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幻小说有很多,我最喜欢这本漂流愚者,作者是雨沐孤城,主角是羽尘,主要讲述了:意志随风起,尘埃早落定。别离伤忆久,脚下实程路。“世界与人?还是人与世界呢?”这是一介漂流者的故事。
结局自己来定
羽尘没有说话,片刻后那嘶哑的声音再次响起:“好吧,别的不说,那就说一下我想要你来做的事情,超越我赐我一死。”
羽尘听着老头的话心情复杂有点不是滋味,只是他没有多言,谷所说的话历历在目。
老头豪气大笑一会儿,整理好了情绪后淡淡道:“难以理解吗?”
想到了小镇上的人们,羽尘深呼吸了一口气淡淡回答道:“并不难以理解,正因为不难理解,所以我有点怀疑我是不是理解错了。”
此言一出,隔壁老头沉默了,羽尘也没有再次出言。
二人不言不语都在聆听着周围的声音,大牢里的惨叫声也好,周围犯人想要越狱的凿墙声也罢,似乎都没有之前那么刺耳了。
老头声音深沉犹如虚空般漫无边际:“我们杀人的人,因果最盛,未来或许会死在各种无法接受的手段下,那还不如我自己来寻求死亡方式。”
羽尘深吸一口气起身,来到牢门前跪下一瞬间就变得严肃了起来:“师傅在上受徒儿一拜!”
老头愣住了片刻后大笑了起来:“好好好!不要死在我的手里是师傅对你最重要的要求!”
“那应该会很难吧?毕竟就连刚刚感受到的东西对于我来说都是那么虚无缥缈,好像是虚假的,不过那锋利如刀实质割在皮肤上的感觉却是那么真切。”
“这个你不用急,在达到一定的能力感知,思绪更广阔后你就会明白的,这也不过只是剑气的一种,而且杀人的我见多了只有你会给我一种感觉。”
羽尘起身挠了挠头:“什么感觉?”
“有缘。”
沉静持续到了晚上,狱卒来里面又给火把换了一轮油。
在狱卒走后老头才悠悠开口:“你还不错,因果上,你会变得比我更强。”
羽尘陷入不解之中:“为什么?”
“剑主交锋,从你用的词组组合来分解观察,带入多个角度,就可以从开始的意志中推演出你的大概来历,而天赋就是目光所至的东西。”
“学术问题?”
“不是,现实问题,毕竟吃饭才能活下去是根本。”
“喔……不太明白。”
“待你多走走,多接受一些一开始体制内无法接受的思考,也多看看一些无可奈何的事情,就会明白。”
“那我应该不会,我还有家庭,虽然父亲走了,我还有母亲和朋友还有同族的叔叔们……”
“哈哈哈,有些话我不能说,但是我一般看得都很准,你以后能杀我,就是你告诉我的。”
羽尘眉头一皱,对于这句话,他不清楚老头是以什么为底气这么说的。
“回归正题,没有剑并不是限制,剑本来也不过就像是一个意念载体,就是说一个人的攻击性质,实质化,剑是什么?”
“杀戮利器?”
“没错,但也错了。”
“那是什么?一人执剑,造就的技法,不都是为了杀戮吗?”
“这么比喻并没错,所以第一我就是要清除掉你的固定思绪,如杀戮为剑,那么时间是剑,他人是剑,自己更是剑,并不需要这个承载不是吗?它只是手段。”
羽尘感觉脑子被搅成浆糊,听明白了一点却又没有完全明白:“什么是剑?”
“我的剑的话,你不是感受过了吗?它可以更广阔。”
羽尘一愣,想起来了之前那股让他瑟瑟发抖冷汗直流的感觉:“那是什么?”
“对于现在的你来说不重要。”
“不重要为什么你又要问呢?!”羽尘感觉脑子有点撕裂感,情绪说上来就上来了。
“重要的是这个悬念……不能让你的所思固化,所谓修,并不是修死东西而是让其活过来,新学来的东西,就要把其加入这个循环之中,扩大循环。”老头细声细语的讲出了最后一句话。
羽尘苦笑着摇摇头:“还是来点实际的吧,感觉有点复杂不对劲。”
“并不复杂,你迟早会明白,这个东西它其实就一直存在,只是一开始很小,需要吸收许多东西才能长大,能长多大全看你自己。”
天色已晚,不过对于这地下牢房却影响不大。
“想要点实际的?那就练点力吧,不过不需要过于夸张,我教你一套练的动,也不需要多少时间。”
说着隔壁牢笼传来了一些轻快的脚步声,在脚步声越来越近的时候,一个瘦弱的身影也渐渐显露了出来。
老头头发全白,面容冷峻,眼神犀利,身上穿着长袍,走路行动总给人一种自然而然的感觉,可是仔细定睛一看,其实根本和正常人不一样:“第一次这么直接对视,你好啊!我的徒弟。”
羽尘从沉思中抬头与其对视,似乎是老头之前真的启发了他,他眼睛微眯恭敬的对着老头鞠了一躬:“师傅!”
