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力推荐一本古代言情小说凰权在上作者是南宫小九,主角是檀临安顾玄霁,主要讲述了:想她檀临安也是摸爬滚打,受了许多挫折才坐上这至尊的位置,甚至不惜性情大变,人前人后两幅面孔,谁敢入侵北川,便都把命留下!(避雷:不是甜宠文,有虐点,更多的是女主的成长线,爱情线并不多,也不是1v1,介
第5章 临安临朝
乾坤殿——
“太女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亲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檀临安双手搁在膝头相互搓磨着,嗓子眼儿也紧得厉害,连带着声音也有些干涩:“平身。”
“谢太女殿下!”
底下的朝臣挺直了腰背,虽未直视,但檀临安总感觉有些许的不自在。
“冉冉,放松。”白润明在后面轻轻地出声。
檀临安深吸了一口气,摒弃脑子里的杂念,微微仰起了头:“陛下身染急症需要静养,奉其口谕,由孤代为监国,亲王辅政。”
下方的大臣神色各异,交换着眼色,窃窃私语。
“朝堂之上需得肃静!诸位大人应当比孤清楚!”檀临安不紧不慢地道。
“敢问太女殿下,陛下身染何急症?殿下监国,可有诏书?”郎中令王瑶走出队列站在殿中央,目光直直逼向皇座。
檀临安不惧怕地迎向这道明显不善的目光,食指小心翼翼地点着桌面:“陛下昨日惊闻居南关之变急火攻心以至晕厥,眼下还有些虚弱。至于诏书,孤方才已经言明,奉陛下口谕。”
王瑶的目光又投向她的身侧:“陛下口谕?那便无从验证真假。即使臣相信殿下代为监国一事,但亲王在旁听政,当真是陛下的旨意吗?”
檀临安觉得有些好笑,她在挑什么刺?在怀疑什么?越想越觉得有趣,她不禁莞尔,轻笑出声:“郎中令坐到如今这个位置让孤怀疑,是否完全凭借自己的本事。孤年方十二,自觉无法个人完全胜任国事,需有旁人提点一二,无论情理,亲王辅政也再合适不过。
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不明白?还是说若只有孤坐阵,郎中令便可以直接掌控朝中大事甚至,掌控孤呢?”
王瑶的脸色一变,她只是想试探一下这个第一次在朝堂上露面的太女殿下到底有几斤几两,没想到对方直接给她扣了这么大一顶帽子,如此强硬,她之后的话反而说不出口,她连忙跪了下去,只是腰背挺得直直的:“太女殿下慎言,臣自然不会有如此忤逆之思······”
“那样最好。孤是北川国嫡出的皇长女,嫡次女不过年方四岁,此时孤不代母监国,还有何人?哦···”檀临安拖长了尾音:“大皇子吗?”她满意地瞥见王瑶的脸上闪过一丝惊恐。
不等王瑶再出声,檀临安斜靠在椅背上:“无论你是质疑孤,还是质疑陛下的口谕,或者是质疑陛下,你都是在以下犯上。你是朝中重臣,孤自然不会重罚,那便杖责二十吧。”
王瑶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太女殿下!即便代为监国,您也只是太女!怎可随意处罚朝中重臣?!”
“孤既然代为监国,陛下自然是默许孤的一切权力。”
朝中又有些私语之声,左太常走出来跪下:“太女殿下,想必郎中令也是担忧国事方才出言不逊,还望殿下念在其初犯,从轻发落”。
有左太常带头便又有寥寥几人跟着走出列跪下,其中不乏一些老臣:“请殿下从轻发落。”
檀临安似笑非笑地看了下面跪着的人,目光转向左边位于群臣之首的丞相叶槿柔,后者神色淡然,仿佛这一切与她无关,不过也确实与她无关。
檀临安站起身来,双手撑在御案上朝着殿外朗声道:“从轻发落吗?郎中令以下犯上,杖责,三十,即刻执行!”
朝中霎时噤声,很快便有御林军快步流星地进来架走了王瑶,就在殿外的院中行刑。
听着棍棒敲在肉上的声音与王瑶的一声声闷哼,檀临安满意地扫了一眼鸦雀无声的朝堂,重新坐了下去翻阅了几篇奏章:“芩州太守上奏,居南关战事开始后不断有难民进入芩州。如今芩州的房屋和粮食已经不满足更多难民进入,大量难民聚集在芩州郊外,已经出现了少量抢劫偷盗之事,诸位大臣,可有良策?”
整个朝会,白润明出言的次数都很少,檀临安不管在人心手段还是在政事军事上,所展现出来的能力都远超她这个年龄该有的模样,行事果决,雷厉风行。
下朝之后,一群人围着叶槿柔争相发言,无非是说檀临安多么严苛,多么不尊重臣子。叶槿柔看了看义愤填膺的臣子:“殿下年岁尚小,自然任性,何况头一次在朝堂上露面,于政事上的处理可圈可点之处众多,我等多担待些便可。”说完,不再理会他们,信步离开嘈杂的人群。
回宫的鸾轿上,檀临安形象全无地瘫在松软的坐席上,白润明无奈道:“冉冉,你好好坐着。方才还在威风八面,如今怎么如此不成体统。”
檀临安抱着一个软枕:“父亲,你让我松快些吧,装模作样了一上午,真的好累,我现在好像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白润明宠溺地笑了笑,冉冉现在的模样可与方才判若两人。今日那些大臣想必吓得不轻,以为冉冉年纪尚小便可以怠慢轻视,殊不知她可不是位好相与的主,连那位自负盛名的司徒煜有时候都无可奈何。
他掀开帘子朝外瞅了瞅:“快到了。你今日做得很好,你母亲知道了定然十分欣慰。只是郎中令一事,是否有些欠妥?”
