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冰澜噬写的仙君重生:带着快递回修仙界火爆上线,主角是聆风朔冥,主要讲述了:十几年前有位仙君避世后,每日无事可做,闲着闲着就死了。聆风重生来到了二十一世纪,苟活一段时间的她,没钱了,身无分无的仙君趁着双十一忙碌之际干了个分拣快递的兼职,没想到穿越了。别人家的穿越不是金手指就是
第十章 是家人
三个人只有黎雅会御剑,飞得还东倒西歪,考虑到超载和翻车的可能,黎雅从山下租了辆马车,择日不如撞日,当晚,漫天星辰下,三个人打算赶车向京城走去。
“你知道方向?”
马车上,学弟问赶车的黎雅。
“不太知道。”
黎雅有些为难,“我这是第一次去京城,吴淼,你知道吗。”
吴淼是吴穹当日给俞音编的假名,学弟四肢发达,头脑却不简单,有的时候,称得上心细至极,觉察入微,诸如她双翼的问题,知道聆风不想提,他就再也没问过她,仿佛已经把这件事忘得干干净净。
京城的方向,聆风多少是知道的。
“怎么会不知道?”
聆风有些意外,“凌宇殿在京城的西郊,夜晚北面的天空会有一颗赤色的星辰,指示着烈阳殿的方向,只要向着那颗星星……不对,星星呢?”
北面的天空,原本应当在那颗赤色星辰映衬下黯淡无光的繁星,各个熠熠生辉。
学弟的目光,怀疑而哀怨。
“凌宇殿?”
黎雅思索道,“我好像听过这个名字,啊,想起来了,那不是传说中二十年前被妖族尊主一怒之下砸了的那个人族圣殿吗?那年我刚出生,还是后来听大人们说的,怎么,陈师妹有什么问题吗。”
聆风:“……没有。”
怎么可能没有!
凌宇殿是人族圣殿,矗立在京城西郊已有几百年的历史,被仙门中人奉为圣殿,常在此地权衡人族仙门中的大小事宜,朔冥他一言不合,就这么砸了?
砸了……
那是拥有千百年历史的圣殿啊,人族多憋屈啊。
尊主疯起来果然是狂躁如狗,逮谁咬谁。
好在聆风多少记得些路,京城又不算太远,第二天傍晚,几个人就赶到了京城。明日就是花月节,京城里热闹非凡,尤其是皇城附近,还排起了长队,黎雅上前一问,才知道皇家的宴请就在今晚。
聆风记得,历代人皇都有招揽人族修士的习惯,通常会在花月节的前一天设宴,招揽修士为皇家服务,确保皇权在人族中还能有一席之地,以前西境宗聆风认识的人中,就曾经有过被皇家招揽的人。
这也是每年中,唯一一个皇城会对外开放的日子,因此不论是修士,还是凡人,都想进入皇城,一睹皇家的风采。
宴会大约是在晚上,被邀请的人是不需要登记的,在皇城附近排队的,大多都是凡人和散修,无权无势,想要进入皇城,就必须呈上一点心意,奇珍异宝,古籍兵器,只要拿得出手,那也能得到进入晚宴的资格。
聆风对这样宴会没什么兴趣,然而另外两个人的脸上写满了兴趣,已经站在了长队的末尾。
聆风:“……”行吧,反正天色将晚,明日才能去找渡雪山庄的人,今晚不如就和这两只好奇宝宝,去看一场皇家的邀宴。
“下一个。”
皇城边负责登记的侍卫公事公办,赶走了上一波人,打量着面前的三个人道,“你们是哪里的?”
“临渊城,铜陵。”
黎雅说,她和聆风身上都穿着铜陵弟子服饰,浅堇色的衣袖和衣摆上,隐隐透着木槿花的纹路,吴穹原本就壮,加上在妖族皇城养了一身肉,更是穿不下,用同样的浅堇色布料改了宽腿的裤子,上身则披着一件短卦。
皇家侍卫翻了个白眼:“没听说过,下一个。”
黎雅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面露失望,恳求道:“我们给钱可以吗?”
“你看清楚了,小姑娘。”侍卫不屑道,“这里是皇城,会缺钱?”
那孤儿语气,听得学弟想揍人。
“那这个呢。”
聆风想了想,把一个金色外壳的圆柱状物体放在侍卫身边的托盘上。
“这是?”
