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剑开一念是一本非常好看的玄幻小说,作者是锦鲤嗷,主角是元乡,主要讲述了:我以我剑!开天!“倘若!我等人族觅一处安息之地都不允许,天理何在!\
第2章 米粒大
王家门口,被群众堵得水泄不通,要不是王家大门前有那么几个护卫,就得有几个胆大的已经在问王福怎么回事了。
“肯定是提亲!林家的林荣从来没有在外显露过真实面貌,听说是一个肤白貌美的大美人!与王家大公子肯定很般配!”
“这个架势不是提亲是什么!难不成寻仇的得八抬大轿扛着几大箱子金银去求着人家死吗?”
“去你大爷的!”
“我看啊,如果林小姐真的嫁入王家,那肯定得要遭受委屈!你都不知道老子在那花丛中穿梭了多少回,回回见到那王家大少!玩得还挺花!”
“被听见了你就完犊子咯!”
一旁的白衣少年只是静静的在喝茶,一笼菜包子,一碗水饺。
元乡来之前随手摸了摸布袋,想不到还有几两碎银子,索性直接来这王家大院门前吃一顿好的再作打算了。
“依我看啊,林姑娘肯定是被迫才会这个样子的。”元乡淡淡的说道。
“这位兄台,你倒是说说是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书铺里的书不都这样写的吗?总会有这么一句话出现。”
“也是这么个道理啊!”
“兄台你哪里人,我看你像是个外乡人啊?”
“我就是外乡的,路过此地凑个热闹罢了。”
大院内。
“我林家家主林飞和正式向王家大少爷提亲。”
那一行人为首的中年男人朝王福拱手道。
“我家王平能招受林家主的青睐属实是我王某的荣幸!”
两位家主笑了起来。
元乡摇摇头,将一块碎银拍到了桌面上将茶水一饮而尽。恰到好处,不多不少。
走在路上,一颗皮球在元乡脚边滚了过来。
在小巷旁出来的是一个虎头虎脑的孩子,屁颠屁颠的追着皮球直到一头撞到了元乡的小腿。
“啊呀!大哥哥,对不起!”孩子说道。
孩子猛的吸了一口鼻涕,狠狠的咽了一下。
“可以和大哥哥玩一会吗?”元乡笑道。
只是那孩子一听,没有丝毫犹豫,直接答应了下来,连连点头。
这个虎头虎脑的孩子领着元乡回到了小巷里,又拍起了球来。
“你叫什么名字啊?”元乡笑道。
“我叫陈淮山!大哥哥你呢?”孩子问道。
“大哥哥叫元乡呀,元是元宵的元,乡是故乡的乡。”
“这些字学堂的先生和我讲过!可是我还记不住咧!”陈淮山说道。
“你爹娘呢?”元乡问道。
陈淮山停顿了一下,原本咧开嘴大笑的孩子一下子就抿起了嘴。
“爹娘…不知道去哪里了!好多天没有回来了!”孩子委屈的说道。
元乡心想,不对劲,回忆里前些天好像给过一对陈氏父母一些草药,说是敷关节伤用的,后来是被王平撞见硬生生将这对夫妇给打个半死活埋,而自己也遭到了一顿痛打。
“那你吃过饭了吗?”元乡问道。
“吃过啦!隔壁的大婶天天到饭点就给我送点吃的,她和我说爹娘去了很远的地方,托梦让我照看照看我。”
“对啊,你爹娘只是去了很远的地方,他们在给你挣钱挣银子,到时候给你买一个新的皮球新的皮球玩。”元乡笑道,摸了摸这虎头虎脑的孩子的脑袋。
“元大哥,你是不是有很多朋友呀?”
“是啊,以前很多呢,现在也不知道能不能见面了。”
“什么叫能不能见面?”
“以后你就明白了。”
“其实,元大哥,我还想玩好多东西,比如那个小风车,还有那个老爷爷捏的泥人,不过我在更小那会他给过我一个泥人,只不过是我弄丢了,后来被我娘亲打扫屋子的时候找到了,但是那个时候已经断了手脚,我虽然还是稀罕但是脏了我娘亲给丢掉了。”
“不过我记得有一天,有那么几个面貌凶狠的男人来过我家,然后他给我塞了两个大的袋子,里面全都是银子。”
“那你现在不是有银子了吗?为什么不去买小风车呢?”
“我想等爹娘回来,我想把银子留给他们花,他们很辛苦。”
元乡摸了摸少年的脑袋,这才是孩子。
到了夜晚,元乡再来的时候,孩子已经沉沉睡去,也许又因为太想念爹娘哭的眼睛都已经肿了。
元乡将一小袋子的各样泥人轻轻放在了陈淮山的枕边,在炕上的孩子蜷缩起身子盖着一张薄棉被,绵绵的呼吸声略微安详,元乡将自己的薄衣轻轻盖在孩子的身上,留了一张纸条,用那小风车压住,便离去了。
………………
一清早。
陈淮山迷迷糊糊醒了过来,看见了那白衣,布袋,小风车,与那张纸条。
“爹娘!你们回来了…吗?”陈淮山委屈道。
没有回来,只是那张有些灰尘的桌椅变得一尘不染,昨晚睡了一个温暖的好觉。
陈淮山那起那张纸条,一把鼻涕 一包眼泪,含糊的道:“我知道了爹娘,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你们不用担心我!你们也要记得好好照顾自己,小淮山会一直想你们的!”
其实这个时候的孩子也就上过那么几天的学堂,字也认识的不多,偏偏这个时候好像意识到了什么。
那张纸上,元乡只不过是画了一家三口的线条画,字也就只有那么几个,好好睡觉,好好吃饭。
只是,那孩子擦过眼泪,擤过鼻涕之后,又去到了小巷子里拍那个皮球。
“元大哥今天不知道会不会来看我呢?”陈淮山呢喃道。
袅袅稚童,在这陋巷里自娱自乐。
而那在不远处旁观的少年,则在怀念从前。
“记得多交一点朋友,淮山。”元乡笑道。
人间零零散散的烦恼,琐碎不堪,可是在别人眼中看来,怎么样都是那么一回事,也就那么一点事情如同米粒般大小怎么也不足够自身的悲凉,可是,偏偏这么点米粒,一直都粘在自己的心头,剥又剥不去,捻又捻不走,而且还格外的沉重。
也偏偏是这几颗米粒,让沉默寡言的人拿起了酒壶多说了那么几句话,也偏偏的让人又一次找到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