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古代言情小说非常火爆,贪欢享乐的这本一晌贪欢:梦未醒就写的超级精彩,主角是夏徽音夜其琛,主要讲述了: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一场大火,夏徽音重回命运的转折点,一切仿佛从未改变。但这一世她偏要逆天而行,扭转上辈子老天爷安排的命运。这一次她似先知,等待着时机,运筹帷幄。一切看似尽在掌握,却不想这辈子得
第3章 骁勇老将
春芽初露,大地回暖。
枝头星星点点的嫩绿装饰着大街小巷,到处弥漫着生机勃勃的气息,寒冷的冬日已悄然离去,穿着新衣的人们迎接着新生。
初春的风还带着一丝丝凉意,夏徽音披着浅黛色披肩,弯着腰在后院捣弄着她种的花草。
一排排五颜六色的花卉杂乱的摆放着,随地可见散开的土壤,但这些不同品种的树植却长得很是茂盛。
尤其是那迎春花,开得极其霸道,花叶茂盛,枝丫疯长,每一枝上面都长出一簇一簇的小黄花,给映月院增添了一抹亮色。
迎春花枝下还摆放着几束未入盆的风信子,白的紫的黄的蓝的粉的,小小的花骨朵挤在一起,满满的充实感,使人看上一眼心情便会愉悦起来。
还有一朵朵金盏花和金钟花被植于方盆内,摆在走道旁,让冷清的走道添了一丝暖意。
除了小型的花卉,前院还有一些常见的树植。
初春的紫荆花还呈紫红色,枝粗瓣小。
还有那高大的玉兰树,花瓣分明,洁白如玉。
前院还有一景,便是那荷花池了。
前世的大火,荷花被烧得焦黑,荷花池这美景也算是毁了。
重生后,还能见此美景也是无憾。
这荷花池算是夏家的大工程了,是夏徽音从皇宫参加完宴会回来后,让父亲请来西慕国远近闻名的工匠们修建的。
修了一年之久,连带圆亭阁楼一起整修。
荷花池大体为半月形,池壁取自遥都的无雨山。
无雨山之磐石,坚硬无比,磨损速度远远小于平常的建筑石。
池中水取自圭州天泉山下的古泉,水清可见碎石。
荷花池位于前院中心,月尖和月尾各设有一亭榭,老树盘绕,多为玉兰,既幽且雅。
虽说夏徽音对读书识字,琴棋书画不是太感兴趣。
可对栽花育种却是精通,凡经她之手,无不活之花。
以往夏徽音栽种裁剪完她的植物后,都会在亭台歇一歇,夏季看看荷花,冬季瞧瞧游鱼。
可自从夏徽音重生后,都绕着荷花池走。
碧玉好奇问过一嘴,夏徽音的回答是冬日又没有荷花,有什么好看的。
新来的丫鬟甜馨,心直口快的接了一句,有鱼呀。
这次回答的却是夏徽音加速逃离荷花池的一阵脚步声。
这段时间那个“热心肠”的妹妹,来映月院的次数越来越多。
无非就是为了让夏徽音见陆秉文一面,可越是拒绝越来得频繁。
这日,夏徽音才刚刚起床。
碧玉来报“大小姐,二小姐又来了”
“姐姐”
夏徽音扶额,准备跨出门迎客。
一只脚刚迈出去,怀里便被塞了一东西,沉甸甸还带着热。
低头看是一汤婆子,盖上雕了一朵栩栩如生的荷花,四周无比光滑,显然比寻常的更加精致。
夏徽音凑近闻了闻,却是一股梅花香散发出来,打开盖子,只见里面除了木炭,还有一些干梅花,想必送礼之人定是用心无比。
但此物是夏徽婷拿过来的,也定然不会是她送的,她可不会这般用心,自己对这个妹妹还是非常了解的。
一定是陆秉文!
想必只有他了,夏徽音连忙从怀里把汤婆子掏出来,伸手递向夏徽婷。
“府上又不缺这个,我不需要。需要之时,我会让人叫婆子去取的。”
“姐姐,我能不知道自家有吗?这可是夜伯伯让我送来的,夜家听闻姐姐之前受了惊吓,今日前来表示慰问。”
夏徽音抬了抬眉,抱怨中却带着一丝惊喜,
“骁骑侯!他们怎么才来呀。”
“可能夜伯伯太忙了吧,他和爹爹现在还在讨论着朝堂上的事情呢”夏徽婷看着一惊一乍的夏徽音小声说道。
骁骑侯还在!夏徽音拔腿就跑了出去,留下一脸迷茫的夏徽婷。
没跑两步,又退了回来。
双手插入夏徽婷怀中把汤婆子抱回屋里。
“这个我要了,我去找爹有点事。你先回去吧,明日再与你闲聊。”
主院内
“侯爷,皇上那是担心你。” 夏继业抿了口茶说道。
“夜家男儿,世世代代为国效忠,就算死也该死在战场上,而不是待在家里等死!”
