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小说将在是由作者琪洋所写,主角是周放,火爆上线,主要讲述了:【战神】+【国战】+【权谋】+【架空】+【武将】他幼时,父亲战死沙场。少年时,母亲离开人世。一个山村少年,一步步成为王朝的三军大元帅。他与太子的兄弟之情,他与王侯之女的乱世之情。有朝堂的勾心斗角,有军
第8章 年前
456年, 腊月二十八, 廖州,竹县,洪井镇, 蝎子山村。
晨起开门雪满山,雪晴云淡日光寒。
檐流未滴梅花冻,一种清孤不等闲。
昨夜,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雪,拉近了新年的脚步。
清晨,打开房门,周放望着被大雪覆盖的村庄。
院中枝条上的麻雀,飞上飞下的在雪中,寻觅着食物。
换了件厚棉衣,搓了搓手,向村里私塾走去。
私塾就是老秀才,用自家房屋改建的,所以日常他就住在私塾里。
他要去向先生打听,从军的事情。
他已做出决定,等新年过后,自己就去去从军。
先生说的对,男儿应当志在四方,既然不能考取功名,投身朝堂。
自己还有一身力气,那便持戈沙场,他不想一直呆在这小山村里,就这样平平凡凡,了却此生。
有几人在年少时,会甘为平庸呢,周放也是如此。
也受到父亲多少的影响,因为从小便听娘亲,跟他说父亲从军之事。
父亲也是从山村出去的,虽然没有封侯拜将。
但听先生说,能当斥候的也是军中精锐,哪怕父亲战死沙场,他想也是无愧此生了吧。
私心吧也有,就是他想要去带父亲回来,让他在山上能陪着娘亲,他们不会再彼此孤独。
路过李成家,他并没有喊上李成,他不想让李成,跟他一起从军。
毕竟他家就他一根独苗,虽然他也是,但是父母早已不在了。
他了无牵挂,可是李成不行,他还有父母,他要给他们养老送终,还要娶婆娘延续香火。
从军毕竟变数太多,有可能会负伤落个身残,有可能会战死沙场,转世投胎。
他不想让李成,冒这个险,更不愿看到李叔李婶。或有一日,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场景。
他打算好了,准备过完年后,悄悄的离去,临走时把房屋,打扫干净就行了。
本来也没有什么好收拾的,更没啥值钱物件,无非自己的几套衣物。
打扫干净。也是为了留给李成。
至于田地嘛,自己走后也种不上,就给李叔李婶。
本来也就他们一直在种着,以报答这几年养育之恩。
有朝一日,自己找到父亲的遗骸,就带回来跟娘合葬在山上。
自己呢,等年岁大了,就老老实实陪着李成,呆在这小山村慢慢老去,倒也是一件极好的事。
昨日清晨,他独自跑到山上。
要离开家了,就跪在碑前,跟自己娘说了半天的话。
告诉她,不用为他担心,等着他,找到父亲之后,他就把爹带回来陪着她。
不会让她独自守着小山,孤零零的独自在山上。
临走的时候,掏出一个崭新的木簪,放在坟头。
他让娘先收着这个,等他将来从军之后,领了军饷,攒钱再给娘买个好的。
京都城。
已近新年,长宁大街,热闹非凡,熙熙攘攘的人群。
贩夫走卒穿插其中,吆喝的小贩声,围看杂耍百姓的叫好声,酒肆传出的划拳声。
以及戏园戏子的吟唱声,青楼女子的娇笑声,众多声音交杂汇在一起。
给这个新年,衬托的更加热闹,每到新年内外,朝廷都会解除了宵禁,致使这样的热闹场景,会一直持续到深夜。
皇宫内院,道龙帝身披着大氅。
他刚刚召见完,一些小国的上贡使臣,下殿后,直接来到了御书房。
此刻,他正站在御书房门前,看着院中孤零零的一棵腊梅树,被白雪覆盖了枝头。
在白雪的衬托下,几朵盛开的腊梅花,却越发显得娇艳。
雪虐风号愈凛然,花中气节最高坚。
过时自会飘零去,耻向东君更乞怜。
“圣上,外面寒凉,注意龙体,进房歇着吧。”
身旁宦官,走向前小声说道。
“嗯。”
被打断思绪的道龙帝,转身进了御书房。
行至房内,从书案上拿过一本奏折。斜靠在龙榻上翻阅起来。
“让宫里的人,去趟安国侯府,召王泷仁来宫里一趟,孤有事相商。” 道龙帝头也不抬,盯着奏折。
“是,老奴这就去。” 老宦官躬身退下。
安国侯府。
王泷仁,此刻正在厢房,细心地擦拭自己的黑金铠甲。
看着这件陪伴自己,戎马半生的铠甲,摸着上面被敌将大刀划过,流箭射过的印迹。
“老伙计,寂寞不?挂在这里,让你蒙尘了,很快你就不用挂在这里了,我知道,你呀,不属于这里,你属于战场。“
“我也一样,我也不属于这繁华的京都,我也属于战场,我宁愿倒在战场上,也不愿在此垂垂老去啊。”
“放心吧!要不了多久了,估计你你我就要,重回属于你我的地方,到时候,带你再振沙场雄姿!”