“不必如此,看着我的动作,身为验证,我只表演一次,毕竟我这把身子骨可经不住折腾了。”
说着老头开始抬起手,羽尘也跟着抬起手开始跟着做……
片刻后,狱卒们似乎都换班了,时间也来到了凌晨,羽尘为了记住掌握感觉,还在一遍又一遍的练习着。
“差不多了,你的身体虽然还没有记住,但是你脆弱的韧带已经到达极限了。”
羽尘这才停了下来,停下来后他感觉浑身酸软,韧带拉伤般的疼痛,他几乎是要躺倒在地面上昏过去。
这是精神与肉体的双重折磨。
不过他慢慢的还是摸索到了后方的睡台上,他这才想起来自己似乎一天没吃饭,肚子上的伤口又在渗血,不过他没有理会,而是问了隔壁老头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师傅,你有家人吗?”
等待片刻另一边没有传来声音,羽尘以为老头睡了,也正准备睡觉了:“或许有,也或许没有,从一个流浪多年的街头乞丐踏入生死修罗场的时候,好像有没有我就没有去想过这个问题了。”
羽尘听到的时候很震惊:“乞丐?”
老头就像一个话匣子一般,滔滔不绝道:“哈哈哈,谁知道呢?对于我这样一件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失控的武器,现在这样也已经算仁慈了吧?功劳确实比不过未来会带来的危害,即使是臆想,毕竟弑杀确实是我的本性,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未来不需要我,我的正义在战争结束那一刻已经消散了吧?”
说道最后羽尘从这些话中听出来了一丝落寞与无可奈何,只是他还是不太懂老头所说的。
监狱第二天的清晨,太阳光顺着监狱过道中间的过道稍微的渗透下来了一点点,火把也在昨天晚上的照亮中燃烧完了自己。
而羽尘因为酸痛还未起床,肚皮上的衣服红黑色一片,在昨天晚上,它结了渣,把衣服都粘到了肚皮上。
监狱中这个平稳安静的状态一直持续到中午士兵们送饭过来。
“小鬼,你的饭菜来了,上面特别关照多了肉和菜汤。”
羽尘也从后方的床台起身,拖着身体来到围栏前。
士兵扫了他一眼后震惊道:“哇!小鬼,你干了什么?怎么这幅样子?”
羽尘摸了摸肚子上的血液:“长官没事,只是旧伤复发。”
“杀了那四个人所的受伤?好像还有一个人逃了吧?”
羽尘则是从其中听到了一些别的意味:“你们知道了吗?”
“猜对了吗?”
羽尘在士兵说完后,嘴角疯狂抽搐,沉默着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明显自己被试探了。
士兵看气氛不对换了一个话题道:“你的判决是服刑半年,现在是春天你秋天就能出去了。”
羽尘点点头:“谢谢了长官。”
“没有,只是通知你一下而已,那么我先走了哈。”
士兵打招呼后,就准备离开。
“哟!小伙子!”
士兵还以为是羽尘在叫自己,不过似乎感觉到声音不对后,他震惊的转身话都说不出来。
“不要那么吃惊,老头子我只是想谢谢你送了这么一个有趣的狱友过来。”
士兵连忙点头摆手示意:“哦哦,不客气……不客气。”
老头看到士兵的反应倒是不奇怪:“哈哈哈!对你造成了惊吓我很抱歉,你去忙吧。”
士兵连忙点头:“好的好的!老先生有需要叫我!”
说完士兵一溜烟就跑没了。
“师傅,您判的是无期徒刑?”
老头点了点头:“可以这么说,之后与你的决斗还要费点功夫。”
片刻后,老头的餐食有专人派送,在羽尘之后也送了过来。
送餐的是一位穿着质朴的中年人,他浑身透露着一股杀伐的气息,简洁而干练中又有一种玩世不恭的感觉:“将军,我来了,今天有酒啊!”
