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九章
时光如梭,时间就这么不知不觉过去了四年,这几年辉夜保持着杀鬼寻鬼的日常,但意外的是这四年水呼三人组几乎都没再遇到过十二鬼月,不说上弦,就连下弦也仿佛失踪了般遍寻不到踪迹,苦恼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的辉夜,决定外出到其他地方去碰碰运气。
把驻地交给锖兔和义勇,没有明确目的地的辉夜第一站准备去最近的鬼杀队驻地探听消息。
“这样啊,其他柱也没什么十二鬼月的消息吗?”不意外没什么有价值的消息,辉夜仍面露几分失望。
十二鬼月向来难寻,尤其是上弦,几百年来都没留下什么有价值的消息,算来四年前那次与上弦贰的战斗竟是百年来唯一的上弦的情报。
———是还需要什么契机吗?
辉夜道谢后一边沉思着一边向外走去。
“连壹之型都不会的人居然还想当柱?真是可笑啊,据说你还有一个贪生怕死的师弟?可是连你那个师弟都会壹之型,狯岳你却不会呢。”
……
此时从训练场那边传过来一阵喧闹声打断了辉夜的思路,闻声寻过去后,便看到了三位鬼杀队成员围着一名穿着与不死川有各种异曲同工之妙的男性队员。
“你们在说什么呢?能说给我也听听吗?”脚步轻点,他悄然加入了这场谈话。
“哈?”三位挑衅方不爽的转身,却在看到来人时瞬间站直身子低下了头,“雨、雨柱大人!”
来人身着紫色羽织,蓝紫色的微卷长发在阳光下像是闪着波光,都不用看胸前的金扣,所有人都了然了来人的身份。
狯岳看着原本眼神还充斥着轻蔑的几人立马在别人跟前俯首做小,不屑的同时也满心向往着——这便是他追求的……力量与权力的作用。
不管男女家世背景能者居之,这正是哪怕鬼杀队时刻都面临着牺牲的危险,狯岳也奋不顾身要挤进来的原因。
不是因为有什么舍己为人、拯救苍生的美好品质,他狯岳和这些美好品质永远都不会沾上边,他只是想要权利!想要财富!想要高高在上!这就是他狯岳这个人的本质!
想向上爬的野心在此刻不断暴涨着,狯岳默默低下头掩盖住了自己的脸色。
看着低头行礼的四个人,辉夜不在意的喊他们抬头,转身到旁边的刀架上随手拿起一柄木刀,和颜悦色的微笑道,“我听到了一些你们刚才的对话,想必你们在剑道方面一定都有不小的感悟吧,还真是让人迫不及待想见识一下呢,就请不要大意的与我对练一番吧!”
三个人对视了一眼,弯下的腰几乎要鞠到地底,“属下不敢!”
“不要这么谦虚,放马过来吧,就算是一起上用真刀和呼吸法也是可以的哦,还是说——”说到这,本还笑着的少年瞬间变了脸色,眼中的冷意几乎要化作实体将人冰冻,“身为鬼杀队成员,面对强者连举刀的勇气都没有?”
这话可以说是非常严重了,几人额际齐刷刷冒出冷汗,见没有转圜之地,只能硬着头皮举刀冲了上来。结局显而易见,辉夜甚至连呼吸法都没用上,三招就让他们又倒了回去。
“真是有趣,你们学得也不是雷之呼吸,实力也只是如此,为什么觉得自己足以嗤笑他人?”
辉夜对鬼杀队一直有一层天然的滤镜,鬼杀队队员可以天赋不高、但绝不可自满、贪生怕死;可以拥有七情六欲、但待人要绝对的善恶分明…对那些不太“合格”的队员,辉夜向来不假辞色,刚刚看了眼被集火的那个人,金黄色的刀镡甚至都不需要猜测他就知道他学得是何种呼吸法。
“是属下犯了错!”倒在地上的几人不敢反驳,甚至没敢起身,直接土下座的认错。
“希望你们是真的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好了起来吧,作为惩戒在今天内绕训练场跑一百圈,然后挥刀三千下,希望你们能对自己的实力时刻保持一个清晰的认知。”
三个人听了只觉得眼前一黑,训练场一圈整整有三公里,一百圈就是300公里,还要一天内完成,他们可不是以速度出名的呼吸法使用者啊!