王泷仁一边擦拭着铠甲,一边自言自语的嘟囔着,老武敲门轻喊了一句,打断了他的思绪。
“老爷。”
“怎么了?老武。”
“老爷,宫里来人了,圣上召你进宫!”
“哦,你去备车,我马上就好,等我拿件长袍就走,你到府门口候着就行。”
“是,老爷。”
“等下老武,别备车了,把我的马牵出来。”
王泷仁冲门外喊道,他想到现在正是年关,街道甚是拥堵,以免路上耽搁,误了时辰。
王泷仁擦完铠甲,掸了掸身上灰尘。
从横木衣架上,取件棉袍,披在身上就向屋外走去。
行至亭廊时,“啪叽”、一团雪砸到了身上,散成雪花落下。
“王雪儿!”
王泷仁冲着亭廊外的假山后喊道!
“爹,你怎么发现我的?我藏的这么好。”
随着悦耳动听的声音传出,假山后面冒出一个,漂亮可爱的少女。
此女十五六岁的样貌,一米六七左右的身高,圆圆的大眼睛。
长长弯弯的睫毛,灵动配合着,似水琉璃的眼睛,眨了一下。
说话时,露出整齐的小白牙。
不过,此刻正撅着自己的樱桃小嘴,生气的望着眼前的老头。
手里还握着一个雪球,冰的小手,更是通红通红的。
“老爷恕罪。”
少女身边,一位与她看似同龄的丫鬟,急忙跑到小姐身边,冲着王泷仁行礼。
王泷仁冲她挥挥手,没在意,转头望向嘟嘴的少女。
“还不快帮你手里的雪球扔掉,这院子里,一眼望去就那一座假山,你不在那,你在哪?难不成天上掉雪球?“
“老子我只听过,被天上雷劈的,从未听过,被天上雪球砸的。”
王泷仁瞪着眼看着她。
“爹、快给雪儿捂捂手。”
少女看见父亲生气,立马扔掉手里的雪球,跑到王泷仁身边。
把一双冻的通红小手,伸进了他的怀里,撒娇似的说道。
“你这丫头,哪有个女孩家家的样,大冬天,不在闺阁呆着,跑出来疯。”
王泷仁用手指,轻轻的点着自己的闺女,一脸宠溺。
王泷仁一辈子,也就娶了一位夫人,也没纳过妾,夫人在他快五十的时候,给自己生了个闺女,可谓是老来得子。
夫人呢,大概因为年龄大产女,生闺女的时候大出血,在家休养了两年,两年后就撒手人寰了。
自己一个舞枪耍刀的大老粗,帮闺女拉扯大,所以对王雪儿,更是宠的不得了。
王雪儿,从小跟在父亲身边,整天面对一帮军中大老爷们。
不是调皮捣蛋,就是舞枪弄棒,该是女孩子的琴棋书画,更是一窍不通!
