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都市小说非常火爆,空空空已空空的这本一九八零之启航就写的超级精彩,主角是邢建国崔舜华,主要讲述了:一个斗志满满的创业少年,前期一帆风顺,疫情导致负债累累……一个信心爆棚的扑街作家,妄想一书封神,投稿却是四处碰壁……一个生机勃勃的商业帝国,以为苦尽甘来,醒来却是俩手空空……邢
第2章 穿越OR重生?
“嗵嗵嗵”
“嗵嗵嗵”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了沉睡着的邢建国,脑子里迷迷糊糊的,脑袋上传来一阵阵刺痛,一些不属于他的记忆涌入了邢建国的脑海中。
邢建国,十八岁,小名二狗,长河村长河公社第一生产大队社员,父亲在自己八岁的时候因病去世,母亲五年前上山拾柴火,失足滚下山坡,不幸身亡,只留下十三岁的邢建国和十五岁的姐姐相依为命。
迫于生活的压力,姐姐嫁于第一生产大队记工员李来旺,结婚四年多,连续生了三个女儿,那个时候重男轻女的思想很严重,由于生不出小子,不受婆家待见,受尽虐待,也在不久前离开了人世。
从脑海中残缺的记忆来看,这邢建国因为从小营养不良,加上亲人的离开受到刺激偶尔会变得疯疯癫癫,傻里傻气的。当地人称之为“半脑脑”“二半吊子”。昨天晚上,他居然用自己的脑袋撞墙,比比看到底谁更硬,就这样生生的把自己撞死了。
“我艹,居然是个傻子。”缓了好一会儿后,邢建国选择了面对现实,一方面是对自己生活的不如意,另一方面也算是帮助舜华解脱。
“不管是穿越还是重生,既来之,则安之。这样,舜华也会坦然面对,找寻更好的生活了吧。”邢建国纵有多般不舍,但是对于自己来说也算是一种解脱,巨额债务压得他喘不过气。
看着眼前年久失修的土胚房,破破烂烂的,属于那种耗子来了也得流着眼泪离开的地方,土炕倒是足够大,家里唯一的家具就是地上放着的两米长的大红柜,红柜上立着家中唯一的家用电器“手电筒”。墙上的日历异常醒目,时间定格在一九八零年三月十二日。
“一九八零年三月,农业社时期尾声,老话说“五十年代全民炼钢,六十年代全民备荒,七十年代全民下乡,八十年代全民经商,”已经进入了八十年代,这一世我一定要活的精彩。”邢建国考虑着目前的处境。
“二狗,二狗,生产队要开会。”敲门的是大壮,刘大壮,也是长河村对邢建国最好的人,在这个所有人都吃不饱的年代,还时常接济邢建国。
“来了,大壮哥。”邢建国套上了打满补丁的土布衣服,腰间系上麻绳腰带跟随大壮赶往了饲养处。那个时候最流行的面料就数“的确良”了,“的确良”需要凭借布票购买,当时算是紧俏货,农村人大多以土布衣服为主,长河村里也就李来旺一家可以穿的上“的确良”。
饲养处,既是生产队的队部,又是广大社员的活动中心,村里有什么新闻,国家有什么重大政策,都是通过饲养处口口相传,生产队的大小事情也都在这里决策。
尽管饲养处烟熏火燎,臭气熏天,但它总是人来人往,进进出出,社员们有事没事总乐意来这里转转看看,探听些自己所喜闻乐见的小道消息。
年后的第一场生产队大会就在今天召开,长河公社第一生产大队所有社员都来到了饲养处,男社员们占据屋子的一边,上了年纪的人嘴里咬着长长的旱烟杆,从嘴里叭塔趴塔冒出一股呛人的青烟,年青人则从口袋里掏出纸和烟,麻利地卷上一棒旱烟,惬意地腾云驾雾,一口接一口的白色烟雾瞬间让小屋乌烟瘴气,第一生产大队也就记工员李来旺能抽得起纸烟(盒装的卷烟),女社员们都挤在屋子的另一边,东家长李家短地闲聊,也不耽误手里的活计——纳鞋底。
邢建国和大壮进了饲养处,一股扑鼻的旱烟味儿呛的邢建国脑仁子疼。
“呦,这不是二狗吗?”
“这半脑脑来干啥?”
“这个二半吊子也来开会?”
……
“这二狗的处境还真是艰难。”邢建国无奈的摇了摇头,默默地记住了嘲讽他的那些人,并发出了憨憨的笑声回应着众人。
李开渠猛吸了两口旱烟,敲了敲旱烟锅子说道。
“好了,好了,既然来了就坐那吧。”
李开渠是第一生产大队队长,也是记工员李来旺的爹,据说这个李开渠出生的时候,长河村正好在挖水渠,所以起名开渠。在“二狗”的记忆中,这父子二人算是村霸,李来旺平时克扣社员工分,到年终结算的时候,李开渠还会使一些手段克扣粮食甚至是秸秆柴草,李来旺有个哥哥李要旺在县城打办处,据说后台很硬,社员们也都是敢怒不敢言,最主要的是,二狗的姐姐就是眼前这对父子间接害死的。
“悄点吧,别拉呱(交谈)了,今天是咱们今年第一次生产队大会,也可能是最后一次生产队大会了,全国很多地方都实行包干到户,现在呢轮到咱长河村了,红头文件已经下来了,今天叫大家伙来就是给各位分分咱生产队的地,每人三亩二分地,叫到名字的上来签字。”李开渠敲了敲烟锅子说道。
“签啥字啊,斗大的字不识一个,它认识俺,俺不认识它,怎么签啊?”
“对啊,一天学堂没上过。”
“我也是。”
……
那个年代的农村,能读个二三年级就算有文化的了,大部分农村人不识字。
“吵吵吧火的,叫啥,不会写字按手印。”李开渠一声怒喝,社员们全都没了声响。
“李来旺,九亩六分地。”
“刘大壮,六亩四分地。”
……
“邢二狗,三亩二分地。”
邢建国虽然有二狗的记忆,但是地在哪却是不知道的,签完字后多嘴问了一句“我这地在哪呢?”
“呦,二狗会写字啊,还叫建国,怎么建啊?哈哈哈…”李开渠言语中带着嘲讽。
“你的地在村东,二坝梁子后面就是了。”
“唉,队长,二坝梁子后面那可是荒地啊。”刘大壮替邢建国鸣着不平。
“怎么了?一个半脑脑想要啥地?再说了,这是组织的安排,你不服?不服我还是不服组织?”李开渠又搬出了组织的名头打压着刘大壮。
“我…我…你别往我头上扣屎盆子。我啥时候不服组织了。”大壮脸憋得通红结结巴巴说道。
“荒地就去开荒,咱村哪块地不是开荒开出来的?这是组织的决定,有意见去找组织反映去。”李开渠趾高气昂的,不知道的是,从今以后全村人都拿他的话当屁处理。
“好了,大壮哥,荒地就荒地,没事的。”邢建国说着拉着大壮往外走去,邢建国看到李开渠父子就有一种想要冲上去暴揍他们一顿的想法,也不知为何,或许是二狗心头的恨意涌了上来吧。
大壮盯着邢建国看了半天,“这二狗感觉不一样了,眼神也清明了,说话也有头有理的,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