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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宁夫人的秘密2
钱氏想起那时一家子在京里租着一栋小院子里,院子狭小而阴暗,连水井都没有,一家子喝水,洗衣都要去买,日日烧水洗澡那更是奢望。可那时,她是一心一意的过日子的,想着这样子两个人再生个孩子,什么样的日子她都是愿意的。如果宁继奉不娶珈雨柔…..
老夫人的声音打断了钱氏的回忆:“我知道你怨恨我不该同意继奉娶雨柔,更怨恨我不该让她做平妻,更怨恨我让她当家…..”
“可你怎么不想想,如今这大宅子是珈雨柔的陪嫁,这若大的院子,百十来个奴婢,家仆,车用马嚼的上上下下的花销要是让你来当家,你拿什么给他们月钱,拿什么管他们吃喝,拿什么来给继奉上下打点……拿你男人的那点子俸银吗?”老夫人窝了十几年的火气,今日打算发个痛快:“难道要让你个当家的主母去问小妾讨要……”
“你白白得了她的好处,却不肯安安分分享用,自己是个糊涂的,难道如今还要你儿子跟你一样,娶个跟你一样的女子,赔上一辈子。”
“母亲!”提到自己的儿子跟娘家,钱氏嗓门也大了起来:“我们家那也是书香门第……”
“……”老夫人心里还是认可的,读书艰难,一门两秀才,也是难得,“可是你若想你儿子一辈子窝在穷乡僻壤里郁郁不得志,那你就继续糊涂下去。”
“母亲,咱们家如今可不是从前!”
“闭嘴!”宁夫人气的用力捣着拐子,一边喝道:“我。我。当初莫不是瞎了眼了才选你这么个糊涂的人!”
“…..”钱氏听老妇人今天总骂自己是个糊涂的,也面上一阵青红皂白。
“糊涂,糊涂……”老夫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你只当你这些年管着家,这吃的、穿的、用的就真当是自己的了吗?”
钱氏顿时觉得有些懵:“难道不是吗?”
老夫人觉得自己要不是做在椅子上,就要仰倒去了。重重的出了口气,今天话说到这个份上,索性今天全说开:“珈氏是平妻,有三媒六聘,她的嫁妆在官府都有存档!”
宁老夫人不屑的白了钱氏一眼,不晓得钱氏也是所谓 的书香门第,是真不晓得还是真不晓得:嫁妆是私产,是女子的依傍,历来娘家厚备嫁妆就是因为这女子的陪嫁,男人无权干涉,更不能侵占、私吞、要让女方拿嫁妆补贴家用,那也是要被人耻笑。如果女子不愿意用嫁妆倒贴,甚至还可以一张状子告到官府里的。大晋规定,女子出嫁必须到官府备案嫁妆清单。妾者为奴,则不许带私产。
“珈氏难产血崩,珈氏的娘家哥哥为了妹妹闹的哪样难堪都没有提带走嫁妆,那是因这珈氏有儿子在这。人家心里那是打算留给外甥的。”宁老夫人真觉娶了这样个媳妇真让人心塞:“这些年,你管这家,继奉不提此事,也对钧儿不亲热,那是因为当年他舅舅闹的太难堪了,差点让继奉丢官,至今多少年过去,继奉一直因为这件事在六品上挪不动。你难道不晓得。”
“我,我,……”钱氏无话可说,这些年她因为珈雨柔也被宁继奉冷落,和宁继奉貌合神离,尤其是宁继奉又娶了个妾回来,就不肯宿在她房里,这多年钱氏就守着儿子,盼着儿子长大,娶了洛洛,成了亲,考中状元…..她也觉得委屈,心口一上一下的喘息也哽咽着:“珈雨柔真不是我弄死的,是她自己没福气,赖得了谁!夫君疑心我跟我生分了不算,婆婆你也疑心我..”
“哼”宁老夫人不愿意和她继续掰扯这个:“以前,钧儿还小,如今眼看也该定亲了,你难道还要霸占着他的宅田铺子!”
“什么,霸占!”钱氏脑子里犹如晴天霹雳一般,天雷滚滚的在她胸口炸开,咔嚓一声将她劈的粉碎…..
宁老夫人冷眼看着她,脸色青灰,嘴唇青紫的战栗着:“你也该清醒清醒了,你这些年虽未苛责钧儿,可也不曾善待于他,你自己看看你儿子吃的穿的用的什么,你再看看钧儿吃的穿的用的什么,月月不过五两的月例银子,一拿十一年,你也看得过去,一年就给个四季衣裳,还都是你儿子穿剩下的…..”
“……我!”钱氏无可辩驳,仍带着一丝丝希望来强辩:“老爷也不曾说过什么!而且也从不与她娘家来往。”
“…..”宁老夫人:“不曾说过,不代表不知道,不代表默认。那你觉得继奉和唐家来往是为了什么?”
“为了什么?”钱氏不死心。
“…..”老夫人真想一棍子敲死她,点着她狠狠地道:“你要不是有个好儿子,现在我就敲死你!”
“这珈氏的嫁妆迟早是要还给钧儿的!”
“还给钧儿,”钱氏嗫嚅着重复一遍,突然如杀鸡一般尖叫着:“不~~~,那个贱人抢了我的丈夫,现在又让她的儿子抢昭儿的家产……”
老夫人用力的捣着拐杖:“你喊吧,用力的喊吧,喊的钧儿知道你霸占了他的田契,商铺,好去官府告你,谋财害命!”
“……”所有的怨怼都戛然而止,都被压在心口,压的钱氏重重的跌倒在地。
“你看着洛洛好,看着你娘家艰难,想着让洛洛嫁过来,你看顾着,这本也是人之常情。可你也为你儿子想想。将来你愿意让你的儿子一辈子不得志,你就定下钱洛洛。”宁老夫人觉得药还不够猛:“今天,唐夫人带着两个姑娘过来,你竟还让你外甥女儿来给人上眼药,我要是钱大姑娘,我就不在后花园里生闲气,我就摔了袖子就走,直接让你难堪死。”
“你,还张扬着要打春芽,赖春芽不给你涨脸面,脸面都让你自己给丢尽了。”宁老夫人今天总算把这十几年来想骂的话都骂了出来,觉得痛快多了,“前头爷们辛苦当差,还糟心着府里的孩子,你还要搅了他辛苦为你儿子铺的路、布的局!今天这话,我也只说这一次,往后该怎么走,你可寻思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