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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神有三宝:腰好腿好茶艺好》精彩章节试读
第15章
救护车和警车停在山脚下,医护人员与警察从山上抬下来两个担架。
上面放着一老一少,两人全身是伤血迹斑斑,一个陷入昏迷,生死不知;一个惊惶无措,不安地盯着另一个担架上的人。
“爸…爸爸……爸爸…”
“医生,我爸爸怎么样了?”少年不顾自己的伤势,拉扯着为他包扎的医生艰难问道。
作为一名经验丰富的医疗工作者,他每天都在面对伤残和死亡,医生望着男生渴求的目光,安慰道:“你先冷静一点,别动,当心伤口,你的父亲我们会尽力救治的。”
医生隐晦地看了一眼昏迷中的父亲。
从那么险的山崖上摔下来,脑袋又撞到了石头,抢救回来的几率…极小。
当天下午2点,叶父被送到医院的半个小时后被宣告死亡。
闻讯赶来的左柔不敢相信,在医院大吵大闹,指着躺在病床上的叶尘破口大骂,“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死了呢?都是你非要去爬什么破山,死的怎么不是你?扫把星、短命鬼……”
嫁入豪门的梦想破碎,左柔也失去了理智,全然没有了之前在叶父面前温柔小意的解语花模样,怀疑周围的所有人。
“是不是你!你杀了你父亲!你怕你父亲娶我,你怕你一无所有!”左柔神情激动。
这时候医院的保安和跟在后面的民警赶过来,迅速控制住人,将人她架了出去。
保安带走左柔后,两位民警坐到叶尘床边,问道:“叶尘同学是吗?我们想找你了解一下关于你和你父亲坠崖的情况。”
“好的,警察叔叔。”叶尘苍白着脸说道:“今天一早上我和父亲还有同学一起去爬落鸣山,路上父亲体力不支,落到最后面,为了不拖累其他同学,父亲让同学们先行上山,而我陪着父亲一起。”
“后来我们追上前面的同学,选择了小路上山。小路上多野草杂木,也没有护栏;忽然我看到头顶的树枝上盘旋着一条毒蛇,我吓坏了,控制不住叫喊了一声。”叶尘说这话的时候一哆嗦,似乎是想起当时不适的画面。
“那毒蛇猛地向我们袭来,脚下的路很窄,父亲惊慌中一脚踩空,拉着我一起摔下山……”
少年眼眶通红,继续说道:“过程中,我不停翻滚,双手下意识抓住什么东西,等我有意识的时候已经,幸运的是拉住了一颗小树苗,借助小树的力量在凸起的岩壁上勉强稳住身体,但是父亲……”
“我不知道他在哪儿,我喊他,没有回应。”
“我渐渐冷静下来,手机也还在背包里,于是我打了救护车和报警电话,等到你们的救援。”
民警一边记录,一边问道:“刚才在这儿大吵大闹的女人的和你什么关系?”
叶尘回答:“我父亲即将结婚的对象。”
民警又问道:“你们平时关系怎么样?”
叶尘稍稍沉默片刻后回道:“一般。”
……
当二班一行人接到消息赶到医院的时候,民警刚好结束询问,见到他们到来,也顺便问几个问题,之后便离开了。
众人此时刚刚赶来,还不知道叶父已经去世的消息,他们见叶尘一身的绷带和纱布,脸色苍白,纷纷自责不已,要是他们当时留下来一起就好了。
“对不起。”班长第一个道歉。
叶尘望向面色凝重的班长,什么也没说,只是背过身去,闷声道:“我想一个人待会儿。”
大家以为是叶尘身体不舒服,不想打扰他,纷纷离开了病房。
消毒水遍布的雪白软枕上,谁也不知道这个脆弱的少年,眼睛流着泪嘴角却是疯狂扬起,平静又疯狂。
很快同学们从医生口中得知叶父去世的消息,每个人既震惊又自责,像是心里压了一座大山,尤其是班长短短几天时间,人都瘦了一圈,看着比叶尘这个新丧的人情况还要糟糕。
叶尘把班长叫到病床前,说道:“班长这件事情不怪你……来的时候就说好了安全自负,这次的事情…..只是个意外。”
班长低垂着头:“对不起……”
