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吱不卷的小说都很好看,这本古代言情小说,婚后日常:我与夫君一起打脸反派非常火爆,主角是陆熠傅惜蕴,主要讲述了:【甜饼+打脸+爽文】接下退婚圣旨后的江羽以为这辈子就不会嫁人了,毕竟京城这遍地的显贵谁会娶一个被圣上下旨勒令退婚的女子呢?谢过恩典准备起身时,宣旨公公却制止道:“傅姑娘且慢,这儿还有道旨意呢。”后知后
第8章 牵机子
为了尽地主之谊,陆蓁让徐灵卉先射出一箭。徐灵卉原本还是好好地在瞄准箭靶,可谁知在放弓之前,徐灵卉身边的侍女不知怎的,踉跄了一下,导致徐灵卉突然调转准头,冲着陆蓁射出一箭。
被逼近的箭吓得一时失神,陆蓁根本躲不及。好在一块白色瓷片将箭头偏了一偏,陆蓁迅速回神,躲开那支箭。
陆熠便借力使力从楼上一跃而下,右手一振,手中的帔帛便如同活物一般将想去收起箭头的侍女打翻在地。
而此时的徐灵卉用右手掌握住另一只手的手腕,脸上戾气尽显,恶狠狠地瞪着陆熠,大声骂道:“陆熠!你莫要欺人太甚!本郡主今日赏脸来赴宴,你竟敢如此对待本郡主!”原本只是想阻止射来的箭的瓷盖失了准头,偏偏打中了徐灵卉的手腕。
陆熠将陆蓁护在身后,确认陆蓁没有被伤及后说道:“本王是不是欺人太甚你自己心里清楚!”陆熠捡起掉落在地上的箭,依旧冒着莹莹蓝光。
陆熠脸色如同压着一座山似的沉重,说出的话亦是威压甚重:“请清河郡主解释一番,将此等毒物带入公主府中,意欲何为!”
“什么劳什子毒物!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徐灵卉气势不减,手腕处的刺痛时刻刺激着她。
一旁扶着的侍女见衣袖上渐渐渗出血色来,吓得脸色惨白,大声喊道:“御医!快传御医!我家郡主受伤了!”
此话一出,顿时人群开始沸腾。长公主见状也赶紧下了楼来,看见徐灵卉受了伤,赶紧让人扶了徐灵卉去了客院厢房,再着人去传了府医,嘱咐林嬷嬷仔细送走客人。
“母亲,您的帔帛脏了。”陆熠将手中的帔帛递给林嬷嬷,“方才情急,孩儿不得已向母亲借了此物,请母亲见谅。”
长公主道了一声无妨,转眼见陆蓁面色惨白,显然是被吓到了,吩咐陆蓁的侍女说道:“扶郡主去厢房,过会儿让御医一同瞧瞧。”
侍女应了一声,扶着陆蓁便往厢房那边去了。
长公主也准备转身跟着,才走几步,又转身看了一眼陆熠手中的箭,神色略有复杂,似是想起什么事来。
陆熠用帕子将箭头包好,递给青石。
一旁的林嬷嬷瞧见了那支箭,脸色也暗沉下来,但碍于还有客人在,只得打起精神来招待。
这意外发生得太快,傅惜蕴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林嬷嬷已经遣散了大半的宾客。犹豫了一下,还是打算转身跟着别的宾客一同散宴了。
对青石简短地交代了几句,陆熠转过身时,正巧瞧见傅惜蕴犹犹豫豫打不定主意的样子,便出声叫住了她:“傅姑娘留步。”
傅惜蕴停下脚步,错开了一同散去的人几步,转过身又走到陆熠跟前:“明郡王。”
“还未谢过傅姑娘今日替蓁蓁解围。”陆熠抱拳,向傅惜蕴行了一礼。
“不……不用,我也没做什么。”傅惜蕴连忙说道,手指缠缠帕子,“我有一事相求,可能会有点唐突。”
陆熠看着她,轻轻“嗯”了一声,示意她说下去。
“我想去看看蓁蓁。”傅惜蕴很难分辨这样的要求对于皇亲国戚来说是否唐突,没有等陆熠回答,继续说道,“今日清河郡主与蓁蓁的比试由头也是从我这儿挑起来的,我也有责任……”
“跟我来。”陆熠长舒一口气。
等傅惜蕴跟上来,陆熠悄摸看看她的脸色,她的头微微低着,眼睛仔细盯着前方的路,额前的碎发有些许贴在额上。
她一直站在陆蓁的身边,徐灵卉的箭射来的时候,她也会害怕吧……
“不是你的问题。”
傅惜蕴边走着边思索着徐灵卉的箭偏离的时候,站在她身边的是哪个侍女,冷不丁地就听见身边一同行走的郡王蹦出这么一句话。
“什么?”
