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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宗主爷爷的回忆

终南仙山上,一位容貌看似而立之年、仙风道骨的修仙者正倚在一棵梨树下,那梨树不知活了多少个年头,枝叶繁茂,树枝直伸到院外去,周围花草清香萦绕,天上金轮蛮横霸道地将周遭都涂成了亮色,修仙之人不惧阳光,他就这样直视着,心中怀念着四百多年前的那个正午,也是这样的炎炎烈日。

那个时候,这片土地上还是师傅的居所,他也只是一个刚入门的弟子。

眼前一片飘落的叶子打断了思绪,他顺着叶落的源头抬首望向树干,是一个约莫十岁左右的孩童坐在那伸手够枝头的梨子,

“钟青雀,快下来,宗主爷爷给你讲个故事。”

他三十上下的容貌自称爷爷,确实有些违和,但修仙之人若得天道,便能容颜不老,算起来,他十四岁那年入宗门,如今已经四百余年了。

钟青雀啃了口梨子,发现竟然酸的很,脸上皱成一团,鼓起腮帮子将梨子吐了,说话的声线稚嫩,但语气却比看上去的年纪长了数岁,

“又是那四百多年前的故事吧,青雀都听腻了,廖爷爷,您每次都不讲到最后,这故事的结局到底是什么啊?”

廖爷爷捻着下巴上刚长了半指长的胡须,缓缓开口道:“这得从四百多年前的六百多年前说起了。”

这话钟青雀听了多遍,他无奈的叹了口气,掏出从廖爷爷房里偷来的荷花酥,倚在树上边吃边自言自语道,

“唉,宗主爷爷又开始了。”

廖爷爷眉毛一挑,兀自继续说着,“那这个故事就从四百年前我刚入宗门那时候讲起吧。”

……

四百年前,繁云城,雨夜

一只羽妖正在城内一处宅院大肆杀生,周身散发着魔气,看样子已然入魔,手下一众小魔正吸食尸体上残余的阳气。

染血的红柱旁不知什么时候站了一个人,周身的气息比这无尽的黑夜更加让人不寒而栗,

“是谁把你们放出来的?”

他威压低沉的声音刺穿雨帘,立时将羽妖的手下震慑住,手下们停下动作望过来,羽妖却仿佛司空见惯,丝毫不把来人放在眼里,轻蔑地朝手下们摆了摆手,

“又是一个不怕死的,去,解决了他。”

只见他的手还未收回,那人已至他面前,羽妖只感觉脖子一紧、脚下一轻,便被人用魔气环住吊在空中挣脱不得。

再看四周,哪还有什么手下,唯有几滩冒着魔气的血水,还未来得及被雨水冲散。

“你说——解决谁?”

他声音并不大,但却让人汗毛倒竖、脊背发寒。

“噫!书生好可怕!”柱子后边又冒出个头,看样子是个小公子,身上穿的颜色几乎与这夏季雨中的植被融为一体,正呲牙咧嘴做着夸张的表情。

羽妖心下一惊,自知逃脱不得,从嗓子中挤出颤颤巍巍的声音,求饶道:“好……好汉……饶……饶命。”

他一字一顿重复道:“怎么出来的?”

“我们……我们趁守卫不备,偷……跑出来的。”

被叫书生的人却笑了,这一笑仿佛换了个人,方才脸上的狠戾竟消了半分。

羽妖见了,心中的恐惧也减了几分,跟着扯出个笑容,

“放了我吧,我就是吃口饭,吃口饭。”

“吃口饭?”书生笑意渐消,眸子中复又透着冷戾,周身的魔气也愈加浓重,“既然是偷跑出来的,我便送你一程。”

羽妖嘴角扯出的笑容还未来得及变成惊惧,便听“咔嚓”一声,他张口未出的话音便活活被扼杀在喉咙里。颈骨碎裂,随着那人一松手,羽妖倒在地上,从嘴里涌出一滩血来,脖子比刚才长了半截,也细了。

夜雨依旧打着积水,与不远处森林中的草木淅淅沥沥地应和着。

“出来吧,看看有没有你用得上的。”

说话间,他周身魔气便已全部收回,只是可能因为才见血的缘故,语调里还有一丝狠意。

小公子用妖气给自己撑了个伞挡雨,只在不远处看了一眼,嫌弃地道,

“又是入了魔的,我那草药可不吃,没啥好能用的,不过——这些东西都让你杀了,那些修仙的干啥去?”

