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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古代当总经销商小说莫余知在线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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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师父莫问的往事

方仲春离开后,街上看热闹的人也作鸟兽散,古人也有八卦之心,想必今天的事情,也够他们津津乐道,去茶楼听听戏了。

莫余知的目光看向一旁的温绿竹,她的侧面也是如此好看,不由得让莫余知想起洛神赋里的几句: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

“喂,小和尚?”一声呼唤打断了莫余知的思绪,脸色瞬间一红,有些懊恼,如此盯着一个小姑娘看,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莫余知连忙向温绿竹说道:“多谢姑娘几番出手相救,我莫余知感激不尽!”

“事情皆因我而起,你也是受我所连累。这些银钱你拿着,就当是我的看诊费。”温绿竹递过一个装得鼓鼓地钱袋子,淡淡地开口道。

莫余知摆了摆手,连忙推脱欲拒绝,哪知温绿竹直接将钱袋子塞在他手里,转身就走了。莫余知看着手中的钱袋子,抿了抿嘴,也不敢再多说,因为温绿竹递钱袋子的时候,那冷冽的朝他轻轻一瞥,吓得他不敢出声。

佳人离去,莫余知收回目光,掂了掂手中的钱,正好,今日出门本就是逛逛,有了银子可以买买买了。

董道府邸,厅堂之中,身着白色锦袍胡服装扮的齐修远端着茶盏正在喝着茶水,还没等他放下茶盏,就瞧见德高望重地莫问从门外走了进来。

刚一进门,齐修远就向着莫问躬身拘礼道:“大师,您怎么来了!”

莫问双手合十回礼,开口说道:“齐施主,老衲冒昧打扰,是有事相求!”

“大师,这几日听您讲佛,晚辈受益匪浅,也算是您半个弟子。您就别跟我这么客气了,请坐!”齐修远彬彬有礼,温和地说道。

齐修远上前扶着莫问坐下后,自己也坐下说道:“大师,您来此可是有什么要事?若是需要晚辈帮忙,请大师尽管提出来!”

“老衲的确是有件事要事要拜托齐施主您。”莫问颔首道,便将一切原由道了出来。

约半个时辰后。

“大师,那贼人如今身在何处?可有他的线索?”齐修远闻言也是无比惊讶,竟不知大师竟有此境遇,对那莫言大师也是一阵惋惜和怜悯。想到那深恶痛绝、罪魁祸首的贼人,齐思远直言询问道。

听齐修远提起自己这么多年要寻找的人时,莫问的眼神有些暗淡,他不断寻找,找了至今有快三十年了,他也是半截身子已入土的人了,可至始至终没有任何下落,这是他心中永远的遗憾和痛苦,他没有保护好师父,更没有替师父将那贼人带到师父面前悔过认错,对此他自责不已。

莫问摇了摇头,又叹了口气说道:“一点线索都没有,就仿佛不在这个世上一般。”

“所以大师您一直以来让董叔帮忙给你留意那人的消息,是吗?这也是您带着另外两位小师傅来幽州的缘故?”齐修远似乎想到什么,瞪大双眼,将心中所想联合起来,并问向莫问说道。

莫问颔首点头双手合十,念叨了一句:“阿弥陀佛。”

齐修远恍然大悟,原来如此!三位出家人不远千里来到幽州,若只是为了躲灾避难,也不会远走高飞往北走啊!来幽州,竟然只是为了寻人!

齐修远沉吟片刻,又转头问道:“大师,您真的愿意将您的小徒弟留在晚辈身边吗?”

莫问缓缓地睁开眼,眼中带有不舍,毕竟那是他抚养在身边看着长大的孩子啊!只是他也无可奈何,他还有多少个三十年可以等?他要如何完成师父的心愿?不,这也是他最大的心愿啊!

莫问忍着心中那份痛意,一脸沉重地点了点头,说道:“对,余知年纪虽小,但做事欠缺考虑,也算是让他去外面长长见识,锻炼自己。”

“实不相瞒,这几日老衲观察过齐施主,您的为人处事,老衲都看在眼里,齐施主您位高权重,身边需要自己的人,而老衲的徒弟,淡泊名利,豪放不羁,秉性率直,看似不可一世,狡猾多变,但他做事粗中有细,圆滑老道。想必齐施主,早想拉拢我的那徒儿了吧!”

