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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人公江梨落萧承慕小说桃狸不言全文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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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逢幻境

却不知此时的江梨落在心里偷偷笑着,胖胖的师傅是一代奇才,画面感也太违和。只是面上还是正经严肃,她在这位前辈面前很是难得的认真,也许是冥冥之中的缘分如此。

而在这位前辈看来,自这个女孩睁开眼睛时,他便发现这张脸实在是太像太像了,几番交谈,他忍不住问出了口,“请恕冒昧,姑娘相貌与我一故人太过相似,不知姑娘是否认识……晏兮?”

她的回答到底让他失望了,她不认识。

“那你家中可有何人?”

念是有恩之人,且江梨落对此人印象不差,她直接地便回答了:“我只有师傅,没有爹娘,师傅就是我唯一的家人。”

“你的娘亲她?”

“我并不知我娘亲是谁,许是她将我抛弃了吧,早上师傅打开屋门发现门口躺着一个月大的婴儿,当时外面天寒地冻,他说自己不能漠视一个小生命丧命在他家门口。从那时候我就被领养了。”

他闻言低下头,略一沉眉,又道:“这是姑娘的吗?”他递给她手中的铃铛。

江梨落轻嗯,从他手中接过。

“这个铃铛,”他顿了顿,“姑娘年庚二十么?”

江梨落闻言凝神看了他一眼,“前辈怎么知道?”

二十年纪,时间也相吻合,他现在甚至有些确定眼前人就是故人遗女,二十年纪于一女子正值青春好年华,可对于再经历下一个二十年,中间且又伴随着生死离别、无限心酸的人来说,这二十年可就不那么得…令人称善了。

江梨落看着这人仿若陷入了沉思,默默不语,便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您怎么啦?”

江梨落看他晃过神来时依旧是用好似见到故人般的模样看向自己,不由得问道:“前辈说的那位故人是谁?和我十分相像吗?不知为何,我虽未见过前辈,可也觉与前辈有一见如故之感,亲近得很。”

“若是一切都如我所想,我的那位故人也许是你的——”他说这话时,语速越来越慢,声调也越来越低,几不可闻。

娘亲。

江梨落的脑海中突然蹦跶出这两个字,连她自己也吓了一跳,她潜意识中竟觉得他说的那位故人会是她的娘亲。

她竟有些紧张地等待着最后的答复,可他却迟迟没了下文,迎来了一片沉默。

江梨落不是没有想过自己的父母,她也想知道为什么自己的父母抛弃了她,让她从小便成为一个无父无母的孩子,但她成长及此,却也并无太大的遗憾,毕竟她还有师傅待她甚好。娘亲不娘亲,在她懂事以后便已经成为可有可无的人了,她再没如何想过。

江梨落虽则无所谓父母,可不代表她不想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

“前辈怎么不说了,我还等着前辈的回答呢。”

然他只是微无可微淡淡自嘲地笑了一下,“许是我认错了,以后有了准音会再给姑娘答复。姑娘住哪,我送姑娘回去吧。”他只是突然觉得还是暂时不要打扰的好。

“没关系,不用劳烦前辈,那有机会前辈一定要给我答复噢。还不知前辈姓名?”

“我姓卫,单名一个恒字。”

江梨落听到他说完自己的名字后点点头,然后拍了拍自己胸口,“我叫江梨落,前辈若是无事,我们去喝杯酒如何?今日里前辈在我前面喝酒的时候,我便莫名有些想上前和前辈喝喝酒呢。”

卫恒露出遗憾的笑,“我要等的人快到了,今日里怕是不能和你喝酒了,若是有缘分,也许不多久,我就可以再来找你。”

江梨落看到他一脸肃穆的样子,“前辈是有什么事吗?”