“是!”即便是如此繁重的训练量,三人也没有丝毫抱怨,甚至可以说是千恩万谢的答应了,因为这代表柱并没有把他们的错误放在心上,以后如果想要请教柱的指导也不用担心会被拒绝,可以说是相当轻的惩罚了。
三人连一眼都没再看身后的狯岳,排成一排对辉夜再次鞠了一躬后低头匆匆忙忙的跑走了。
辉夜没有看离开的三人,他把视线放到了狯岳身上,“他们看起来都不太信服你的实力呢,话说雷之呼吸使用者我也是第一次见,来吧,拔(出你的刀,让我看看你的实力。”
看着刚刚那几人不过是三招便被打败,狯岳即便向来自负自己的实力心中也有些隐隐的退缩,但他不想被别人、尤其是被柱低看,还是咬咬牙拔刀使出了剑招
“雷之呼吸叁之型——聚蚊成雷。”
这种速度……
宛如被雷电形成的圆圈包围,辉夜饶有兴致的看着飞速在自己身边环绕的光影,以示对对手的敬意,她眼中流露出几分认真。
“肆之型——远雷!”不知何时狯岳移动到了辉夜后处远方,使出了这一招长距离剑招,辉夜回身抵挡,一招被挡下,狯岳没有停歇的立马使出了下一招,“贰之型——稻魂!”
这是一个成闪电型的五连击,无可否认,狯岳的速度的确值得一声夸赞,但也到此为止了,辉夜心下轻叹一声。
轻松的挡下了所有劈斩,拿着木刀的手微微施力,狯岳被击中的手腕瞬间陷入麻痹,就这么不自主的松开了拿着刀的手,黑发少年捂着手腕愣愣地看着掉落在地上的日轮刀无法回神。
三招,甚至连让柱使用呼吸法都没做到,他就这么败了。
辉夜看着狯岳,心中也有些失望,他知道对方为什么学不会壹之型了。
雷之呼吸,用绝对的速度冲在最前方,把己身当作剑为队友撕开一道裂口的呼吸法,一之型就是最基础也是最根本的一招剑技,可以说学会这招剑技的要领只有一个
——就是不怕死。
而眼前的少年……没有把自己当做剑的觉悟…
——无法堪当重任。
辉夜在心里默默为眼前人下达了判决,但他没有错过之前狯岳眼中的心高气傲以及野心,如果就这么放任未来很有可能会出事,所以他换了一种做法。
“emm……实力还算不错嘛,挥刀有力度也很有果敢,我很看好你哦。”他笑眯眯的开口。
本来已经觉得自己肯定要被柱看不起了的狯岳眼中重新燃起一道光,他倏地抬头看向辉夜。
“但是少年你的心性还需要再磨炼一下,这样吧,我交给你一个任务,可能有点无聊,但如果少年你能熬过三年的话,我就收你为继子怎么样,当然期间你可以照常接任务…”
“我愿意!”不等辉夜说完,狯岳就急不可耐的表达了意愿,柱收继子的门槛向来高,能被柱认定的继子几乎可以说是板上钉钉的下一任柱,这种机会他怎么可能放过!
“嗯~非常好!这次任务我会为主公引荐你的,少年你的名字?”
“狯岳!”听到这次任务名字还会被推到主公面前,狯岳眼中的光就更是遮不住了,他已经可以看到前途光明的明天就在眼前等着他了,雨柱继子再加上他的培育师是前任鸣柱,还有谁会比他更适合下一任鸣柱的位子,就算不会一之型又如何,他照样能够成为柱!