侍卫放弃怼人,拿起托盘中的物体端详。
“这是一种珍贵的唇脂,遍寻人族和妖族,大约也只有这么一个。”
聆风打开口红的盖子,旋转出其间的膏体给侍卫看,一边一本正经的扯道,“不仅能让使用的人容光焕发,还可以美容养颜……”
五分钟后,聆风捧着晚宴出入令牌,对目瞪口呆的两人露出了胜利的微笑。
“厉害啊,学姐。”
学弟钦佩不已。
黎雅皱眉:“那是唇脂?颜色好诡异。”
聆风点头笑道:“直男送礼必备,死亡芭比粉。”
学弟深以为然:“我就说嘛,那颜色还怪好看的。”
聆风:“……”
晚宴在一个时辰后开始,皇城一时半会还进不去,于是黎雅找了间客栈,黎雅要了三间客房今晚住宿,又要了几份京城特有的点心,几人找了二楼角落里的一张桌子坐下,专心等待天黑。
花月节将至,京城尤其热闹,客栈里也请了说书的先生,招揽来往的客人。
学弟和黎雅初来京城,见什么都好奇,点心也顾不上吃了,伸长了脖子,去看一楼那说书先生,那老先生的桌边,搭了个简易的台子,挂着一张画。
画是好画,云遮雾绕的山林间隐藏着黑白相间的亭台与楼阁,画中还有几个人的身影,虽看不清人物的相貌,或站或立的姿态却十分传神,只可惜,聆风一眼就能看出,这说书先生拿出的,不过是一张临摹之作,未得原作的半分神韵。
“老先生。”
有客人饶有兴趣地问,“我看你这画,似乎仿自于宗文临的笔下,你这是要讲西境七雄吗?“
说书先生眯起了眼睛,摇着手中的竹扇一指:“不错,老夫今日要说的,正是当年西境七雄的故事。”
吴穹和黎雅听得津津有味,聆风夹走了蒸笼里所有的虾饺两人也未曾察觉。
“西境七雄,指的是二十多年前,西北西境宗里赫赫有名的七个人,当年在那修行的人,都或多或少,听过这几人的名字,不过西北势衰后,如今的小辈们,连西境宗都不曾听说,就更不用说西境七雄了。”说到这里,说书先生卖了个关子,“不过有几位,诸位不可能不认识。”
“西境七雄?”
屋内有女修道,“我听人说过,这七人中除了常年戴着恶鬼面具的苏流霜,其他六人相貌都是一等一的好,而据说苏流霜摘下面具,相貌也是极佳,只是大概只有一人曾经见过。”
聆风被茶水呛了一下,学弟古怪地看了她一眼。
“我知道。”
黎雅兴奋道,“画这图的宗文临,便是西境七雄中的一位,宗文临虽是佛修,却丹青传神,传说当年他一纸丹青能值千金,这幅图的真品,如今也不知道被收藏在哪里。”
“不错,只是画师宗文临如今行踪不明,很少再有作品流传。”说书先生点头,继续说道,“除此之外,如今的剑阁阁主季陌白,渡雪山庄的庄主周与明,也各自曾是当年的西境七雄之一,如今各自是南边和东边的仙门之首。”
这两位都算得上聆风的熟人,她夹菜的动作一顿,随即释然,不着痕迹掩盖了自己的情绪,吴穹和黎雅没有半分察觉。
毕竟二十年过去了,季陌白成为剑阁的主人,在她的意料之中,只是渡雪山庄易主,周与明成为庄主,这的确在她的意料之外。
眼前浮现出一个瘦弱少年的影子,那少年蜷缩在角落里,满身都是细碎的伤口,周围皆是气势汹汹的人,那少年还不忘护住怀里的小雪貂。
转眼已过去很多年。
在她思考的间隙里,那客栈说书先生已经吹完了这两人,继续讲那画中的情形。
“这山崖边的少女,是殷素菡。”
说书先生用扇子指着画上的一个少女,“在座诸位不一定听闻她的名字,却不可能不知道《天术》,书中记载了殷素菡当年在救死扶伤中所用的医术,包括很多解毒的应对方法,如今的医修不可能不知道《天术》。”
“我知道我知道。”
客栈中一个医修道,“当年在师门,师父便让我熟读《天术》,而且我听说,这书是殷姑娘在是十七岁时所著,着实厉害,只是殷姑娘如今和那画师一样,也不问人间事了。”
客栈中一片惊叹之声。
有人继续问道:“老先生,按你所说,西境七雄皆是惊艳才绝之人,那剩下的三人,在画中亭台一角的,又都是些什么人呢?”
众人闻言向画上看去,那长卷的一角,有少年,同其他四人一样,穿着西境宗弟子统一的月白色长衫,绑着同色发带,发丝被风吹起,颇有几分仙人之姿,余下两名少女,却是各不相同。
一个穿着水粉色衣裙,头发梳成了两个高高的马尾,发间绑着红色的缎带,长发垂到腰间,娇俏可爱,另一个着淡蓝色长衫,衣摆随风飘起,长发简单扎起垂直腰间,即便是画中的寥寥几笔,也能看出画中人俊美无俦的模样。
“这是……”说书先生沉默了半晌,忽然叹道,“这位粉衣少女正是当年的流歌。”
“流歌?”
客栈里有人终于听到了自己熟悉的名字,拍桌道,“我有印象,流歌仙子,是当年的仙道名扬天下的美人,和流萤仙子堪称当年人族仙门盛会上的两位天仙,那画上剩下的一人,带着黑白恶鬼面具的那个,应该就是流萤仙子的那个剑侍,苏流霜了吧。”
“不是剑侍。”
楼上聆风突然开口。
“是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