叶尘打断他:“是我们自己选择了那条路。”
五一过后,
警方很快将这次事件定性为意外事故,叶尘也请假在家休养,处理父亲的身后事。
望着教室里突然空出来的位置,同学们心里都不得劲儿,就连最每次月考过后最高兴的有理数,这次脸色也少了几分神气。以前叶尘霸榜年级第一的时候,有理数可没少拿着他的试卷在办公室炫耀。
但这一次……她只是让班长发试卷的时候将叶尘的试卷放到他桌里。
有理数站在讲台上,表情严肃:“每个人这次考试的成绩都看到了。”
同学们纷纷低头看向自己试卷上的分数,默不作声,等待有理数接下来的话。
有理数的目光在教室所有人身上扫视了一圈,继续说道:“这次考试的题目并不难,基本上都是我们最近才学的内容。相信不少人也都觉得自己考得不错。”
星如雨看着试卷上的分数——127分,比起一般情况下的100出头,似乎确实还不错。
突然有理数话锋一转:“可是你们知道我们班这次平均分排第几吗?第三!才第三!你们是我带过最差的一届了,一班的平均分高我们1.12分,四班高我们0.5分,你们想想就0.5分、1分的差距。”
她停顿了一会儿,似乎是在给所有人留时间思考。
“这次我们班的平均分是92.7分,那些平均分以下的同学,你们自己想想给班级拖了多大后腿。”有理数的声音不疾不徐,只是话里面的内容让不少人坐立难安。
胡可霜就是其中一员,鲜红的分数在雪白的试卷上刺伤了她的眼——74分。
此时有理数的“实话实说”还在继续:“尤其是那些六七十分的同学,我不知道你们在做些什么?一个人就拖累了全班。”
胡可霜死死低着头,恨不得躲到桌子下面,自卑、歉疚和疲惫堵在她心口涨得难受,可是又没有办法反驳,而更令她崩溃的是有理数接下来的这句话。
有理数:“这次的座位调整,还是按成绩分,第一…二名先选。”
按名次先后选这座位?胡可霜的脸更白了?
“老…老师?”她小心翼翼举起手,决定舍弃所有脸面再争取一次,“老师,近视可不可以做前面一点。”
这一刻,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或者说集中她的黑色方框眼镜上,毕竟,她的目的真的太浅显了。
胡可霜屏住呼吸,她自己很不要脸,可是,可是她只想妈妈来开家长会的时候坐到前面一点的位置。
胡可霜浑身颤抖的祈求着有理数,心里的小姑娘在默默呐喊:“求求你了,老师。哪怕只是往前一排也好。”
而后,有理数只是冷漠的望着她,说道:“规矩就是规矩。”
话落,胡可霜的脸色更白了,像纸一样,好像风一吹就会吹走。
她死死捏住试卷,分数,提高分数的愿望也是在这一刻前所未有的迫切……
有理数的数学课结束后,高二二班的气氛持续压抑,往日最受欢迎的门外走廊现在也没人趴在上面。
除了这次月考,教室里最压抑最火热的一个话题当属叶尘父亲的死亡了。
由于事情发生时除了叶尘父子二人,没有任何第三人在场,所以人们对这种一知半解的事情总是充满了好奇和猜想。
教室里一个同学压低了声音说道:“我们家有一个亲戚是警察,据他说是叶尘和父亲上山的路上遇到了毒蛇,惊慌失措,这才摔下山崖。”
另一个同学也压低了声音加入进来,说道:“可我怎么听人说,是叶尘不想他父亲再婚,故意把他父亲推下山的。”
很快有人出声呵斥:“你从哪听来的混账消息?叶尘同学平时是什么样的人,我们还不知道吗?他虽然平时不善交际,可也绝对不是坏人。以后这样的话还是别说了,叶尘同学刚刚失去父亲已经很伤心了。”
这时候,一个男生突然提议道:“我们全班一起去看望叶尘吧,听说这个周六是叶尘父亲出殡的日子。”
“好啊,我去找班长说这件事。”一个学生朝班长的座位走去。
几人谈话的位置离星如雨很近,听到那句“遇上毒蛇,惊慌失措。”她恍惚了一下,她记得、似乎,有一次全班集体参观动物园,路过蛇蟒区的时候,一群人望着那透明玻璃墙里的各类蛇种,不少人吓得花容失色,逃也似和飞快离开,根本没有细看。