辉夜向来是想做什么就会立马去做的性格,当天就让鎹鸦传信准备回去见耀哉。
“雏衣、日香、彼方、杭奈,好久不见呀,还有辉利哉,长大了不少呢~”辉夜对着几个几乎是复制黏贴的人偶娃娃挨个摸摸头,把路上给他们买的零嘴递给老大雏衣让她保管,又把其中一个黑发娃娃举起来瞅了瞅。
辉利哉已经五岁了,产屋敷为了让继承人能顺利长大,会将男孩小时候扮作女孩养大,所以除了头发颜色,辉利哉的装扮此刻与他的姐姐妹妹是一模一样的。
确认小孩似乎还挺健康,辉夜恶趣味的抱着辉利哉颠了颠,毕竟是未来主公,这种能没大没小围观对方黑历史的时刻可只有现在了。
“幸村大人,请放我下来。”黑发娃娃努力保持着表情不变,但是隐隐带上红晕的脸述说出了他的生无可恋。
“诶呀,不是都让你们叫我哥哥了嘛,和你们父亲一样那么注重礼仪可是会被说老成哦~”
“辉夜,就算不那么注重礼仪,她们也应该称呼你是叔叔哦。”一道轻缓的声音从廊道的另一侧传过来,幸村辉夜回头看去,黑发的青年在拐角处对着她微笑。
“耀哉。”辉夜也唤了他一声,然后把辉利哉放下,四年过去,诅咒的侵蚀已经让产屋敷耀哉的一只眼睛彻底失去了光明,正在朝另外一只眼睛蔓延。
彼方她们对着他鞠了一躬,然后快步走到耀哉身旁扶住他,“我们去里面喝杯茶再慢慢聊吧。”摸了摸身侧孩子们的头,产屋敷耀哉有些无奈但仍没有拒绝他们的好意把手交给她们。
回到点着暖炉的室内,雏衣日香为两人缝上清茶和水果糕点,跪坐着行了一礼后退下了。
“真是的,怎么能让辉利哉他们叫我叔叔呢?明明人家也才刚刚18而已。”辉夜趴在矮桌上不满的抱怨着。
“如果辉夜不介意做我的‘孩子’的话,我也并不介意雏衣他们称呼你为哥哥。”产屋敷喝了口茶轻笑一声。
“休想占我便宜,耀哉。”辉夜同样笑呵呵的表示了拒绝。
“是啊,你才大好年华,而我已经没几年好活了。”产屋敷状似忧郁。
“不会的。”唯独在这件事上辉夜向来严肃的不会去开玩笑,他坚定道,“我向你保证,你会看到鬼舞辻无惨的灭亡之际,就算你走向死亡,那也一定有他给你陪葬。”
他轻笑,“辉夜这样一说,我反倒有点期望死期的来临了。”
“啊,那你可得知道,现在距离那个目标我还差点意思,为了不让我打自己的脸,耀哉你得尽量多活几年。”他拇指和食指之间比出了一个指甲盖大小的空隙。
产屋敷耀哉叹气,可怜兮兮道,“好吧,为了辉夜能够完成诺言,我会尽量多活个几年的。”
两人对视着,最后没忍住齐齐笑出了声,“耀哉你还是摆点架子吧,让其他人看到了还以为我让你受了多大委屈呢~”
这朵黑莲花,就会在他面前装可怜。
“好吧,正经点,所以铃今天找我想说的事是什么呢?”一秒恢复成鬼杀队主公游刃有余的仪态,慢悠悠喝了口茶,只看得辉夜一头黑线。
不归他也正经了起来,“我想改变鬼杀队的选拔机制。”
“哦?”
