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的雪的小說災厄調查員火爆上線,主角是安敘,主要講述了:悲劇的產生。有時只是錯誤時間內一個錯誤的抉擇。可帶來的傷痛卻是真實,而又無法挽回的。我所能做的便是調查出事情真相,而非擅論對錯。
第4章 邀請
安敘皺眉沉思,但腦子本不靈光的他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環顧四周,這建築裡面並不大,底層是一個客廳兩間臥室,兩扇大紅色的臥室木門透著邪性,二樓沒去過或許也差不多。
周婷說的的確在理,可如果女鬼到時候真的想殺了自己,自己又該怎麼辦。講道理嘛?女人自己都講不贏。更何況她還是個女鬼。時間一點點過去,預想中的黑暗沒有出現,安靜的客廳中落針可聞,每個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正在這時,只聽吱嘎一聲,那是門把手轉動的聲音,眾人齊齊向發聲地看去。客廳右側的一扇門,正被緩緩打開。這裡或許不止有一隻鬼!
門把手被人轉動,緩緩打開一條縫隙。一雙明亮的眼睛閃著無邪的光芒,從縫隙中看向眾人。隨著紅色木門被緩緩打開,一個五六歲的小女孩從門裡緩緩走出,她穿著粉色的衣服,梳著小辮,一雙眼睛很是清澈。圓圓的臉蛋可愛至極。
看到莫名出現的小女孩,眾人心中可沒有生出喜歡的感覺,有的只有懷疑和害怕。安敘內心嘀咕“剛剛那女鬼好像認識張慶,這孩子不會是他們倆的吧”正當他吐槽之際,那孩子徑直走向了劉輝面前。
“大哥哥,你能不能帶我找媽媽啊,我的媽媽不見了”她的小手扯著劉輝的衣角,小臉上滿是期待。“哥哥,現在有些事要忙,你去找那位哥哥吧,他一定會幫你找回媽媽的。”劉輝一邊說一邊顫顫巍巍的將手指向安敘。他想將這個鬼推到別人身上,此刻年齡最小看起來最好欺負的安敘成為了他的目標,即使安敘能僥倖逃過鬼的糾纏,憑他一個人又能對自己怎樣?
“哎~不行嗎?那大哥哥可以抱抱我嗎”女孩像是沒有聽到劉輝的話,依舊對著他提出要求。劉輝抱著女友不自覺的後退了一步“哥哥抱著姐姐的,你看那位哥哥他可什麼都沒有抱,而且他身上不僅有糖還有很多玩具哦”
女孩聞言眨巴眨巴無邪的眼睛,看向安敘,安敘心裡暗暗叫苦,但此時他也不好說些什麼。幸運的是女孩只是看了一下自己並沒有向自己走過來。反而繼續向劉輝請求道“那大哥哥能不能帶我回家呢。我家就在那扇門後,大哥哥帶我回家好不好。”
劉輝聞言心中一涼,“小妹妹哥哥忙,要不你自己回家”話未說完。劉輝慘叫一聲,只見他的雙手彷彿被什麼無形的東西鉗住,骨骼錯位折斷,斷裂的骨頭刺破血肉穿透皮膚,鮮血順著骨頭緩緩滴落,他的胸部猛然下陷,彷彿他所有的肋骨被人根根剔除,只剩下了光禿禿的脊柱。他的眼鏡掉落在地,沾染鮮血。雙眼瞪大面容扭曲,短短數秒間已經失去了生命體徵。
周婷嚇得尖叫,恐懼讓她幾乎失去理智,什麼男朋友什麼戀人,她現在只想逃離這裡,他不想死更不願死的如此痛苦詭異。安敘也被嚇得快要癱倒在地,心裡只有恐懼,只是看到自己眼前那副沾血的眼鏡,腦海裡卻不由自主浮現出先前客廳中的照片。
相片中扭曲的身體,摔碎的眼鏡。那照片中的人不正是,現在死去的劉輝?是相片預言到了他死期還是說,這些鬼是在按照相片殺人?
