芒,叫人不可小觑。
与溪淡然一笑,柔声道:“崔公子若知难而退,我自然不会勉强,在此恭送诸位了。”随即向崔煦深深一揖。
崔煦当下收拢折扇,傲然道:“实不相瞒,在下上个月和家父出游临安,偶然听说乔家小姐美若天仙,医术高明,曾为当地官府的钟大人治好了顽疾,又听闻近五年来有各路世家子弟上门提亲,却都被拒之门外,出于好奇,这才前来凑个热闹……”
乔泽修听到此处,顿觉怒不可遏,忍不住高声喝道:“什么叫凑个热闹?”随即跃下屋顶,闪身到崔煦眼前,形如鬼魅。
崔煦见乔泽修身法奇快,实所罕见,不由得吃了一惊,暗自感叹:“素闻乔家的轻功绝技‘翔云术’在武林中堪称第一,果然名不虚传!”
乔泽修双目如炬,逼视崔煦,怒道:“我在问你,什么叫凑个热闹?这种热闹是胡乱凑的么?你若没有诚意娶她,就不该踏进乔家的门!”
崔煦眉头一皱,问道:“这位是……”
与溪瞟了晴儿一眼,轻声一叹。晴儿自知小姐在埋怨自己多事,找来了乔泽修,当即后退一步,垂头不语。
“他是乔家少爷,乔泽修。”与溪缓步上前,走到乔泽修身旁,偷偷扯了扯他的衣角,示意他不要冲动。
崔煦仔细端详乔泽修半晌,见他神气十足,又轻功卓绝,奇道:“你有心疾?”
乔泽修头一扬,毫不客气地说道:“有心疾的不是我,是我弟弟。你若没本事治病,就速速离开,恕不远送。”
崔煦听他出言无礼,心中有气,不禁脱口而出:“这世上能有何事难得倒我崔家?七日之内,我自会带来名医为他诊治。”
“七日?”乔泽修冷笑一声,道,“你可知乔家为了求得救治之法,翻山越岭十八年都未果!我看你不过就是个道貌岸然的公子哥,还妄想娶乔家小姐……”
话未说完,崔煦突然倒转扇柄,向他面门一点,却被他轻而易举地侧头避过。崔煦心里不服,折扇如风,又疾打他右臂肘心的“曲池穴”。岂知乔泽修反应迅捷之极,将三根手指在折扇上一搭,崔煦便感到一股阴冷无比的寒气自扇柄上传来,大惊之下,立时退后。
与溪抢到两人之间,对崔煦道:“崔公子请息怒,他向来口无遮拦,莫要放在心上,我代他跟你赔个不是。咱们七日之约,就这么定下了,我在此恭候大驾。”
乔泽修白了崔煦一眼,双臂抱在胸前,扭过头去。
崔煦见他一副桀骜不驯之态,更为恼火,正自犹豫是否要再度出手,忽听得晴儿大声叫道:“夫人!”
乔泽修和与溪面色陡变,一齐往门口瞧去,但见一位青衣翩翩、眉眼秀致却凌厉的美妇信步而入,冷然道:“我乔家就是这样教你待客之道的?”
与溪登时心下一凛,忙道:“娘,请先听我解释……”
乔夫人一摆手,沉声道:“我刚才在外面都听见了,孰是孰非,自有定夺。”随即转向崔煦,“他二人少不更事,多有得罪,请勿见怪。”说着突然话锋一转,“但结亲一事,岂同儿戏?崔庄主竟不曾出面,也未免太不把我乔家放在眼里!何况我家老爷这几日也不在庄中,今日之约概不作数,崔公子请回吧。”
武林中于“辈份”二字看得甚重,晚辈遇上长辈固然必须恭敬。崔煦只得强抑怒气,团团作个四方揖,带领崔家弟子转身离去。
眼见乔夫人从腰间取下一根软鞭,乔泽修自知大难临头,暗暗叫苦:“真是从没见过像她性子这么暴躁的女人,又偏偏赶在这个时候回来……”
与溪面露忧色,立时挡在乔泽修身前,急道:“娘,刚才的事你恐怕瞧得不完全,真是崔公子先动手的……”
“与溪,重复的话,非要我再说一遍么?在乔家庄里惹是生非,就要受罚!”乔夫人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喝叱道,“让开,否则连你一起罚!”