“说到底鬼杀队是一群人集结在一起对抗鬼的组织,学着团结合作才是弱者面对强敌应该做的,如今的鬼杀队还是太过英雄主义。而且藤袭山的鬼连血鬼术都没有,通过选拔后可没有什么机会让他们适应有血鬼术和没血鬼术鬼的区别,这种牺牲是没有必要的。”
“嗯……就按照辉夜想做的去做吧。”产屋敷沉思了片刻,答应了他的要求,“那些年纪轻轻便葬送在藤袭山的孩子们啊,我时常为他们感到很惋惜,但是加入鬼杀队就必须认识到斩鬼一途是残酷的,就只能像个冷酷的父亲冷下心肠。”
辉夜听懂了他的意思,“不必担心,我会让他们清晰认知自我的同时尽力留下他们的姓名,少年人的人生,总该是有再来一次的机会的,这正是我们这些大人应该做的……”
选拔机制改变:选拔会在藤袭山内放入低级鬼五十余只,有血鬼术的鬼两只,不再以七天选拔制为准,什么时候鬼被杀光了选拔什么时候结束,在选拔开始前进行为期一个月的集训,这个时间段内想退出随时都可以(体训允许以正式成员标准进行,人身攻击也适量允许~),集训主要以团队训练为主,锻炼成员间的默契与配合。
这就是狯岳收到的由主公盖章过的辉夜的任命信,他和另一名甲级成员被任命为了选拔训练的教官。
看上去很无聊,不仅他要在那一个多月都和连正式成员都不是的废柴们关在一起,而且还要负责那五十多只鬼的抓捕,虽然不全是他一个人负担,但也不是短时间内能完成的任务量了。
可仔细想想,狯岳意外的能从这次任务中找到不少乐趣,集训期内他就是老大,能肆意与新成员们进行对练并毫不留情的鄙视他们(这个他擅长啊!),而且他那个没用的师弟……似乎这两年也要来选拔了吧(那感情好啊!)。另外,这些选拔出来的新成员无疑会是未来鬼杀队的中坚力量,作为他们的领路人,无疑会成为他日后成为柱的支持者。虽然无聊,但百利而无一害。
自己想通了的狯岳相当愉快的接下了这次任务。
把人安排的明明白白的辉夜又留下来安排了点后续,正打算继续这次出门的目的时收到了鳞泷左近次的来信。
“诶?!鳞泷老师居然收了一个新的弟子吗!铁树开花啊!我就要有师弟了吗!”虽然和师兄们每天都会传信,鳞泷左近次却很少会给他们写信,有些意外的看完了来信,辉夜果断改变了目的地。
自从水呼家出来的三个人都成为了柱,狭雾山一下子变得门庭若市,几乎每天都有人想上门求鳞泷左近次收下自己,可惜鳞泷左近次一个都没有再收过了没有一个满意的,这可是让辉夜叹息了许久。
“听说是义勇推荐的呢,真稀奇,那个闷葫芦居然也会有那么欣赏的孩子吗?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梳理着秋水碱的羽毛,他决定回去看看自己的新师弟。
可惜计划赶不上变化。
“抱歉,辉夜,我们找到了初识呼吸法血脉的后人,如果可以你能和天音一起去看看那两个孩子吗?”产屋敷耀哉说道。
欸?
