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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江山?我家祖上让的!最新章节,大宋江山?我家祖上让的!全文在线阅读

第2章 丹书铁券在我手

从前的周宁,也找过几次丹书铁券。

但从前的他,又傻又瞎,几次都没找着,还落下了无数的笑柄。

周宁找铁牌,也是村子里出了名的大笑话了。

可找不到,不见得是没有。

周宁穿越过来之后,一开始也不信他爹的疯话,直到有一天,他半夜三更,偷偷摸出去,顺着他爹提起的位置,翻开厚厚的土层,才明白过来,一切并非空穴来风。

此时的周宁领着这些看热闹的小孩儿和村民,走在野有蔓草的荒地上,农村的外头,风光秀丽,远处层林叠嶂,山麓虽低矮,却绿意盎然,阳光透过林稍,洒在每个人的身上。

在这个日子里平添了几分暖意。

远处耕牛与大片郁郁葱葱的的植被,田埂上,辛勤劳作的村民,构建起了一大片田园牧歌似的好景象。

周宁上一世上班的时候,还真挺渴望有这么一个机会,能让自己舒舒服服的休息休息的。

走了不多时,远处已经出现了一大片坟茔。

张大贵是村子里木匠的儿子,今年十三岁,少年老相,他盯着周宁,直嘀咕:“这小子这会走路咋这么利索了……”

张大贵印象里的周宁,是个走路都磕磕绊绊的主儿,自打出生,周宁始终都是村子里孩子们欺负的对象,就因为他是个傻得不能再傻的傻子!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你给他半个烧饼,他都能一边乐呵一边说声“谢谢”。

张大贵也没往心里去,就个傻子能掀起什么风浪来。

这坟茔是村子里一些老人的埋骨之所,就连周宁的爷爷周岳章都是拿席子一卷埋进了这里。

“周宁这傻小子不是要刨了他老爷子的祖坟吧?”有人窃窃私语道。

“这傻小子有什么事儿干不出来的?”

正当众人议论的当口,周宁停下来了脚步,他抄起一条树枝,大力地在一个坟包上挖掘了起来。

本来还和人说说笑笑的陈俊夫脸都绿了,他冲上来飞起一脚,就把周宁踢翻在了地上,“你挖归挖,刨我家祖坟干什么?!”

众人顿时爆发出了哄堂大笑,这傻子就是傻子啊,挖东西都能挖到别人祖坟上去!

周宁擦了擦脸上沾着的泥巴,“噢噢……挖错了。”他摸索着在另一块坟地上刨起了土,这是一处无名孤坟,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什么人立的,只是毫不起眼,又是在坟茔里头,也就没人过问了。

周宁挖了足足有半个时辰,他身小力弱,还时不时停下来擦汗。

日头猛烈,哪怕是尚在春天,众人都看得不耐烦了。

“都多久了,咋都没挖到,你再挖下去,牛头马面都给你招来了!”

就在这时,周宁的树枝似乎顶到了什么硬物。

“挖啊,怎么不挖了?”陈俊夫见他停了下来,立马恨恨得说道,就看到周宁弯腰俯身,从坟包下头,取出来了一块被火炙烤过的漆黑色铁牌,上头有朱红色的字迹。

只是有一部分被炭火烧了,看不出其原貌。

周宁将这东西高高举过头顶,“你们看,这不是有吗?”

这铁牌其貌不扬,众人大感扫兴,尤其是周宁这狗东西居然真的让他找出个像模像样的玩意儿来了,他们大感晦气,现成的乐子居然没了!

几个小孩儿都愣住了,说话都透着几分磕巴。

有识字的孩子勉强辨认了两眼,就觉得上头的字特别深奥,就连他们都摸不着底……

“这……这是假的吧?”他们面面相觑。

周宁摆弄了两下铁牌,看着这些小孩儿脸涨的通红,他温和得笑了笑,“我也不要你们叫什么王爷少爷的,这回你们可是知道自己错了吧?”

