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小说有很多,我最喜欢这本照山海:我不是英雄,作者是南柯老庄,主角是安辰溪,主要讲述了:数个千年前,一个奴隶遇见了动荡之蛇,自由的萌芽于群骨中诞生。 此几百年后,伯益相识白泽,幻梦造就了寻求,这是思想的烟火。 血和泪无法掩盖腐朽,故精神永存,历久弥新。 但无论时代如何落幕,总有英雄
第5章 祠堂
“请问你是叫安辰溪吗?。”
“是的,这位妹妹有什么事吗?”
“我说过,你再到院子里随地撒尿,我就惩罚你。”
入目所见,一头齐腰的红色长发如火焰般随风飘舞着,又像电影中的慢动作似地从空中轻轻垂下,妙不可言的优美线条勾出如花似玉的容貌在端庄秀雅中洋溢着热烈奔放的神情。
嘴角微微翘起,不知是由于唏嘘还是微笑,她的鼻翼的阴影仿佛昭示着暮色的急速降临。
耳垂透着些微红晕的耳朵形状异常精致小巧,犹如他飘在幻想中的蝴蝶,生怕会毁坏它。
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那都是无可挑剔的美丽。
反正只要是个男人,见了她的面就不得不心动,甚至包括女人。
如果没有陈玉珑,大概他会喜欢这样的人吧。
他的确看得呆了,呆的连对方的攻击都没有预料到。
安辰溪为此痛得几乎昏过去,脑子天旋地转。
而这也是他第一次看见红,第一次听到她的声音。
不过他感觉比此更早,他记忆力向来不错,一块土路上石头的位置、洼坑,他都记得。
还有爬满枯木的牵牛花,原本共三十五朵,因为有三朵被他摘掉了。
“你摘了它,它不会痛吗?”
“我又不是花,管它会不会痛。”
“小屁孩,你好坏哦。”
“对了,小屁孩,你下次能不能不要在院子里撒尿。”
“我这是给它们补充营养,怎么?你管我!”
“反正你就是不行,我天天都能看到,眼睛快瞎了。”
“啊!你一个女的怎么偷看男生撒尿。”
他没看说话的是谁,就吓得飞快的跑开了。
回家便跟父母讲,曾祖父的菜园有个女变态,专看他小便。
……
安辰溪睡得很香甜,仿佛忘了尘世间的所有俗务,而代价就是醒来时脖子僵住难以转动,一时左右不得。
他似乎做了好长的梦,恍惚的分不清过去和真实。
在梦里,有红的身影,气势凶恶。
不过即使对方如何呲牙咧嘴,其美女气质也丝毫不减半分。
奇怪的是他同时又梦见了曾祖母,看到一片连一片的桃花林,衬着淡白的脸窕冶生姿。
虽然没见过这个所谓的曾祖母,但他确实知道。
在那个曾祖父精心擦拭的盒子。
当然不是骨灰盒,而是黑色檀香木所制的收纳盒。
盒子里放着信和纸,还有几张女性照片,照片里就是这位曾祖母。
或者可以说,曾经是。
课本上的桃花源很神秘,曾祖母也和它一样神秘,他从未想过第一次去找给自己批示天官临凡的那位老僧是为这个从未见过身影的曾祖母。
主要是红的提议,让安辰溪有了兴趣。
道教有言:物之性灵为精,人之假造为妖,天地乖气,忽有非常为怪。
虽然网上流传着“建国后不允许成精”的笑梗,但他一想到红就着实笑不出来。
而且不光红,还有绿、紫、黄、黑、蓝、白,暂时他也只是见到了这七位。
说实话,她们比传说中的精怪生存性强太多,离开寄居之物也不会死,或许只要能量足够就会活到世界毁灭。
这一度让他以为是外星物种,是几百几千光年的舶来品
此并非没有根据,在发现她们的地方埋着一块黝黑无光的石板书,材质奇特,像是陨石。
上面还有小篆写成的文字,仔细啄对发现与山海经里的内容极其相似,但却只刻到中山经便戛然而止了。
如果它的历史真得很悠久,确实最早可以推论到先秦时代,毕竟那时大概还叫五藏山经。
至于山海,则于西汉末刘向、刘韵父子整理校核汉宫藏书时才将其“山经”与“海经”编辑到一起,方始来这个名头。
作为可能曾经最初的一部神话大全,它神秘而怪诞。
红是。
连曾祖母也都有这一丝苗头。
当然他回家的目的,亦是为此解决隐藏其中的谜题。
六月八日,宜出行、动土、祭祀,忌上梁、入宅。
正好适合祭祀祖先。
安辰溪还没从疲乏中舒缓过来,便被三爷爷叫去祠堂。
此刻,他步伐走得很慢,如老太太蹒跚,看得四爷爷颇为不满,明明才几十步路就能到了。
而且仪容也不甚庄重,头发湿哒哒,身上穿着宽大的白色半袖汗衫,脚下穿着皮卡丘人字托,双眼依旧带着丝睡意,显然仍未彻底清醒。
“还不快点!”四爷爷面无表情的呵斥道。
安辰溪毫不在意的伸个懒腰,眯下头顶的红色大太阳。
时值正午,光线极为强烈,刺得他抬起手来挡。
“啪”安辰溪痛呼一声。
他挡下阳光,却没有挡得了红色木杖。
“四爷爷,你干什么?”