乔泽修一把将与溪推开,自己吃了一鞭,但觉鞭上劲力非凡,立时摔倒在地。他自小被乔夫人抽打惯了,知道挨上几鞭就能让她消气,于是强忍疼痛,不躲不闪地趴在地上。
顷刻之间,刷的又是一鞭,乔泽修后背的衣衫破裂,登时起了一道殷红的血痕,可他仍自咬紧牙关,半声不哼。
与溪向晴儿使个眼色,见她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悄悄退出大堂,便即双手紧紧抱住乔夫人的右臂,苦苦哀求:“娘,乔泽修刚才并未与崔公子真正动手,不过口舌之争,尚未铸成大错,何以罚得如此重呢?”
乔夫人不予理会,右臂运劲,将软鞭在空中一抖,便把与溪弹了开去,疾退数步,随即拍的一声,又一鞭刚巧抽在乔泽修的屁股上。
乔泽修暗叫不妙:“万一裤子被抽出几个洞,这丑可就丢得大了。”于是当即大声呼痛,装腔作势地不住呻吟起来。
与溪心急如焚,却也无计可施。
便在此时,一位身穿藏蓝色锦衣、剑眉朗目的青年一阵风似的冲进来,连声道:“娘娘娘,别打了别打了!”
乔夫人一怔,回头扫了他一眼,喝道:“臭小子,你也皮痒了是吧?”说着又挥起软鞭向乔泽修猛力抽来。
那青年眼珠一转,突然俯身坐到乔泽修屁股上,把头一扬,双目一闭,说道:“那就连我一起打吧!”
乔泽修适才只觉阵阵刺痛,还能忍得住,可被他屁股一压,顿感剧痛难耐,不禁“哎呦”一声,大叫了出来。
其时鞭子已舞到半空,乔夫人立时收劲,却也不及,一鞭打中了那青年的额角。他登时白眼一翻,晕倒在地。
“乔泽祎!”与溪大叫一声,向他扑了过去。
当夜幕逐渐降临,乔夫人才离开乔泽祎的房间,轻轻合上了房门,只剩下与溪一人静静地坐在床边,凝视着他那张俊美却略显苍白的脸庞。
乔泽祎突然睁开一只眼睛,偷偷瞄向门口,确认外面再无动静,才缓缓坐起身来,咕哝道:“可算走了,我就快绷不住了。”
与溪长长地吁了口气,低声道:“我现在都已经分辨不出,你究竟哪次是真,哪次是假了。”
乔泽祎冷笑道:“我有那么脆弱么?乔泽修挨得住,我会不行?”说着偷眼瞧她脸色,“都叫你以后别多事了。万一崔煦找人治好我的病,你还真打算嫁给他啊?我可不领你的情!”
与溪惨然一笑,道:“你少自作多情了。崔公子相貌堂堂,家世显赫,哪个女子会不想嫁?我倒是有点担心他没这个本事。”
两人对望了一眼,都明白对方口是心非,于是相视而笑,不再多言。
乔泽祎当先岔开话题:“他怎么样了?你还不快去看看?我是装的,他可是真吃了鞭子。”
与溪轻叹道:“你们两个,真是没一个让人省心的。”
当她手提药箱穿过两座暗香浮动的小花园,来到乔泽修的房间推门而入,发现屋内点着灯,却空无一人。她当即退至屋外,抬头望去,果见房顶上有人侧卧,一手端着个白瓷酒壶,正自笑吟吟地饮酒赏月。
“乔泽修!”与溪嘴唇一扁,大声道,“下来,上药。”
乔泽修的酒刚入口,尚未下肚,就被她的叫声吓了一跳,登时呛了一口,嘟囔道:“我这大老远买回来的女儿红,才喝了一半,真扫兴……”
但见与溪伸出两根纤细的手指,其间夹着一根细如发丝、闪闪发亮的金针,威胁道:“你下不下来?”
乔泽修一眼瞥见那根金针,不禁心中打个突,咕的一声,咽了一口口水,忙道:“下,下……”说着跃下地来。他早就领教过她金针的厉害,实在不敢怠慢。这些不起眼的小东西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准确扎进身体的任何穴位,或者叫他嘴巴张不开喝不了酒,或者眼睛合不上睡不着觉,甚至能令他全身动弹不得在床上躺一天,那滋味简直比坐牢还惨。
与溪牵着乔泽修的手走进房间,让他赤裸着上半截身子坐在桌边,一边给他后背的伤处敷药粉,一边温言道:“你明明答应过我的,绝不放过任何给泽祎治病的机会,何必因为崔煦的几句话就跟他大起冲突?他喜欢怎么想,就随他好了,你知道我不介意的。这几鞭子挨得一点也不值得……”
乔泽修淡然一笑,道:“我不是以为娘不在么,谁知她会突然回来了。何况这几下也没什么疼,你听我叫得大声,不过装装样子,全是为了让她消气。”
与溪黯然道:“我知道她用了几分劲力,你瞒不过我的。她对你的怨气,恐怕此生难消了,你……当真没想过要离开这里么?”
