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公是依迪尔诺阿赤的小说腥红之年火爆上线,是由秋韶棠所写,主要讲述了:这是一片遥远神秘的地带,人们世世代代生活在这里对生活充满期望的活着。多年以来,我不知道如何提起它——方式,似是恐惊亡灵一般。什么样的方式对它来说是适合的?它理应保持着那份属于它的原始,却已同受激荡的年
第8章 沉身武道者——拉麻
拉麻的前半生都活在那不可考究的过去之中,梦里有一道锋利的、不可挡的死人光芒笼罩在生人头顶。
他说话时的第一句永远是:我阿爹怎么怎么样、我阿公怎么怎么样、我老祖怎么怎么样……这样的口语和我们在学校所学的东西神奇的相似,也和执政长官们的说法如出一辙。
唯一不同的是,当老师教我们使用国语写作时,如果题目是《今天我吃了什么》,肯定是写感谢伟大的长官们。后来贡木圭多少算是异风突起,自己又加了一段:啊!感谢我伟大的校长长官。为此他受到了无数的褒奖。校长老泪纵横的拉着他的手夸道:“真是个懂得感恩的好孩子。”就此给了他不少的奖状,羡煞了无数旁人。搞得来年开春时,所有孩子都在模仿这种集一派大成的创作手法。更让人不得不击节称赞的是其神乎其神的逻辑,末尾:没有大长官就没有口吃的。贡木圭加了一句没有校长就没有吃的,不要想今天我吃了什么,要想今天吃的是谁给的。
拉麻并是这样的人,和他的每一次交谈,他都能理所应当的提到刀剑的铸造上再顺理成章的归功于他的祖宗。他认为是他的祖宗创造了刀剑,并且经过一代代的传承。拉麻从未读过书也不识字,但只要讲到刀剑他能从古中国春秋战国讲到如今的缅甸,历时之久远。每次都让我们把屁股坐得生疼而借机撒尿才能溜走,否则他绝对不会放过我们。
他会告诉我们,他的祖先来自中国,我们需要感谢他祖宗;日本人也需要感谢他祖宗;新伊始的世界依旧需要感谢他祖宗,因为他祖宗创造了刀剑。可惜我们从没有被他的教诲所打动,因为他虽然是铁匠,但他从来没有打过一把宝刀或者一把宝剑。他把各种程序和工艺、配料讲得栩栩如生,但所有人都怀疑他根本不会铸刀剑,也因此他得到了无数的嘲弄。
在长官们未踏入这片土地时,每家每户的铁制品都出自拉麻一家之手。所以那时的拉麻家算得上富裕。可渐渐的到拉麻上手时,人家厌倦了他家那用料厚重、制作时间长、样子土气的传统铁具,更厌倦了剑客般的人生:刀在人在,人不在了刀还在。你即便活上一百岁,你也用不坏,非得一点点磨损殆尽,不卷刃不崩口,只不过全是菜刀砍柴刀。
当执长官们到来,那些全新样式的铁制品迅速吸引了人们,现在人们对拉麻再也提不起兴趣。
人们说:“我们再不会买拉麻的东西,人生一辈子,老婆不能换就算了,连一把刀也不能换还算什么男人。”一群人听完哈哈大笑,都表示赞同。
于是拉麻除了几个固定的老顾客之外,再也没有人向他定制刀具铁犁。日子慢慢的自然不如从前,他的老婆对此十分不满,经常打骂他,可他永远笑着说:“老祖宗的手艺怎么能丢掉呢?这可是祖传,我老祖祖……”
“去你妈的。”每当他要讲起祖宗往事,他老婆一定会第一时间将其扼杀,“还祖传,我从嫁给你就从没见过你家有一把宝剑儿,否则还能换点钱。”
这时,他就会义正严辞的说:“从阿公辈起有规定,不能铸杀器。”
“得了吧,老娘给你脸了。”接着又是一顿臭骂。拉麻就会在大家的笑声中灰溜溜走开,继续敲他的铁,发出一声声沉闷的铛铛响声。
拉兹说:“这女人太野了,一定会闯祸。”
可最让人费解的是,即使拉麻的老婆总在骂拉麻,但她却绝不允许其他人说拉麻什么,她总是会毫不留情的反驳别人:“至少,我男人有手艺,不像你男人屁都没有一个。”
拉麻就一直这么生活着,从未发现自己,他从不说我怎么样,只说祖宗很厉害、父亲很厉害,甚至是老婆或者别人很厉害。
直到那年的冬季,大长官发布了一条宣告:“我们将寻找那些大师,真正的大师,带他们到大城市展示他们的作品。你们每个人都将可能成为大师,现在请用大师来称呼自己和身边的人。”长官振振有词,台下响起罕见的掌声和喝彩。
大长官摊开双手,表示让大家安静,又继续说道:“来年开春,我们就将大师和作品一起带到大城市,希望各位积极的参与,准备自己的作品。”
拉麻开始一改过去的常态。他跑到我们之中,“你们听着,我要成为大师了,我能铸出最好的刀剑,我要去大城市展示我祖传的手艺,人们会记住我太,知道我家这流芳百世的传奇铸剑造诣。”
贡木圭说:“这话是大长官说的,你不用再和我们说一遍,我们都是大师!”
