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言情小說獸世種田修煉美男多多是由作者春日將歇所寫,主角是林嬌嬌秋波藍,火爆上線,主要講述了:魂穿獸世。身體裡的神秘聲音,挖到的鞋子,流浪的蛇獸,長地上的榴蓮,白雲掛在樹枝上,吃掉人舌頭的蟲子,詭異荒誕的風俗……新仇舊恨,新歡舊愛,究竟她又該如何生存?流浪的蛇獸:“他們一直尋找尋找他們的伴侶,
第1 章 撿到一條美男蛇
植被茂密的叢林之中,一個身材嬌小的女生拖著一條腿艱難行走。
一邊走一邊抹掉痕跡。
她暫時不能被雄性找到,她可不想成為工具人。
更為重要的是,要殺死她的人可能比其他人更先找到她。
畢竟,熟人好下手嘛。
“啊!”
腳下一滑。
一招不慎。
“咚!”的一聲腦袋撞在了石頭上。
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
“好……餓。”嗓子跟卡了刀片一樣疼。
什麼時候能夠找到新部落?
天上能不能掉塊肉下來?
大的!
最少一百多斤那種!
林嬌嬌聽到翅膀拍打的聲音,一抬頭就看到幾隻禿鷲在上空盤旋。
莫非前面好像有屍體!
肉!
林嬌嬌拿著根棍子試探著越走越近。
那些禿鷲膽子不大,嚇得在樹上不敢下來。
躺著的好像是一個人。
渾身傷痕累累,髒兮兮的。
林嬌嬌胡亂抓了一團草籠在自己頭上。
用棍子戳一下,沒反應。
真……死了?
這個人好像還有點好看。
如果,她男朋友有這麼好看就好了。
算了,不期待了。
無所謂,已經參與實驗的小白鼠不適合有後代,她的墳頭也會長。
林嬌嬌手裡拿了一塊石頭,慢慢湊近。
上身看起來像個男生,下半身隱隱約約掩蓋在草叢裡臥槽……是根蛇尾巴!
三米多長的大尾巴,剩下的皮膚上白玉般的鱗片排列規則,在陽光下漂亮微微泛著多彩的光澤。
咦~好適合做個蛇皮包包。
玩cosplay的也穿過來了?
林嬌嬌大著膽子摸摸蛇身。
真逼真。
不會就是真的吧。
腰部銜接自然流暢,好像真的是真的。
蛇男?
嘻嘻,上半身她不敢吃,下半身還是可以的。
蛇肉又香又滑,放點辣椒生薑那味道簡直不擺了。
這麼大的蛇尾,她可以吃上半個月了吧。
林嬌嬌搖搖燒得暈乎乎的腦袋。
飢餓和貧窮真容易讓人瘋魔。
這麼重的血腥味很容易引來其他野獸。
林嬌嬌舉起石頭準備切一塊蛇肉立刻帶走。
這蛇看起來挺新鮮的。
不會還活著吧?
林嬌嬌剛這麼想,就看到蛇男疏密有致的睫毛顫了顫。
林嬌嬌腦子裡還裝著吃肉吃肉,被這場景嚇了一跳,還沒反應過來就一石頭蓋在對方腦袋上。
如果能重來……
她可打不過這種非人哉,唯有先下手為強。
動了,剛才不會眼花了吧?
肉都被啄了幾口了,本來就是死的吧,她自己嚇自己了。
林嬌嬌剛準備再給對方蓋幾下石頭。
既然死,就要徹底,不要亂嚇人。
林嬌嬌心中有自己所謂的人道主義準則比如:對待食物要爭取一擊斃命,不要虐殺。
猶豫果真敗北。
纖細的睫毛似蝶翼輕抖,一雙狹長的眸子緩緩睜開。
漂亮的跟玻璃珠子一樣純粹自然。
猶如青山綠般的虹膜,因為才甦醒,幽靜迷濛,讓林嬌嬌不禁聯想到了青山茫茫水霧妖嬈的美景。
那也僅僅是一瞬間。
一絲殺機陡然勘破悠遠寧靜。
青山依舊,雲霧森森。
“你是誰?”