陆熠偏转脑袋,对上傅惜蕴探究的眼神,继续说道:“徐灵卉与蓁蓁从小便不对付,所以她们俩的恩怨,与你没什么干系。你不用自责。”
“可……”傅惜蕴想问她们怎么会结下梁子,但还能因为什么呢,无非就是上一辈的恩怨沿袭到了这一辈。“郡王方才说徐姑娘带了毒进府,这是怎么回事?你是怎么知道箭头上面有毒?”
“等会儿就会知晓了。”
陆熠才说完,二人便已经到了厢房。
说是厢房,其实就是一处院子,与内院隔得远,用作客房。
二人还未走近,便已经听到徐灵卉鬼哭一般的声音从屋内传出。
“嗷~~~”
“疼死了!不知道轻点儿吗!若是本郡主受伤留了疤,便剥了你全家的皮!”
在一边诊治的太医虽然历经两朝,蛮横无理的权贵见得多了,但这般张口闭口剥皮抽筋的还真是少见。抬眼一瞧得知是朝阳公主的宝贝女儿,额头上的汗立刻出了密密的一层。这位主可是说到做到的人。
长公主陪在一旁,忍不住说道:“还是先让太医看看吧。”
徐灵卉抬头看了一眼站在稍远处的长公主,轻蔑地哼了一声,但也不说话了。
傅惜蕴本来就不怎么喜欢徐灵卉,知晓了陆蓁在隔壁的屋子,同陆熠说了一声便进了陆蓁的所在的屋子。
陆熠是男子,徐灵卉在诊治时,也不好直接进屋,便在屋外等候。
“还好郡主受的只是皮外伤,受了些惊吓,臣这就开个方子,按照方子三碗水煎成一碗水服下,一日两次,不日便可痊愈。这几日仔细伤口莫要沾水,换药也是一日两次,还有这舒痕胶,须得等伤口结痂了在涂抹……”太医絮絮叨叨地交代徐灵卉的侍女一些注意事项,半晌过后才退出厢房。
等太医出去后,徐灵卉也站起身来向门口走去,意欲离开。
“等等。”长公主在上首的官帽椅上坐下,“熠儿,进来吧。”
话音刚落,陆熠推开门,连同青石一起进了屋子,在下首的椅子上坐下,刚刚才退出去的太医复又跟着进来。
徐灵卉见状向后退了一步,身后的侍女上前来将她护在身后。
“你们想干什么?”
“灵卉你别紧张,姨母只是想问问,方才的箭矢好好的怎么会射向蓁儿呢?”长公主尽量控制着自己的语气,但微微颤抖的声音还是透露出心底的后怕。
徐灵卉一听,顿时来了气,在就近的椅子上坐下,一着急话就如同倒豆子一般出来:“你还说呢!我好好地瞄着箭靶呢,哪知道你们府上的丫鬟这么没规矩,都撞到主子身上来了。”
长公主与陆熠相视一眼,琢磨着徐灵卉说话的可信度。
“本就是女子之间的一桩比试,哪知道这长公主府规矩这样繁多,害得本郡主手上还受了伤……”
陆熠抬头看了一眼青石,青石立刻将之前用帕子包好的箭头呈上来。陆熠就着帕子接过来,摆在徐灵卉面前,语气不像在园中那般咄咄逼人,却也如山般威压:“那么郡主可知这箭矢之上,为何蓝光莹莹?”