看我们笑,他也跟着笑起来。他摸摸贡木圭的头笑着说:“就你小子机灵。”
拉麻说他要开始铸剑,既不违背老祖的规定,也不算是杀器,只是展览,真是再好不过了。
一开始只是听到半夜响来扰人入梦的铛铛声,仿佛撕破黑夜的鬼呖。过了几夜,当所有人都受不了的时候,他老婆率先出手,一阵争吵后,不再响了。
第二天拉麻肿着脸,在离家稍远的地方搭炉盖棚。搬了出来,紧接着半夜又响起了敲击声。在那段日子里,我们总数着拉麻的锤点入睡,又被锤点叫醒。我怀疑他根本不睡觉。
日子一天天过去,拉麻还没有被选上大师,拉麻的老婆却和贡木圭他母亲首先被选上大师,“民绣大师”,说是缝鞋垫、裹被的技术高超。
我们连忙跑到拉麻炉子旁问拉麻有没有被选上。
拉麻说:“快了、快了,我要让他们看看谁才是真正的大师。我要去城市了,如果城市的人有眼光,他们就会明白我铸的是真正的宝剑。”
他异常兴奋,两眼涨满血丝,双手虎口裂出道道口子,却一点也不影响他。他问我们想要什么,让我们每人说一件礼物,等他从大城市回来就给我们带。我们要的东西都很小,红糖团、小玩具或者其它一些糖。他说我们没品味,但似乎从不怀疑我们不相信他能铸出宝剑。
一周后,我们又跑到拉麻炉子旁问他:“拉麻你被选上了吗?阿依帕选上弩弓大师了,说他独到的矮桑①制弓工艺。你怎么还没有被选上?”
拉麻说:“别急、别急,我会选上刀剑大师,真正的宝剑是需要些时间打造的,我一定会给你们带礼物回来,而且比你们想要的礼物更好。”他依旧是那么兴高采烈,在石头上来回的蹭一块长条铁,不再和我们说话。
我们只能悻悻走开,那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都热闹非凡,试着在努力成为各种大师。在此期间阿科特已经因为练丹而炸烂了自己家和老丈母家的锅而正在寻找下一口可以让他炸的;老瑞成了竹编大师,花篮、筛子编了一大堆;阿穆莱姆则一心想成为石雕大师而敲平了不知第几根凿子;大长官他妈的称号则是“油煎粑②大师”,确切来说应该是他岳母,这个大师是最具争议的,但凡是理查人都会做这种油煎粑粑。
楚特就不一样了,一开始他申请了捉鬼大师的名号。他说:“有的、没的、捕风的、捉影的我都能捉。”可最后他被大长官的岳父击败了,因为大长官岳夫是“香通”③,于是他开始申请种花大师,可又被二长官大舅子击败了,他们对他说:“盆景大师我们已经有了。”无可奈何下他成了工艺大师,他把常年捡垃圾得到的木条钉头做成一件件小摆件,终于被选上了。
直至大长官二大爷被选上刀剑大师时,我们才想起拉麻来。
可怜的拉麻毫不知情,我想拉麻现在还在铛铛铛的敲个不停,可是人们已经不需要他了,已经有了铸造大师,这个铸造大师的名号就是大长官的二大爷的,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我们连忙跑到拉麻的炉边,却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他。
拉麻高兴极了,他说:“你们来得正好,看看,我是铸造大师。”他拿一把尚未做出剑柄的剑,只用一块破布包着剑柄在炉旁舞来舞去。随机“啊”的一声把挂在木柱上的一只炒锅劈成了两半。
贡木圭喊道:“等一下,等一下,拉麻。”