怎麼會有雌性跑到部落外面來了?
嚯,好奇怪的發音,舌頭捋不直捲不起,有點像鸚鵡學舌一樣,不太聰明的亞子。
錯覺,錯覺吧!
林嬌嬌面色一肅,端出一副不好惹的樣子,嘎著嗓子蹦出一句話。
“我撿到你,你就是我的了。”
實則她內心戒備,隨時準備跑路或者……
在別人死和她死之間,林嬌嬌毫不猶豫選擇別人死。
蛇男輕輕嗤笑一聲,明明落魄殘喘,流暢寫意般的五官卻顯露出幾分貴氣和邪魅,如仙似腰。
林嬌嬌內心暗罵一句“山野精怪。”
蛇男也在打量林嬌嬌。
一隻明豔凌厲的眼睛。
髒兮兮交錯的青紫也掩蓋不住白皙光滑的皮膚。
應該是一個單純漂亮的雌性。
就是聲音很難聽。
他現在最缺的就是食物。
流浪獸不會遵守部落裡的規矩,他們有自己的規矩。
林嬌嬌這具身體也本能察覺到了絲絲殺機:“窩……剛才幫你把禿……鷲趕走了。不客氣。”
“泥們蛇是不是有兩個弱點?”
林嬌嬌可不是隨便說的這兩句話,一是挾恩,二是威脅。
林嬌嬌目光盯著蛇的腹部。
在蛇男跟她說話之後,她感覺自己就沒法動手殺他了。
和人類相似的上半身……終究讓林嬌嬌一時半會過不去殺半個人人那道坎。
蛇男並不會心存感激,但卻是第一次被一個雌性盯得有些赫然。
白淨俊美無鑄的臉上難得有一絲絲紅暈。
他的確有弱點,還不止一個。
有些東西平時不用,但不能沒有。
林嬌嬌虛張聲勢故意掂掂手上的石頭:“禿鷲還在周圍。窩去給泥找點水喝。”
短短兩句話道就盡厲害關係。
蛇男聽著周圍翅膀拍打的聲音,垂眸轉念有了其他的想法。
陰天,陽光和受傷也讓他渾身燙得難受,口乾舌燥。
林嬌嬌慢慢站起來,弄了一些草和樹葉幫蛇男擋住陽光和禿鷲:“別被晾乾了。”
用石頭壓住樹枝兩段,就跟把蛇男活埋了一樣。
隨後,林嬌嬌功成身退,這一退就是一撲街。
林嬌嬌爬起來,吐出一口草。
這個蛇男醒過來還能說這麼多話。
她一眼就看出來,光是那條蛇尾就能她這個瘸子升級成癱子。
她放遮擋物可不是單純做個聖母,只是想多少在一定程度上影響對方輸出。
小河邊。
林嬌嬌看著水面上一隻眼睛灼灼的女人。
這具身體有夠糟糕的。
獨眼,瘸腿,說話還不太方便,目前不知道有什麼病。
如果能換具身體就好了。
掏了一些野馬蹄,最大的才小拇指指甲蓋大小,在水中洗乾淨了,丟進嘴裡。
只有一絲絲甜和土腥味。
肚子裡實在餓得厲害。
手腳餓得發軟的林嬌嬌目光最終落在了河邊綠茵茵的草地上。
吃還是不吃?
她這個人就是販劍。
以前好好活著的時候想死,如今條件艱難,反而想活著。
大抵還有一種我命由我不由天,她想怎麼掛就怎麼掛。
主動和被迫完全是兩碼事。
林嬌嬌吃了個半飽,才起來找東西裝水。
誰也沒想到,她居然在河邊邊看到了一個東西,讓她倍感親近和羞愧。
“一個塑料瓶?”