莫问想到自己的徒儿,一脸欣慰,连刚才的愁绪也减去不少。

齐修远以为自己这番想法丝毫不漏,竟不察一切都在莫问大师眼中,是以当莫问直白挑出这个想法时,他哑然失笑,眼神中充满钦佩地看着莫问,坦然地说道:“大师您不愧是高僧,晚辈十分佩服!”

“您说的对,您的徒弟们都出类拔萃,卓尔不凡。特别是您的小徒弟,不论他的学识还有腿上功夫,都是极佳!用你们的话来说,文武双全。这等奇才,晚辈岂能没有想法?”

“那老衲所提之事,齐施主可否答应?”莫问慎重地问道。

齐修远倏地站起身来,朝莫问拱手躬身一礼,恭敬地说道:“大师,晚辈答应您,从今往后,莫余知便是我的兄弟,我会待他如亲弟弟一般看待。”

“好,好!如此,多谢齐施主了。”莫问瞧着齐修远如此允诺,心中甚慰,也起身朝齐修远跪了下去。

齐修远连忙上前托起莫问,两人又细细交谈了起来。

还在幽州城外的莫余知对大厅内之事,丝毫不知。

他的心中有些不悦,令人扫兴的是,幽州城西街道上的酒楼及酒肆都怪异的眼神看着莫余知,让他浑身不自在,他耳力不错,那些人口中说着,自己是不是花和尚,不然为何跑来这些地方。使得他不得不败兴而归,早早回到董道的府邸。

师父莫问得知莫余知偷溜出门,叫房间里,好生教训了一顿。

师父莫问盘腿坐在床上,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说道:“师父老了,你们如今长大了,世间险恶又复杂,你们涉世未深,为师平时严厉约束你们,也是担心你们,不要被这些迷了心!”

继而又看了俩人一眼,一脸沉重地继续说道:“也罢,你们坐下,听为师与你们讲个故事。”

莫余知与莫吾知俩人相视一眼,心中疑惑,今日师父与平常不一样,他这是怎么了?俩人只得颔首照做,乖巧地坐在地上的蒲团上。

莫问的思绪有些飘远,缓缓地道:“你们二人平时也不曾离开为师身边,更不曾与你们说过为师的过往。”

“这要从三十年前说起,那时候因天灾,我八岁就父母双亡,与亲人失散,流落到安阳,我身无分文,饥肠辘辘,因缘际遇,出游在外的少林寺一高僧破格将我收下,成为师父的俗家弟子。”

“因当年武宗灭佛的事情,我的师父也只能偷偷收我为俗家弟子,不敢为我剃度修行。我师父,也就是你们的师祖,他豁达仁义,广布善缘,不但教我功夫,还授我医学。直到有一天深夜,师父他满身是血的找上我,当我看到他面容已毁,双手已断经脉,要不是那熟悉的声音和握着我送给师父的半块玉,我简直难以相信,那是我德高望重的师父。”

“我将师父妥善安置后,问起师父,究竟是谁如此心狠手辣对他下这样的重手?这是有多大的仇恨?”

“后来我才知道师父在收我为徒之后,还收下一个徒弟,也就是我的师弟,我与师弟不曾见过面,法号莫语。”

“师父说此人道貌岸然,心胸狭窄,手段极其心狠手辣。虽师父是少林寺的僧人,他名下曾有不少土地资产,因武宗下诏令把其他寺庙拆毁,并下赦令将其所属的僧、尼、奴婢、财产一一勘检。少林寺本是天下武林的泰山北斗,这场祸事并未波及到少林寺及师父身上。”

“然而我这师弟不知道从哪听说,少林寺有藏宝图。于是,他野心勃勃,坚定地认为师父肯定知道少林寺藏宝图的秘密,将魔爪伸向师父,在师父的斋饭里放入无色无味的迷药。师父一时不察,中了师弟的道,被师弟严加看管,关在一个秘密的地方,并严刑拷打师父,让他将宝图交出来。”

“我师父说,他根本就不知道那什么藏宝图,听都没有听过,不论师父怎么说,执迷不悟的师弟,完全不信师父所言,又逼迫师父将少林寺绝学易筋经传授与他。师父怎可答应?严斥并拒绝了他,可是,师弟他丧尽天,将师父的经脉打断,身受重伤。”

“后来师父佯装知晓藏宝图的秘密,告诉了师弟一个假消息,这才趁机逃了出来。从此我带着受伤的师父隐姓埋名,在洛州城外的安宁寺安身立命,我师父自那之后伤势愈发严重,加上心中郁结,不到一年就含恨而去。”