可他根本听不到我们的声音,和楚特发病时的样子简直一模一样,龇牙咧嘴,发出塔拉穆家那条老瘸狗被打时一样嗷嗷的叫声。
贡木圭还在喊着,拉麻自顾自舞着手里的剑,转身对着旁边的柳树又是一刀,咔的一声碗口粗的树就折断了老腰。
贡木圭离他最近,吓得“咦——”的一声连忙后退到我们中间。
拉麻舞得满头大汗,或许是累了才停了下来。用手在剑身上舀了一点水轻轻一擦,瞬时寒光闪闪,整把剑看着让人不寒而栗。
他喊道:“过来看看,看看,我这技艺,这剑,我是真正的铸剑大师。你们刚才要说什么?说吧,你们是不是想好想要什么了?不用客气,根本不用客气,仅管说出来。”
可根本没人敢说话,谁都在想自己会不会下一秒“哐”的一声,像那只锅一样裂成两半或者“咔”的一声像那棵柳树上下分身。他盯着我们,依旧兴高采烈。
“没事儿,说吧,贵点也没关系,肯定给你们买。”说完自顾自的笑着。再看看我们,还是没人说话。“什么事就说吧!”他又说:“贡木圭,刚才你一直要说,现在怎么不说了,快说。”
贡木圭“嗯——”了大半天,最后阿尼才说:“还是我来说吧。”
阿尼往前一凑,我们跟着他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感觉已经要从口中呼之欲出。
他说:“拉麻,那个——那个——”
“哪个?”拉麻已经觉得不对劲,加大音调问道。
“你成不了铸造大师了!”阿尼脱口而出。
拉麻问:“为什么?你们没看见我剑的威力吗?”
“我们相信没人的剑铸得比你好。”
“对,对对。”我们连忙凑声。
“但是吧……”
“但是什么?”拉麻的声音再一次变大。
“但是他们已经有铸造大师了,而且只要十个大师,现在名额已经没有了。”
“谁?谁是铸造大师?”拉麻问道。
贡木圭说:“大长官二大爷。他身上背了把剑,是宝剑,还是什么剑不知道,反正就是剑。”
拉麻笑了起来,“一个钉马掌的也是大师?钉马掌的?”拉麻几近咆哮的吼道:“一个钉马掌的。”说完他瘫在地上,看上去已经瘪了,半晌也不说话,不管我们怎么叫他也一声不吭。
好一会儿才站起来,一言不发径直的向长官处走去,手提着剑,我们跟在后面。
长官处热闹得不行,人们都在着手准备自己的作品,桌上摆放着各种东西。人们看到拉麻都纷纷的让出道来,指指点点的。
他老婆叫他也不应声,有人在旁边嘲笑说:“哟,拉麻出息了,他老婆叫都敢不答应了。”贡木圭被他母亲提着耳朵像提小鸡儿一样提走了。
拉麻走到桌前喊道:“谁是铸剑大师?我看看铸了什么?”
“这个。”有人说,只见桌架上放着两把长刀,和几片马蹄铁,样子比拉麻的强多了,花里胡哨的。
拉麻说:“这就是个摆件。”说完举手一剑就劈了下去,剑光映日,仿佛一道闪电劈过,丁零当啷的响起,连刀带桌都被劈成了两半,再看拉麻手中的剑依然是寒光灼灼,吓得众人像被黄鼠狼追的鸡一样窜起来。
“我才是大师,我才是真的铸剑大师。”拉麻喊着,没人敢说话,谁都怕下一刀变成两半的是自己。
这时,大长官喊道:“好剑。”拍起手来,随即所有人也跟着鼓掌,只有大长官二大爷一张脸和刚挑完大粪一样。
毕意是见过世面的人,几句话后,拉麻不再板着脸。
大长官说:“拉麻,果然是好剑,好剑。你果然是大师,可参赛必须要两件或者两件以上的作品,还有一把吗?你这一把怕是都还没完成?连剑炳都还没有,这样可不行呀!”
