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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容贵妃
瑶华宫,阳光正好,满园牡丹争相开放,娇艳动人。身着华裳的美人面无表情地摧残着开得正盛的花朵。
远远的,一道明黄色的身影走上来。美人作势福了福身,却不开口说话讨好来人。
皇上对美人性情早已熟悉,也不追究。他一把揽住美人纤腰,凑近脖颈,沉醉地吸闻美人的香气。
“有道是,好花堪折直须折。这美人摧花图,朕觉得更是天下一绝。
在朕看来,这满庭的牡丹也不及你一分颜色。”皇上蹭了蹭容贵妃的耳垂,故意喷洒热气。
容贵妃无动于衷,强忍痒意,狠掐掌心,她内心只觉得万分的恶心。
看到容贵妃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皇上眼神阴沉了一瞬,片刻后语气轻松:
“爱妃,你猜朕刚才去哪了?朕刚刚去审理了一个案子,是谢家的。”
容贵妃眼神动了动,终于正眼看了皇上。
皇上继续道:“谢清澜,一个五岁的小孩犯了事。朕正愁呢,你说朕要不要治他的罪呢?”
“不要!”容贵妃慌张地开口,满脸担忧。
皇上笑了:“朕可以不治他的罪,如果爱妃可以让朕开心的话。”
容贵妃掐了掐掌心,终于软倒在皇上身上,任由皇上上下其手。
皇上打横抱着容贵妃,进了旁边的亭子。宫人自觉地退下。
容贵妃今年三十岁,在宫里不算年纪小,却极为受宠。
先帝活得久,皇上乃先帝的长子,皇上今年刚好是知天命之年,比容贵妃整整大上二十岁。
听闻十年前陛下还是皇子时,就想纳她做侧妃,如今,倒也是成全了年轻时的念想。
福全公公内心无奈地摇了摇头。十年过去,不料容贵妃出落得越来越美,比年少时更加魅人心魂,这才惹得陛下犯下夺臣妻的大错。
想着那个小娃娃孤苦无依的背影,福全内心直叹气,真是造孽啊!
日头西斜,皇上用过午饭便走了。容贵妃被倚翠搀扶着进屋,她喑哑的声音有气无力地唤道:“打些水来,准备沐浴。”
“是,贵妃娘娘。”宫女们谨遵旨意,恭敬地去准备沐浴之物。
容贵妃纤纤素手无力地捏了捏眉心,在倚翠的搀扶下,坐在小塌上休息。
“贵妃娘娘,兰嫔求见。”司琴折步回来。
“不见。”容贵妃语气淡淡。
“是。”司琴正准备恭敬地退下。
“姐姐,好歹我也是瑶华宫的妃嫔,别这么冷漠嘛”兰嫔掐着兰花指,扭着纤腰,故作熟悉地贴上来。
容贵妃神色一贯的冷漠,冷眼扫了一眼兰嫔。
兰嫔捏着帕子半遮面,笑意吟吟地看着容贵妃。当兰嫔看到容贵妃白皙的脖颈上的痕迹时,她嫉妒地捏紧了帕子。
“哟,姐姐如今在宫里如鱼得水,怕是早就忘了旧人吧。可怜了那苦命人,昨日含恨九泉,早早去了,留下孤苦稚子。”
兰嫔抿了抿眼角的泪水,语气端的是万分同情。
“你说什么?”容贵妃眼眶发红,死死地盯着兰嫔。
“姐姐不妨出去看看。我打听到,那孩子正在乾西五所侍奉西凉来的那位质子呢。”兰嫔靠近了容贵妃,放低了声音道。
容贵妃内心焦急,顾不得兰嫔,匆忙地出门。
“娘娘!您要去哪儿?宫中这样大,还是乘步撵吧!”司琴在后头急忙跟上。
兰嫔一脸看好戏的眼神,啧啧…她又四处打量起瑶华宫主殿的陈设,摸了摸上好的丝绢,眼神中满是贪婪。
乾西五所,历来都是冷宫,便用来给质子居住。乾东五所则是给不受宠的皇子居住。
他们居住的地方甚至都不能称作一个殿,自然也没有资格被称作殿下。质子只能称公子,皇子和皇女也只能凭借排行称呼。