此时师父莫问已经泪流满面,好像师祖那般惨烈情景历历在目,痛彻心扉。

“师父,您放心!师祖的仇我一定会让师祖九泉之下得以安息。”莫吾知坚定地对着师父说着。那恶人莫语,如此丧尽天良,想到师祖与师父承受如此痛苦,恨不得当场将他碎尸万段。

“对,师兄说得对,此仇不报,不共戴天。”莫余知平时最痛恨这种大逆不道,欺师灭祖,毫无人性的人,仅仅为了一己私利,枉顾人命。

莫问又耐心与两个徒弟说道:“这么多年我一直留意他的消息,但都是石沉大海,杳无音信。此次来幽州也是董老哥的缘故,我一直托他帮忙留意,前一阵他写信告知,有了消息,这才带着你们来幽州打探虚实。”

“师父,这人恐怕跟您一样,早已隐姓埋名了,这茫茫人海,要找一个隐姓埋名的人,何其困难?”莫吾知一边思索,一边沉声地说道。

“师父,既然董老哥已得到消息,那人如今在哪?”莫余知问道。

“为师今日一大早便去核实了,董老哥查到的人,那人并不是我那师弟,他已经在幽州府衙大牢里,虽也是罪大恶极,我试探过这人的功夫,并不是你师祖所传的功夫。”莫问心中怅然,摇了摇头。

“这多年过去了,要找一个人岂是那么容易?董老哥他说最近北方羽陵部合并了几个部落,为师希望余知你亲自去一趟北方打探一下情况,如有师弟那人的消息,你立即写信通知我!”

“这么多年了,我愧对师父!对不起他老人家!”师父双肩微微拉耸着,潸然泪下。

片刻后,师父莫问拂袖将脸上的泪水拭去,对莫余知问道:“齐施主邀请为师去其本家,为师决定让你去。我与你师兄无知去唐国,余知,你可愿意?”

莫余知看着师父脸上那未干的泪痕,心下不忍,并郑重地对莫问答道:“好!我去。”

莫问从他怀中衣兜里掏出一块用粗布包得紧紧的物件,递到莫余知面前,莫问淳淳告诫地说:“为师教你们拳脚功夫,只为强身健体,教你们用医,只为若哪天还俗后有一技之长。而余知你医术这块天赋极佳,炉火纯青,你如今入世,为师至今将你师祖从少林寺临摹出来的易筋经赠与你。你好生修炼,切莫急功近利,学得此功,可保你无虞。”

莫余知心潮澎湃,这是传说中的武林绝技吗?没想到有一天他也能练这样经典的绝世武功。

莫问转头又对坐在一旁的莫吾知说:“至于吾知你,为师把师祖传下来的医学典籍传给你,平时你不务正业,别以为为师不知道你私下偷偷炼毒。虽说医毒一家,但稍有不测,定会闯下大祸。过往师父不予你计较,往后需谨慎为之!”

“为师本想着你与你师弟一同前去北方,可为师又不放心你二人在一块,索性你这次就继续跟在为师身边,去唐国吧!”

莫吾知看了一眼莫余知,心里不知想些什么,接过莫问递过来的典籍,点头应下。

回到自己房间后,莫余知和衣直直躺在床上,回想起师父的话,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他将自己的右手胳膊垫在脑后,左手抓着的是师父给的粗布包裹。

倏地,莫余知猛地坐起身来,跑到床头前的圆桌边坐下,把粗布包放在桌上,他一层层解开这包裹着的粗布,一本青色纸装订完整的书籍呈现在莫余知面前。

他双手拿起这本书籍,只见书籍封面上写着三个大字,易筋经。

这就是传说中的武林秘籍!此刻,莫余知心中百感交集,似一把大锤重重敲鼓一般深沉厚重,咚咚咚地响动,他抬起右手慢慢地、小心翼翼地触摸这本秘籍,好似看心爱的东西,越看越心花怒放!

莫余知早已按耐不住,迫不及待地把书籍划拉翻看一下,秘籍里书中有图文以及文字注释,他仔细一看笔迹,这不是师父莫问的笔迹,想必是出自师祖他老人家之手吧!

屋外的雪到深夜还未停止,一切却都显得很安静,静到莫余知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和翻书声。

莫余知仔细端详翻看了一下秘籍,约一个时辰后,他逐渐有些困意,便抱着那本秘籍躺回床上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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