“这地方还真是偏僻呢,那两个孩子就生活在这里吗?”辉夜扶着产屋敷天音跨过一个小坡,然后抬头打量了一下附近的环境。
这是一座深山,即便是山脚下的小镇都与这里有一点距离,“真不妙,感觉是鬼会喜欢的地理环境呢。”
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即便吃了人十天半个月都不一定会有人发现。
“确实,这里实在是太危险了,所以即便那两个孩子不想和我们回鬼杀队,也要把他们安置在比较安全一点的环境更好。”产屋敷天音那着手帕擦了擦额上的汗水,有些气喘。
“天音大人,雨柱大人。”
身后跟着的隐适时的递上水壶,辉夜接过来喝了两口,又扶住了天音的手臂,“快走吧,快黄昏了,今天天色不太好再晚点估计会下雨呢。”
……
“给我滚出去!”有些意外又不怎么意外的,辉夜一行人被扫地出门了,连带着上门的礼物也被一起丢了出来。
怎么说呢,两个孩子的父母因为意外死了,这两年就靠着砍柴在这深山里度日,性格孤僻排外也是很正常的,就是有点意外听过鬼杀队是什么地方后哥哥的反应会这么应激。
“看来还是我们太心急冒犯到他们了,先下山吧,我们明日再来。”就算粗鲁的被推出门外,天音也没有生气,好脾气的说道。
“那天音你先去紫藤花之家呆着吧,天快黑了,这里不太|安全,我留在这里守夜。”辉夜捡起地上扔掉的东西,主动请求留下来。
“这…那好吧,那就都拜托你了。”天音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反驳他的意见,答应了。
隐背着天音下山后,辉夜提着手里的东西站在外面,木门被打开了一条缝,时透无一郎偷偷看着门外,有一郎走过来“啪”的一下又把那条缝合上,“干什么!不知道那些人很危险吗!你还敢开门。”
“但是,哥哥……他们说鬼杀队是不惜一切保护人民的地方。”无一郎怯声道。
“他们说的话你也感信?世界上那有什么鬼,再说就算真的有又能怎么样,你要跟着他们回去学杀鬼吗?!爸妈就是因为心态好才会死,放弃吧,无一郎的无是一事无成的无。”有一郎斥骂,下一刻,木门再次被敲响。
“干什么!不是都让你们走了吗?”有一郎不耐烦。
“我可以进来吗?快到晚饭的时间了哦,我饿啦,你们肚子不饿吗?我这里有一些带吃的哦,好歹一起吃一顿饭总没问题吧。”辉夜继续敲着门,无一郎的肚子应声而响,时透有一郎恨铁不成钢。
“哦!居然还有上好的和牛,快开门啦,牛肉今天不吃,明天就不好吃啦,哥哥我手艺还不错哦 ”门外响起来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的惊呼,这一下有一郎的肚子也响了。
两个砍柴为生的小孩就算能养活自己,但也养不了多好,平时最多能吃的肉也就河里自己捕的鱼,或者运气好的被陷阱困住的野鸡,兔子有时候也有,但是无一郎不忍心吃,有一郎也半推半就的总是放掉了,牛肉这种已经算得上奢侈的肉类更是吃都没吃过。
辉夜非常有耐心的敲着门,半晌后,门咔哒一声重新打开,他笑眼望过去,门后是有一郎十分别扭的表情,“只能留下一顿晚饭的时间,吃完了就赶紧给我回去。”
“是是是。”辉夜满口应到,身形一闪从门缝里跻了进去,管它呢,先进门剩下的待会儿再说,之后的事情之后再想办法吧。
晚饭是寿喜锅,就算是辉夜,对于自己最喜欢吃的东西还是会做的,关键是寿喜锅很简单,只要把菜洗干净调个汤底就大功告成了。
两个小孩吃的满嘴冒油,辉夜端着碗纵容的笑着,他第一眼看到时透有一郎和无一郎的时候不知道自己心中是什么感受,他只知道他看着他们时就一直试图在寻找一种熟悉感,但在什么也没找到后心中只余下了淡淡的遗憾,
【又是双胞胎啊~】
他为自己的想法一愣,不知道为什么要用又这个词。
吃过饭后,辉夜收拾碗筷放到盆里准备清洗,无一郎趁着有一郎去打水悄咪咪摸了过来蹲在他身边。像一只猫一样,辉夜没忍住摸了摸他的头。
“哥哥是会用刀吗?”无一郎指了指他羽织下的日轮刀,小心询问。
辉夜微微一笑,把刀拿下来,抱起无一郎让他坐在怀里,带着他的手让他摸了摸刀身,“想看吗?”
