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言情小說有很多,我最喜歡這本楚卿,哪裡逃,作者是白點點,主角是楚怡寒熠,主要講述了:傲嬌睿王爺對這個不似閨秀的楚怡甚是鄙夷: 不論生死,殺之。然楚怡真正離去之時,這該死的女人,給我掘地三尺也要找出來。楚怡正喜滋滋地揣著個球出現,哪個的?爺給你養,只要你留在我身邊,不料這眉眼相貌 怎
第1章 初遇
入夜時分,
一股陰風冷冽,如蛇蠍過境殘卷著落葉,悉悉索索地灌入巷子,蔓延至深處,令人瑟瑟發抖。
楚怡心驚膽寒,肩頭掛著傷,腳踝滲著血,本就著月光飛簷走壁,逃脫了追捕,卻不慎腳力不支,跌落在這巷子裡。腳踝仍在不斷溢血,楚怡扶靠著牆面,倒吸一口涼氣,低吼“真是晦氣,竟讓惡人給算計了,好狠的心,還想要了我的命。”
不遠處,就聽到人聲:“給我找,那娘們受傷,定跑不遠。”
楚怡一個機靈,扶著牆壁,拖著傷往巷內深處走,看著自己腳下若有似無的血跡,心中一陣打顫,這該如何是好?
蹲下,快速撕裂腳下裙襬,纏繞至腳踝那刀劍割傷的傷口,綁緊抑制住血流不止。起身,提起丹田再使力腳尖點地,錐心的刺痛從腳底竄至身體,但楚怡顧不得那麼多了,躍到了牆根上,正巧回望一眼,綁架的人居然追到了巷口,止住了腳步,東張西望,鼻尖使勁嗅著味道,八成是血腥味引來的。
楚怡慌張,穩不住腳跟,這一下,直直掉入圍牆內。
“嘶!”楚怡皺緊了眉頭,眼淚就在眼角打轉,手捂著嘴,避免自己發出撕心裂肺的聲音。待疼痛減緩,楚怡仍保持著臥躺的姿勢,四下裡張望:這好似一處院落。
牆外人聲而至:“走,這裡沒有,這娘們跑得還挺利索”。聞得此聲,楚怡懸著的心終於落下了一些,只想在這躺平。
“噌,噌…”只聽到這似是調聲的琴音,從院落亭子的帷幔中傳來,楚怡警覺地循聲望去:隱隱約約,朦朦朧朧,帷幔下一錦衣素白之人,墨髮傾瀉,俯首撫琴,“噌…噌噌”琴聲越發急促。漫池荷花托葉竟跟著琴音由裡至外擺開而去, 楚怡暗嘈:好強的內力。
此時楚怡更加堅定自己窩在草叢中躲藏的決心,這人非一般,不知是敵是友。
亭中人,突然側耳壓琴,一股夾雜著血腥的幽香若有似無地撲鼻而來。他停止了動作,示意老管家查探。
院內恢復一片寂靜。
“咚咚咚…”沉重的敲門聲如索命般打破這平靜,一聲沉穩老重的聲音:“誰人?”
門外的人大吼:“夜巡,開門,開門。”半晌,院內無人應答。
“咚咚咚咚…”催得更急了。楚怡咯噔:怕是尋來了。眼睛嘀溜一轉,窩了大半天也恢復了些力氣,想著再翻出牆外。
只聽到老管事的應答:“來了來了。”
楚怡警覺:出牆不妥,怕是來人循著血跡而來。望著自己的肩頭和腿依然躺著血,泥草都被染上了,急急用泥土覆蓋這味道。隱在暗色,匆匆往院內逃去,不知方向,到了一處山體後掩身躲藏,楚怡大口地喘著粗氣,讓自己冷靜下來。
老管事已經把門打開,卻不想是些三大五粗的糙漢子。一人使勁推搡著門,一人朝老管事肩頭撞去,指著老管事惡狠狠地問道:“有沒有看見一個女人進來?”
老管事沒等他把話說完,“咻”的一聲,匕首直插入那人的一隻眼。同時開口:“不可擅入。”
其他人看見這一幕,皆驚。為首的腿骨一軟,跪下:“饒命啊大俠,大俠饒命啊。”
其他糙漢子們面面相覷,欲要跟著相跪,偏偏其中有人不服,使著眼色,趁人多勢眾,一起上,拿下老管事。
老管事瞧出端倪,匕首再次揚起,迅速而有力,三下五除二,欲擒拿他的糙漢們紛紛發出哀嚎,肚皮臉皮都不程度的刮花,皮破滲血而已。糙漢們感受到疼痛,則以為自己都要死了。
只聽得老管事開口:“滾。”
幾個壯漢奪框而逃,老管事滿意地關上門,回到亭中人身邊俯首:“王爺,人走了。”
楚怡安靜下來,摸索著山體,聽著有水聲,循聲挪去,沒想到繞出小山後,眼前一片清明。
天邊玄月如鉤,月光傾瀉鋪灑,一片靜怡溫和,哪裡還有巷子的陰冷與院子裡的肅殺之氣。
楚怡終於大吐一口濁氣,疲憊不堪的身子越發沉重,眼簾深處現出一屋,楚怡不做多想,往屋內趕去,湊近,裡屋未見燭光也沒人。
楚怡藉著月光,悄悄踏步閃身入了屋內,屋子被打掃得乾淨無塵,桌子椅子杯壺床單被碼得整整齊齊。
“有人住!”“人呢?”楚怡想著,便坐在桌前,倒了杯水解渴,開始翻找藥瓶與乾淨的衣裳。真是慶幸,鐵打損傷的外用藥都有,只是這衣服該是男人穿的,未見任何女衣。楚怡伸了伸舌頭,只能將就了。倒出壺裡的清水輕輕擦拭傷口的血跡,拿起瓶罐裡的金瘡粉塗抹傷處,扯破乾淨衣裳作布條包紮,一氣呵成,終於疲軟下來。
楚怡知道這衣裳對自己來說太寬大了,腰間只好用布條圍上兩圈,鬆鬆垮垮,衣襬拖地。一切妥當,楚怡已經不想再折騰了,不知道能否在這好好睡一覺?
屋外有腳步聲漸近,楚怡騰地往窗戶外翻身一躍:天哪,屋外竟是一池溫水。
水花濺起了砰砰的聲音。
楚怡這一動靜,真不知自己該如何是好,欲哭無淚,想死的心都有了,呸了自己兩口唾沫,本是要隱蔽,這下好了,還發出了這麼大的動靜。
老管事聞聲而至,道:“是誰?膽敢擅闖私宅。”
楚怡識得這人聲音,不就是剛才那老管事的聲音嘛。想著應還是不應,總之先鑽進了池水裡,尋找生路。
傷口在水中泡得已經生疼,楚怡暗道不妙,諾諾開口:“鄙人受傷,不小心落入此處,叨擾了屋主,萬分抱歉,望屋主相救。”
此時,老管事側首望向身旁屹立著的王爺,辨不清自家王爺的想法,只瞧得王爺望著一屋的凌亂,似乎並沒有聽到楚怡的求救,仍是站立著,手中摺扇輕盈地來回擺動,面無表情,捉摸不透。
池中清水夾雜著楚怡的血水已經緩緩溢開,那股幽香也漸漸瀰漫,包裹著整間屋子。王爺眉頭微蹙。
楚怡沒再作聲,人已經昏了過去,不省人事,緩緩墜入池中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