卫恒摇摇头,投向她的眼神略显宽怀,“是有一些事情,以后有机会我们再一起喝酒聊天。”

“真可惜,那我们是就此作别了吗?”江梨落问道。

他点点头。

当天,说书人后来说的话,江梨落并未听到。

“那个将军啊,名叫卫恒,是一代良将啊。”

人间九月,秋风渐长。

不君山上,枫叶肆意,漫红浸染。

江梨落已经回了不君山十几日有余。

春生夏长,秋收冬藏。不君山脚下的不君乡也正进行着一年的秋收,江梨落也在忙活着她的秋收。

像松鼠攒松子,提前预备好一整个冬天。

桂花开,酿桂花酒。柿子红,做柿子饼……

江梨落与山脚下的百姓向来交好,所以这阵子秋收江梨落收到了很多的庄稼,稻子、玉米、芋头等。

江梨落心中自是欢喜收获庄稼时的这一片和谐,邻里互助,忙碌却喜悦快乐。

然秋收时或有家里的大人忙着农活,以致家中幼儿独自一人在家,偶尔也会有危险发生。

不君乡里有一户人家住的偏僻,住着刘老儿夫妇和他们的两个七八岁的孙女。

这天两位老人忙着收割田里的稻子,早晨寅时天还全黑时便出了门,两个孙女还在床上睡着。

稻田和家还是有一些距离的,中间弯弯绕绕尚且还隔着一道溪水。

但偏偏其中一个孙女便在黑夜里醒了,醒了发现身边奶奶不在,孩子害怕,叫醒了她的妹妹。

两小孩都胆小怕黑,身边大人不在,孤独恐惧瞬间席卷了两个小孩。她们在黑暗中摸索着火柴想要点起蜡烛,却找不到火柴在哪,眼泪汪汪地就要出去找爷爷奶奶。

于是,连衣服也不晓得穿上,穿着睡觉时单薄的内衫,便恐惧万分地出了门。

原本熟悉的道路因为不知道爷爷奶奶在哪里瞬间变得十分陌生,小腿也在颤抖,却因紧张害怕而感觉不到夜里的冷。

月亮还在夜空中高悬,至少月亮此时体贴,散下一片月色让她们不至于完全沉入黑暗。

可小孩不经事,她们畏畏缩缩走了一小段路,便再也不敢往前走,也不敢向后退,大声哭喊,叫着爷爷奶奶。

喊声里满是小孩当时的绝望。

这会子夜里安静,小孩的哭喊声涉水而过,声音竟隐隐约约飘到了刘奶奶的耳朵里,这位乡下老妇听到自己孙女的哭喊,赶忙放下手中稻草,长长地应了一声、两声又几声,声音一下比一下高,生怕两孙女听不见,而脚下的步子已经开始往家走了。

跟刘老儿说一声让他继续干活,她回去照顾两孙女便赶忙往家跑去,回家的路上心里便思索着在稻子收割完之前得找个人照顾一下两个孙女。

第二天,江梨落便看到刘奶奶带着这两个孙女来了。

“梨落,拜托你点事,你行行好,能不能替我照看她们几天,等忙完了这阵子我就来接她们。她们俩在家可怜得很,我也怕我和她们爷爷不在家的时候她们出点什么事,屋子四周都是水,掉水里去我和她们爷爷可没得活了。”

“是了,你们现在辛苦。我和春儿、秋儿熟悉,你安心把她们放这吧,我帮你照看几天就是。”江梨落回答道。

“梨落姐姐!”两个小孩甜甜地叫了声她,早就欢呼雀跃着跑过去一左一右抱着江梨落,这位大姐姐向来得她们的喜欢,江梨落也觉得她们在这可以给她解解闷。

“可谢谢你了。”刘奶奶感激地说。

“跟我还客气什么,你和刘爷爷年纪也这般大了,我明天就下去帮你们一起干活。”

“哎呀这怎么使得,”刘奶奶赶忙摆摆手,爽朗地呵呵笑道,“我和老头两个现在身子骨还好得很,还能再累个五六年、七八年呢,没事的,不用来帮我们。”

刘老儿夫妇也是苦命的人,只生了一个儿子,可儿子死了,媳妇跑了。

膝下只剩下两个孙女,两个老人承担了照顾两个孙女的全部责任。

生活的重担悉数压在老人身上,辛辛苦苦一辈子。

可也不知道是不是累习惯了,生活的苦没有压倒他们,并且至此依然能有一颗好的心肠,坚强活着。

生来,就是要活着。有时候平凡如农民也很伟大。

“春儿、秋儿你们俩可得听姐姐的话,不要惹事给姐姐带来麻烦,听到了吧。”刘奶奶嘱咐两个小孩道。

两个小孩拨浪鼓似的点头,送走了奶奶,便开始缠着江梨落玩。

这个年纪不曾见世面又单纯的小孩容易对大哥哥大姐姐们产生一种悄悄崇拜、极是喜欢的心理,更何况江梨落人又长得美,且又懂得很多在小孩眼里新巧的玩意儿。所以江梨落的言行极是影响着两个小孩。

