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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挨家挨户地查
贾张氏一愣,随后急了眼,“放屁,说谁呢?我家棒梗才不是那样人!”
秦淮茹也有些不乐意地嘟囔了句,“有事儿说事儿,没证据别胡说八道,我家棒梗才多大呀。”
其余人面面相觑,眼神微妙,各怀心思。
不过没谁亲眼看见鸡被偷,也没有一个主动站出来作证的。
“我说,你们都盯着我干什么?鸡又不是我偷的!”贾张氏拉着脸扬声呵斥。
娄晓娥忽然发出疑问,“你没吃鸡,你嘴上怎么有油?”
贾张氏一惊,慌忙用手捂住嘴,转念一想,自己没偷没抢又放了下来。
“我就是没吃鸡,是傻柱带的牛肉,我家萝卜借了肉汤炖的,不信你问傻柱!”
众人的视线立即转移到傻柱也就是何雨竹身上。
娄晓娥知道傻柱家炖了肉,没打算追问。
但大院儿里有好奇的人,也有眼红傻柱整天能从食堂顺回剩菜的。比如算计鬼才三大爷闫埠贵。
“傻柱,你今儿炖了牛肉?你家牛肉哪儿来的?”指定又是从食堂顺回来的。
瘦削的闫埠贵扶了扶眼镜框,摆出来一副我心里有数的样子,似乎想给傻柱算个账。
何雨竹没想到贾张氏那老东西一句话就把战火引导她身上,她在心里暗骂一句,直接怼回去,“我家牛肉在朝阳菜市场买的,下了班去,来回四十多分钟,怎么的?”
她早就算好了,所以之前特意跑了趟菜市场。
闫埠贵眉头紧蹙,不想在嘴上吃亏,继续道:“你下了班去能买到肉?人家买肉可都是早上天不亮就排队,你这……”
“我找人捎的不行?我提前预定不行?我说闫埠贵你是不是老糊涂了?开大会是给许大茂家找鸡,你追着我咬个什么劲儿?”
何雨竹阴阳怪气,白了闫埠贵一眼。
身为老师的闫埠贵哪里受过这样的气,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儿,傻柱竟然敢让他丢脸。
他腾的一下站起来,“我说傻柱,狗才会咬,你骂我是狗,你没大没小……”
“行了,说正事儿要紧。”一大爷易中海拽住闫埠贵的胳膊。
易中海身为四合院的一大爷,是红星轧钢厂的八级钳工,身份地位都举足轻重。
闫埠贵不情愿,但还是给了易中海面子,重新坐下来。
易中海顿了顿,把话题拉回来。
“现在还是说许大茂家的鸡,好端端的一只鸡丢了,不可能没有任何痕迹。”
“许大茂家住在后院,咱这边院墙比较高,鸡肯定不是飞出院墙去的。”
“鸡如果是自己跑了,大院儿就前面一个正门儿。从后院到前院儿不可能没人看见。”
“所以说,这鸡肯定是院儿里的人偷走的,而且还是装起来偷走的。”
易中海把自己的分析讲出来,闫埠贵连连点头,表示是这个理儿。
刚才在傻柱那儿吃了瘪,闫埠贵想把面子找回来。
他补充道:“这鸡是院儿里人偷的,但没在院儿里吃。为什么呢?”
“在院儿里炖鸡肯定会出香味儿,大伙儿都没闻到。”
“所以啊,我有个好办法,准能把偷鸡的人找出来。”
此话一出,贾张氏跟秦淮茹都心虚地变了变脸色,又不敢出声问,担心成了出头鸟。
许大茂在此时开口,“三大爷,有什么办法你快说,找出来偷鸡贼,我一定好好报答你!”
说着话,许大茂还不忘朝着何雨竹那边瞪了一眼,好似偷鸡的是何雨竹,他一定往死里整。
何雨竹歪着脑袋,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儿。
就听闫埠贵开口:“这做鸡吃鸡的时候啊,肯定会有鸡的肉香味儿。吃完了,衣服上也会留着那味儿。”
“许大茂家的鸡是今儿下午丢的,那偷鸡的指定是晚上这顿饭吃了鸡。依我看,咱就挨家挨户地检查。谁的衣服上有鸡肉味儿,谁就是偷鸡的人。”
“这主意好!我家反正没吃,好几个月没见荤腥了。”一直没插上话的二大爷刘海中开口。
在场的大多数人都支持,这样能抓住小偷,还能洗脱自家嫌疑。
贾张氏跟秦淮茹却吓坏了,棒梗小当还有槐花从外面回来根本就没换衣裳,真挨家挨户的查,一查一个准儿。
但是这会儿提出来异议,就跟承认了偷鸡没区别。
贾张氏焦急地左顾右盼,希望能想出来个招儿,帮棒梗洗脱罪名。
忽然,她眼角的余光看见了何雨竹,瞬间有了想法。
“一大爷二大爷三大爷,我看要查的话,不如就让大伙儿在这里先排队查一查。”
“反正每户人家都在这里,就不用跑家里去那么麻烦了吧。”
贾张氏说完,视线一直看着一大爷易中海。
易中海一向都偏袒秦淮茹一家,而且还因为可怜秦淮茹这个寡妇养活全家不容易,平时没少接济。
贾张氏笃定,易中海能给面子,听她的提议。
秦淮茹虽说不清楚婆婆为什么忽然这么讲,但也没说什么。
在这里检查好过直接去家里,她盼着待会儿能从在场的人里面找出个身上带鸡肉味儿的人出来顶包。
易中海看了看贾张氏,又看了看秦淮茹,然后拍板儿,“我看这事儿就这么办,大家排队,一个一个来。”
“放心,我们三个大爷一起检查,检查出来的话,也会让大伙儿来作证,不会冤枉了谁。”
这话一出口,大院儿的人都积极配合地站好了队。
何雨竹本来没想太多,也随大流的站起来。结果好巧不巧的,竟然排在了第三个。
前面两个人是二大爷的儿子,经过检查,前两个人直接被排除。
等到了何雨竹的时候,三大爷立即揪住她胳膊。
“嘿嘿,我就说你有问题!鸡肉味儿,还是小鸡炖蘑菇的味儿,这袖口上味道可浓,一大爷二大爷,你们闻闻!”
“许大茂,偷鸡的贼找着了!”
一大爷二大爷立即闻了闻何雨竹的袖子,果不其然,确实有鸡肉味儿。
而且除了鸡肉味儿,还有葱花味儿。
“傻柱,你个孙子,就知道是你小子,你还有什么话说!”
许大茂嗓门儿放大,好像终于抓住傻柱的把柄,那叫一个痛快。
何雨竹看智障一样看着面前几个人,“我一厨子,身上有鸡肉味儿很正常。今儿厂子里有领导吃饭,我确实做了小鸡炖蘑菇,不相信可以去厂子食堂随便问。”
说着这话,何雨竹也忽然想通了一件事。
大院儿里的人,就属许大茂家过的最好。其余人家别说吃鸡,就是白面馒头都不一定天天有。
也就是说,除了他之外,别人身上根本就不可能有鸡肉味儿!
妈的,贾张氏这老东西是想让她给棒梗背黑锅!
但话又说回来,贾张氏难道不怕她辩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