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丰文学第8章 找房子
福城本就是天临国除了都城天临城之外，最大的州府，福安镇又紧邻府城。比一般小镇要繁荣很多。有钱的富户也比较集中。再加上福安镇居住着两位从朝堂退下的二品大员，治安也比一般小镇好很多。
洛月笙要去的福宝街，就是福安镇富户最多的地方，相当富人区了。秦子漫有些疑惑，做生意不是应该去人多的正街么？
“我们的目的，不单是赚钱，你要报仇，我要弄清身世。这些光有银子是不够的。”洛月笙边走边解释：“正街虽热闹，但是菜品卖不上价钱，你累死累活利润就那些。”洛月笙看了她一眼：“更主要的是，你要对付你爹，那些人脉，对你毫无用处。”
“但是福安镇又不是州府，只是个小镇。”秦子漫犹豫道，觉得现在谈人脉，是不是有些好高骛远。
“现在的福城知府，知州的父母，都在福宝街住，还有刚致仕回乡的两位大人，也在此居住。”说着洛月笙还朝一座府邸指了指“这座宅子就是太傅徐大人家。”
秦子漫惊讶的嘴巴都要合不拢了：“你，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未雨绸缪，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洛月笙淡淡的开口，堵的秦子漫说不出话。
二人把福安街走了一圈，了解了大概街区和分布，又去牙行打听。牙行掌柜是个瘦小的中年男人，一脸精明的样子。掌柜看洛月笙一副翩翩公子得样子，旁边还跟着个丫鬟，忙迎上去：“这位公子，是买卖奴仆还是？”
秦子漫愣了一下才回神，合着把我当要被发卖的丫头了？
洛月笙对老板道：“我们想买处宅子。就福宝街的。”身后的秦子漫更诧异了，买？不是赁铺子么？怎么又买卖了。
老板满脸堆笑：“小公子，福宝街的宅子可不便宜，您想看个什么样的？”
“院子大点，最好有三四间间厢房。”洛月笙回道。
“公子稍等，我叫个伙计来带你们看，这里有些位置图，你们可以先了解一下。”
掌柜让人给他们沏了茶，出了门。没到一炷香，带着个妇人进来，二十三四的模样，穿着粗布的麻衣小袄和长裤，头发盘了个简单的妇人髻，干净又干练。“这是张牙纪，我们店宅子买卖做的最好的了。公子，她带你们看看。”
妇人很大方的行了个福礼，爽朗的笑道：“掌柜的说二位要看福宝街的宅子，正好我知道有几处要兑出去的，您二位先坐，我拿了舆图先给您看看。”
秦子漫莞尔回应：“谢谢张大姐。”这大姐称呼的是二位，不像掌柜的，只注意到公子，倒是挺合秦子漫的意。
张大姐拿了图纸出来后，就指了几个位置，说了宅子大小。洛月笙和秦子漫商量了一会，敲定了有三处需要看看。一个在福安街头，人流量较多，招牌和门头也更显眼。一个在街中的巷子里，位置较偏僻，但是距离那几个大人家更近，价格也实惠一些。最后一处离第二处不远，在正街上，张大姐说院子里景致不错，他们也比较有兴趣。
三人从牙行往宅子走去，路上张大姐摸不准二人的关系，说夫妻吧，太年轻且疏离。说主仆吧，商量的时候小公子又在采纳姑娘的意见。只能试探道：“二位是买来自己住么？还是同家人一起？”
“我们想开家食肆。”秦子漫对张大姐印象不错，笑着答到。
“哎呀，二位看着还没及笄吧。就能自己拿主意做买卖了？真是本事。”张大姐由衷的说。
秦子漫低头笑笑，张大姐又介绍起马上去看的房子情况。到了地方，房主是对老夫妻，马上要去府城，同儿子一起，所以打算卖了福安镇的宅子。老两口性格很好，再加上想着即将同儿孙一起，脸上一片笑意。
张大姐挽着老太太的手进门，一副熟稔的模样，对秦子漫道：“这个位置，挺适合你们的，正对着大街，人多也热闹。再加上咱们老太太老爷福气好，儿子女儿都在府城有大出息，说明二老是有福气的人，房子也旺。”一席话说的二老高兴的紧，老太太乐乐的连连拍她挽着的手。
这房子一共二进，进门有个小耳房，然后是照壁，正厅两侧是两间厢房，院子不大，二进里也是两间小厢房和一个杂物房。虽然规整，适合居住，但是他们想要的大院子还是有点差距。秦子漫跟着张大姐说了几句吉祥话，言明要考虑一下。老人家也不恼，笑呵呵的把他们送走了。
出了门，张大姐也看出来他们不太满意，问了和他们理想的宅子有啥差距。洛月笙直接说道“宅子几进这个无所谓，就是院子要大，厢房之间离得远。要安静。”
“那下面这个你们兴许喜欢。”张大姐还是笑意不减。
第二间位置还是算偏僻，在主街旁的巷道里，刚到转弯处，洛月笙问到：“这里可有停马车的地方？我看巷子里马车好像进不去，只能停在主街上。”
张大姐忙笑到，有的有的，说着带他们往前走了几米，主街旁的一个死角，有几个拴马柱，“这户人家姓王，您也知道，这街上官员多，一到节庆，来拜访的人多，马车就不够停，他就整了这些，帮人看着，给两个铜板就行了。方便着呢。”
洛月笙算了算，此地下车到那处宅子，也就二十米不到，算是近了。
宅子主人不在，钥匙是张大姐带着的。大门不算阔气，进去后也是一个照壁，但是是木质的，用的南楚的风格，大片的镂空，可以看到后面的庭院。绕过照壁，就是一个大院子，中间铺了一些青砖石，周围的草长得有些长，看得出是有些日子没打理了。
正房有宽大的房檐，房檐下垂着雨链，雨链下放着大缸，缸里还有睡莲漂浮着。
院子左边有间很大的厢房，右边两间小厢房。后院只有厨房和柴房，但是面积都挺大。
秦子漫看着挺满意，洛月笙也是每一处都看的仔细。张大姐瞧着有戏，心里暗吋，嫌货才是买货人。在第一家，这两人一直说这也好，那也好，就是没看上。
但是他们还是一起看了第三处，在主街上，位置很方便，大门也显眼，比周边的普通人家要气派一些。进门后，整个风格更显南派，院子不大，但是做了回廊和花池，显得有点拥挤，但是颇有风情，四个厢房分布也较零散，私密度要高一些。厨房不大，这点秦子漫有些不喜。但是洛月笙神色是有些满意的。
“这宅子的主人是个读书厉害的员外郎，曾经是咱们福城的解元。现在全家迁去京都了。这宅子也是才托我们转手。您看，这屋里屋外都维护的极好。”张大姐对着洛月笙介绍道。
看完宅子，几人回牙行，因着正是快午时，回家吃午饭的多，张大姐打了一路招呼，
“赵婶子，回家做饭啊。您这发髻绾的是真好看啊。”
“李大姐，这是新买的布啊，啧啧啧，这花色，就你撑得起来，眼光真是好。”
“陈奶奶，吃了么您？昨天还看见您家小宝从学堂出来，一看就是状元相。”
每个和张大姐打完招呼的都乐呵呵的。秦子漫走在张大姐身侧，直呼学到了。洛月笙瞧着这社交小能手，淡漠的眼里也有丝笑意。
边走边寒暄一路的张大姐，回头有些不好意思的对他二人笑到：“哈哈，让二位见笑了。都是老街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