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小说《呀!高岭之花怎么被她撩成变态了》的主角是陈令年裴疏言,一个充满魅力的角色。作者“婀蛾尔厄”以细腻的笔触描绘出了一个引人入胜的世界。如果你喜欢豪门总裁小说,那么这本书将是你的不二之选。目前本书已经连载等你来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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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直到裴疏言用完餐,又洗过手,将手用帕子擦干净后,再摸了摸令年的头。
“不要胡思乱想,今晚回来给你带柠檬蛋糕。”
直到他留下这么一句求和似的话。
翩然离去。
令年还是没敢将那些大逆不道的话脱口而出。
她甚至都没敢旁敲侧击地去问裴疏言。
问他:‘你是不是在外面偷偷在外面轧姘头了?对方是男是女?是不是叫苏盈?’
‘我真怂。’
她愤愤地想。
但转念一想,她又自我安慰般跟自己碎碎念:“怂怎么了?这意味着我的基因里有趋利避害的部分,这可是人类赖以生存的优良传统。”
再说了,裴疏言都承诺说今晚要给她带小蛋糕了。
是他先跟她求和的。
古人云伸手不打笑脸人。
她陈令年这么宽宏大量的一个人,怎么会跟裴疏言一般见识。
令年给自己进行了一套精神按摩。
心想:‘我真是一个善良的好女孩,跟梦里的恶毒女配一点也不一样。’
工作人员在轻手轻脚地收拾着餐桌,刀叉瓷盘碰撞时的细碎声响听着还挺治愈。
张姨原本在一旁指挥着下属干活。
见令年不像平时那样,吃完饭就窝到房间里打游戏,张姨心下觉得还挺新奇,忍不住多看了她两眼。
不看还好。
这一看,就坏了菜了。
张姨看着坐在餐桌前的令年,只觉得她的神情变化莫测。
白皙小脸上,表情时而咬牙切齿,时而松了口气,时而又面露惆怅,过了一会,竟然还莫名其妙笑了出来……
活像犯了癔症!
张姨不敢声张。
等工作人员将餐具都收拾好,陆陆续续离了餐厅。
她这才敢挪到令年身边,小心翼翼地戳了戳令年的小脑袋瓜,叫她:
“陈令年!”
令年耳边突然炸响,吓得浑身一颤:“干嘛啊?”
她气鼓鼓地瞪着张姨,指责道:“小娟姨,怎么又戳我脑袋?”
瞧着还挺正常,不像有病。
张姨松了口气。
她抬手摸了摸令年的头,随意找了个借口:“姨刚才瞧见你在那边坐着发呆,还以为你昨晚没睡好,想让你醒醒神。”
令年偏头躲开她的手,‘哼’了一声道:“我考不上商学院都是被你给戳坏的!”
“嗯嗯,都是阿姨不好,以后不这样了。”
张姨敷衍般说。
看令年还要借题发挥。
张姨果断换了个话题,横着脸,斥她:“令年,你今天怎么又跟裴总闹别扭?”
“他最近工作忙,烦心事也多,咱们寄人篱下的,怎么好意思跟他这个主人家耍脾气。”
裴疏言一向工作忙。
三十一岁,正是拼事业的时候。
在国外时。
裴疏言整天忙着管理手底下的金融工作室。
忙着给他看好、打算风投的公司做市场调研,忙着出售手上那些赚钱速度变缓的“不良资产”,以此换取大量现金流。
再用那些海一般的钱,搞囤积、套利、投资、对冲……
偶尔得了空,还要忙着管管令年。
管着她,让她:“不要闯祸,好好读书,要做个听话懂事的乖宝宝。”
虽然称不上忙得不可开交,但空闲时间,也实在多不到哪里去。
这几年回了国。
更忙。
裴疏言如今在聿恒集团做着裴总,跟燕城裴家关联也因着职务逐渐加深。
现在手底下管着好几家公司。
有一家今年刚上市,市值高达数百亿。
又赶在经济下行的关头,被燕城当做纳税大户,更是周边几个小城市经济复苏的救命稻草……
压力不可谓不大。
最近都忙到顾不上管令年了。
连‘限糖令’,都要下面人来执行。
没了能主事的,工作人员哪里管得住她?自然叫她时不时钻空子,也让裴疏言时不时斥她。
令年想着,偏过头,用后脑勺对着张姨。
假装没听见。
张姨只好拐个弯,凑到她跟前,压低声:“令年,你也别嫌阿姨啰嗦,你还是个小囡囡的时候,阿姨就带着你……”
这也是老黄历了。
张姨是年轻时候,生不出孩子,被男人从乡下打跑的。
在城里经过了一番周折,也吃过不少苦。
最后留在令年母亲徐曼柔那里当月嫂,一当就是二十来年。
令年这些年国内国外几处跑,张姨也漂洋过海地陪着惯着伺候着。
对她的身世,性格,脾气。
只能说是门儿清。
“陈家那边的人呐,拜高踩低的,你要是回了那边,岂不是要天天受他们的气?”
