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小說我的諜報生涯是由作者天選之子不會差所寫,主角是化錦瑞林輝,火爆上線,主要講述了:這是一群無名英雄的故事,南城檔案,驚天陰謀,北上鋤奸,河內刺汪,看我中華男兒如何在硝煙四起諜報戰場上奮勇殺敵,報效祖國。
第8章 故友重逢
臨行之際,陳宏才看了看聶明雲,於是說道“明雲,你和弟兄們在這裡等著,我自己進入就行。”
聶明雲想了想,認為目前局勢還較為安全,加之陳宏才身手也不凡,於是點了點頭,道“組長,注意安全”
“嗯,你和弟兄們在外面警戒,記住,所有車輛不能熄火”陳宏才說道,說罷,就提著一個公文包徑直下車。
來到大門前,發現這是一座極其古樸典雅的小院,裝修算不上豪華,但其中芳草叢生,錯落有致,反倒別有一番風味。
陳宏才盯著王知深那蒼老消瘦的背影,心中不禁覺得五味雜陳,好一會兒才平復心中的萬千思緒,喊到“王遠兄,好久不見”
王知深聽到這句“好久不見”時,手中動作突然停下,心中萬千思緒湧現,就連手中伺弄的月季花也險些折斷。他的眼中熱淚湧動,自己已然記不清多少年沒有聽到過有人稱呼自己王遠兄,更記不清有多少年沒聽過這個熟悉而又陌生的聲音了。
這裡的王遠是王知深在陸軍軍官學校讀書時的化名,王知深出身於北平一個富貴人家,家族自然是對他寄予厚望,希望他日後繼承家族生意,可王知深從小以家國興旺為己任,決意追隨中山先生走革命道路拯救國家造福民眾,於是高中畢業後背著家裡人報考中央陸軍軍官學校。也就是在這裡,王遠,也就是王知深結識了一群志同道合的同窗好友,其中就有比自己小五歲的陳宏才,也就是隻有當年的同窗好友,才知曉王知深這個化名。
只是如今多年過去,當年的同窗好友死的死,傷的傷,有的倒在了北伐戰場上,有的死於國黨的內部爭鬥,而自己也是造化弄人,被貶十餘載。如今自己喜迎人生三大喜之一的他鄉遇故知,本應激動萬分,可聯想到自己現狀,恐難面對當年的知心好友,心中卻多了幾分苦澀之感。
王知深緩緩抬頭,映入眼簾的還是那張熟悉的面孔,只是歲月在陳宏才的臉上也留下了深深的烙印,當年意氣風發的青年書生,如今恍然一變成為一名高大威武,雄姿英發的中校軍官,兩人對視許久,此刻除了兩人眼中湧出的熱淚與心中激動的思緒外,彷彿一切都靜止一般。
“近才,真的是你嗎”終究是王知深先動了,他伸出手與陳宏才相握,緊握的雙手,眼中的熱淚,以及久別重逢的喜悅。
兩人都不敢相信眼前所景,許久之後,兩人緊握的大手才緩緩分開,兩個闊別已久的好友在簡陋的藤椅上相對而坐,靠著中午吃剩的半碟花生米,就著半壺殘酒,在夕陽下暢談人生,從年少相識,到青年往事,從軍校生活談到職場際遇,從王知深這十幾年的被貶生涯到陳宏才這些年驚心動魄生死行動。兩人相談甚歡,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從夕陽西下到晚風徐來。兩位知己老友更是相談甚歡,忽然間,一陣冰冷刺骨的寒風吹來,頓時讓兩人打了個冷顫,陳宏才更是感嘆歲月不饒人,當年如何英勇云云。
可也是這清冷的寒風讓王知深驚醒,眼前這個闊別已久的兄弟好友如今已經官至中校,要知道,此時軍情處的軍銜晉升極為嚴苛,如非大功絕對不會登記,加之金陵總部的晉升更是比地方分站難上加難,就連此時總部的幾位手握重權的大佬也不過是上校軍銜,可以說,自己雖然與陳宏才在軍銜上只差一個級別,可他自己清楚,若是在高官林立的金陵總部,自己這個少校副站長,怕是掀不起幾分波瀾。更何況陳宏才手中更是有一大批的行動精英,正所謂要錢有錢,要槍有槍,要權有權。加之自己與陳宏才知之甚深,他陳宏才是出了名的無事不登三寶殿,偏偏卻又在這個多事之秋出現,這次登門拜訪,恐不只是同學相聚那麼簡單,背後肯定另有所圖。
於是喝了一口茶,對陳宏才說道“宏才兄,這次登門拜訪,恐不只是我們好友相聚那麼簡單吧,你我既是同窗又是戰友,你若把我當兄弟,不妨直說,能幫的兄弟一定幫”
陳宏才哈哈一笑,打趣說道“怎麼,怕不是我身上這身軍裝嚇著王遠兄了,王遠兄還是像以前一樣叫我近才吧”