春儿、秋儿把江梨落的言行当做行为的典范,模仿学习着。甚至一些不好的习惯,她们也奉为圭臬,有时也惹出让人哭笑不得的笑话来。

有一次她们一块吃饭,饭菜十分下饭可口,江梨落胃口很好,吃完满满的一碗饭菜之后,还意犹未尽地,舔了一口。

就是这一舔,被两小孩目睹后,回到家中很长时间吃完饭时,都要巴巴地把饭碗舔干净。

惹得刘奶奶还以为自己厨艺进步了,她们吃得太香的缘故。

晚上的时候江梨落让两小孩和自己睡一张床上,她们睡在内侧,江梨落则睡在外侧,一只手臂搭在两小孩身上抱着她们,睡一个甜甜的梦。

一日晚间入睡时,江梨落正给她们讲着故事,外面突然响起了奇异的声响,像是铁匠在敲铁的声音,缓慢而沉重,有些阴森怪异,不由留神听这声音。

“梨落姐姐,你怎么不说了?”春儿晃着江梨落的胳膊。

江梨落从凝神中回过神来,看到面前两个孩子脸上并不任何异样,“嘘,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没有听到,难道是鬼的声音吗?”这个年纪的小孩既怕鬼又好奇,春小小惊呼一声,震惊地伸出小手捂住嘴巴,开始充当气氛组,眼睛睁得大大的,既害怕又好奇。她转头问妹妹,“秋,你听到了吗?”

秋儿也摇摇头。

“那可能是我听错了,好啦,你们该睡觉了,再不睡觉小鬼要出来抓你们了。”江梨落道。

“嗯!”两个小孩双双埋头躲在被子里。

替她们盖好被子,等到两个小孩睡着,她便起身悄悄打开屋门,想看看外面有什么。

却在踏出房门的那一刻,仿佛穿过一层法障,进入了另一个世界。

只看到眼前不远处有一个破旧的铺子,铺前一个披散着头发的男人,低着头,沉默地,机械地重复着打铁的动作。

形状,像是铸剑。

江梨落出声想要唤他,可连自己都听不到自己的声音,她看着这个陌生的地方,只觉充满着灰色阴霭,没有一丝生机。

像落属于世界的荒野,被遗忘的地方,除了这一铺一人,四周再无一物,绵延无尽是旷野无涯,只能听到敲打铁的声音,沉重缓慢,一声又一声。

声音短暂的暂停了,江梨落看到那人掀开自己宽大的衣袖,露出的胳膊上是一刀又一刀深深的刀痕,只见那人拿着一把刀在胳膊上割开一片口子,流下的血任由其滴在铸剑的铁上。

割肉放血他竟做的仿若无知无觉,无痛无痒,江梨落却在一边看得心惊胆战,心惊动魄一般。

江梨落再细望去,那被淋上血的铁竟似贪婪般地在吸吮着,江梨落只觉有种诡异的恐怖在笼罩着她。

她一直死死盯着那已初具剑型的铁,就好像……在等着那剑看她一般,当她突然察觉到自己的这个潜意识时,冒一身冷汗之际,她真的看到那把剑幻化出了剑灵,看着她——带着诡异的神情望着她,像是下一秒就要致她于死地。

江梨落只觉喉咙已经被掐紧的窒息和难受。

——

江梨落惊醒,熟悉的床帐,熟悉的屋子,她惊疑自己怎么睡在了床上。

看到旁边还在安睡的春儿和秋儿,难道又是一个梦吗?

江梨落缕了缕思绪,她确定自己在等两个孩子入睡后出了屋子,出了屋子便——便看到那番景象。

梦吗?不,不是梦。

又是如十五那夜过后的心悸,十五那夜的状况每年必发生一次,但总觉得今年这次有些不同了。

更严重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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