“哥哥你能抱抱我嗎”女孩好聽的聲音讓本來充滿尖叫的客廳再次迴歸平靜。也將安敘的想法拉回現實。那個可愛的女孩滿臉歡笑的看著安敘。眾人緩緩退後選擇遠離安敘。他們不傻,他們不願被其纏上,看到劉輝的悽慘死狀,在看向女孩的眼神中滿是驚恐與絕望。
此時的安敘大腦轉得飛快,劉輝為什麼死是因為他沒有滿足小女孩的三個請求,還是說他只是因為女孩心情不悅而死。或者他是因為那張照片,才會招惹鬼怪死亡?線索太少,擺在他面前的也只有一條路。
在眾人驚恐的注視下,他將女孩緩緩抱入懷中,安敘此時感覺懷裡抱的根本不是什麼小女孩而是一塊寒冰,她的體溫很低,絲絲寒意滲透入他的身體。“大哥哥你真好,能不能送我回家,我家就住在那扇門後。”
“可以,當然可以,不過哥哥還有事把你送回家後,還要回來可以嗎?”女孩乖巧的點了點頭。安敘向前走了兩步看了眼牆上的相框,其上不知何時又多了一張新的照片。安敘將相框內的相片死死烙印在腦海中。方才向著女孩口中家的方向走去。
“等等,你真要去”此時的張慶一臉擔憂想要挽留。安敘卻無奈笑笑又看了眼劉輝的屍體。“我覺得我無法拒絕”沒錯,他們已經看到了拒絕的下場。只是他們也深知安敘這一去恐怕九死一生。
可正當他們慶幸之時,女孩清脆的聲音再次響起。“哥哥姐姐所有人一起來我家做客吧,我們家好久沒這麼熱鬧過了。”依舊是好看的臉蛋,無邪的笑容卻讓人不寒而慄。
女孩的一句話卻讓眾人的心再次回到了谷底,沒有人願意跟女孩回家,可更沒有人敢拒絕女孩的邀請。看到眾人反應,小女孩嘟嘟嘴算了你們就呆在這裡吧。我要大哥哥陪著就好了。
眾人聞言點頭如搗蒜,安敘心裡卻一陣腹誹,阿西吧,我可不想自己去多多少少拉個人陪我啊。安敘欲哭無淚卻也不在多說什麼,抬腳邁入房屋之中。
隨後門慢慢關上,室內燈光再次恢復正常。“他,膽子好大怎麼這麼鎮定,抱著一個鬼不害怕嗎?”“你瞎啊,他的腿都快抖成拖拉機了。你看看沒有答應呢個女孩要求的眼鏡死的多慘。他敢拒絕嗎?”
小小的房間內,木柴燃燒噼啪作響濃厚的肉香味四散飄溢,屋子中間支了一個灶臺,灶臺上的鐵鍋正在咕嚕咕嚕的冒著沸騰的水泡,幾乎快要把鍋蓋頂飛。肉香味便是從此中飄出。牆角放著一臺老式冰箱,一張小床一個書桌再無其他。東西樣式也略顯老舊。這裡與先前的二層小樓的建築風格明顯不同。透過老式的綠色玻璃看向窗外,隱約有零星的光亮。
好像是附近還有著很多同樣住戶。這是怎麼回事?自己進入這詭異的二層小樓時可看的清清楚楚,四周可從未有過這樣的窗戶才對,更從未看到過零星的亮光。仿若空間顛倒,現在的自己真的還在二層小樓當中嗎?
“哥哥,你在看什麼呢?”“沒,小妹妹你還沒有告訴哥哥你叫什麼呢?”“我叫雪兒,因為聽媽媽說我是下雪天出生的,所以取名雪兒”女孩一臉快誇我的表情,讓安敘有些恍惚明明看起來是這麼可愛的一個女孩子,卻在剛剛將一個大活人無情虐殺。
雖然心有恐懼,但安敘還是溫柔的揉了揉女孩的頭髮“雪兒,雪兒,真是個好名字”女孩聞言嘴角上揚很是開心。
“哥哥,你真好送我回家,可只有姐姐在家,媽媽好像出去了,我要出去找媽媽。你要和姐姐好好相處哦。”沒等安敘反應懷中的女孩便憑空消失不見,砰的一聲之前的紅色木門被再次打開,可安敘的臉上並無欣喜。因為紅門之外,是他從未見過的未知區域。
張慶陸紅雨等人全都消失不見,連同那詭異的二層小樓一齊消失的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充滿復古味道的房間,木質的橫樑立在上方。鋤頭鐵鍬隨意擺放著。暗紅顏色的木門後,來時的路已經消失不見,他獨自一個人被留在了這裡。
一時間無助彷徨壓的安敘有些喘不過氣,拍了拍因為害怕而在不斷顫抖的雙腿,安敘大著膽子走入房間,這間新出現的屋子不大,一個書桌兩張床便是所有。不遠處,還有一扇鎖死的木門,隱約有光從外撒入,似乎通往外面。透過狹窄的門縫,隱約可以看見零星燈火。好像現在自己正在一個偏遠山區的村落之中。
鎖死的房門無法撼動,安敘四下搜尋有沒有更多的線索。卻發現床頭之上竟放著一個老舊的筆記本。其上的字跡歪歪扭扭,似是孩童書寫。
翻看筆記,2月十四日,老師今天教會我們寫日記,記錄自己的所思所想。那,我愛我的爸爸媽媽,媽媽也很愛我,可爸爸不喜歡我,爸爸希望我是個男孩子。沒事,男孩子做的我都能做,爸爸一定會對我刮目相看的!
二月十五日今天掏鳥蛋被老師發現,告訴了媽媽,她罵我跟個男孩子一樣就知道瘋。我很開心,爸爸看到我的表現也一定會很開心吧。
二月十七日,今天我過生日,媽媽給我買了好吃的糕點,還送了我卡通圖案的髮飾,不過我沒有帶,我希望自己更像男孩子一點,這樣爸爸就不會整天呢麼不開心了。
二月十九日媽媽哭了,說我這樣不行,不能這麼瘋,要好好學習以後才有出路,我聽媽媽的,看來以後只能當一個正直善良的男孩子了!