乔泽修毫不犹豫地说道:“你和泽祎都在这里,我能去哪儿啊?再说了,我不是还有爹么,等他回来,娘就不敢随意罚我了。”随即转过身来,见她愁眉不展,嘲弄地道,“这话你都问过几次了?怎么像个老婆婆似的……”
“你……”
眼见与溪瞪大双眼,乔泽修咧嘴一笑,又道:“天底下哪儿有这么漂亮的老婆婆啊!”
与溪的脸颊登时飞上一阵红晕,慌张地转移目光,不经意间瞟了一眼左腕上的珠链,绝世容光又多了一层凝重的风姿。
这串珠链上本来有九颗不同花色的玉珠,颗颗精圆,晶莹剔透,如今却只剩下八颗。每当她留意到珠链,便会不自觉地回想起十四岁那年失足跌落悬崖,所经历的惊恐绝望,以及粉身碎骨之痛,至今仍刻骨铭心。
原来她本名廖与溪,四岁那年在临安城郊外的山谷中苏醒,只记得自己的姓名和手上戴的是九色琉璃珠,其余记忆已然一片空白。她睁眼时见到的第一个人,便是乔家庄的庄主乔以德,随后被他带回乔家庄,视作亲女抚养成人,更与他的两个儿子情同手足。
廖与溪感激乔家的养育之恩,一得知乔泽祎天生患有心疾,便开始潜心研习医术,立誓要不惜一切代价医好乔泽祎的病,直至那日到附近的山谷中采药,不幸失足堕崖……
“乔泽修,你还记得自己九岁那年,带我到屋顶上偷喝娘酿的琥珀蜜梨酿么?”廖与溪突兀地问道,“那时院子里突然来了一位陌生的蓝衣姑娘,把咱俩吓了一跳,你可曾想起她的模样?”
乔泽修凝神回忆片刻,皱眉道:“那时年纪还小,又时隔多年,我早忘了,何况她很快就走了……你好像不止一次问我了吧?为何突然提起……”
廖与溪凄然一笑,立时岔开了话题:“你下面……下面的伤,是我来……还是……”
乔泽修一怔,忙道:“我自己来!你把药给我吧,我找泽祎帮忙。咱们也老大不小了,不比从前。”说着接过廖与溪手里的药瓶,“娘也真是的,打哪儿不好,非打屁股……”说到最后这句时,声细如蚊。
廖与溪忍不住掩口一笑,随即收拾药箱去了。
次日上午,乔泽修和乔泽祎信步到临安城的长街闲逛,路过茶坊酒肆,来到一家金碧辉煌的酒楼前。
乔泽修摸摸硬邦邦的肚皮,说道:“我肚子都饿扁了,先陪我喝两杯?”
乔泽祎白了他一眼,道:“别指望我背你回去!”
两人正要入店,忽听得前方街道上人声喧哗,还隐约传来小女孩的哭声,侧头望去,发现远处围着好大一堆人,不禁好奇心起,挤进人群。
只见一位身穿粗布衣衫的中年男子双手端起一大坛酒,举过头顶泼洒到全身,朗声道:“我历尽千辛万苦,如今终于得以飞升成仙,只差最后一步!星儿听话,你以后再也不用忍受疾病的折磨了……”
他旁边有个三四岁的小女孩,全身湿漉漉的,满身酒气,正自放声痛哭。“不要……爹……我害怕……”
乔泽祎吃了一惊,愤愤不平地道:“哪儿来的疯子?自己想死也罢了,怎么连亲生女儿都不放过?”
乔泽修眼珠一转,向身边的老者轻声道:“老大爷,请问这对父女是怎么回事啊?”
那位老者愁眉苦脸地说道:“他是在城南卖烧饼的老李,去年从中原搬过来的。他不知信奉了什么邪教,整天跟别人说他要飞升,谁劝都听不进去。也不知他娘子跑哪儿去了,居然把女儿丢给他,真是造孽啊!”
“飞升?酒……”乔泽修登时恍然,“莫非他想光天化日之下引火自焚?”
