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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朝天
佔地數百畝的朝天宮,正位於京師的核心地帶,東離皇城不遠之處,秦淮繁華包裹之中。
東吳大帝冶鐵之所在,經過了上千年的發展,融匯成坐擁近畿萬頃良田,更有綿延不絕的恢弘宮觀,朝天宮是歷朝京師第一勝景之地。
今日申時司命青龍黃道大吉,朝天宮將全體奉迎新任靈官。
三清殿,香菸繚繞,大清早香客寥寥。
“姑娘,你可識字?”小道士問正伏地請籤的村姑。
同時放肆的打量著村姑的起伏有致的美妙身段。
“小仙長,奴家並不識字。”
道士搖動籤筒, 掉出了一根籤。
籤文大吉。
“姑娘!這是大凶之籤啊!不日就全家大禍臨頭!!”
小道士假做大驚失色。
“這可咋辦?!….求仙長救我!可憐可憐奴家!!”
村姑抬起頭來。
俏臉滿是驚慌失措。
“此籤大凶,小道道法微末無法化解….姑娘若不介意,可移步方丈,靈官仙師法力無邊,若他肯時,自能幫你全家化解災禍….”
“可是….如何要靈官仙師肯啊?!”
“只需如此如此…..”小道士湊近村姑耳邊耳語起來。
他淪陷在村姑的俏臉中,連吞了幾口貪婪的口水。
“這村姑衣服雖土, 香粉味道倒是清越不凡!可惜骨架和腳大了點….這俏臉和身姿,倒是難得一見,師傅也許會喜歡吧。”
小道士引領村姑來到靜謐無人的方丈室內,點上香關上門後走了出去。
村姑按小道士囑咐,閉上雙眼雙手合十,在心裡不停默唸禱告。
“救苦救難,法力無邊,靈官仙師,現身救難….”
越來越濃烈的香氛中,村姑逐漸的昏昏欲睡。
她張開了眼睛, 案桌上有一方倒放的石印,她看了下印文,把石印偷偷的藏入了懷中。
隨即昏睡了過去。
這無非是朝天宮已經持續上演了超過十多年的劇目之一,小道人遴選來求籤的美貌單身村姑,再以籤文大凶為由恐嚇。
隨後引入方丈用迷香迷暈之後,再由靈官仙師無真道人本人,開啟只有他才知道的方丈內密道,將村姑送入地下後宮。
如村姑家人找來,聽話的給點銀兩打發。
不聽話的就亂棍打出。
已經前後戕害了近兩百名村姑的劇目,還在持續上演。
地下後宮聽話的村姑就養起來,不聽話的就丟給一群如狼似虎的小道士,折磨至死後,深埋於松林之下。
選擇村姑而非官家小姐下手,是欺負村姑家的無權無勢,上告無門。
朝天宮民女會失蹤,已經流傳了一段時間。
只是雖有零星苦主告案至京兆衙門,權勢微弱的京兆衙門知曉無真道人和五城兵馬司,朝廷大員的深厚關係。
京兆衙門從來就是按下不查,誰也不敢去虎嘴上拔毛。
千年來由歷屆宮觀主持持續修建擴建的,本意用來躲兵災禍亂的地下密室。
竟天然的成了無真道人的地下後宮。
無真道人有花不完的銀錢, 用不盡的權勢,每天圍著他轉有求於他的人無窮無盡。
他早已不滿足人間的各色常規享受。
而深深沉迷於在地下後宮,和村姑們集體修仙。
距離京師百多里外的滁陽驛,丑時,雄雞剛報曉。
驛站客人尚未起床,來自燕京的信使金足和驛令李弘基卻爭吵了起來。
起因無非是驛站一個瓷壺。
“啪啦”一聲響,瓷壺落地摔成碎片。
“臥槽,哪個死鬼如此手賤?!”
驛令李弘基聞聲而起,胡亂套上衣服就衝到隔壁的茶水間。
映入眼簾的是呆若木雞的信使金足,和燭火搖曳下的滿地瓷壺碎片。
李驛令知道信使姓名來歷,昨晚投宿前有詳細登記。
“金信使,這個龍泉青瓷壺是驛站公產,去年才花費3兩銀子購得,被你打碎,按律當賠!”