……

终南脚下繁云城,历劫仙家不欲归。说的就是终南仙山下的繁云城。如今修仙界也分三六九等,头等仙家只有四家——终南仙山、天山雪域、千盛海氏、青毒派。

终南仙山正是因此处有四家之首的终南仙家而得名,往东靠海,灵气浓郁之地,此时正是春末夏初,绿树成荫,芳菲正盛。

城中一酒楼中,宾客满座,说书先生站在环形楼阁中央的露天讲台前,一拍惊堂木,讲起了传说中的往事,

“话说,这六百余年前的一次人魔大战,魔族首领率领部下先是踏平了魔界,少数不服者均被虐杀或是囚禁,其中狐族、羽族两族长老几乎要灭绝,后魔族首领率领一众放言要统一人魔两界,有朝一日还要踏过那蓬莱州一统三界。

这位魔尊原是聚集了万年魔气孕育而生,来势汹汹,人界措手不及,与魔族临界的地带更是被杀的遍地尸首,血流成河,死亡气息浓郁之处甚至寸草不生,腥味令人作呕,尸体上趴着形状不整、黑雾般的魔物疯狂地啃噬着残余的生气和血肉,距离魔界最近的几个小修仙家族不到半月便被屠杀殆尽,毫不留情,不服者便灭,服从则生。

眼看着一座一座古城接连沦为死城,修仙界大家前来阻挡也都伤败而归,死伤惨重,修仙界四大家族,以及小家族里德高望重者,原本几百佼佼者,现只余不到百人。

万不得已的关头,终南仙家提出使用禁术,神契。

以九九八十一名修为上成者的生命为代价,召唤神族结缔契约,消灭魔族。

这一代修仙者的记忆里,或是传说里,并没有真正能飞升成仙族的仙修,寿命活到几百岁的仙修,也未见飞升,或许仙族已经放弃人族,不管不问,但修仙者们只有这样才能保得一方平安,冥冥中这也是他们的使命。

传说那天,阴云蔽日,魔气纵横,各门派修仙上成者八十一名,以血绘制这庞大的禁术古阵,终南仙家宗主抱着必死的心态,毅然立在阵法中央,围着他的是按照阵法图形端坐各点,随时准备自爆赴死的八十名修士。

‘我人族,八十一名修士在此,以命为系,召神归来,缔结契约,消灭妖魔,护我一方平安!’

声罢。

八十一名修士,齐齐自爆而亡。

方圆十里瞬间山崩地裂,大地恸哭的声音不绝于耳,悲惨万分,禁术古阵中央一道血色光柱瞬间冲天而上。

这是人族最后的希望,保护人族,是修仙者的使命,即使明知这样做很有可能是白白送死,但是,他们还是要去做,血肉之躯,蝼蚁至极。

人们抬着头,将希望全部寄托在天上,这是决定他们生死的最后时刻。

一柱香过去了。

漫长的等待拉长了时间,人们仿佛等了一世那么久,没有人敢打破这片寂静,即便这将要真的变作临死前的沉寂。

就在所有人都觉得不会有神现身结契的时候,就在阵法中央的血柱即将消失的时候,天空突然之间阴云密布,电闪雷鸣。

一道光束冲破阴云而下,轰隆声仿佛要冲破耳膜,天地震动,一道神迹随光束冲天而下,化作金光灿灿,照亮大地,蔓延了三天三夜,将妖魔尽数消灭……

天空传来一个遥远空洞的声音,神迹之声,在大地之上不断萦绕,三日未绝:

吾乃神族,今人族以命为系,召吾结契,魔族犯人族者已消灭殆尽,尔等不可再有造次,吾以昆仑为界,后魔界不可越界。

大战损伤惨重,人族几乎没了半数,修仙者更是所剩无几,修仙大家虽有留守门派者,却也只是修为堪堪可及长老的弟子。

那三年,人族没有一家办过喜事,没有一家再过新年,人们就像是约定好了,不管家里有无亲人亡故,那些为他们战死的修士,都值得他们祭灵三年啊!”

说书先生声情并茂,将自己都感动得落了泪,挽起长袖抹了抹眼泪。

随着惊堂木再次响起,掌声、叫好声响起一片。

“没有当年终南仙山的庇佑,我们哪得现在的安枕幸福!”

“是啊是啊,终南仙家护着我们繁云城几百年,才有了现在的繁荣啊!”

众人皆是赞不绝口,说书先生也赚的盆满钵满,笑得合不拢嘴。

当然在这一片和谐的声音之中也有几个唱反调的,

“这世上哪还有什么神啊仙的,这么多修仙的也没见一个飞升的,都是传说罢了。”

“就是啊,这年头求仙求神还不如求我们人自己,据说几百年前有个修仙资质极佳的人,可惜最后入魔,还连累门派被灭门,话说回来,这些修仙的未必比我们自在,升仙不成,倒个个不得善终!”

“要不怎么说只羡鸳鸯不羡仙呐!”

……

楼阁上一位面目清秀、唇红皓齿的小公子听说书听得愣神,大方地往收赏钱的盘子里扔了一锭银子,在一堆铜板碎银中十分惹眼,小二的眼睛直冒光,连声道谢着去下一桌了。

小公子有些吃惊地问对面的人:“那个时候我还没出生呢。书生,当年你看见了吗?可有这么惨烈吗?”

这小公子和书生正是昨夜的两个人,此时的容貌却换了。

书生一身荼白衣衫,发微卷,锋利的长眉入鬓,相貌精致但并不惊艳,清冷高贵的气质足以叫人过目不忘,眼皮懒懒地抬起,描出了一双阴鸷狭长的眼眸,他将手中的筷子放下,瞥了眼楼阁底下的说书先生,嗤笑一声,

“死了八十一个人倒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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