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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家事》推荐各位书友一读,这本书的作者是哈尔驿站,主角是老顽童。主要讲述了:生产队社里,一铺大炕上摆上了两个柳条编的大笸箩,倾斜着四张长条木桌子。大笸箩周围坐着一圈妇女,一边说笑一边熟练地搓着苞米棒子。农家戳苞米如果是食用的,可以用戳子先戳成几趟,然后再用苞米瓤子当戳苞米的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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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事》精彩章节试读

第12章

生产队社里,一铺大炕上摆上了两个柳条编的大笸箩,倾斜着四张长条木桌子。大笸箩周围坐着一圈妇女,一边说笑一边熟练地搓着苞米棒子。

农家戳苞米如果是食用的,可以用戳子先戳成几趟,然后再用苞米瓤子当戳苞米的工具,将苞米粒戳下来。所谓的戳子有两种,一种是木头先抠成槽和漏口,漏口处钉上一个马蹄铁掌改作成的铁锥。苞米棒子沿着木槽由上向下推,便锥出一趟米粒从槽口落下。另一种是用篦梳的一面竹柄做的。将竹柄一头削成锥,竹柄上再钻两个指头间距的眼孔,透过眼孔栓上细绳就做成了。做成的苞米锥子,细绳刚好套在中指上,就可以戳苞米棒子了。不过,戳苞米种子不能使用戳子,那样会破坏胚芯,所以只能靠苞米瓤子辅助来搓。

挑选黄豆种也有技巧。大炕上摆上长条桌子,一头桌腿垫高一些,让桌子稍向一面倾斜。然后把削得光滑的秫秆劈成两半,根据需要的长短,成倒八字拦在桌子上,待选的豆种倒在桌子翘起的一头,让好豆种自然滚落到桌下的簸箕里,杂物和豆瓣留在桌子上清除掉。挑选豆种的妇女每个桌子安排两人,基本上都是怕搓苞米棒子磨手的大姑娘和小媳妇。

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何况满屋子里都是妇女。这些人宁可手闲着,也不会让嘴闲着。有这场面,花大姐注定是当头炮。她盘腿坐在大箩筐前,一手拿着苞米瓤子,一手拿着苞米棒子,用眼睛四处搜寻一遍,一边戳苞米,一边好像重大发现似的说:“哎,大伙发现没有,假小子今天没来。”

有妇女说:“我看见她拿一把铁锹跟牤子他们扬粪去了。”

花大姐说:“这就对上了,你们知道她为什么跟他们去吗?”

又有妇女说:“她以前不也是那样。”

“那可不一样,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花大姐正装其事地说,“跟你们说,今天早晨,我挑水的时候发现一个重大秘密。”

花大姐故作神秘不言的样子,有妇女急了:“你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别撂半截话,让大伙心揪揪着。”

花大姐说:“今天早上挑水的时候,假小子穿一身新衣裳,还系着花头巾。”

一位妇女抢着说:“我也看见了,这算什么秘密?”

花大姐问:“你还看见啥了?我可看透她的心思了,她那是少女怀春,想男人了。”

另一位眉飞色舞的妇女,一副茅塞顿开的样子说:“一定是看上牤子了,你没看她天天往他近前凑吗?花大姐,你这大媒婆估计又有好处了,大伙说是不是?”

有人附和说道:“是呀,花大姐,赶紧帮忙提亲吧,别等时间长了,两个人再整出啥事来。”

这些妇女多数是中年,也有大姑娘和小媳妇,大伙凑到一起习惯拿男人和女人的事取乐,逮住谁向来揪着不放。既然花大姐挑起了由头,大伙便七嘴八舌,口无遮拦地寻开心。

这时候,就有一位妇女故意把目光抛向挑选豆种的大姑娘和小媳妇,说道:“这男人呀,只要女人给他一点甜枣吃,他准就会金鸡乱颤,咱们女人,没结婚之前可不能让男人碰,男人都是得寸进尺。”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说话的妇女自己没想到这句话让大伙抓住了小辫子,有位中年妇女立刻抢过话茬:“你家男人那玩意一尺长呀,你受得了吗?是不是每天晚上都让人给整得嗷嗷叫呀?”

妇女们满屋哄笑之时,生产队长王奎正好进屋,身后跟着老顽童,听见妇女们又在赖大彪,一脸正色地说:“都赶紧干活,别就知道扯大彪,你看看你们,大没大样小没小样,当着大姑娘面一点正经没有,三句话离不开尿窝子,谁有瘾头,明天给谁发一个棒槌。”

老队长一番话说得那些中年妇女们一阵浪笑,说得小媳妇们脸蛋发烧,说得大姑娘们不知道脸儿往那躲藏。不过,老队长就是有权威,妇女们羞笑过之后,大屋里的妇女一时变得鸦雀无声,都闷头继续干起活来。

老队长查看一圈,对老顽童说:“给你一个机会,你在屋里给我看着点她们,谁再胡扯六拉不好好干活,你马上向我报告。”

老顽童欣然领受老队长体贴的安排,他巴不得有这样的机会,不然还真不知道找什么由头能多看几眼这满园花好。

妇女们见老队长背着手走远了,先是花大姐打开僵局,接下来,又都肆无忌惮起来。谁还把老顽童放在眼里。

老顽童是个听话的人,见此情形,他告诫大伙说:“都好好干活,你们再这样,我可报告去了。”

花大姐又开始发挥她的长处了,说道:“这种子可真是好东西,只要春天撒在地里,它就开始长苗,到秋天准能有收成,谁要是有种不种地可真是白瞎了,老顽童你说是不是?”

老顽童不知道花大姐是在讽刺他,还满以为说的有道理,花大姐主动跟他说话,他还挺荣幸,于是,点头赔笑说道:“那是!”他万没想到,接下来大伙一阵哈哈大笑。笑得老顽童直挠脑袋,一时找不到北了。

又有妇女叫他说:“老顽童,你整天喂马,会不会种地呀?”

老顽童以为这妇女瞧不起他,马上回道:“种地谁不会呀!”

那妇女接着挑逗:“那你都种过谁的地呀?”

老顽童这回才听明白,这妇女是在耍笑他,他听了不只是傻笑,也狠狠地回应了一句:“就你们那盐碱地,种不种还有啥意思。”

这时,立刻就有妇女站了起来,老顽童担心她们反击,边跑边说:“你们不好好干活,我去报告队长。” 妇女们又是一阵自嘲地大笑,这一个回合老顽童占了上风。

小说《家事》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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