“更何况你也清楚,你爸爸他五年前就结婚了。”
张姨说着,不禁面露愁容:“新太太厉害着呢,家世又高,手段又狠,陈总以前有点花头,现在半点不敢。更何况人家一进门就生了对双胞胎,又都是男孩。”
“你妈妈反而要怕她记恨,登报说跟你爸爸和平分手,又跑到国外,找了个鬼佬富商,去年领的证,没办婚礼。”
陈家那种高门大户,最是重男轻女。
毕竟人家真有大额资产等着继承。
也怕女生外向,资产给了女儿,反而肥了女婿,指不定哪天就玩起三代还宗,把偌大的家业给蚕食干净。
陈子昂早年说要当不婚主义。
女朋友一个接着一个。
还不慎搞出人命,造出令年这个不尴不尬,不能见人的存在。
如今跟太太生了对宝贝儿子,也不提那些往事了。
朋友圈时不时发儿子照片,头像更是换成了跟太太左手牵右手的晒婚戒图,被人笑称之为。
——“浪子回头。”
有时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朋友圈竟还忘了屏蔽令年。
气得她反手把他拉黑,直到每月收抚养费前一天,才把他给放出来。
令年一想到这些事,又忍不住来气。
跟张姨犟嘴:“我自己又不是过不下去,离了他们,离了裴疏言,我难道还不活了?”
张姨却笑了,问她:“好,那你自己出去过日子,你怎么过?”
“陈家是看在裴总的面子上,才给你每个月发抚养费,每个月三万,对普通人来说很多,但对陈家而言,就是在打发……”
叫花子。
这话太伤人。
张姨看令年红了眼眶,也舍不得再说。
只得改口:“令年,你才二十一岁,大学都没毕业,现在多少大学生找不到工作,你又学的艺术……”
“即便找到了,月薪又是多少?能到一万就顶天了。”
张姨说着,又摇了摇头,苦口婆心道:“令年,你吃饭要人专门做,喝咖啡要豆子要进口的,蔬菜水果是庄园绿色种植,肉类是飞机冷链转送,衣服要别人给你配好,家务一点也会不干……”
“离了裴总、又被陈家放弃,以后日子多艰难。”
令年被说得委屈起来,圆着眼看她:“我不还有你么?”
张姨“呵呵”笑了几声:“令年,我一个月工资两万七,加上各种保险都有三四万了,你可请不起我。”
“你也嫌弃我。”
令年扁着嘴:“都不要我,那我去睡大街好了!”
“哎哟,怎么又说这样的话!”
张姨连忙呸呸两下,又让令年也呸:“小祖宗,谁叫你去睡大街。”
“我是要你乖一些,别总是跟裴总闹。”
“你把他哄好了,过两年毕业了就去他的公司,一个月轻轻松松拿个几万当零花。日后要是想结婚了,人也让裴总把给你把着关。”
“他手下那群青年才俊巴不得搭上他的线,你又是他干妹妹,哪怕再不亲,见面也有三分情。”
“以后哪个人敢对你孬,裴总第一个就收拾他!”
张姨说着,又有些不自然地摸了把脸。
“不经意”间,擦了眼尾落下的那滴泪。
“阿姨以前走过的路,我们令年可不走,令年是有福气的人,日子好过着呢,一年比一年好。”
令年被说了一通,心里其实很服气了。
只是面上下不来台。
她坐了一会,没说话。
只是闷不做声地抱着张姨,侧脸压着她的有些胖胖的,但很温暖,像妈妈一样的肚子。
张姨失笑:“说不过我,在这耍赖呢?”
“我不管,我就赖。”
令年瓮声瓮气:“小娟姨,咱们日子都好好的,反正我好不好,你都得陪着我。”
“哪天我上了班,或者找了个什么青年才俊,到时候我给你发工资,比他们发的都多……”
她怕自己做不来,又找补一句。
“不过哪怕少一点点,你也不许嫌弃我。”
“哎。”
张姨止不住笑。
她这些年,也攒钱在燕城买了房子。
不大不小,三间房。
里头有一间,墙面刷成鹅黄色,贴着可爱的卡通花鸟。
墙上悬吊着的一个大挂钟,每到早上,就逗人玩似的吐着舌,蹦出一只米老鼠。
夹着嗓子,叫着。
“起床咯,起床咯,起床吃早饭咯。”
那是专门留给令年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