可王知深聽後卻反而更加嚴肅起來,默不作聲,只等陳宏才開口。
陳宏才點了點頭,心中在想王知深真不愧是諜報老手,僅僅在一瞬間就完成了角色轉換,不過也正合他的心意,眼下酒足飯飽,正是改談正事的時候了,於是便神情嚴肅地道“不錯,王遠兄還是慧眼如炬,英姿不減當年啊,此時我前來廣城是為了一件公事,只是眼下進展緩慢,處座那邊催得又急,你我都是軍人,軍令如山的道理想必王遠兄也是懂的,所以還請王遠兄高抬貴手,幫小弟一個忙,給近才指條明路,近才一定感激不盡。”
緩了緩,陳宏才從公文包拿出兩份文件,將其中的第一份推至王知深前,道“王遠兄不妨先看一眼也遲,這是近期廣城站的一個案子,只是如今不知為何驚動了處座,我這才匆忙南下來處理這樁案子。”
“噢”王知深有些疑惑,他雖為廣城站副站長,可也就是有名無實。對於廣城站的公務更是一無所知,但他印象中廣城站最近並沒有發生什麼大案,更加不用說是驚動了處座的大案要案。因此他對陳宏才說的案子確實很好奇,只是以他對陳宏才的瞭解,陳宏才還不至於害自己,不過出於謹慎,他還是十分小心地問了下,道“宏才兄,這畢竟也算得上機密,我看會不會不太好。這若是被處座知曉,可就…………”
王知深話還沒有說完,陳宏才就哈哈一笑,道“無妨無妨,既然是選擇讓王遠兄幫忙,自然是信得過王遠兄的,而且這也算不上什麼機密。”
王知深這才鬆了一口氣,既然是同窗相求,自然是不好推脫,何況自己也是十分好奇,於是拆開文件,細細翻閱起來,與其他檔案文件不同的是,這裡的紙張全部都是電報專用紙張,基本上這種紙是帶不出來的,更加不可能直接封裝當做檔案,可現在卻一反常態,可見事態緊急。
可細細翻閱之後,王知深卻更加不明所以,案件記載得十分清楚,自己也對這個案子有所耳聞,只是印象中這個案子雖然有些棘手,但行動隊的隊長徐三已經想到應對之策,並且已經展開收網行動的準備工作,如無意外,再過幾天便可收網,到時候自然可以真相大白,正所謂挖出蘿蔔帶出泥,大魚小蝦自然是一同落網。此時王知深心想:為何處座還會專門派人追查。而且,區區一個地方軍校級軍官處座又怎會放在眼中,此事必然沒有那麼簡單,自己這十幾年都在宦海沉浮,好不容易才有如今的安穩,可得小心處理。
於是王知深試探性地問道“宏才兄,不知你是什麼時候到的廣城”
“今天早上就到廣城邊境了,只是路途中出了點狀況,拖到中午才到達”陳宏才回答道,於是便把今日所見所聞和王知深細細講述,其中就包括兵痞肥頭炳鬧事。事實上除了兵痞肥頭炳尋釁滋事之事之外,列車還因各種原因走走停停,導致原本兩天的行程硬生生被拖成三天。
王知深點了點頭,道“那就對了”看著陳宏才一臉疑惑的神情,王知深對陳宏才解釋道“宏才兄,實不相瞞,如今我雖有名無實,但對廣城站內的一些工作還是知曉的,這個廣城刺殺案目前已經取得巨大進展,抓捕的六名嫌疑人中確實有一人是內應,於昨天傍晚已經交代一切並供出幕後之人,至於是哪方面的人動手還不知道,不過就在凌晨,廣城站行動隊和五個情報小組已經傾巢而出展開抓捕。相信結果不會差”
“啊?”陳宏才大吃一驚。緊接著問道“王遠兄,消息屬實?”
王知深點了點頭,道“是的,主持這件案子的徐三就是我的門生,他曾苦於沒有思緒找我幫忙,我指點了一二,這是幾天之前的事情了,加之我雖有名無實,但行動隊中也有不少我的眼線,消息絕對假不了。”
陳宏才雖然心中早有預料,但萬萬沒想到會是這個結果,難怪楊廣義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自己本以為在此緊張的局勢下楊廣義居然還有心思大擺筵席是平庸無能之表現,可如今卻是細思極恐,試想一下,頂著處座的壓力,寧願自行調查,也不選擇將最新情況上報,可想而知一定是有比被處座責備更為嚴重的後果。聯想最近發生的一切,一個極為可怕的念頭浮上陳宏才的心頭
“楊廣義監守自盜,揹著處座搞走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