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门古代言情小说,知秋宴主角是徐宴之温苑秋,作者是从天尔夏,非常火爆。主要讲述了:因思望月侣 好卜迎秋宴冷脸会撩的大理寺少卿X鬼马聪明的落魄小郡主徐宴之应是有些倦了,他抬头看了看天温声对怀里认真看话本子的小人说:“我想安于今夜光辉流逝,醒于明日晨光。” 温苑秋听的一头雾水
第8章 落花人独立(中)
不过半个时辰,宫里传召的太监就来了,王府一众的人跪了一地。因为昨夜刚下过雨地上潮湿,他们只是虚虚的跪着衣服没有挨着石砖地。
“今元庆十四年,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临川王爷之女霁月郡主,年满十一,按皇室规定,应入国子监修习经书礼学,即可启程,钦此。”
“起来领旨吧。”
念诏书的公公将明黄的诏书一合,交到宋苑手中。
宋苑喊住那要走的阉人,说:“皇上要郡主立刻就走?”
那阉人挺着背,冷睨了她一眼,说话的语气带着些许不耐:“这不是皇上诏书写的清清楚楚?即刻启程是何意思?王妃看不懂还是读不懂意思?”
那阉人想着这临川王都不在了,量宋苑这么一个弱女子也不敢怎么着。
“这位公公平日里同皇上与皇后就是用这般语气讲话的?”一旁的徐宴之越听他说话越厌烦。“鼠辈果然毫无教养。”
那阉人心中有些恼瞥了一眼徐宴之,颜色极淡的眉毛一皱,眼睛一眯,“嘶”了一声。
那阉人端详着徐宴之的脸,觉得越看越眼熟。好似在哪见过和他长得很相似的人。那阉人估计是宫里老人了,但上了年岁,他回过神什么话也没说,瞪了徐宴之一眼,冷哼一声就走了,走的时候心里想着,大概自己是脑子混了,眼睛看差了认错了人。
宋苑从开始时脸色就没好过,府里的下人也是觉得气愤,一个小小的阉人仗着在宫里资历深,就目中无人了起来,宋苑怎么说也是临川王明媒正娶的王妃啊。
“宴之莫要理他。”宋苑拍了拍他搀扶着自己的手说。
“今天记住他的样子了,等我进宫肯定第一个收拾他。”温苑秋在一旁愤愤不平的说。
宋苑说:“不可,进宫就不要再顽皮了。”
“娘,那他刚刚那不是以下犯上吗?那我也是上,我要替我娘出气怎么了?您放心好了,我绝对不会让人发现的。”
宋苑叹了口气,她实在是说教不动温苑秋。随她闹吧,反正她从来没有闯过什么大祸,还算知道些分寸的。
“快去把东西给郡主收拾收拾,马上皇城来的马车就要到了。”
宋苑命人给温苑秋带了大包小包的一堆四季换洗的衣物,徐宴之大早上就去锦什斋给她买了柑橘椰蓉奶糕。用油纸包着,沉甸甸的。
温苑秋抱着那包糕点杏眸中水光涟漪,嘴撅的老高了,唇角旁平日里鲜少露面的一对小梨涡都显露出两个浅浅窝来。
宋苑不敢看她,忙将她送上车,拉上车帘子,对琅冬说:“在皇宫可要督促淼淼好好修习功课,课业可不能荒废了。”说着,声音都在颤抖。
“还有她的性子,你替我约束好她,可别做出什么逾矩的事情。她如今是寄人篱下了,没有我们护着她了。”
温苑秋没有拉起车窗帘子同他们道别,她坐在马车内将头埋到腿上,哭的泣不成声。
这是她第一次离家,她早在心里做好了准备,安慰自己说,就三年。眨眨眼睛就会过去的,三年后就能回来了。但是真的到了这一刻,她还是没有忍住。
琅冬点点头应下,坐上马车。道了句:“王妃、少爷保重。”
车夫便驾着马车顺着阳关道远去。
宋苑被徐宴之搀着回了屋子。
临川城离皇城虽然不远,但是驾车走的阳关道将路途拉远了。哭了一会,温苑秋就饿了。她从她自己带着包袱里拿出那本她偷藏在床缝里的医理书拿出来,边吃着徐宴之买给他的柑橘椰蓉奶糕边翻着书,有她手臂粗细厚的书早就被她看完了,书页子都要被翻烂了。
“郡主饿了吗?现在已经过了午时了,要不奴婢下去买些吃食?”