徐灵卉翻了个白眼:“铁不都这样吗?箭矢上沾了点油不都是泛着蓝光吗?这你都不懂?”
“陈太医,劳烦。”陆熠将掌中之物交给陈太医,“小心划伤。”
陈太医接过箭头不敢大意,仔细端详了一番,又凑近闻了闻,又让小药童打开药箱,在众多瓶瓶罐罐中挑出一瓶,倒出一些黏黏腻腻的液体,又小心捏着箭头在黏腻中打了个滚,将箭头上均匀沾上那玩意儿。
“这能有什么问题?”徐灵卉瞧着太医极为小心,十分不屑。
那箭头刚开始没有任何反应,其上的液体在表面打了个转又缓缓从尖尖上滴下来。直到过了一盏茶的功夫,箭头上忽然开始出现密集的泡沫,越来越多,多到托盘都装不下滴下来的泡沫。
陈太医见状面色铁青,站起身来对长公主行了一礼:“殿下,确实是牵机子。”
长公主与陆熠听闻,脸色瞬间暗沉下来。长公主脱力斜倚在几子上,右手捂着心口,脸上浮现出更加明显的后怕。
徐灵卉察觉出不对劲,嚣张的气焰消了大半,开口问道:“牵机子是什么东西?”
“回禀郡主,牵机子乃是剧毒,刚中毒时没有任何不适反应,过三到五个时辰才会出现惊厥、难以呼吸的症状,最后肺部麻痹憋气而亡。”
“林嬷嬷,送陈太医回吧。”长公主摆摆手。
这回轮到徐灵卉不乐意了:“等等,这牵机子是哪里来的?怎么知道有没有中毒?中毒后可有解法?”
虽然被徐灵卉恐吓过,陈太医还是尽责地解答:“牵机子是剧毒,如今并无可靠的解法。且中毒后除非毒发,否则无法辨别中毒与否。这毒由西域独有的马钱子制成,早先也是从西域传入我朝。至于这箭矢上的毒药,便不得而知了。长公主殿下臣告退。”
徐灵卉反复咀嚼着陈太医的话。
“由西域马钱子制成……从西域传入我朝……”徐灵卉忽然抬头看向长公主,喃喃道:“西平姨母……难道是……?”
长公主坐正了身子,目视前方却眼神涣散,回答道:“没错,只有你母亲有这东西。”
徐灵卉盯着那还在发泡的箭矢,嘴上还在喃喃说着不可能。
朝阳公主是先帝最喜爱的小女儿,其母便是从西域嫁来和亲的兰贵妃。因着颇具异域风情的长相独得圣宠。
“当年我与你姨父刚刚成婚,在宫宴上,端给我的燕窝中查出了这毒药。你母亲与外祖母都承认了,呵。”想起往事,长公主脸上少见地露出嘲讽与鄙夷,“那时候用这毒来害我,现在又要用这毒来害我的女儿,呵。”
徐灵卉争辩道:“若是这毒如此凶险,我娘不可能用我来下毒!万一……万一我不小心中了毒……”
“此事再多争辩无多益处。”陆熠接过话茬,“事实胜于雄辩,至于朝阳公主为何用你下毒,也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郡主问我母亲不如去问你自己的母亲。”
“不可能!我娘那么疼我,定然不会让我以身犯险,一定是你们合起伙来骗我,挑拨我和我母亲的关系!本郡主才不会上你们的放,我这就回去告诉我娘!”徐灵卉站起身来,大声吼道。企图让自己相信自己说的话,但凌乱的自称早就暴露了心底的慌乱。
“翠蓉!回府!”徐灵卉仓皇离去,侍女匆匆跟在身后。
厢房另一边。
傅惜蕴看望过陆蓁,确认她只是被吓着了,细声细气地安慰了一番,转移陆蓁的注意,等陆蓁脸色稍好些后便以天色已晚为由告辞。
为了证明自己真的好了,陆蓁坚持送傅惜蕴出府,方才走到白日间痛徐灵卉比试的地方,又见徐灵卉怒气冲冲地向这边走来。
才缓和的脸色顿时又冰冷下来,陆蓁警惕地盯着徐灵卉,随时准备反击。
“嘁,丑人多做怪!”徐灵卉讥笑着路过二人面前,又用正好能让二人听着的声音嘲讽道。
“徐灵卉!”陆蓁气不过开口喊道,“你差点伤到我,连声道歉也说不得吗?”