老头的牢门被打开,中年男子走了进去,提着一壶酒还有一堆肉。
“刚刚进来就听到将军你是什么时候想出去吗?到时候和我说一声!看着我带着我们的队伍过来接你……”
中年人话音未落,老头就对着他一顿呵斥:“闭嘴!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可他们也无权这么对待你啊,将军!我早就看不惯了!他们以为当初击退光耀大军的人是谁!”
在这些话语下,老人沉默着。
“那个高高在上的人,已经不再是当初……”
突然一股寒气袭来,羽尘在他的牢房里都能感觉到气浪在翻涌,凝聚,刮得羽尘皮肤生疼。
“我不说了!将军息怒!”中年人连忙跪在了地面上,低着头。
老头沉默片刻,叹了口气,周围的气势也跟着散去:“这些问题很复杂……不能怪陛下。”
中年人听到这句话沉默了。
片刻后故作放荡不羁的说:“那您出去干啥?在这里有什么要求跟我说一下……还有什么物质要求不能满足你,即使说你要几个女人我也可以给你搞来!”
老头听着前面还挺欣慰的,但是后面几句话就让他的脸彻底黑了:“你小子!是我以前训练你的时候没有教好你?!尊重!尊重!今天我就再教教你!”
“切!她们自己愿意啊!”
羽尘瞬间觉得,自己是来坐牢的人家却不知道是来干什么的,不过也还是为老头能有这么一个还挂记着他的人而高兴……或许不能称之为高兴,称之为欣慰应该比较确切吧。
中年人却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意味:“有什么关系?”
老人感觉自己累了,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可我需要的不是这些东西,要真的有心……找把训练时用的木剑过来。”
中年人瞬间来了兴趣:“喔?那您要木剑干什么?我记得您用不用剑都已经铁石无阻了吧?难道……”
说着就看了一眼旁边的羽尘。
老头点点头:“嗯,差不多。”
他似乎是猜到了老头的想法,面露一个看起来很牵强的笑容:“好的好的,但是到时候必须让我在旁边观看着您的最后,让我记录。”
老头不说话。
“哈哈哈,不说话我就当您默认了哈!”
老头捂着脸细语道:“这么大个人了……旁边还有小辈看着呢。”
“自己人嘛,哈哈哈哈。”
说着就低着头转身准备离开了。
老头临时叫住了他:“记得找重一点的,铁羽木做的就不错。”
中年人吃惊的回头问:“您确定?铁羽木?那可比真剑都要重几倍。”
老头不耐烦的回头说了一句:“你是在质疑我?”
中年人点点头不敢说话,转身离开,小声嘀咕:“小鬼自求多福。”
羽尘当然知道铁羽木:“那东西坚硬如铁,还能削成木剑吗?”
老头却就像看土包子一样的眼神看着羽尘:“你是山村里的人吗?”
羽尘不明所以:“之前就和你说过的啊!我们村是山脚的猎户村。”
老头在睡台上把餐饮摆开,坐下开始对羽尘说:“好吧,反正也没事就给你说说,我们秋夏帝国是一个多种元素糅合成的国家,在都城有从晨昏大陆引进的一些可以代替人工的铁壳子后来经过本国技术人员的研发就制造出了可以做基本工具的铁壳子,而这东西的力量极限在于他的硬度极限,铁羽木虽然坚硬,但是在铁面前还是弱了许多。”
“晨昏大陆?”羽尘第二次听到这个名字。
老头有点惊讶:“你听说过吗?”
羽尘点点头吃完东西一边开始练习起了动作,一边对老头说:“我之前有个朋友说他是来自晨昏大陆的人,还和我说了好多好多,真想自己去看看。”
羽尘现在不会知道,他之后真的去了,不过是作为一个漂流者。
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中年人又过来了一趟,他来送餐也为羽尘带来了木剑。
中年人来到羽尘栏杆前轻松的把剑递给羽尘:“小鬼,你的剑。”
羽尘接过剑,感觉双臂一沉:“真的重!”
“好好练习吧,将军似乎对你期待很高,如果你真的能做到,我也能保证不会恨你。”中年人眼中带了一些审视,说完之后就依旧如常。
于是在这之后的训练改成了白天练动作,晚上练各种角度的挥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