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现代言情小说很火爆,这本重逢后,前男友对我死缠烂打就写的非常精彩,作者是李bless,主角是萧寒季月白,讲述了:儿时短暂相逢的季月白和萧寒再次相见,但是只有季月白认出了萧寒。小时候屁颠屁颠跟在萧寒后面的小尾巴也长成帅小伙子了。在再次相逢后的相处中渐渐互生情愫,却只当是好朋友,终于双方都发现动了心,终于在一起。被
第4章 室友
第四章
回到毫无归属感的甚至有些陌生的家中,季月白一如既往耷拉着脸,没有多少生气。
季月白径直走向沙发,放下书包后坐在了沙发上。季黎正在捧着平板看什么,没有对儿子的回家表示欢迎,甚至一句话也没有说。
直到保姆将饭菜端上桌才放下平板,对季月白说:“我要结婚了,跟你说一声,对方叫魏琴,你下次见到记得招呼,她还有个儿子,比你稍微大一点点,叫李魏,也在上大一,成绩很好,月底就会搬来我们家,你们好好相处,你多向你哥哥学习一下。”
“什么哥哥,我哪里有个哥哥,我记得我妈就生了我一个。”季月白以为这个人只是在外面玩玩,从未料到竟然到了领结婚证,带着别人母子进门的地步了。
“你魏阿姨的儿子,我和魏阿姨成了一家人,他自然就是你哥哥,你别在这里跟我瞎掰扯,以后对人家客气一点。”季黎冲着季月白教训着,这是近几年来两人少有的争吵,因为从前这两人都不乐意见到对方,更不乐意跟对方多讲几句话,没有原则上的问题季月白往往都不屑与自己的父亲辩驳些什么,就很没有必要。
季月白觉得这顿饭自己多半是不想吃了,捡起书包开门离开了,只留下“砰”的关门声,将坏情绪的源头关在了房子里,自己背着书包孤零零地游荡在街头。
其实季月白之前并没有对萧寒撒谎,他确实没有什么朋友,懒得交,也觉得没必要交,一个人就挺好的。
沿着北街一直走,季月白在一家馄饨店坐了下来,点了一份小碗的馄饨,这家馄饨很香,肉馅吃起来也不干不腻,所以季月白喜欢在这里吃馄饨。
在等馄饨时,季月白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进了这家店,身姿挺拔,双腿修长笔直,穿得是深色的牛仔裤,一件皮衣外套,穿在别人身上或许会有装逼的嫌疑,但穿在萧寒身上就显得非常合适,衬得整个人更加意气风发。
几乎是在意识到那人是萧寒的一瞬间,季月白心里的那点不愉快就很快消散了,转而愉快地朝着门口招手,“萧寒,这里。”
萧寒几乎在听见熟悉的声音喊他名字时眉头就不自觉拧了拧,循声看去果然看见了笑容灿烂的季月白,正朝着自己招手。脸上的笑容是不曾见过的美丽风景,轻轻牵起的嘴角漾出了好看的弧度,黑曜石一般的眼睛里有柔柔的光,他看着他,像是看着一件等待了很久才终于出现来抚慰他糟糕的十几年的珍宝,周围的阳光都被温柔了。
萧寒很想就遵循内心毫不犹豫地向这个吸引着他地少年走过去,想就这样坐在他的身旁。
但是尚存的理智压制住了想要向那人靠近的冲动。
心里有个声音告诉他,他对这个少年产生的亲近不是友情,是难以被认可的,先不说世俗的阻力有多大,他的母亲会有多么难以接受,仅仅是对方是否对自己存在这种不同寻常的心思也尚未可知。
季月明眼看着萧寒从门口朝他走来,到他身旁,没有一丝停留,略过他,走路带起的风掀起他乌黑的发丝,然后径直走到了最靠里的位置。
如果不是看见了萧寒在门口与他对视的怔愣,季月白甚至会怀疑萧寒是不是没有看见他。
好在季月白不是内心脆弱的主,敛了脸上的笑,也没有再去找萧寒搭话,自顾自吃完了馄饨就离开了。
周末季月明在自己房子的画室里待了两天,画了三幅画,主角都是相识不久的高冷同桌。
一幅是小时候自己被野狗追赶时萧寒拿着棍子和野狗对峙的画面,分明都是差不多大的小孩儿,但是萧寒一出现就让自己很心安。
一幅是穿着小西服的萧寒坐在钢琴前得心应手地演奏月光变奏曲,七岁的孩子在硕大的钢琴前愈发显得身躯小小的,却丝毫不怯场,好像天生就属于舞台,天生就会发光。
季月白还能记得自己在看见萧寒弹钢琴后抱着外公的大腿喊他让自己学钢琴的滑稽画面,以及非要和萧寒并排着弹钢琴,萧寒原本弹得一手好琴也因为自己的捣乱变得难听刺耳的乐音。
最后一幅就是在馄饨店门口站立着与他对视的画面,身后是洒满阳光的街头,二球悬铃木枝桠疯长,光线一缕缕穿过大片的梧桐树叶形成丁达尔效应,再毫不吝惜地倾泻在少年的发丝,侧脸,耳垂,肩头,阳光下熠熠生辉。
季月白盯着画看了很久,似乎有些不满,画中的少年不如记忆里生动鲜活美艳。
但实则已经足够惊艳了,换了任何一个人听说这是十八岁的人的画作都将瞠目结舌。
他将画作用幕布盖上。收拾一下又回到了学校。
上完晚自习,季月明就回了寝室。刷完卡开了门才发现原本空着的邻铺竟然铺的整整齐齐,原本空荡的寝室里多了些行李,都整理的很干净。
季月明打开手机才发现辅导员已经给他发过信息将有人要成为他的室友了,但是他一直没看手机。
季月明不太喜欢和人相处,懒得应付他人,也不喜欢复杂的人际关系,所以一直都是申请一个人住一间寝室。
不知道和平这次怎么自作主张给他安排了迎来了新室友。不过看样子这个新室友还挺爱干净的,无所谓吧。
突然想到什么,最近不是只有萧寒一个新同学吗,难不成这些东西是萧寒的,他的新室友是萧寒?