被抱在怀里的无一郎有些不自在,听到他的询问后顺利的转移了注意力,他点点头,刀柄被握着缓缓拔出,淡蓝色的刀身由此映入了他的视线。
“真漂亮~”无一郎轻轻感叹。
“这就是日轮刀哦,不同的呼吸法就会染上不同的颜色,很昳丽吧。”抱着他的少年轻声解说道,无一郎重重的点头。
“你在干什么!快放下无一郎!”一声怒喊唤醒了无一郎,他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还坐在人家怀里,立刻羞涩的挣扎起来,辉夜也没有强迫人家的意思,很轻松的就放他离开了自己的怀抱,反而是无一郎有些怅然若失的走到了有一郎身边。
“我在给无一郎看我的刀哦。”辉夜双手举起,示意自己无害的解释道。
“不要做多余的事!饭吃完了,你也该走了!”有一郎还是有些不太放心,毕竟辉夜带着刀,在这个密闭的空间,就属于危险人物。
“欸~可是外面的天都黑了诶,好危险的啦,再收留我一晚嘛。”辉夜丝毫不介意的朝一个比他小的孩子撒娇。
有一郎额头冒出了十字,但是无一郎晃了晃他的手臂,也求情道,“哥哥。”
没办法了,有一郎叹气,刚准备妥协,鎹鸦秋水碱就飞了进来,“啊!嘎嘎,辉夜,十里外的城镇疑似发现鬼的踪迹。”
乌鸦说话了!
时透双子惊了一下,辉夜的脸色也严肃起来了。
天音还在山脚下。
虽然藤花之家周围都是紫藤花,算得上安全,但难防万一,其他时候可以把查探任务转“交给其他附近的剑士,唯独天音的安全他不得不放到第一位。
他深吸一口气,拿出一个香囊蹲下来,看向有一郎,“看来我有点事不得不先离开一下啊,这个香囊你先拿着,不要随便给人开门,我很快回来,如果回不来的话,麻烦就请你们把跟我一起来的那位姑娘放进来,她会有危险的麻烦你们了。”
刚才还怕黑的人现在就不怕了,在这唬小孩呢?!有一郎气愤,怒气冲冲的把香囊挥掉,“既然走了就不要回来了!这里也没有给你们留宿的地方。”
“啊哈哈,那无一郎,就麻烦你拿着香囊看好哥哥了哦,我很快就回来!”辉夜笑了两声,狠揉了一把有一郎的头,在他发脾气之前跳上了窗户,得到无一郎的应声后愉快的离开了。
无一郎连忙走到了窗边,外面已经空无一人,只余下一片寂静,以及即将乌云压顶的风吹声。
之后,幸村辉夜连忙赶下山,赶到紫藤花屋却发现果然有鬼在袭击天音夫人,还是一位上弦,他脸色一僵立刻秋水碱让不远处的人前来支援,他看着鬼眼上刻着上弦叁的时候立刻偷袭了过去,把受了伤的天音夫人推出去,让隐掩护她逃出去,还告诉她
“天音,两个孩子已经解决了,你以我的名义去他们家吧,顺便保护他们俩。”
天音夫人一脸担忧的看着辉夜道:“那你呢?你该怎么办?我不能丢下你一个人在这里啊。”他笑了笑道:“我不会有事的,我已经向最近的鬼杀队的柱们请求支援了,天音麻烦你们去保护那两个孩子吧,只要给他们带一句话,对不起我食言了。”
后来幸村辉夜几乎是奄奄一息的时候,不死川实弥和宇髓天元还有锖兔才及时赶来。幸村辉夜看见他们眼神一亮道:“锖兔,你们来了,那是上弦叁,猗窝座,血鬼术:破坏杀(共有六式)斗之鬼。他有桃红色短发,浑身布满深蓝色刺青。崇尚强者,厌恶弱者,身为鬼却非常反感吃人,只有在饥饿到无法忍耐时才会吃人,同时由于出于强者的信条,绝对不杀、不吃女人,与上弦之贰童磨形同水火。他的目标是天音夫人,快去把天音夫人保护好,他又去追天音夫人了,而且天音夫人已经受伤了。”
他们看到辉夜被抬走后,才急匆匆的顺着隐给的提醒来到天音夫人面前,看着与上弦叁鏖战的隐,三人中速度最快的不死川实弥替他挡住了一击,让他去照顾天音,带着天音夫人离开这里。
天音夫人拒绝了回去,而是带着那个隐来到那间木屋,敲了敲门,看着打开一条门缝的时透有一郎道:“阿诺,小朋友能否让我们进去呢?辉夜有话让我们传达给你们。”时透有一郎皱了皱眉道:“进来吧,他让你传什么话?他人呢?”