容量約五百毫升。
“垃圾也穿越?汙染都到異世界了?”
不得緣由。
塑料瓶沒有開封。
如果真的穿越,水大概率也被汙染了。
塑料被輻射後會不會被汙染?
孤陋寡聞的林嬌嬌把瓶子裡的水倒乾淨,裝了河水,又抓了兩條小魚放進去。
林嬌嬌順手撿了兩個貝殼擋住心口兩點,拴了一坨草上路。
她壓根就沒想過回去找蛇男。
一開始就是她為了脫身設的計謀,生死麵前很多事情都是小事。
她可不是什麼好好人。
當務之急,是找個部落。
不然,夜晚來臨,森林會更恐怖。
林嬌嬌迷失了方向,又開始在原地轉方向。
直到轉到其中一個方向。
那個神秘的聲音又在腦海出現了。
“不能朝那個方向走,不要回去。”
“你會死掉的。”
一個少女的聲音,似乎很害怕什麼東西。
轉到少女害怕的方向時,這具身體也本能在害怕。
這個少女到底是系統、原主或者和她一樣?
天知道。
林嬌嬌在剩下的方向中,隨便挑了一個方向就開始了旅途。
森林裡的禿鷲起起伏伏,林嬌嬌咬牙轉頭不看。
那麼多肉啊。
可惜了。
蛇男變形出細軟猩紅的舌頭在風中吞吐。
那熟悉的雌性氣息越來越遠。
這個性格的雌性倒和他們流浪獸挺像的。
樹枝落葉擋住了一些陽光,才讓他覺得日頭也不是那麼難熬。
快要下雨了,如果不想傷口潰爛得那麼嚴重,他得蓄積力氣,找個地方避雨。
路上看到一些五顏六色的蘑菇,林嬌嬌摘了一些用草穿起來。
夜晚。
林嬌嬌找到了一個山洞,準備將就一晚。
林嬌嬌哼哧哼哧搬了一些石頭壘住一截洞口:“這樣子……應該不容易有野獸進來了吧。”
鑽木取火也是真的難。
手心皮子都爛了。
林嬌嬌才搓出來一點紅星星。
抓點乾草,撅著屁股吹了半天。
“轟~”一股火苗躥上來。
林嬌嬌捂著嘴“咳咳咳”,一捏劉海。
一下子就碎成沫沫了。
“好熱好熱。”
可沒辦法,得驅趕野獸。
林嬌嬌把收集起來的乾草鋪在洞裡面當床。
再吃了幾個從刺蝟那裡搶來的野蘋果填飽肚子。
山洞的動壁上零零星星有一些淡藍色的光芒,不知道是什麼玩意散發出來的。
半夜起風,淅淅瀝瀝下起了下雨。
睡夢中四周都是火焰,渾身肌肉和骨頭像針扎一樣……
腦袋冷熱反覆,快要炸裂了。
壞掉的兩隻眼睛就跟正在被人挖掉一樣疼……
“九……米。”
她好像看到她媽媽了。
可她怎麼會記得自己的父母是什麼樣了呢?