季月白正盯着萧寒的床铺看,研究它的主人是不是萧寒的时候,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了,抬眸一看,正是萧寒。
这次季月白倒是不觉得意外了,换成萧寒惊讶了。
“你住这间寝室?”萧寒对上季月白的眼神发问。
“不明显吗?”季月白有些好笑地回答。
季月白心想,这个和平还挺会安排,正巧想和萧寒多相处联络感情,这就给他制造机会了,只是恐怕萧寒同学是要埋怨和平了。
萧寒没有再和季月白说话,拿了书包里的竞赛题开始看。
季月白心想:真是有够高冷的。
季月白是想和萧寒说话的,但是现在别人在看书,季月白也就不想打扰到别人学习了,这样不太礼貌,虽然自己也不是很在乎对方觉得自己有没有礼貌。
所以收拾了换洗衣物就进了卫生间洗澡。
十几分钟后。
“萧寒,萧寒。”季月白的声音从卫生间荡进了寝室,荡进了萧寒的耳朵里,湿漉漉的。
“怎么了?”
又是不耐烦的语气。
“你可以帮我拿一下浴巾吗,在阳台上挂着的,蓝色的。”季月白的语气十分礼貌。
萧寒抬头一眼就看见了季月白说的蓝色浴巾,毕竟这间寝室原本就只有季月白一个人,阳台上的东西也不多,全都是季月白的。
与浴巾相邻的还有季月白的一件白色T恤和一条黑色平角内裤,尺寸应该比自己小一点,这是萧寒最先想到的。然后取下了蓝色浴巾,连同衣架一起递给季月白。
即便还有衣架和浴巾一起,季月白打开门缝接浴巾时却还是一把抓住了萧寒的手。
冰凉的,或许是因为春季的夜晚还不够温暖,骨节分明,明显比自己的手大一些,手感很好,应该很好牵。这是季月白的感受。
萧寒猝不及防地感受到一支湿漉漉的手抓住了自己的手,温热的,但他此时却觉得十分烫手,似乎还有股若有若无的沐浴露的香味从贴着的两只手那儿飘到他的鼻翼,
最后还是进月白先放开了抓住萧寒的手,继续摸索拿到了浴巾,浅浅地说了声谢谢。
直到卫生间的门再次关上,萧寒才慢慢回过神来,慌张地转身坐在自己的桌子前继续看书,实则是拿着书掩盖自己的不知所措,即使身边并没有人,萧寒还是如掩耳盗铃一般。
直到卫生间的门再一次打开,萧寒连书上的一个字也没有看进去,脑子里都是季月白手心的触感,一遍遍的不受控制的回味着。
宽宽松松的黑色真丝睡衣歪歪斜地挂在季月白身上,露出大片的雪白肌肤,锁骨的形状很明显,弯腰时露出了浅浅的腰窝,在黑色睡衣的映衬下格外晃眼。
之前似有若无的香味也更加浓郁,是沐浴露少有的草莓香味,非常贴近草莓真实的果香,清香无比,勾的让人很想尝一尝。
脸上的皮肤不再是白皙的,因为洗澡时较高的温度让脸上氤氲了一层浅粉,到肩的长发披散在两肩和身后,还在不断地往下滴水。
“你故意的?”萧寒抬头对上季月明湿润的眼眸。
“什么故意的?我听不懂。”季月白装作无辜的样子盯着萧寒的眼睛,没有要移开的意思。
“你故意不拿浴巾,故意让我帮你递,又故意抓我的手,是不是?”萧寒一语道破,不想再被季月白牵着鼻子走。
“这么凶干什么,”季月白甚至凑近萧寒,在他耳边往外一个字一个字的吐:“抓你的手是故意的,但忘拿浴巾不是,满意了?”
说着,发丝的一滴水滴在了萧寒的手背,还是刚刚被季月白抓过的那只右手。
注意到萧寒的视线从与自己相对下移到了手背,季月白也发现滴落的水,也发现那滴水正好滴在中指与四指骨节间的凹陷处,水滴下的不大的黑痣被放大了般让人一眼就注意到。
季月白想说抱歉,为滴下的水滴,但因为不想打扰萧寒思考接下来要说的话,就选择了保持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