琅冬在外面向里喊。
温苑秋嘴里塞得鼓囊囊的说:“我在吃呢,你自己买些垫肚子吧。”
“好。”
“要不你进来坐吧,外面风挺大的。”
琅冬愣了愣说:“奴婢不便坐里面。”
这时,温苑秋撩开车帘子,拉着琅冬就要让她往里挪。
“哎呀快来嘛,还什么奴婢不奴婢的,以后在宫里就咱俩相依为命了。你是看着我长大的,怎么几年了还这么生疏呢?”
琅冬被拉进马车,还在惊魂未定呢,突然嘴边便被塞来一块奶糕。
“这……不合规矩。”琅冬有些为难,赶紧把她手里的奶糕推远,连忙说:“不行不行,郡主吃就好了。”
“哎呀吃嘛,可好吃了,你天天在府里呆着也不出去,肯定没有尝过吧。”
琅冬也不好再推脱,只好伸手接过。琅冬看着手里浅橘色的奶糕,心里暖洋洋的。
“你怎么哭了?”
温苑秋伸头看她。
琅冬看到她眼睛肿肿的“扑哧”一声笑了起来,用衣袖擦了擦眼泪说:“郡主还好意思说奴婢,您自己不也是刚哭过。”
“哎呀我不是不舍得我娘嘛。”
“那奴婢也是。”
琅冬转悲为喜,两人相视一笑。
温苑秋走后,王府一切如常只是没了平日里那般热闹了。宋苑去了临川王府名下的店铺打理生意去了,仅留徐宴之一人在府上。
未时,徐宴之刚午睡醒来,坐在桌前看书。
门外有个丫鬟说有人要找他。
徐宴之披上衣裳就出去了,还没到了府门口就见一个人在院子里的水池旁要去抓里面的鱼。
徐宴之站在庭廊处看着他,撸起袖子就往水池里摸,站在一旁的婢女手足无措的制止他也不是,不制止也不是。那 婢女环顾四周时转头看到了徐宴之,面上一喜:“少爷……”
那男子回过头,看到徐宴之出来瞬间眉开眼笑的,笑的格外灿烂,赶紧往徐宴之这走。
徐宴之问道:“你不是被你爹拉去训练了?来我这儿做什么?”
苏祁笑嘻嘻的露出两排齐整整的白牙说道:“来向你借宿啊。”
徐宴之剑眉微挑双手负在身后转身欲走:“我可不敢收留锦衣卫指挥使的儿子。万一被发现,指不定哪天家就被抄了。”
“哪有那么严重,我可不是逃出来的。”苏祁突然收起嬉皮笑脸上前去拦他,埋怨道:“我爹要去扶西拿人,我最讨厌我那群妹妹叽叽喳喳的了,影响我明年考进士。”
苏祁是家中的嫡长子,也是唯一的男孩儿。他爹喜新厌旧,娶回家的女人数不胜数最小的妾室刚二十,快跟他差不多大了。他家就像一个女人窝一样,他爹妾室成群,而他妹妹成堆。
半月前,苏祁坐在书案前 被先生处罚抄写经书三十遍。先生让徐宴之在一旁替他监督,苏祁就更不敢偷奸耍滑了。
这时,有一个同窗从院子外面跑来说道:“苏同窗……外面有一个女孩儿,说要见你。”
苏祁抬头看着那个同窗一脸的吃瓜样,他有些无语将笔搁下。苏祁对徐宴之说道:“我出去一下,跟我一起?”