只有叶尘一个人施施然不紧不慢走在最后,期间还目不转睛地盯着一条正要捕猎的眼镜王蛇……
当时是因为太过害怕,肢体僵硬了吗?星如雨这样想到。
很快,时间一晃来到周六。
来参加叶父葬礼的人,人手一支菊花,脸上神情哀思,叶尘站在灵堂前同每一个前来拜祭的人问候招呼,苍白的脸上褪去了少年的活泼,俨然一副成脸人的老气。
同学们刚走进灵堂的时候见到这样的叶尘,都有些陌生,但是随即想起丧父之痛远非他们这些没有经历过的人所能理解,因而只觉同情怜悯之心更甚。
叶尘的奶奶年纪大了,丧仪之事有心无力,所以这一场葬礼多是叶尘的叔叔在操持,宾客来往酒水招待,一场宴会算是体面。
谁知中间忽有一男子推开现场的服务人员闯了进来,正在众人惊奇这男子是谁时,之前一直跟在男子后面的女子露出了面容——是左柔。
见到左柔,叶父生前的亲朋好友面色都有些复杂,本来,他们收的是叶父的婚宴请柬,如今来却先来参加对方的葬礼,这真是——
一言难尽。
而今时之礼法又与旧时不同,未举行婚礼没有结婚证,就等于两人毫无关系,至少在法律上的遗产分割上来说是这样算的。
“你来干什么?!”叶奶奶气急败坏质问道。
在她看来,自己的儿子是在和对方结婚的前夕才出了这样的事情,这么多年都一直好好的,怎么就突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呢?定然是这个女人八字太硬,克夫,这才让她儿子丢了性命。
叶老太太的眼神几乎要从她身上扒下一块肉。
左柔见状倒也不怂,拨开挡在前面的哥哥说道:“阿姨,您不认我没关系,可您不能不认我肚子里的孩子啊,这可是你们叶家的亲骨血。”
众人一听这话立即来了精神,他们早就看出女人来者不善,绝非善茬,没想到这一上来就是大招,于是众人酒也不喝了,菜也不夹了,放下筷子,专心致志听八卦。
“你说的是真的?”老太太瞬间睁大了眼睛,脸上的表情堪称变脸,说着竟要伸手去摸左柔的肚子。
而左柔也不躲避,只是一只手轻轻捧着肚子,让老太太的手放在上面。
左柔继续说道:“昨天刚检查出来的,还有医院开的证明。”
然后从身后的哥哥那里拿出一张单子。
叶尘的叔叔接过单子一看,果真“怀孕”两个字赫然印在诊断书上,随即向老太太点了点头。
左柔兄妹见母子二人达成共识,彼此对视一眼,左柔退后一步,给哥哥让出位置。
左柔的哥哥左军上前说道:“如今我妹子怀了你们左家的孩子,而孩子又没了父亲,你们左家是不是该给我们家个交代!”
叶尘的叔叔叶靖安闻言,眼珠子一转,大致明白了对方打的什么主意,于是问道:“你们想要什么样的交代?”
哥哥左军见对方这么上道,也不费口舌,直接提出要求:“之前叶熊(叶尘的父亲)许诺过我妹子过生日的时候会送她一套望江亭的房子,现在虽然人没了,但这肚子里的孩子出生不能没有个家,另外孩子的生活费抚养费,零零总总怎么也该有个两三千万吧,再加上我妹妹的青春损失费,一共加起来五千万不算过分吧。”
啊呸!一套房加上五千万,一共加起来将近六千万,叶家三分之一的家底,就为了左柔肚子里那个没成型的货,还两千万的青春损失费!她配吗?
叶家叔叔直接变了脸,断然道:“绝对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这孩子生下来,你交给叶家,最多给你们五百万。”
一听这话,左柔的哥哥左军也怒了,“五百万?!你打发叫花子呢?”
“妹妹,走!这个孩子我们不要了,直接去医院打掉。”说着就要拉上人走。
老太太一听要打掉孩子也急了,用力拍开叶靖安的胳膊,连忙拉住左柔的手,说道:“今天谁也不许走!这里面可是有我的宝贝孙子。”
叶老太太一口一个宝贝孙子叫的亲切,却全然忘记了她还有另一个亲孙子,此刻也在现场。
小说《男神有三宝:腰好腿好茶艺好》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