“都什么时候了,祭拜完,钥匙交给你,我好回家喂鸡去。”
“嗯,这么随意?”
我们安家不乎什么形式,活人可比摆的那些死物重要多了。”
四爷爷说这话似有点大逆不道。
“祖宗介意吗?”安辰溪小声问着。
“有什么好介意的,安家要得是传承存续,若死心眼,早完犊子了,当初祖宗里不少人做过上门女婿呢。”
想不到还有这样的事,安辰溪听完为之一怔。
他看向鞋底下碎裂的砖头,忽然便明白了四爷爷说得或许不假,因为就连祠堂里头也对着其朴素般的风格。
但这并不影响家族对先辈的尊重。
四爷爷随意的从供桌上拿起香点燃,插在正中的一口落地大铜香炉,安辰溪跟着同做,没有什么繁文缛节,连跪拜也不用。
安家从首代传下便重精神,所以与外人宗族所建的自有区别,如果没头上那两字和眼前排列的木牌,跟旧时代普通民宅差不多。
材料亦非名贵,也不雕不刻,可能直接是就地取材,而这些都被他用手摸用眼瞧出来,甚至木牌背后还隐见各种裂纹。
祠堂安辰溪来过多回,像今日这般仔细还属首次。
可以说,自家祠堂实在过分简洁了些,比小地方、小乡村还要简陋。
“看来有的不能用了,过日子我再削几个出来。”四爷爷闷声说道。
如此做法,让安辰溪不免有些咂,他实在没想到其冷冰冰的表情下,竟然是这般的不严肃。
安辰溪目光离开那些粗糙的木牌四下观瞧,神思仿佛大鹏飞得极远,出了祠堂到小镇,再一路向北过大海,最后直入那无尽的浩渺苍茫。
“接着。”
安辰溪被木杖点了一下裤腿,将他的灵魂从不可思议的幻想中拉回现实。
只见四爷爷把手翻开,粗砺的掌心内静躺着一个小小的铜色钥匙。
古意盎然,搭眼看便非俗物,能被它打开的定然是不一般的。
至于打开什么,还未待他来得及去想,一个同样充满古意,四四方方的盒子映入眼帘。
看似仅有两个大新华字典加起来的长厚,重量却远超它们几十倍,不过三爷爷拿起来还是十分轻松,古稀之年依旧老当益壮。
钥匙从盒子正上方插入,确切的说应该被完整的吸进去了。
“咔嚓、咔嚓……”
不以计数的齿轮勾动着各类机括,十几秒后,盒子上面出现两个横坚中条线,分作四个正方小块沿各自顶角向外移动。
盒里赫然就是那二三十万银元都不换的“安食录”
书册轻柔不脆,摸起来很顺滑,这质量在以前绝对是顶好的纸。
内容也顶好,包罗万象,几乎可以看作半个“舌尖上的中国”。
抛开什么某某某误食异果,卒二十三;某某某不识奇蛇、四十多岁一命呜呼;某某某未明毒菇,五十六颠狂疯魔而死等等皆不在少数者,还算得一本奇书。
“咳咳咳,祖宗不计瑜瑕,讲究个真实,是为了警示后人不要乱吃。”三爷爷不好意思的说道。
他那时看过后,亦是和此时正在观看的安辰溪一脸懵逼状态。
所以祖宗这是为了表达“善游者溺死”吗?
“仅看半天,剩下有抄录的。”
四爷爷说完这句,转身头也不回的走出祠堂。
嗯,四爷爷就是干脆,做完事毫不犹豫的立马回家。
“小子,昨天你可是给我大大的涨脸,说,想要什么奖励。”
“三爷爷,那我就不客气了。”
安辰溪露出狡黠的目光,毕竟有些东西他已眼馋好久了。
“我要三爷爷家那瓶三十多年的虎骨酒。”
“小兔崽子,我自己都舍不得,去!你还是老老实实看书吧。”
三爷爷嘿嘿笑着出了祠堂口,自顾自坐在太师椅上,悠闲的晒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