三月二日,今天爸爸和媽媽又吵架了,爸爸一直在罵我是個賠錢貨,什麼是賠錢貨?
三月五日,為什麼,我剪掉了長髮,扔掉了自己最愛的髮飾,和男孩子混在一起,學習男孩子說話,做事,可爸爸為什麼就是不喜歡我。我也想像別的孩子一樣被爸爸抱著,坐在他的肩膀上。
三月十四日,爸爸和媽媽商量要給我再生一個弟弟,我以後一定會好好疼我的弟弟,要把我的玩具都送給他,誰也不準欺負他。以後我們就是四口之家了。
今天也是爸爸第一次揉我的頭,滿臉開心的看著我。真的好開心啊。只不過他嘴裡一直念著藥引,藥引,有了藥引,下胎一定是個男孩。
筆記到此結束,安敘的眉頭皺的更緊了幾分,問題很大。按照筆記所說,如果筆記中的父親生了個男孩,那這應該是個幸福的四口之家才對,女孩的父親雖然不喜歡女孩,但當他與,妻子商量再要一胎後,好像改變了很多,看起來這可憐的女孩總算可以過上幸福的日子了。
可問題是,剛剛自己抱在懷裡的小鬼可曾說過。她可還有一個姐姐。如果這是他的家,而這本筆記應該是她姐姐的東西。雖不知道藥引是什麼,但是應該藥引失效了。他們應該再次生了一個小女孩。本就傳統觀念重又脾氣不好的父親,在經受這次打擊後他們姐妹倆的生活狀況可想而知。畢竟能輕易說出自己女兒是賠錢貨的父親,又能是什麼好東西,不過是一個社會的渣滓罷了。
啪嘎一聲猶如櫃門開合的聲音從之前的屋子中發出。似乎有什麼東西被打開了。安敘順手抄起附近的鋤頭。緩緩靠近發出聲響的地方。
沸騰的鐵鍋瀰漫著肉香,屋裡並沒有什麼變化。一切都和原來一樣。
只是安敘能夠清楚的嗅到,肉香濃郁的空氣中,有一股若有若無的血腥味,滴答,似乎是水滴滴落的聲音。四下觀望,他驚訝的發現,原本角落裡老舊的冰箱門,被誰打開了一條細縫,黏稠鮮紅的液體正順著縫隙緩緩滑落到地上。
“血?冰箱裡有什麼?”安敘下意識想要報警打電話,可自己身上那裡還有什麼電話。用鋤頭的另一端勾住冰箱把手,輕輕拉動。眼前的一幕讓安敘產生了生理上的不適。
細小的手臂和大腿,被人用銳器砍下,斷裂的傷口處帶著碎裂的骨屑,和肉碎粘連其上。就這樣被當做食物一般整整齊齊的擺放在冰箱上層,鮮血染紅了冰箱內測,也染紅了安敘的眼眸。
殺人分屍?安敘眼珠中充盈著血絲,聲音低沉嘶啞“究竟是哪個畜生。”安敘強忍著不適與煩悶,將冰箱門全部打開,他找尋著的殘破的屍體。腰,胸部四肢,她的身體被暴力分割成幾份,放在冰箱之中,但卻唯獨缺少了頭顱。
忽然安敘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緩緩將視線挪到那口散發著濃郁肉香味的鐵鍋之上。他動了動嘴唇,伸向鍋蓋的手不聽使喚的顫抖。將鍋蓋打開,沸騰的水面上浮現著一根根細黑的髮絲,發白的肉塊,夾雜其中,安敘胃裡一陣翻騰乾嘔不斷。那飄散著濃郁肉香味的鍋裡。竟然煮著一個人頭。
安敘吐了好久,卻還是無法接受這個事實。為什麼會這樣?自己為什麼會來到這裡,會見到這些超出他承受極限的東西。是誰殺人分屍後又將她的頭顱烹煮。是人還是惡鬼。一定是惡鬼,因為沒人會做出如此喪心病狂滅絕人性的蠢事。
無論是被分屍烹煮的她,還被扭曲到骨骼錯位斷裂的周輝,還是現在身處未知地域的自己。或許所有進入這棟建築的人,都會落得個無比悽慘的死法。
安敘不自覺的流出眼淚,他還年輕他還有大好的未來,他還沒談過女朋友,他還不想死,至少不想這樣悽慘的死去。砰砰砰,斧子劈鑿房門的聲音從屋外響起,其中還夾雜著男人的叫罵聲。
“老子辛辛苦苦給你熬的湯,你不喝,他媽的生女兒有什麼用,不過是便宜貨,賠錢貨罷了,嫁了人之後就是別人家的。怎麼傳宗接代,怎麼為我們養老送終!媽的。”
轟隆一聲之前緊鎖的木門被人暴力劈開,安敘暗叫不好,急忙拿著鋤頭想要躲入床底伺機而動。可可剛剛探頭,卻發現一張蒼白的面孔,正在躺在床底,用她那充滿怨毒的眸子死死盯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