徐宴之合上手里的书,就跟着他去了门口。两人一前一后刚走到门口,就见一堆同窗围成一个圈儿,一堆白色中掺入了一抹桃红,见苏祁出来了那一抹桃红连忙扑过来。
“苏祁哥哥……我还给你送饭了。”苏雪将手里的食盒塞到他手里,笑嘻嘻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探着身儿看着徐宴之。“我还给……苏祁哥哥的这位同窗带了一份。”
徐宴之没看她,但毕竟是苏祁的妹妹他礼貌地回了一句:“不必了,已经吃过了。”
苏雪走后,同窗们不乐意了看在眼里心里不舒服,凑到苏祁面前说:“苏同窗好有艳福呀,怎么每天送饭的妹妹都不重样,昨天我还瞧见不是这个呢。”
另外一个同窗说道:“我前两天见到的都不是这样的,一天一个妹妹来送饭呀。”
说着,周围的人就开始起哄。苏祁知道他们心里想的什么歪东西,他白了他们一眼说:“什么妹妹不妹妹的,他们都是我亲妹妹一个爹生的。”
那群同窗又开始起哄,听说是他亲妹妹个个如狼似虎的。赶紧向他推销自己,让他看看自己适不适合当他妹夫。
“你到底有多少个妹妹?”苏祁打发走那群同窗后,徐宴之问他。
苏祁明显被他的话吓到了,上下打量着徐宴之好似看到了怪物一样。苏祁说:“干嘛?你也想当我妹夫,我妹妹你基本都跟着我见过了有哪个你喜欢的?”
徐宴之看到反应笑了笑说:“没见过什么样子,只是听她们说话觉得性格大同小异。每天不重样的来给你送饭,大概是有什么事情求你。”
苏祁讶异的看着他说:“这你也能看出来?”苏祁吼这一嗓子差点破音。
徐宴之拿着砚台去后面的池子里洗苏祁在后面跟着,见徐宴之迟迟没有答话。苏祁说:“哎呀,他们就是想以后我继承我爹的位置,在等太子登基为帝后将他们推荐作为秀女选妃入宫。”
徐宴之扬起眉轻笑了一声:“年龄这么小,就有这般野心了?”
苏祁无奈的摊了摊手说:“我爹老拿管教锦衣卫的那些方式去管教她们,而且她们个个都觉得太子一表人才,天天的想着将来要嫁给太子,按我说太子还不如你呢。”
徐宴之看着他说道:“慎言,书院里世家子弟多的是,切勿被人捏取把柄,到时候你继承你爹的衣钵在朝中的威信,可要慢慢树立。”
苏祁仔细想想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他看徐宴之又是洗毛笔又是洗砚台的,狐疑道:“这还没有下学呢,你洗这些东西做什么?”
徐宴之拢了拢长衫宽大的衣袖答道:“一会帮你抄些经书,今日过错也算我一份如果不是给你传话,你们二人也不会打起来,受了先生的责罚。这经书理应有我一份的。”
“你这人就是太一板一眼了,打人的是我你抄他做什么?这些经书你都会背了给我抄抄怎么了?只管让你学,不准旁人学?”苏祁皱着眉佯装生气的将他洗好的砚台毛笔夺走说道:“刚认识你的时候觉得你这人挺好的,怎么现在越发的古板了。”
苏祁为了防止他拿,将徐宴之的砚台和毛笔藏到了衣襟里,胸前鼓囊囊的。徐宴之哑然失语,傍晚下学回府上在家给他抄了一份两遍的经书,第二天早上拿着给了苏祁。
“你这人……看的我牙痒痒。”苏祁看着徐宴之放他桌上的那两遍经书气不打一处来。
徐宴之不理他自顾自的看起了书。
临川王府
徐宴之睨他一眼,叹了口气:“我同婶婶讲一声,你且跟我来这边。”
苏祁好奇心是真的重,不远的路,他探头探脑的东看西瞧,一会问他这是什么,一会问他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