天音夫人摸了摸鼻子道:“他……他有事先回去了,他让我传给你一句‘对不起,我食言了’还说让我暂时和你们住,下面不安全,虽然这边也不安全,但相对的暂时没有鬼攻击。”时透有一郎冷哼了一下道:“不会是受伤了不敢来吧,那你就先住下吧,我就知道这是个危险的职业,我们是不可能加入的。”
第二天,天音夫人看着他们掏出了几个紫藤花香包系在时透无一郎身上,又再他们的院子里和门口房子上种满了紫藤花,还细细叮嘱道:“无一郎记住了,如果遇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就把这种花还有香包带在身上,这种花和香包可以保护你们一段时间,还有如果有不认识的人一定要记得关进门窗,不管任何人敲门都不能放进来。”
后来天音便急急忙忙赶到蝶屋,看着正在含着泪水蝴蝶香奈惠和蝴蝶忍以及栗花落香奈乎盯着重伤昏迷的幸村辉夜,她心里很是愧疚。富冈义勇听着鎹鸦传来的
“嘎嘎,雨柱幸村辉夜,水柱,音柱,风柱遭遇上弦叁,雨柱重伤昏迷,水柱牺牲,风柱,音柱身受重伤。”
富冈义勇瞬间崩溃了,急急忙忙赶到蝶屋看着里面围了一圈的人,还有幸村辉夜沉睡在病床上,他挤到了最前面去看着面色惨白的辉夜,内心很是自责。
然后看着蝶屋的众人道:“锖兔在哪儿?我去找他。”大家看着他,音柱宇髓天元强忍着心中的悲哀和伤痛道:“富冈你就别再装了,你的鎹鸦应该已经告诉你了,锖兔已经牺牲了。”
富冈义勇神色不明的低下了头,喃喃道:“哦,我知道了。那拜托你们不要告诉鳞泷师傅了,他年纪大了受不了刺激的,最好也瞒着辉夜。”要不然鳞泷师傅会心疼的,啊,对了辉夜也会悲伤的。
一年后,蝴蝶忍,甘露寺蜜璃,栗花落香奈乎还有狯岳以及中途加入的时透无一郎还有我妻善逸和嘴平伊之助相继通过测试成为了柱。幸村辉夜也慢慢的醒过来了,由于几个月不吃不喝现在整个人瘦了不止一圈,又想起死去的师兄,心里很是酸涩。
其实他一直都能感受到锖兔对他的感情早就变了质,但是早在之前他就确定自己也喜欢锖兔,但是随着过去的记忆恢复了,也让他退却了,因为他不是这个世界原有的人,而是来自未来穿越过来的人,他不配让锖兔为了他连命都不要,他也不配得到这种感情。
是的,他承认他也爱上了锖兔,但是两人彼此不同的世界却成为了他们之间的隔阂,就是因为他不知道何时他就会回去,所以他不敢接受锖兔对他的爱意,只能拖到现在,直到锖兔死亡的时候才知道原来自己也已经爱他入骨,辉夜的心里头酸涩不已。
幸村辉夜看着富冈为了一个孩子而帮助一个女鬼的时候,他没有任何疑虑的选择帮助富冈义勇,他们把其他人拦在前面,辉夜看着面前的一堆人道:“好久不见啊,各位,如今一群人追我师弟干嘛。”
其他人原本看见他醒了之后兴奋不已的心情,瞬间被他打破,木着一张脸道:“富冈先生,违法乱纪,窝藏了鬼,所以我们要处罚他怎么了。”辉夜看了看义勇没有说话,只是皱了皱眉头道:“义勇,你这个憨憨,窝藏就窝藏吧,你还带出来是嫌事情还不够多吗?算了,今天我就帮你一回。”
而一旁蝴蝶忍看到他后语气中隐隐隐藏着些兴奋道:“辉夜,你醒了,富冈那个叛徒竟然帮助一只鬼,当然要受到一些惩罚,你给我们让开。”
