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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通敵之罪未能除去九王,劉競便愈發明目張膽的想要置九王於死地。

但凡楚子皙出了王宮,便猶如入了虎穴,各種刺殺不斷,黑衣死士死了一批又一批,劉競仍是不肯消停。

仲方在楚子皙身邊隨身護著,再加上楚王所派的影衛暗中保護,劉競要想得手,確實不是件容易的事。

劉競折折騰騰兩個月,終於消停了下來。可能是發現自己的方法有點蠢,也可能是手下的死士不夠用了。總之,楚子皙鬆了口氣,道,看來左丞相也累了。

但楚子皙放鬆了沒幾日,才知道,劉競不是累了,而是換了個策略,他不再追著他索命,卻是要他心甘情願的親手送上自己的性命。

那日楚子皙到了蘊香居卻發現褚賓娘不在,問了紅姨才知,褚賓娘去了煙雲館聽書,他便去了煙雲館尋她,到了煙雲館卻見她並沒有待在那裡,問了旁邊的聽客也都說未見過她,楚子皙只當她是去了別處,便回了蘊香居等她,同時派人去她常去的地方找尋。

直到天色昏黃,還是沒有一點消息。楚子皙才知,事情不妙。紅姨雖知事情不對勁,卻還是強顏歡笑勸楚子皙道,說不定是賓兒貪玩忘了時間,回來晚了些也說不準,子皙先行回宮,有了消息我便差人給你送信。

楚子皙雖心中焦急萬分,還是依了紅姨的提議,回了宮。

紅姨在蘊香居等了一夜,楚子皙在王宮等了一夜,褚賓娘沒有回來。

第二日天未亮,楚子皙便動身去了蘊香居,紅姨見到他後,一臉疲倦的搖了搖頭,楚子皙頓時心灰意冷,好似丟了魂一樣跌坐下來。

他強壓下心中的愧疚和擔憂,打起精神對仲方吩咐道:“命所有影衛暗中尋找,先找那些偏遠冷清的地方,劉競定不會讓我們輕易找到!”

三日來楚子皙不眠不休等待著消息,但所有影衛帶回來的消息皆是一樣的,賓兒仍是下落不明。

若不是為了保住眼前局勢,楚子皙真想提刀到劉競府上砍了他。明知是誰人所為,卻無可奈何,不能跑去逼問,亦不能殺了那人解氣,楚子皙心中只剩怒氣。

賓兒,賓兒,你究竟在哪兒?三日後的傍晚,就在楚子皙幾近崩潰的時候,他收到一封書信,那書信是紅姨託人送來的,但那信卻不是紅姨寫的。

這樣的信送不到王宮來,便送到了蘊香居,而收信之人,自然是他。

信上所寫,不出所料,是關於褚賓孃的消息。

明日,西城外廊山,獨自前往。

與那封信一同送來的還有一樣東西,是個白玉梨花吊墜。

楚子皙將那梨花吊墜緊緊握在手心,目光深沉,有種殺人的衝動。

第二天,和風朗日,楚子皙到達廊山時,只見褚賓娘被綁在樹上,奄奄一息。

三十來個蒙了面的黑衣死士,將楚子皙團團圍住,帶頭的那黑衣人說了話,九王果然守約,孤身赴死勇氣令人佩服,既如此,我等便定不辜負九王此行。說完一堆禮節話後,便給周圍的黑衣人使了眼色,之後便是刀劍火花,打成一片。