徐灵卉心里正烦着呢,陆蓁这一开口,正好给了个出气的机会。她登时停下脚步,哼了一声回过身去。
“你不过只是差点伤着。”说着,徐灵卉举起右手,将包扎过的手腕露在陆蓁面前,“我可是实实在在受了伤,若是留了疤,看我娘不拆了这公主府!”
陆蓁也被徐灵卉激得逐渐失去理智,一把抓住徐灵卉的手臂,狠狠说道:“今儿个我便是就要在上面留疤,看你那疯癫的娘能如何拆府!”说完,便在徐灵卉的伤处狠狠地掐了一把,疼得徐灵卉失声大叫。
“蓁蓁!不要!”
傅惜蕴在陆蓁抓住徐灵卉的手臂时已经零星能猜到陆蓁向做什么,但是二人的冲突发生得太快了,还来不及阻止,徐灵卉已经被陆蓁掐得疼出眼泪。
因着朝阳公主对陆将军的别样情愫,徐灵卉自小便被拘着训练拳脚,体格较之寻常少女本就更加有力。加之陆蓁才被惊吓住,轻易地就被徐灵卉甩到一边。
傅惜蕴连忙上前拉住陆蓁,对徐灵卉的所作所为更加不喜。但还未来得及开口,这边的响动已经惊动了陆熠。
”徐灵卉,这是长公主府,便是你娘来了,也容不得这般放肆!”陆熠快步向这边走来,边走边说道,“今日请你来赴宴,不过是我母亲想缓和两家的关系,若你还是这般态度,便不要怪本王对你不客气!”
这个名义上的表兄自小便是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样子,加之手腕上的伤还在隐隐作痛,徐灵卉见陆熠带着怒气走来,心下有些犯怵。但又转念一想,自个儿与陆蓁同是郡主,小女儿之间的事情本就可大可小。况且现下还是自个儿受了伤,告状到哪里都是他们没道理,复又挺直腰板。
“你少在那边吓唬我!”徐灵卉与陆熠一行人在湖边对峙着。
日头西沉已久,悄然的夜风吹拂过所有人的发梢。
徐灵卉身后的侍女眼见着天色已晚,生怕自家主子回府了受训,便在一边劝道:“郡主,天色也不早了。再不回去,公主该担心了。”
话未说完,徐灵卉转头看了她一眼,关于朝阳公主让她以身犯险的事情又重新占据了她的注意。心中怒火更是熊熊,嘴上说着:“今日之事不会就这么算了,你们给本郡主等着!”
脚步匆匆,徐灵卉走至陆蓁面前时,见陆蓁挑高下巴挑衅,但眼神余光中陆熠一直盯着她,再想做什么也只得作罢。经过时,故意撞一下陆蓁的肩膀也算出个气。
再往前走便是傅惜蕴站的位置,傅惜蕴知晓自己身份与陆蓁不同,不敢在路中间拦着路,还没等徐灵卉走近时便垂眸侧过身子让路。
陆蓁她是不敢动,但这小小的御史之女,便是失手弄死了,回家不过是母亲轻飘飘一句斥责,徐灵卉忽然心生一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