大部分的孩子都低下了头,有人喃喃道:“是……是咱们错了……”

可正当一切都趋于缓和的当口,忽然,陈俊夫上前飞起一脚把那块铁牌踢得老远,“就是一块破铁牌,假的!都是假的!咱们走!我爹给我打东京城带了个新气毬,咱们蹴鞠玩去!”

听说有蹴鞠玩,这些本来还情绪低落的孩子,顿时蜂拥而去。

压根就没有搭理周宁,仿佛刚才的事儿压根没发生似的!

陈俊夫站在那儿,轻蔑得看了一眼周宁,也跟着离去了。

唯独只留下在野草里遍寻丹书铁券的周宁,还有另外一个大个子小孩儿跟在他的后头。

……

庆元历四年,东京开封郊区一带,爆发了严重的饥荒。

此时的保正陈季康正背着手眉头紧锁,不远处的陈玄观大刀金马得坐在一旁,“再继续这样下去,不出三日,村子里的余粮都得耗尽了了,早些播种的时候,大部分的粮种都下了地了,各家各户都没什么准备……”

“爹,城中不是发了赈灾的银元粮食吗?”陈玄观满不在乎得说道。

最近几十年,饥年颇多,村子因为靠近开封府,朝廷总不至于见死不救,赈灾粮款发得很利索,陈家自然吃得盆满钵满,虽是饥荒,却是不甚慌乱。

也难怪陈玄观丝毫不当回事了。

“那马县令今番早就同粮商勾结了,给咱们村的赈灾粮全给贪墨了去,我上县衙去吃了个大大的闭门羹,只说给咱们村酌情减了役税!岂有此理!”陈季康怒吼道。

陈玄观也坐不住了,“那爹,咱们就不能找巡检司……”

“巡检司和马县令是穿一条裤子的!”陈季康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马县令还威胁咱们,要是我们敢动什么歪点子,就叫我们好看!你爹这个保正的位置都做不得了!”

保正虽是芝麻绿豆的官衔,可要当上也不容易。

“爹,我倒是有个主意,最近圣上不是又要去大相国寺烧香祭拜祈雨吗?咱们不妨……来个拦圣驾告御状。”陈玄观忽然说道。

“你小子吃了豹子胆了!这拦圣驾告御状的事儿你也做得出来?”陈季康大吃一惊,自己儿子胆大包天一直就是村中一霸,可这么大胆的事情居然也说得出口的?!

“当然不是我去了,周家不是还有个小子吗?就那个傻子,就让他去!”陈玄观把玩着一个小摆件,娓娓道来,“这小子人傻好拿捏,是最合适的人选了。”

陈季康一听也觉得颇有道理,只是这件事就算成了也与送死无异!他阴沉个脸,“万一这小子临时觉察到不对跑了怎么办?”

“跑?他爹都在咱们手里,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再说了,这开封府殿前司城防卫明日当值的李守财,可是咱们村出去的,我和他有几分交情,放一辆驴车进去,着实不难……”

陈季康心念一动,这事情听来还真有几分可能性,当今圣上也确实爱民如子,“也罢,死他一个,总比全村上下都给饿死的强,”他走到门外,吩咐正在门口同村民玩蹴鞠的陈俊夫道,“俊夫,你去将周宁叫来,说我有事要他去办,对他客气点,明白没?”