“不如这样,这柄先给我,我把你做剑柄和剑梢,你抓紧时间煅造第二把怎么样?”
拉麻说:“那可不行,我会完成的,不用帮忙。”
大长官脸一阴,“那你刚才可劈断了两把,这你可要赔,否则不管你的煅造技术再好,你也不能参加,你老婆的参加资格也会被取消。我是最讲道理的,弄坏就要赔,这就是道理。”
拉麻一言不发,他老婆却冲了上来,对着拉麻又抓又挠,口里还不停说着:“老娘真是被你害死了。给他,快给他呀!”
拉麻还是一言不发,把剑扔在地上转身就要走。
“欸,等一下,你还是有机会成为大师的,只要你能在剩下的日子里打造出比这一把更好的剑,铸造大师还是你的。”大长官说道,神情轻松。
“很显然,这根本不可能。没人能在剩下的那么点时间内煅造出一把宝剑,并且还要比这一把更好。”
拉兹说:“大长官的笑就足以证明这一点。”
嘎布说:“原来拉麻真的是铸剑大师,他打造的剑真是太厉害了。”
贡木圭说:“厉到是厉害,就是太恐怖了,拉麻拿上剑时就像疯了一样。”这不经让我们赞同的点了点头。
那天大长官把拉麻的剑交给了他二大爷,算是给他二大爷的赔偿,他二大爷的脸就像便秘者腹泄一样,笑得一圈一圈荡开脸上的褶皱。
拉麻重新回到了他的炉子,重新开始铸剑,铛铛铛的声响重新响起,又是彻夜彻夜的响到天亮。
拉麻不再和任何人说话,连我们和他说话他也爱搭不理。
折迭、打扁、再折迭、再打扁、研磨、烧制、再研磨、再烧制,这已然成为他全部的世界。
别人则已经开始拿着那堆黑咕隆冬叫摄像机的东西拍摄所谓的制作流程,一群人跟在后面像看猴一样看着摄影师和大长官。摄影师和大长官把那家伙对准人在一块方玻璃上看猴一样看着玻璃块里的人。
拉麻的老婆不再为拉麻做饭,他只能把很多的土豆围在炉边,里一圈,外一围,饿了就抓起来啃一个。拉麻本来就蓄着一头长发,现在所有的头发都垂了下来,披头散发,一张脸熏得焌黑。
拉兹说:“他老婆现在什么都不管,她根本不管拉麻,拉麻整天只知道敲敲敲。他老婆活跃得不得了,整天领着那个摄影师到处拍摄,一会儿拍老瑞编竹具,一会儿拍楚特用木头凿隼架小房梁。这女人一定会闯祸,迟早的事儿。”
拉麻老婆是扎实④的欢实,现在见到我们都嗨起来了,见人就说:“嗨喽。”
老瑞第一个因受不了而提出了抗议:“我都能做你爷爷了,搂什么搂。”
然后她说了一句土包子就不搂了,村里有另一个团体叫“老爆杂⑤”。
他们说:“这骚婆娘,见人就要还搂还搂的,肯定是那摄影师教她的,他俩肯定随时搂。”
一天晚上,一老爆杂喝酒太晚,路过拉麻房子的时候听到奇怪的声响。笑了笑正准备走,听见铛铛铛的响,他想不对,拉麻还在铸剑,于是像夜猫子一样趴窗台上偷看。
第二天,在人群中,拉麻老婆和摄影师背着拉麻干那事儿的事情就传开了。
我们问那事儿是什么事儿,可拉兹说我们长大就会明白。
贡木圭不甘心跑到拉麻面前问:“拉麻,听他们说,你老婆和摄影师干那事儿,那事儿是什么事儿?”结果吃了一大嘴巴子。
拉麻还是只顾自己铸他的剑,死人拔衣,不羞不搔。
过了几天,又有人来到拉麻旁边,告诉拉麻她们已经无法无天了,白天也干那事儿。他依旧无动于衷,只顾自己铸剑。双手像烟熏风干的老五花,这让我十分诧异,原来手用成这样还能用。他把一把把像潮面粉一样的东西撒在一块铁上面,一锤锤打进铁里,再往上撒,反反复复。