不是今天,拿了某个将军叔叔的佩刀,就是明个,偷了另外一个将军叔叔的兵符,令王泷仁头疼不已。
恰逢圣上召他回京都,便带上闺女一起,想着闺女,能老老实实在京都。
借此机会,认识一些宫中贵人,官门小姐,到时候学些女红,书画啥的。
结果没啥用,这丫头压根不去走动,整天女扮男装,带着丫鬟,到大街上抱打不平。
王泷仁只能派人暗中护着,倒也没有闹出啥大动静。
“雪儿,回你房间呆着去,今天不许出门瞎胡闹,爹爹要进宫一趟。”
“哦。”
王雪儿抽出手,替父亲整理下了衣服。
王泷仁转身就朝府门走去,刚走几步,“啪叽”一个雪团又砸到他的背上。
“王雪儿!”
“爹,路上慢点,我回房了。”
背后少女吐了下舌头,带着丫鬟,笑着向自己的闺房跑去。
王泷仁摇摇头,继续抬脚离去。
老武已经牵着一匹高头大马,在府门外等候,宫里的人先一步回去交差了。
“老爷,我陪你一起去吧。”老武边递马绳边道。
“不用,老武你留在府里,顺便看着小姐,别让她溜出去,大冷天的。”
“是,老爷。”
王泷仁接过马绳,一只脚踏进马镫,扶着马鞍,微微用力,翻身上马。动作干净利索不输年轻人。
“架、”
嘴里轻唤一声,胯下骏马抬起马蹄,小跑离去。
行至巷口,王泷仁放慢了马速,缓缓而行。
虽然天气寒冷,但是长宁大街上,却依旧行人影绰绰。
接近新年的喜悦,采购新年用品的开心之情,天气的寒愣,并没有阻拦住人们的热情。
王泷仁看着这景象,心中感叹,也许过完年就要发生战事了。
这里又有谁家的孩子,前去边关,又有谁家的孩子,能无恙归来。
骑马独行也花了半个时辰,才进了宫门,交了马绳,便由小太监领着,向御书房走去。
御书房内,道龙帝与王泷仁分榻而坐。
“候老,你上次所递三策,孤已派人在执行了。”
“一策,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孤已着户部安排,筹备军粮军饷送往牧田,并着工部筹备军械共同前往。”
“还有援军,皆以调集,准备向牧田行军。”
“如此甚好,牧田屯军,目前虽然消耗不多,但若战事起,势必调兵前往。
到时候必是大的消耗,粮草提前运往,屯在军需库内。”
“这样就不用考虑援军到了之后,后面的补给问题,援军轻军从简,少带辎重,这样能加快行军速度。”
“二策、开年募兵,送校加训,一般募兵在春收之后,开完年就募兵,实属不易。”
“候老你掌管兵部,此事就交于你处理,校场练兵,也属于兵部之事,一并交于候老你处理,你看如何?”
“老臣遵旨。”
“出宫之后,老臣就去兵部一趟,开年募兵也是无奈之举,如无战事,春收后募兵倒也无妨。
但眼下非募兵不可,新兵,送往校场严训三月,亦可上阵。”
有兵马,无粮草不行,有粮草,最后无兵马也不行。
“圣上,大辛国此次准备隐秘,定是准备充足,若对我朝开战,绝非一场两场战事就能结束的、朝廷还是要做好长久之想。”
“此事就交于候老,由兵部定夺,孤准。”
“但是唯独这三策,候老你、、”
“三策、泷仁亲帅,坐镇边关,圣上,不是老臣我贪图那巴掌大帅印。
而是我与大辛国领兵国帅,早已对阵多年,知己知彼,还望圣上恩准,让老臣再帅三军,为大余王朝再镇边关。
老臣定当尽心竭力,守住圣上一土一木!”
王泷仁起身,面对道龙帝稽首。
“候老,不必行此大礼,孤准!”
“老臣叩谢圣恩!”
道龙帝上前搀起王泷仁,
君臣之间又谈盏茶时辰,王泷仁行礼退去。
望着这位头发半白,为大余王朝征战半百的老人。
在花甲之年,还要重披战甲,横刀跨马为国迎敌,不免心中悸动。
“老骥伏枥!老骥伏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