乔泽祎眸光一闪,低声道:“乔泽修,比一把,看谁能先救下那个小女孩?”
乔泽修斜睨他一眼,应道:“好啊。”
眼见老李从衣袖里取出火折子,二人电光火石般窜了出来。顷刻之间,两道黑影一闪而过,老李身边的小女孩和手中的火折子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怎么回事?是谁在捣乱?什么人?快滚出来!”老李捶胸顿足,破口大骂起来。
此时乔泽祎已将小女孩抱离人群,拐进附近的小巷,而乔泽修抢走了火折子,拿在手里把玩。
乔泽祎放下小女孩,没好气地道:“像那种人你救他干什么?死了活该,不死也是祸害!”
乔泽修注视着火折子,若有所思地说道:“可他毕竟是这女娃的爹啊,难道你忍心让她看着自己亲爹在大庭广众之下活活烧死?”
乔泽祎一时语塞,想不出什么来反驳他,于是低头对那小女孩道:“你娘呢?你家在哪儿?”可那小女孩兀自放声恸哭,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乔泽修又道:“她娘都已经丢下她跑了,问她有什么用?何况你敢把她送回自己家?要是被她的无良老爹找到,再飞升一次,你刚才不就白忙活了?”
乔泽祎抱起双臂,斜眼冷睨他。“那你待如何?”
乔泽修转眸一笑,道:“先把她带回乔家庄呗,再从长计议。”
乔泽祎眉头一皱,道:“你把乔家当什么地方?随便带谁都能去啊!”
乔泽修调笑道:“反正乔家都收留好几个了,也不差多她一个。”随即俯下身来,面带微笑地望着小女孩,“小妹妹,你愿不愿意跟大哥哥走呢?”
乔泽祎登觉气往上冲,喝道:“等回去以后娘再给你几鞭子,可别指望我帮你顶!”
乔泽修忽然收敛笑容,似乎刚刚想通了什么事,随即缓缓站起身,一本正经地说道:“泽祎,我在想,崔家庄的人突然出现在临安城,或许并非偶然,说不准和这事扯不开干系。”说着把火折子递给乔泽祎,“你看看这火折子上面刻着什么?”
乔泽祎凝目一瞧,但见火折子上清晰地刻着一只小麻雀,嘀咕道:“可能是邪教信物之类的。咱们经常进城闲逛,却头一次遇见这种事,之前也从未听说过什么邪教……”
乔泽修续道:“刚才那位老大爷说,自焚的人是从中原来的……你说有没有可能,这个邪教组织原本只在中原一带很猖狂,如今势力逐渐扩大,开始流入到江南,而崔家一路追查至此,是想捉拿四处散播邪念的信徒?”
乔泽祎一脸不屑之色。“听起来有点道理,不过你琢磨这些干什么?又想多管闲事?”
乔泽修撇了撇嘴,强辩道:“没……没有啊,我只是随便推敲一下。”说着牵起那小女孩的手,扬长而去,安慰道,“别哭了,我带你回去找漂亮姐姐玩,或者请你吃好吃的怎样?”
他们即将走出小巷,蓦地里被五名崔家弟子拦住了去路。崔煦从其后方缓步而出,手摇折扇,居中一站,开门见山便道:“你们可以走,但这女娃要给我留下。”
乔泽修皱眉道:“她只是个孩子,你想怎样?”
崔煦讥讽道:“我瞧你挺能猜的,接着猜啊。”
“这还用猜么?”乔泽祎单眉一扬,神态甚是轻蔑,“要么威胁她爹供出传教之人,要么诱导她带你去邪教徒的聚集之地。”
崔煦仔细打量他一番,见其衣饰华贵,相貌出众,脸色苍白,料想他就是患有心疾的乔家二少爷,于是微微冷笑。“崔家的事,还轮不到乔家插手。我再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把这女娃留下。”
乔泽修表情甚是严肃,沉声道:“泽祎,你先带孩子离开。”
崔煦挖苦道:“乔泽修,难不成你还想以一敌六?乔家二少爷就算想动手,恐怕也力不从心吧?上次碍于乔夫人的面子,在乔家庄放你一马,这次若动起手来,你可没这么走运了……”
话音未落,但听“刷”的一声,乔泽祎突然拔出乔泽修的腰间佩剑,在崔煦身前连划两个圆圈,森然剑气瞬时幻作幽蓝色的光圈凝在空中,向崔煦袭来,寒意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