驛站的開支,都是周邊二千戶民攤派而來,三兩銀子抵驛令半年收入了,他的收入就是每月一石米。
“什麼破瓷罐要值三兩銀子?我看就最多值一兩,你這豈不是在訛我? 我認賠,就一兩!”
金足面紅耳赤,爭辯起來。
“驛站公產,皆有記錄,我給你看賬簿。”
驛令隨即找出賬簿,翻開去年的瓷罐購入記錄,上面正寫著“龍泉瓷罐一隻,購入價白銀三兩。”
“我不識字,反正左右就賠一兩!”
金足耍起橫來。
“你這北蠻,如何不講道理?!你只賠一兩,二兩差補,豈非要落在我的頭上?罐子又不是我打碎的!”
二兩銀子?!可是一家五口人半年的活路啊!
驛令著急起來,仗著身高力壯,上前推搡起金足。
對於不講理的人,暴力才是最有效的手段!
金足肩部褡褳開口在推搡中鬆開,一封信從信封中滑落出來。
驛令不想擔汙損公文的鍋,趕緊撿起信紙,信紙上的“燕王,內情….”在燭光下映入了他的眼睛。
驛卒李如五雷轟頂,呆若木雞!
“見謀逆不舉,即刻處死….”
他腦中浮現出律法來。
二兩銀子的擔憂,早已飛到九霄雲外,現在全家全族生死,都繫於這張該死的信紙。
隱身門外的黑陽道人閃身而進。
他在驛站的打扮和身份,是京兆尹的朱姓捕快。
“李爺,信件有異?”
黑陽道人假裝不知。
“朱爺, 這個是謀逆反賊的信件啊,按律當急送京師!”
黑陽道人和驛令聯手,把信使金足給牢牢捆綁起來,傳送謀逆信件,罪同謀逆,這可是十惡不赦的誅族大罪!
而舉報謀逆,不僅可獲賞銀200兩,更可世代免除徭役。
驛令把謀逆信件裝入原信封再在外面套上一個信封,上書“謀逆信證”四個大字後,再用驛站印章蓋上信封封口後裝入懷中。
他一刻都沒耽誤,從馬廄牽出驛馬,打馬向40裡外的東城驛飛奔而去。
馬鈴急如驟雨,馬蹄捲起泥沙,在官道上疾馳而去。
黑陽道人拿出吹筒,放入毒針。
“居….爺….你….這是?! ”被捆成粽子口塞破布的金足恐懼中口舌不清的發出抗議,不是說好的說驛卒一離開就放了他嗎?
“啾”,一聲輕響,極細毒針沒入金足太陽穴深處。
外表看不出有任何傷痕。
“明年此日是你的忌日,冤魂如若不散,你再另尋苦主。”
黑陽道人從金足身上搜出事先給予的十兩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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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從馬廄牽出自己的馬,在官道上打馬緩步而行。
黑陽道人在一片樹林中把捕快衣服和偽造的印信,以及一個圓形布包挖坑深埋之後,又裝扮回了道人打扮。
他繼續御馬向京師緩緩而行,東邊的天上剛顯出魚肚白。
驛站的一眾客人,尚在酣睡之中。
巳時未盡,李驛令經東城,江淮,江東三個馬驛的連續換馬,把“謀逆信證”交到了早朝未退的皇上手中。
無真道人正安心在方丈飲茶,前面看著一群當值道人忙前忙後的在準備著迎接新靈官。
他不禁啞然失笑。
“你們先忙活吧,反正迎接不到新靈官了!”
他在籌劃著接下來要除掉一批對他忠心不夠的,對奉迎新靈官表現得過分熱誠的人。
他不加以阻止,反而熱心安排奉迎,正是要通過這事,丈量道眾對自己的忠心。
徐丹丹在右軍都督府久等男扮女裝去朝天宮打探消息的陳佐未回,不由得慌張起來。
“僉事老爺,我一早讓陳佐男扮女裝去朝天宮打探消息,這都快兩個時辰了他還未回來….”