當然,與黑衣死士打成一片的並不是楚子皙,而是突然冒出來的一大堆影衛。

孤身前來,不僅救不出賓兒,連自己的命都會搭進去,寫信的人很傻,但楚子皙卻並不會去做那種賠了夫人又折兵的傻事。賓兒在等他救她,而不是等他去跟她一塊死。

那黑衣人頭子方才還稱讚九王的勇氣,這會兒見突然冒出來這麼多影衛,一時接受不了,感覺自己受到了欺騙,索性一了百了,不再與影衛糾纏,而是打算殺了人質以解心頭之氣。

楚子皙見那黑衣頭子朝著褚賓孃的方向奔去,來不及多想,在那黑衣頭子手裡的刀砍下來的一瞬,轉身將褚賓娘護在懷裡,背後被那黑衣頭子砍了一刀,火辣辣的疼。

仲方見此情形,急忙飛身過來,與那黑衣頭子糾纏了起來。

黑衣死士死了一大半,剩下的幾個見任務失敗便都服藥自我了斷。他們即便不自盡,楚子皙也不會去逼問他們幕後指使,因為早已沒了必要,劉競如今這般誓死都不罷休的樣子,他也該結束這場鬥爭了。

褚賓娘倒是沒有受傷,不過是幾日未進食,體力不支昏睡了過去,倒是楚子皙,背後那一刀很深,不養個十天半月是下不了床的。想著十天半月去不了蘊香居,再加上這次賓兒身處險境,楚子皙便索性把褚賓娘帶回了王宮,在尚清苑給她安排了住處,一來給她調養身子,二來護她周全,最主要的是可以朝朝暮暮看到她。

褚賓娘醒來,已是第二日的黃昏。

那日她去煙雲館聽書,半道上被人迷暈,醒來時發現自己被關在一個破茅屋裡,她喊了半天也無人回應,三天來由於滴水未進便撐不住昏了過去,中間隱隱約約聽到有打殺聲,但她實在沒有力氣睜眼看一看,也沒力氣去想究竟是怎麼回事,便任由自己昏睡著。再醒來又是一個陌生的地方,但不是小破屋,而是一個精緻寬敞的房間,她身下的床也是軟綿綿的,體力也恢復了不少,看來是得救了。

不過她此時還是很疑惑,不知自己身在何處。

她光著腳下了床,身上的衣服被人換了套乾淨的,房間裡點著檀香,讓人有些不忍心打破這一室靜寂,她壓低聲音,輕聲喊道:“有人在嗎?”

喊過之後便見好幾個侍女模樣的女子魚貫而入,手裡端的是各種飯菜,由於幾日未進食,她不由的吞了吞口水,正想開口說話,便見領頭的那侍女將她扶到床邊坐下,柔聲說道:“姑娘莫要著涼了。”說著便要拿起鞋子給她穿鞋,她幾時被這樣伺候過,不由分說便把那鞋子奪過來,受寵若驚道:“我自己穿就好。”穿好鞋子後又被那領頭的侍女扶著走到了飯桌旁,此時圓木桌上已擺滿各種吃食,琳琅滿目,她又吞了吞口水,雖然已是飢腸轆轆,但還是先開口問道:“敢問姑娘,這是何處?”

那領頭侍女福身回道:“這兒是九王的居處尚清苑,姑娘莫要如此稱呼奴婢,叫奴婢小如就好,今後便由奴婢貼身伺候姑娘了,姑娘有什麼吩咐,儘管差奴婢去做就是。”

尚清苑?九王的居處?難道這裡是王宮?這麼說是子皙把她救了出來然後帶到了王宮,理清了思路後,褚賓娘又問道:“子皙呢?”問完之後又覺得不妥,便急忙改口,“九王呢?九王現在在哪兒?”

“九王吩咐奴婢好生照顧姑娘,給姑娘帶話說,姑娘吃飽喝足後,九王便來看望姑娘了。”小如回道。

褚賓娘聽那侍女如此回答,便也安了心,瞅著眼前一桌子美食,越發的餓,如今脫離了險境,子皙也安然無恙,那她的眼前大事便是填飽肚子。

吃飽喝足後,侍女撤了飯菜,褚賓娘沒把楚子皙等來,來的是仲方,他說,我帶姑娘去見公子。

穿過一條不太長的迴廊,便是楚子皙的房間,沒進門,裡面便傳出楚子皙的聲音:“你這奴才真是不知輕重。”

褚賓娘好奇的朝門裡張望,門口的內官還未來得及通報,她便已經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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