陈俊夫同他父亲别无二致,都是凶恶之徒,听了这话很是不满,但毕竟是爷爷交代的话。

小周宁正在家拿热水给父亲擦拭身体,他这几天四方打听,基本也知道,父亲出事,恐怕和陈家脱不开干系。

周叔均每天时不时醒来一会儿,周宁挖回来的丹书铁券,就放在床头不远处。

这天,周叔均又被浑身的疼痛刺醒了过来,黑暗的屋子里,只有儿子忙碌的身影,儿子长大了啊……周叔均这几日全仗着儿子照顾,儿子替他换药擦身,喂他吃饭,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从前那个憨憨傻傻的儿子似乎不见了。

“爹,你再睡一会儿,待会儿我去捡些野菜来吃。”周宁也觉察到他醒了,笑着说道。

“哎!阿宁总算长大了……你这眼睛也……”

“好多了,能看得见东西了。”

周叔均有点激动,这些年,儿子的眼睛和智力一直都是他的心病,不知是老天为难他周家,还是如何,可如今这丹书铁券回到了自己的面前不说,就连儿子的眼睛……他不敢去问原因,生怕老天把这恩惠就这么回收了。

“周宁,我爷爷叫你过去一趟。”说话间,陈俊夫已经站在了他们家的门口,看着周家家徒四壁,不仅如此,屋子里散发出一股子霉变的怪味儿,不由得捂住了口鼻。

“哎!这就来!”周宁刚要出发,黑暗里,周叔均已经把什么偷偷塞进了小周宁的怀里,“阿宁,带着这个。”

周叔均望着自己的儿子,感觉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子似乎是变了……从前儿子双目浑浊,自己说什么,对他而言,不过是对牛弹琴……可现在周宁的眼神里透着自信与灵动,不说对答如流,可对自己的话,明显有自己的反应。

周叔均欣慰得笑了,看着儿子同陈俊夫一道离去了。

“这个时候,陈保正找阿宁究竟有什么事情?”周叔均只觉得一阵头痛袭来,“先睡会儿吧。”

此时的周宁已经跟着陈俊夫到了保正家里。

听说村保正要给大家解决这饥荒的事儿,村子里的闲人也一股脑得钻来看起了热闹,把陈家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个水泄不通。

陈玄观一改往日嚣张跋扈的样子,老老实实坐在一旁。

陈季康背着手,见到周宁大大咧咧地走了进来,也有几分讶异,这小子……看着有点不一样了?

真和别人说的似的,这小子重获光明了?

可到了这个当口,他也知道这么好的替罪肥羊,还能去哪里找?

他当即笑眯眯得开门见山道:“阿宁啊,咱们村现在大家伙儿都快要吃不上饭了,阿宁你是个好孩子,你也不希望你爹、你师师姐饿肚子吧?”

周宁睁着一双眼睛,好奇地打量着陈季康,摇了摇头:“陈保正,俺们要怎么做?”

“去拦圣驾,告御状!”陈季康微微眯起眼睛,语气阴森,“为了你爹和你师师姐,你愿意还是不愿意?”

周宁瞪大了眼睛,显然对这个提议觉得不可思议!

不只是周宁,就连所有来听的村民都听得震惊了!

师师姐喊道:“保正,你这不是送阿宁去死吗?”

这可是告御状啊!无论是成或是不成,都要去刑场上走一遭的啊!

众人议论纷纷,都觉得这保正实在心狠手辣啊,这是看重了周宁是个傻子出这么个馊主意啊!

在陈季康看来,这是正常的,这可是一件杀头的大罪啊!周宁虽然只是一个傻子,但这种事情,哪怕是傻子听了恐怕都觉得是去送死啊!

陈季康脸色阴沉得像是滴出水似的,眼神示意了一下一旁的陈玄观。

这个村霸站起身来,环视了一圈所有人,本来还吵吵嚷嚷的众人立马闭了嘴,这陈玄观心狠手辣,不知道多少人栽在他的手里,无声无息……

虽然他们很同情周宁,但为了自己的安危,立马缄口不言了。

陈季康满意得点了点头,看着面前的小子,周宁也板着个脸,拨弄着他的手指,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可正当陈季康等得不耐烦了,准备拿周叔均的安危出来威胁周宁的时候,这个村子里出了名的小傻子,居然犹犹豫豫得说了一句让陈季康欣喜若狂的话语:“俺们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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