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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乞丐也要进城
乌云滚滚,暴雨如注,分明是正午时分,却天色昏暗,显露出夜
晚的光景。
一道惊雷在兖城上方炸开,雨水更是止不住地倾泻而下。
城门口,守城兵穿着蓑衣,一字排开,把守着城门,阻挡着想要入城的一波流民乞丐。
“不想死的,都给老子滚!”宋元龇牙,恶狠狠地甩出一鞭子,混合着雨水、泥水,一连抽翻了好几个人。
雨水兜头浇在身上,砸的生疼,乔幽本就晕乎乎的脑袋,越发昏沉,她勉力支撑着身体,避之不及,鞭子抽到她的身上,火辣辣得疼,她一个踉跄,险些栽倒在地。
“姑娘,你没事吧?”一个老乞丐慌忙过去扶她。
乔幽抬手抹了把脸,也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泥水,她乌发凌乱,一身粗布衣服磨损得厉害,裤腿袖口的破布条在风雨中摇曳,脸上满是污垢,看起来狼狈不堪,倒是那双明眸,闪着异样的光华,让人见之失神。
那些当差的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满脸的嫌弃和鄙夷,那眼神与看见蟑螂老鼠,一般无二。
“如今兖城有了时疫,多半是因为你们这些腌臜的东西。”宋元一只脚踩着匍匐在地的乞丐肩头,冷冷说道:“识相得赶紧滚,否则全部抓去填乱葬岗。”
“军爷,我没病,你放我进去吧,离这里最近的城,路程也要三天,干粮没了,我不吃,孩子也要吃啊!”妇女哀嚎着,紧紧搂着怀中的孩子。
“我们在外面两天了,连个躲雨的地方都没有,又没吃的,没病
也会折腾出病啊!”
“流民乞丐,就不算人命吗?”
……
宋元的长鞭,并没有因为百姓的哭诉而降低速度,反而加重了カ道。这帮子老弱妇孺毫无还击之力,完完全全成了砧板上的鱼肉,纷纷胆怯地后退,朝老乞丐投去求助的目光。
老乞丐这一路也算是担了个领头羊的角色,素来民不与官斗,他也是怕了。“姑娘,要不,还是走吧?今天也不赶巧儿,雨太大了。”
“你们若想进城,就只能赶这个时机。”乔幽冷眼扫过一个个在雨中抖如筛糠的流民和乞丐,“就看你们是怕疼还是怕死了!”
老头儿狠狠打了个寒颤,对这个看起来病怏怏的女娃娃感到本能
的畏惧。
电闪雷鸣,毫无停易的征兆,雨水中的血腥味越来越重,老头儿老泪纵横,他们虽然命如草芥,但是也想活下去,断食断粮两天有余了,再不进城,他们唯有死路一条。
一阵马的嘶鸣声响起,一辆马车从城内驶了出来,守城兵看见那马车,马上恭恭敬敬让出一条道路,垂手而立。
“这是怎么了?”车内传出的问话声音略有些沙哑。
宋元一听此声,立马躬身上前,“惊了老夫人的驾,是一些不长眼的流民乞丐,我马上打发他们走。”
车帘被掀起,老太太抬眼看了看四周,那爬满核桃壳般皱眉的脸,写满了沧桑,饱含着慈祥。
乔幽微微勾起唇角,她早已打听过,知府家老太太信佛,每月十五都要去庙里还愿,雷打不动。她等的就是这一个时机。
乔幽轻轻一推老头儿,把他推到了马车底下。
她低下头,捏着嗓子,凄厉地喊了句:“求老夫人救命!”
她这一嗓子嚎起来,众人纷纷马首是瞻,转而向老太太求救。
老太太一看眼前景象,心中已然明白七八分,她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怒道:“宋捕头,你这是草菅人命,还连带着坏了大人的官声。”
乔幽躲在人群中,浑水摸鱼,她的唇角微微勾起,这老太太年轻守寡,一手拉扯大儿子,最重声誉。
知府大人是出了名孝子,宋元哪里敢辩,最后老妇人一声令下,他阻拦了半日的流民乞丐纷纷被放进了城。他只剩下咬牙的份儿,阴恻恻地看着那些人。
“姑娘真是神机妙算啊!”老乞丐佩服极了,朝乔幽道谢。
乔幽摆摆手,只道:“兖城有了时疫,不宜久留,你们休整好,赶紧离开为妙。”
“赶紧让他们散开!”乔幽想了想,还是嘱咐了句,等老夫人走远了,难保守城兵不会杀个回马枪。
说完,她混在人群中,迅速离开了。
她离开没多久,守城兵在宋元的带领下,追了进来,一些没来及散开的流民和乞丐,被他们包围起来,最后也不知被带去了哪里。
“官爷,求求你们了,放过我女儿吧!”妇人哭得不成样子,一边死死护住怀中幼小的女娃娃,一边哀嚎,丝毫无惧一众捕快的拳打脚踢。
“兖城突然闹时疫,和你们这些流民乞丐脱不了关系。”说话的那个身长八尺,高大魁梧,正是宋元。“我是奉命行事,看你们谁敢妨碍办差,通通抓起来!”
围观的百姓纷纷噤声。
他一只脚碾在妇人撑着地面的手上,妇人顿时面色痛楚,汗水,血水,与脸上的灰尘融在一起,显得狼狈而凄惨。他嫌弃地挪开脚,借着她的裙摆蹭了蹭鞋子上的血污,轻蔑道:“带走!”
小女娃脸色通红,双眼紧闭,眉毛快拧成麻花了,看起来很难受,两只小手攥着娘亲的衣襟。女人身上多处伤口,额角的鲜血顺着脸颊滑落,浸染了衣襟,滴在小女娃雪白粉嫩的小手上,触目惊心。
“真可怜啊……”人群中,有人轻叹,“这娃娃还不满三岁吧!”那声音缥缈,婉转轻柔。
这一句同情的话语,虽然声音不大,分量却着实不轻,好似落入平静湖面的巨石,激起千层浪。原本唯唯诺诺,挤作一堆,只顾看热闹,或者敢怒不敢言的民众,纷纷窃窃私语起来。
“是啊,这娃娃这么小,没了亲娘照顾,肯定活不成了。”
“这么小的孩子,要是被带走,还不知道要遭什么罪?”
“当官的是人,流民百姓就不是人了吗?”
“这和草菅人命有什么区别?”又是刚才那轻柔的声音,成功地把民愤推上了新的高潮。
人群后,两道身影,一黑一白,黑衣人容颜俊朗,一身劲装,手握长剑,白衣人戴着宽大的帷帽,看不清面容。帷帽下,他隔着薄纱,目光聚焦在人群中的某处,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物事,眉尾上扬,唇角微微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