我们终究是被拉麻打动了,拉兹说他将创造一个奇迹,如果我们一直看着拉麻铸剑,说不定能见征一个奇迹的诞生,就这样我们开始每天坐在柳树下的石堆上看拉麻铸剑,可后来我们才知道拉兹之所以这么和我们说是因为他和老拉鲁去卖牛了。
拉麻一边挥锤一边还嘴里念念有词。
贡木圭说:“拉麻可能已经变成了香通,香通抓鬼时就是这副样子。”
确实,拉麻现在的样子一眼就让人觉出是香通,长发飘飘、衣服脏得发亮、还念念有词,肯定是在施法。
就这样不知过了多少天,拉麻开始和上一次一样磨他的剑。可这把剑一点也不亮,看上去一点都不威风凛凛,甚至都没有一点刃口。他终于开始说话了,不过只是和自己说:“极致之法、大道无形,大道至简,大道至简啊!这就是我祖传的藏锋煅法。”
叽里咕噜说了一大堆之后,只听懂了一句:“他说终于知道为什么老祖祖规定不准打造杀器。”
这时,有人嗑着瓜子说:“还打呢,你房子外面估计围了不少人。你老婆给你造小人呢!”才说完拉麻提着剑就往那人走去,那人撒腿就跑。跑出好远又回头看拉麻,可拉麻根本没追他,而是朝自己房子走。
他走到房子前,哎了一声,几个人见状就连忙散开。
拉麻一脚踹开门,走了进去。只听里面一阵吵闹,“不敢了”的吼着。人们够着脖子偷看却只见两颗头扔在桌子上。
拉麻一言不发,又把剑尖对准自己,噗嗞一声就利索的把自己给串了。
等到大长官他们赶来,已经一片狼藉,到处是血,他们拉起警戒线,再把尸体用席子包起来,人们踮起脚尖的够望,根本挤不进去。
老瑞像受了惊吓一样叫了起来,“拔不得,拔不得,就那样埋。”可他们还是把拉麻身上的剑拔了下来,说是凶器要取证。
老瑞说:“他祭剑了,拔不得呀!”
大长官说:“迷信封建,让人散了,该干嘛干嘛。”
老瑞说:“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哼,走吧,你,回去编篮子吧。”大长官对他说,可老瑞一边走还一边嘀咕。
那年,他们一群人从城里回来时,个个神经兮兮,穿得和开春花一样,什么颜色都有。可最神气的还是大长官二大爷,穿得和个道长一样。
回来的人偷偷说,他们把拉麻的剑给卖了一个能吓死人的价,那人本来都要,他们却只卖了一把。
那把从拉麻身上拔下来的,大长官告诉那些人是他二大爷的封山之作。一个个手欠,都要用大拇指蹭一下刃口,你们说奇不奇怪,连刃都没有,可蹭一个就划伤一个,到最后好多人挣着买。
可大长官眼珠一转又不卖了,当场和他二大爷差点打了起来。
后来才知道,大长官说放放更值钱!
从那之后,他二大爷天天擦那把剑,直到有一天,大长官他二大爷把他二大奶劈成了两半。
老瑞又说:“祭剑啊!祭剑啊!”
再后来,他们说不管谁碰那剑都没好下场。大长官说剑被偷了,可人们却说他卖了。因为他说自己靠勤劳致富买了辆小黑车。
拉兹说:“拉麻是真正的大师,可惜说大师是大师的人都是假的。太可怜了!”
①矮桑:一种用于制作弓箭和弩的树木。
②油煎粑:一种民间的糯米粉制油炸食品。
③香通:对迷信活动中法师的俗称,又称“阿白”。
④扎实:民间俗语中的程度用词,意通越来越多,真的。
⑤老爆杂:地方上的地痞无赖,具有贬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