幸村辉夜笑眯眯道:“那可不行呢!义勇好歹也算是我的师弟呢!”不死川实弥不耐烦道:“不行也得行,你要执意拦我们也要受到处罚,当然要拦住我们这么多人还要看你的实力行不行。”
富冈义勇和一位背着笼子的少年看着拦在前面的辉夜,富冈木讷道:“辉夜你醒了,快回来,要命的。”辉夜一脸不可置信的回过头来道:“义勇,你刚刚说什么?你就这么不信任我的实力。”
富冈义勇收回话语,不说话了。辉夜看了一眼一旁的少年道:“你叫什么名字?”少年一怔冷漠回道:“我叫灶门炭之郎,笼子里的是我的妹妹叫祢豆子。”
辉夜眨了眨眼睛看着富冈义勇道:“义勇,这就是我的小师弟,你主动推荐给鳞泷师傅的,下午陪我去见一见锖兔吧,这次烂摊子我替你解决了。”
辉夜帮他们把烂摊子解决了之后,和主公大人聊了一会儿天,便带着富冈义勇和新来的小师弟来到锖兔的墓前,他看着富冈道:“义勇其实你也知道了锖兔对我的感情吧,其实我也知道,因为我也喜欢他,但是我不能存在儿女私情,这样只会延迟我们的拔刀速度,所以我便装作不知道。”
富冈义勇明白的点了点头,幸村辉夜看着他们道:“你们发现祢豆子肯定会没事的,顶多就是身上会有点伤痕,而不死川的试探方法就是喂血而已,只要祢豆子撑下去了,不死川就会放过她的。”
辉夜笑了笑问道:“这一年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怎么现在的柱们都没那么的好心肠了?看到鬼就杀。”富冈义勇木着脸道:“没什么,就是前花柱蝴蝶香奈惠在3个月前因为当初的血鬼术的后遗症病逝了。”
幸村辉夜闻言脸上的笑容一僵,刚刚醒过来迷迷糊糊的身体几乎又要晕过去了,他呢喃细语的道:“不会的,不会的香奈惠她怎么会死的?我记得她的伤明明是治好了的,怎么可能还有后遗症。她走了小忍和香奈乎该怎么办?算了,现在也不是悲伤的时候了,平时你帮我多照顾一下小忍和香奈乎,我还要闭关恢复一下身体。”
他迅速调整好心态道:“我要去找主公大人商量好一下我们接下来的反攻,但是实施这个计划的话会有人不断牺牲的,其中也包括你和我还有主公大人。”
富冈眨了眨眼睛道:“这有什么好怕的?我们哪怕战斗到最后一刻也不要紧的,毕竟我们的使命就是为了人民安稳的过日子而战斗,我们哪怕牺牲再多的人也是为了黎明而战斗,所以这个计划可以告诉我们吗?”
幸村辉夜摇了摇头道:“我们的具体计划不能告诉你们,这样可能对你们来说太难接受了,所以别想事先知道太多,我也只能告诉你这么一点。”站在另一旁灶门炭治郎急忙接着问道:“这位先生请问你叫什么名字?我叫灶门炭治郎,刚刚他们抓的那只鬼是我的妹妹灶门祢豆子。”
幸村辉夜眨了眨眼睛温柔的笑了笑道:“我叫幸村辉夜,是你现在名义上了的师兄,毕竟义勇也是我师弟呢,而且现在就我是最大的,你有什么问题就来找我。因为我同时也是鬼杀队的雨柱。当然平时也可以时常来叨扰锖兔,他是我们原本的大师兄,会在我们犯错的时候了调倪我们、帮助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