徐丹丹帶著哭腔向陳瑄坦白,陳佐真要是身陷險境,她脫不了干係。
“打探什麼消息?為何要男扮女裝? ”
陳瑄一頭霧水, 連帶著旁邊的陶峰一頭霧水。
“還不是為陶峰這個冤家?!朝天宮可是勢力滔天的兇險之地,連我爹都對無真道人甚為忌憚!聽說朝天宮常有相貌好的民女失蹤,所以…. 所以….讓陳佐….”
陳瑄一下明白了過來,不由深深的看了陶峰一眼。
這個撩妹水平也太高了吧,這才兩三天….!
“哈哈哈哈,佐兒姿容俊美,確是男扮女裝的不二人選!”
見慣生死的陳瑄反而爽朗的大笑起來,笑聲安慰了徐丹丹,和不知所措的陶峰。
陳佐雖姿容俊美,在武將世家的嚴格訓練之下,只要有一利器在手,尋常三五個軍漢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
陳瑄相信自己的機敏兒子,但凡有一絲機會,都能尋機全身而退。
“陳六,集合親兵….”
陳瑄正要讓陳六集合親兵親赴朝天宮馳援陳佐。
府門外卻響起了急如暴風驟雨的馬蹄聲。
“奉旨捉拿謀逆疑犯陶峰,疑從犯陳瑄,疑從犯蔣驥,右軍都督府內一眾人犯,修教走了一個!”
禁軍領軍在高聲叫喊。
號角施令,兩千禁軍轉眼就將都督府圍得鐵桶式的水洩不通。
“這城裡太可怕了,媽媽啊,哥哥啊, 我要回鄉下!!”
這幾天借住在都督府內的蔣寧眼前一黑。
暈倒在木芙蓉花樹下。
飲完茶,無真道人翻轉方丈內的機關打算到地宮修仙。
“格…格…格…” 牆壁上的暗門打開。
一個披頭散髮的村姑從暗門裡突然跳了出來, 無真道人被嚇得僵在當場。
村姑無視無真道人大步從他身邊跨過,隨即抽出掛在牆上的法劍,
劍鋒森然,無真道人恐懼的後退到牆,這可是把殺人無數的前朝真正利劍。
他已經恐懼到不能呼吸。
村姑卻漠然看了他一眼, 推開方丈門提劍而出。
村姑正是陳佐,他迷藥過勁醒來後,
早就以蠻力逆向破壞了機關通道,隱藏在暗門後等著暗門開啟。
這是他唯一能逃脫的出口,從內部還無法開啟。
陳佐在朝天宮馬廄揮劍斬斷馬索,飛身跨馬從宮觀大門疾馳而出。
後面跟著幾騎手持弩機的道士,
陳佐邊躲避弩箭,邊向右軍都督府飛馳。
身後的道士躍馬疾追不捨,不時向他發射弩箭。
遠看著都督府外黑壓壓的一片禁軍,他撥轉馬頭轉而衝向魏國公府。
幾名道士卻來不及轉向,一下扎入了禁軍馬群,一轉眼人馬都被剁成了肉醬。
剩下一騎看大勢已去,迴轉馬頭奔回朝天宮。
“不得放箭!自己人!!”
剛下朝騎馬到府門前的徐輝祖止住了張弓搭箭的親兵,陳佐從飛馳的馬上一躍而下,
落地幾個翻滾,站起來正好到了徐輝祖的馬前。
“姑娘好俊的身手!”
贏得親兵一片喝彩,連圍著隔壁都督府的禁軍都喝彩起來!
“國公爺, 牛鼻子無真道人偽造了天禧真人的印信,禁軍圍府,也是他搞的吧?!”
村姑打扮的陳佐慢條斯理的說著,自懷裡掏出了印信。
本來早朝上心膽俱裂的魏國公,看著印信,心膽又癒合回去了。
朝天宮內最高的樓臺攬星閣,燃起了沖天大火。
無真道人點燃樓臺下的滿地火油,然後跨步上樓。
在烈火中繼續修仙去了。
申時司命青龍黃道大吉時,
朝天宮全體奉迎新任靈官 陶峰儀式, 在攬星閣的嫋嫋餘煙中,
在皇上親臨的目光注視下。
如期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