她一出生就被貢獻給人類螢火計劃。
他們這種人,一生都在為人類螢火計劃做貢獻,直到年紀輕輕就死在穿越後遺症的痛苦折磨中。
從來沒有人問過他們願不願意。
他們被剝奪了選擇的權利,更像是工具。
“媽……”
“別……丟下窩……”
“嗚嗚嗚嗚……痛。”
就在林嬌嬌覺得自己快要死了的時候,一股子血腥味灌進腦子,一股冰冷纏住了她的渾身讓人動彈不得。
反覆發熱發冷。
熱度漸漸降了下去,開始發冷。
本以為一覺醒來就天亮了。
誰知道還是晚上。
她被一條蛇尾團在中間。
喉嚨又燙又疼,卡刀片一樣說不出來話。
旁邊的人身已經靠在牆壁上睡著了,白淨如妖魅的面容上是兩團不正常的紅暈。
白天的時候,臉沒那麼幹淨。她只注意到他眼睛非常好看,身材很棒。
洞口的石頭散落一地。
火也熄滅了,空氣中殘留著嗆鼻的味道。
蛇男已經鬆開了她。
林嬌嬌站起來才發現自己睡著的乾草有被燃燒的痕跡。
也許是之前火星子飄過來的,然後蛇男救了她。
蛇類懼火,也許是蛇男撲滅火的時候,把她的乾草引燃了。
是單純地救她,還是想把她暫時當作食物?
這一切都不得而知。
外面下著雨,自己病還沒好。
在這個地方,可能一場小小的風寒就會要了人命。
這個蛇男沒有趁她睡覺吃掉她,可能短時間內不會吃她。
不能再想了,腦子又開始疼。
林嬌嬌重新把石頭壘起來阻擋一下風雨,又扯了一下乾草睡到一邊。
第二天,雨停,水珠從樹葉上掉下來。林中鳥鳴聲此起彼伏。
林嬌嬌伸了一個懶腰,沒有發燒了,身上肉和骨頭還是疼,不過已經算很好了。
林嬌嬌扯了幾片芋子葉葉,搞一個蓋在頭上擋水。
清涼的雨水暫時性滋潤了乾渴浴燃的喉嚨。
本來打算繼續尋找部落,結果沒走多遠,林嬌嬌就累得喘大氣。
這具身體就像一夜之間垮了一樣。
林嬌嬌在地上撿了四個小雞蛋大小的鳥蛋,也不管什麼寄生蟲了,先吃了兩個。
冰冷潮溼的地面通過腳刺激著還在生病的身體。
林嬌嬌真怕自己猝死在路上,還是找個人問問路吧。
再回到山洞裡,蛇男整個上半身的皮膚都燒得粉粉嫩嫩的,唇瓣抿成一條直線。
曾經白淨的臉上浮著兩團酡紅,跟紙紮娃娃一樣漂亮又詭異。
幾次失敗後,晶瑩剔透的水珠順著芋子葉葉溜進蛇男緋紅的唇齒之間。
林嬌嬌專心地喂水,都沒注意到什麼時候蛇男已經醒了。
蛇男剛想動手就看清楚了面前的雌性。
是她!
殺機戛然而止。
二十幾年來的流浪生活,以至於他從來沒有被人這樣照顧過。
沒人教過他,當別人這麼照顧他的時候,他該做出什麼反應。
一向冷靜的蛇男難得有點不知所措。
林嬌嬌覺得剛才脖子好像有點涼涼的。
專心喂水。
林嬌嬌自然就更不會注意到自己為了方便喂水一隻小手撐在蛇男的心口。
那心口緩慢的心跳似乎快了一些。
“呼~”餵了不到三分鐘,她手痠痛得跟要斷了一樣,痛得“嗯嗯”。
林嬌嬌剛想放下手,手一痠軟就撲了一個滿懷。
“唔”一口,有點咯人。
一條強壯精瘦的胳膊攬住了林嬌嬌下滑的肩膀。
窒……息!
不會要吃她腦花吧?
林嬌嬌撲稜起來。
一雙大手把軟噠噠的林嬌嬌往前提了一截。
三目相對。
蛇男這才注意到林嬌嬌真實的樣子。
明豔漂亮的長相,不過很可惜只有一隻眼睛。
如果是面前這個小雌性是被丟棄的雌性。
那就同時意味著,她不能生育……
他不能帶她流浪。
流浪雌性實在太少見了,就算有大多會死於疾病和流浪獸的爭奪分屍,又或者淪為繁衍工具。
去部落成為公共雌性,她才更有機會活著。
太小了,容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