檀临安闻言坐了起来,将软枕放到一边:“我若不如此,必定有不服气的朝臣没完没了地找事,那朝政大事如何处理?昨夜皇兄找我我便想到会有这样的情况,那王瑶背后,想必也是皇兄在指使。”
闻言,白润明的神色有些不愉,只是当下也没再说什么,催促着鸾轿快些回宫。
用完午膳,檀临安坐在书房中梳理了一番今日朝中之事与自己做的决策,一一写在宣纸上,确认没有纰漏后,卷好宣纸收进袖中,再命宫云带上重要的奏章去了栖凰宫。
檀芜今日的精神头不错,只是嘴唇有些微微发灰。服侍完檀芜用药后,檀临安将宣纸交到她的手中:“母亲,这是冉冉今日在朝堂上处理的事务,还有这些,”她挥手示意宫云呈上奏章:“还请母亲过目。”
檀芜仔细地从头看到尾,颇为高兴地点着头:“很好,我的冉冉长大了,已经做的很好了。”
檀临安开心地伏在她的肚子上,一边享受着母亲的抚摸,一边听着她在处理事务上的指点。
不知不觉,两柱香的时间便过去了,檀芜的眉宇间也有些疲色。不知是不是檀临安的错觉,她总觉得檀芜的唇色,又深了一些。
檀芜合上最后一本奏章:“太傅在你的教导上功不可没啊。希望此次居南关之战,他能凯旋而归。”
“母亲放心,好好养病便是,冉冉相信太傅。”檀临安替她掖好被角,端详着她的唇色,她总觉得有些不对。
回宫之后,她立马宣来宫医询问,果然,宫医说不知为何,檀芜的中毒的症状非但没有缓和,还隐隐有加深的趋势。宫医堂已经对症下药开出了许多方子,只是效果微乎其微。
宫医离开后,顾玄霁便带着口供回来了,檀临安接过一看:“只是泄露母亲病灶的消息?”
顾玄霁知道檀临安想问什么,他点点头:“该用的法子属下都用了,这个人里里外外也就吐出这么几句话,应该不是在撒谎,下毒的人不在这些人里面。”
檀临安放下纸张撑着下巴:“杖毙吧。不在母亲宫里却能日日下毒······你再去查查会送东西进母亲宫里的人,浣衣局,花房,官房,御膳房这些,都查一遍。”
顾玄霁领命下去,宫云适时地走到檀临安身边为她揉着鬓边,她的眉头舒展了不少:“茵茵还好吧?”
“四殿下一直待在未央宫,不吵不闹的,往日要哄着才肯好好吃的膳食,这两日都乖乖吃了。”
檀临安哑然失笑道:“她倒是机灵,晓得宫中出了事。吩咐未央宫的人好生照看茵茵,这几日孤与父王无暇分身。”
“是。”
亭芦殿——
林生鞍侍弄花草确实有几分本事,白润明一踏进宫门便闻见沁人心脾而不过分浓郁的花香。
院子西面几根长长的竹竿架上爬满了花藤,星星点点的红色绽放在稠密的绿叶之间,娇嫩鲜艳;路两侧的草地划成一块又一块苗圃,交替栽种着不同颜色的花朵;东面的池塘中,香菱摇摇落落,几枝荷叶若隐若现。
林生鞍很快迎了出来,身上只着素色的衣缎,发间也只插着一根木簪固定着。他走到白润明面前三尺的地方恭敬地俯身作揖:“臣,参见亲王。不知亲王驾到,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白润明走到凉亭中坐下:“定王免礼,过来坐吧。”
林生鞍依言走到亭中,只是不敢坐下,有些手足无措地为白润明斟了一盏茶。
白润明也不管他,兀自问道:“檀复何在?”
林生鞍心下惊疑不定,只是脸上未显露半分。亭芦宫与凤宁宫的人素来没有交集,今日这般,想必是因为今晨朝堂上的事情。檀复啊檀复,真是沉不住气。心里这么埋怨着,他的脸上却堆着笑:“亲王殿下,不知阿复可是做了什么逾矩的事情?”
白润明一下一下地用杯盖拨着茶沫:“确是如此。定王觉得,檀复干政,该当如何呢?”
林生鞍在心底又咒骂了一句檀复,慌不迭地跪了下去:“请亲王殿下明鉴,阿复只是关心陛下方才口不择言,昨夜问及太女殿下也只是无心之失,臣必定责罚阿复,让他不敢再犯。”
三言两语间便将这件事定性为一个关心母亲的儿子不慎说了不得体的话这样的小事。罢了,此番过来也不过是为了提点林生鞍,希望他安分守己,自己本来也不愿意生事,眼下檀芜也不可再受任何刺激。
略一思索后,白润明缓声道:“定王省得便好,也希望你牢牢记得,后宫不得干政,更遑论皇子暗中与朝堂之人勾结。”掷地有声地落下最后几个字,白润明将一口未动的茶盏重重搁在桌上,起身离开。
“恭送亲王殿下。”起身时,林生鞍的眼神似是淬了毒汁一般,与他淡然的穿着格格不入。
他一拂袖,将那盏还散发着热气的茶摔在地上四分五裂:“去告诉檀复,给本王把尾巴藏好了!”
下人慌不择路地应了一声,几名太监跪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收拾着茶盏的碎片。
林生鞍低头看着,突然一脚踩在一个太监的手上。那太监手里还攥着碎片,手被狠狠踩在地上,不出片刻,便渗出了丝丝缕缕的血迹。即便如此他叫也不敢叫,他没有忘记上回一个小太监侍候不当被宰了当花肥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