夏继业无视对面那胡子拉碴的大汉,继续盯着旁边呼噜呼噜叫唤的茶壶。
“哲成啊,一个国家不能永远只靠一个人领兵打仗,现在你年纪也不小了,而且后继有人,世子又那么出色,皇上这次也是有意为之。你犯不着与年轻人抢…抢功勋。”
夏继业突然停顿了一下,想起来夜哲成最近越发在意自己年纪了。
果然骁骑侯的脸已经气得发黑了,夏继业心里咯噔一下赶紧补充了一句“我的意思是你宝刀未老,但…但是”
“但是应该学会放手。”
夏徽音笑着迎面走来,帮父亲接住话。
屈了屈膝,向父亲和骁骑侯问安。
骁骑候招了招手“徽音呀,过来坐,别管那些破烂规矩了。”
夏继业最重规矩,他知道骁骑侯还在气他刚刚拿年龄说事。
但还是忍不住说了句“无规矩不成方圆,你别把徽音带坏了。”
“行行行,就你们这些说着大道理的文人最懂规矩。”
夏徽音看着这俩人,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
不错,还是那熟悉的感觉。
夏徽音时常会想,要不是夜夏两家是世家,这俩人肯定是互相不待见的。
“徽音,你说你夜伯伯我很显老吗?”骁骑侯好似漫不经心的提问,可眼神盯着夏徽音却是相当执着。
“不老,夜伯伯现在是风华正茂。”
听完,骁骑侯眼睛瞬间亮了,向着夏继业挑衅一笑。
夏继业摇了摇头,轻笑了一声。
骁骑侯又开始故作悲伤的用手撑着下颚,问夏徽音“那皇上为什么不让本侯上战场呢?”
得嘞,这问题没完没了了。
夏徽音看向父亲,只见夏继业一脸淡定的品茶,仿佛置身事外了。
算了,自己想吧。
夏徽音转了转眼珠子,快速接话“夜伯伯这些年训练了那么多将领,每一个都是誓死效忠国家的。但如果夜伯伯一直带兵打仗,就无法放手去检验你一手带出来的将领。其实他们上战场也是代替夜伯伯你去的,如果他们凯旋而归,那说明夜伯伯教导有方,这还是您的功劳呀。”
夏徽音知道,其实骁骑侯没那么多去寻求功名利禄的心思,就是怕自己老了,让人觉得自己对国家无用了。
单单这个想法就能让几十年上阵杀敌的老将满怀不安。
所以夏徽音就顺着他的脾气说下去,暂时应该能安抚到骁骑侯。
“好好好!小家伙,伶牙俐齿呀。不像你爹一句话就能噎死我。”
骁骑侯一掌拍在桌子上,茶水飞溅,夏徽音好似预料到一般,早一步退开了。
可坐着看戏的夏继业却没能幸免。
盯着浸湿的衣裳,夏继业咬牙切齿的低声重复着“规矩”二字。
“哈哈哈哈哈,夏太傅,不好意思。茶我也就不喝了,先走一步了,改日再聊。”
伴随着越来越小的笑声,夏继业才开始絮絮叨叨道“真是有辱斯文啊,老侯爷要是知道了,肯定会跳出来教训他的。”
看着父亲把老骁骑侯都搬出来了,夏徽音知道这次父亲肯定是气得不轻了。
但父亲也是糊涂了,老骁骑侯和夜伯伯本身也是一类人,说不定老骁骑侯跳出来还会哈哈大笑呢。
当然,这些话不能当着父亲说。
夏徽音招来丫鬟重新给父亲安排茶水,自己拿起一杯新茶递给夏继业。
“爹爹您消消气,夜伯伯这是故意气你的,咱们不上他的当。好吗?”
夏继业听着自家女儿一副哄孩子的语气,气早就消了一半。
“徽音呀,为父觉得你最近长大了很多。成熟了,懂事了。”
您的女儿经历了生死能不成熟吗?
“爹爹,刚才听夜伯伯说皇上派世子出征了,那你可知晓世子多久能回来?”
“战事哪是我们这些人能预测到的,但应该也快了,这次出征只是为了警告那些南部小国,而不是真的去决一死战,应该过不了多久就能凯旋而归了。”
夏徽音听罢,点了点头,表示知晓。
夏继业抬手拂了拂茶,轻声说道,
“其琛这次出征,骁骑侯也是紧张得很,只是他这个人死要面子不肯说罢了。唉,这战事还是早点结束吧。”
“老爷,老爷,夫人回来了。”
徐管家一路小跑到夏继业跟前,又见夏徽音,便拱手问好。
随后,徐婉柔在丫鬟的搀扶下走了进来。
“娘亲!”夏徽音看见娘亲,便一头扎进娘亲怀里放声大哭。
前世她最担忧的便是娘亲,当日在火场夏徽音就想,万一自己死在大火中,娘亲身体本就不好,会不会因为她而伤心欲绝呢?
没有了她,娘亲该怎么办。
再一次看见娘亲,夏徽音着实控制不住自己,一下子就崩溃了。
徐婉柔抽回丫鬟搀扶的手,将手轻轻放在夏徽音的后脑勺上,有一搭没一搭的安抚着。
“以后不准再胡闹了,知道了吗?好了好了,不哭了不哭了。”
轻言细语的安慰着怀里的女儿,徐婉柔的眼角也忍不住开始泛红了。
夏继业看着哭做一团的母女二人,走上前拍了拍夏徽音的背。
“你母亲才回来。已是舟车劳顿,就不要再添乱了,快让你母亲去休息了。”
夏徽音这才渐渐止住哭声,慢慢地从娘亲怀里抬起头。
徐婉柔用指腹轻轻擦了擦夏徽音的泪珠,随即又掏出手帕递给夏徽音。
夏徽音接过手帕,胡乱抹了一把脸,赶紧吩咐丫鬟带娘亲前去休息。
见徐婉柔和丫鬟们走后。
夏继业从夏徽音身后走过,嘟嘟嚷嚷来了一句“见为父时,怎不像这般激动。”
夏太傅并不想要一个答案,待夏徽音回过神来,反应过来父亲说了什么时,主院就只剩她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