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皮的小说都很好看,这本玄幻小说,我长生不死,苟到举世皆寂非常火爆,主角是陈秀,主要讲述了:岁月是一座荒凉的大坟,长生是一口冰冷的棺椁。所谓逍遥所谓仙,也难逃那寿限大劫。虫鸣一世不过秋,众生皆在苦海中争渡。千百年后,物是人非;万古流逝,沧海桑田。待我脚踏岁月长河,独断古今未来,陪伴我的就只有
第四章:起风了
“咯咯咯……”
一声愉快而又疲惫的鸡叫声在大门口响起,打破了陈秀伤感的思绪。
他循声看去,是小黑子从外面溜达了回来。
要不是今晚的星光月华灿烂莹亮,他还真看不清楚那个移动的黝黑生物。
小黑子昂首挺胸,意气风发,像是个气宇轩昂的大将军。
经过这几年的成长,它越发的神骏,好似成精了一般。
这也有陈秀的功劳,是他日日夜夜用自己掉落的老皮喂养它。
毕竟自己可是永生之人,就算拉的屎也有奇效。
自己落户在狗牙山村将近四年的时间里,家里面的茅厕始终干干净净。
粪叉子崭新如初,从未生过铁锈。
村里的汪汪队每次见到陈秀都会摇着尾巴跑过来,狗子们可高兴啦!
“你又祸害谁家母鸡了?”
陈秀从房顶上下来走到鸡窝前,一顿数落。
他像是个絮絮叨叨的老父亲,仿佛看着在外面胡乱厮混,不争气的儿子。
小黑子不搭理陈秀,刚才与小母鸡的激情交战,让它的身体太过疲倦。
“连一只鸡都有女朋友了。”
陈秀笑着感叹一句,突然又想起了乔音,笑容渐渐消失。
就在这时,一个少女走了进来。
她扎着双尾麻花辫,五官精致不施粉黛,有一种纯天然的美。
来人是村东头老王家的闺女,名字叫王小萌。
老王家是专门搞养鸡的,前年不幸闹了鸡瘟,当时是陈秀及时出手采取隔离措施熬制草药,然后将绝大多数的鸡都给焚烧掉,才没让这场瘟疫扩散到全村。
劫后余生的老王家自然对陈秀感恩戴德,不停赞誉当世神医。
虽然损失惨重,但只要人没事就好。
陈秀开口问道:“小萌,找我有事?”
“今天俺家杀了一只鸡,俺爹叫俺给陈哥你送一壶鸡汤。”
王小萌低垂着头颅,说话声越来越小,最后霞飞双颊。
“谢谢你们。”
陈秀笑着接过陶壶,王小萌开心地转身跑了,像是一只轻盈的蝴蝶。
“心中无女人,拔刀自然神。”
陈秀语气悲凉,背影落寞的返回屋内。
“可我只有一把钝刀啊,又怎么能杀得了人呢?”
……
第二天一大早,陈秀早早的就起了,这很难得。
因为村头开杂货铺的小脚婶感染风寒,他要前去出诊。
这并不是他主动起床的,而是被一个村民给扒拉醒的。
“陈大夫,你快起来去看看,小脚她生病了。”
“多大脚?”
陈秀迷迷糊糊的问道,好在他没有起床气,不然一个大比兜直接打过去了。
送走那村民,陈秀简单的洗漱了一番,然后背着药箱走出房门。
突然看到自家鸡窝前站着一只小母鸡,在与小黑子卿卿我我。
陈秀对这只母鸡有印象,那不是老王家的翠花吗?
“它俩是咋勾搭上的?”
陈秀看着眼前的这两只鸡,有些疑惑好奇。
小黑子羽毛乌亮,神骏非凡,昂着骄傲的头颅,在地上不停地画着圈圈。
翠花满眼崇拜看着鸡哥,激动的差点晕厥,不停的“咯咯咯”直叫。
陈秀夺门而逃,他实在是忍受不了眼前这恶心的一幕。
村子并不大,很快陈秀就走到了村头,杂货铺那里围了不少老少爷们。
“小小…小脚,我听说你生生……生啊生病了,你没没事吧?”
一个脑袋瓜子溜光锃亮的男人,磕磕巴巴的担心问道。
男人叫刘浓,内心一直爱慕着小脚。
村里其他的老少爷们,或多或少都喜欢小脚。
小脚可是狗牙山村的一枝花,性格大大咧咧。
年轻的时候,艳压十里八村的妇女都抬不起头。
老了,虽然不复年轻时的美貌,但也是风韵犹存。
小脚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感谢各位老少爷们的关心,我其实身体没啥大碍,只是轻微感染了风寒,已经去请陈大夫了。”
她脸色苍白,话语虚弱,流露出一丝病态之美。
这让在场的所有狗牙山村的老爷们,都给看呆了。
赵国强抽巴了一下嘴角说道:“小脚,你看要实在不行的话,我留下来照顾你吧。”
“拉倒吧老赵,这有你什么事?”
老王笑骂道,他全名叫王老六,在村里与赵国强的关系最好。
王老六回头一看发现陈秀走来,赶紧出声喊道:“快让开条道,陈大夫来了!”
陈秀走进杂货铺,微笑的对老王点了点头。
“小萌,你咋来了?”陈秀问道。
“这不小脚婶生病了吗,我过来看看。”
王小萌眼神躲闪,不好意思看陈秀。
“陈大夫,你快看看小脚她是怎么了?”
开口的是王富贵村长,脸色担忧,心疼的注视着小脚。
王富贵是个老光棍,婆娘死的早,一个人含辛茹苦的把闺女王香香拉扯大。
经常利用职务之便,光临小脚的杂货铺。
正所谓王八看绿豆,饿狗遇陈秀。
这一来二去,两人也是互生情愫,之间的关系在狗牙山村属于半透明的公开状态。
陈秀先是把脉然后扎针,一套行云流水的诊治完毕,确定小脚只是着凉了,身体并无其他大碍。
感冒发烧,在现代人看来不算什么大事,不吃药挺几天都能自己痊愈。
但对于这个世界的普通凡人来说,感染风寒无疑就是去阎王殿走上一遭。
陈秀开了二张药方,嘱咐王富贵说道:“一张是给小脚婶的,另一张也是给小脚婶的。”
王富贵一路相送,连声感谢。
“草药那里我有,一会儿我给小脚婶送过来。”陈秀对王富贵说道,然后回家去取。
整个狗牙山村只有几百人,自然不可能有草药堂子,那不还赔死了。
好在狗牙山物资丰富,各类草药都有。
村里有个叫谢乾坤的秃顶男人,是专门收山货的,每次都是他上山采药,然后送到陈秀那里。
一开始陈秀治病的时候就坚持分文不取,但这里的村民实在是淳朴厚道,非要给钱。
穷困没钱的人家,也会送粮食或者其它等值的货物。
当时双方一直在僵持,陈秀说了一句话:钱我不要了,以后你们就负责养我吧。
就这样,陈秀成了整个狗牙山村的唯一小白脸。
时光如梭,六年眨眼便过。
夕阳余晖,金色麦浪。
远方的田野上,金灿灿的稻谷成熟了,麦穗颗颗饱满,又是一个丰收年。
村民们笑了,笑的很开心。
陈秀带着小黑子来到这里,小黑子兴奋地“咯咯”直叫唤,忙着在庄稼地里找虫吃。
他来到狗牙山村整整十年,修行的心思也淡了,越发喜欢这里悠然田园般的生活。
突然,一阵风吹来,带来秋的萧瑟。
风不大,却吹走了陈秀五十载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