有些皇子终其一生也不能荣居一殿,只能老死在封地,无召不得入京。不受宠的皇女也只能依附驸马生活。
一个嬷嬷叉着腰颐指气使地给谢清澜分配住所:“你以后就跟着西凉那位质子了,我不管你以前是什么身份,从今天开始,你就是下人,跟着的主子也是大齐的下人,下人中的下人。”
谢清澜顺从地点了点头,便跟着一个领路宫女进去了。
谢清澜收拾好厢房后,嬷嬷又喊她出去一趟。
一道美丽又熟悉的身影背对着她。她喉咙有些干涩,不敢唤人。
宁琬像是察觉了背后的眼神,立马转过身来,蹲在地上张开双手,满眼泪水地看着她:“囡囡……”
宁琬扑身上前抱过她,一边用手抚摸她的头,一边痛哭。
“你父亲呢?他还好吗?”宁琬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稳下来,温柔地看着她。
谢清澜没说话。
她又自顾自说起来“对了,昨日是你生辰,我昨日给你绣了一个荷包,本以为没有机会再给你了。”
说着,谢清澜的手中被塞了一个香香的荷包,上面绣了一只凫水的小鸭子,可爱极了。
“刚刚有人骗我说斯年死了,还是昨日死的。”宁琬笑了笑。
“怎么可能呢!昨日可是你生辰,他那么疼爱你,怎么可能会不过完你的生辰呢?”
“你知道的,你父亲为了你牺牲了全部,全部啊!”她定定地望着谢清澜,刻意强调这句话。
接着她看向远方,似是在回忆着什么,语气变得飘忽起来。
“我与你父亲年少相识,携手经历过许多患难。后来导致身体亏损,难以有孕。
我一直劝你父亲纳妾,可你父亲坚持,说,你有多少孩子我就有多少后代。”宁琬眼神一酸,哭得更厉害了。
“终于,五年前,我们盼到了你。你给我们带来了曙光。你就是我们的全世界。你父亲为了我们的安全,主动剪去他所有的羽翼,向帝王投诚。
我也主动上交兵权,把宁家军移交给帝王。但是……”宁琬眼神变得绝望。
“但是,他还是不放心我们,派羽林卫来试探,你父亲为了保护正有身孕的我,用右手挡住了毒箭。
后来虽然得太医救治,却依旧回天乏术,他的右手从此再无知觉,提笔都难。”
“可是,在三年前,上元节那天,我们一家人出去游玩,你被疯狗狂扑,他却下意识抬起右手来护你。”宁琬泪流满面。
“为了防止疯狗毒素侵染全身,你父亲当机立断砍去了右手,你可还记得?他是多么骄傲的一个人啊!
他本可以,娶一个有权有势的妻子,而不是我这个怀璧其罪,空有兵权,却没能力护住,还惹得君王忌惮的孤女。
宁家满门儿郎都葬身战场,只留满门的妇孺,在这群狼环伺的京城苟延残喘。”
“他本可以一生顺遂,子孙满堂。是我误了他。是我误了他……”宁琬放声痛哭。
“不,父亲他从不这样认为。”
“父亲说,他这一生最幸运的事就是遇见了您。他说,幸得识卿桃花面,从此阡陌多暖春。”
——幸得识卿桃花面,从此阡陌多暖春。
宁琬仿佛看见了当年,那人玉树临风,一脸正经地看着她问:“敢问姑娘,姓谁名谁,家住何方,芳龄几许,是否婚配,小生不才,想借姑娘一生说话。”
她红了脸,怒骂登徒子。
后来,她才知道,他已经认识了她多年,从边疆的战场上看到她的那一刻起,就已深缚相思。
“所以,阿澜,告诉我,斯年还活得好好的对吗?”宁琬温柔地看着她。
见谢清澜迟迟不言语,她握紧了手。
“希望你以后不要后悔。”宁琬第一次这么冷漠地跟她说话。
望着宁琬跌跌撞撞离开的背影,谢清澜终于忍不住小声呜咽:“呜呜呜…对不起,娘亲。不要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