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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天塔伪神小说免费阅读,方逢雨陆栖川小说免费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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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山神的爱人(三)

吴喜在书房待了好一阵才出来,表情有些微妙。

“还好留了个心眼没直接填你名字,那信上的署名不对。”吴喜扯过方逢雨,在他耳边低声说。方逢雨眉眼中透着疲惫,“就不能直接说‘我’吗?”

吴喜像是听过这说法,怔住,“别说万一可能行呢?”

两人蹲在一起开始讨论可行性,按游戏的套路,现在方逢雨继承了小药的身份,在这个游戏里就是小药本身,就如恶人院里安娜诅咒的恶魔霍克,出游戏后诅咒依旧在方逢雨身上。

方逢雨觉得可行性很大,“试试?”

不过是白色剧本,现在已经是第三天了,两人就像明明知道答案的数学证明题,却找不到定理证明答案的学渣,吴喜摇头否定:“不行,这可不是原本的像素小人游戏,失败了可就没了,不能赌不能赌。”

还是稳妥一些好点。

吴喜待在书房时也翻看了书架,按乌木给方逢雨讲述的故事,乌木这条蛇的爱人就是他的神仆,据方逢雨分析,这位神仆大概已经无了。

一不做二不休,吴喜直接将书信给拆了。

细细一读,单身狗吴喜差点被酸掉牙。信中以神仆的名义书写,致以他所侍奉的山神,但词语中情意缱绻,如同对着恋人温声细语,嘱咐他不要动气,不要杀生,落款——阿遥。

“我在山下还特意问了你的名字,是‘药石无医’的‘药’,并不是这个字儿。”吴喜一脸凝重,方逢雨看他带着揶揄。

吴喜炸毛:“看什么看!我不是文盲,还是会几个成语的!”

“嗯。”

吴喜被方逢雨云淡风轻的态度激得脑瓜子儿嗡嗡疼,心里默念“熊孩子年纪还小,他还是个孩子啊。”

退一步海阔天空,忍一时越想越气。

吴喜突然暴起,箍住方逢雨脖颈,大手在他毛茸茸的脑袋上开始rua,开始控诉:“好你个小雨子,嘲笑你哥。”

被箍在臂弯里的方逢雨头发被揉得炸开,脸上带着笑意。

正当两人闹得正开心时,门外站着的乌木脸色漆黑,扶着门框的手不知不觉使劲儿,在木门框上留下五指深印子。

两人的嬉笑声太过刺耳,乌木终于忍不下去了。

“放手!”乌木疾声厉色,手掌紧紧掐住吴喜。

吴喜被这般骇人的力道痛得呲牙咧嘴,顾不得形象疾呼“救命”!方逢雨闻声阻拦乌木。

兽类的嫉妒心十分强烈,加之身居高位多年,丝毫不见悲悯之心,乌木见方逢雨如此忤逆他,气急直接当胸一脚,狠狠踢向吴喜,将吴喜踢得倒飞出去,砸在院边一棵粗壮大树上,砸得树叶猎猎作响,最后簌簌落下,掩住吴喜的面容。

暴怒的乌木伸手环住方逢雨,细长的眼睛里闪烁着橙黄的光,依稀可见瞳孔竖立变窄,周身气势骇人。

方逢雨眼前一片黑暗,表情变得严肃,“放开。”他低声斥责,在乌木不可置信的表情中,方逢雨从他怀中离开。

“先生莫不是没有认清自己身份,你为什么要伤我兄长。”方逢雨的头发被吴喜揉炸了,显得有些滑稽,可他现在心情实在算不上好,与乌木冷眼相对。

乌木骇人的气势渐渐减弱,“我只是……”他想解释什么,方逢雨不耐烦地打断了他。

“无论如何,你的理由都不足以成为你无辜的借口,现在,请你出去!”当眉目不传情,再温柔的眉眼也变得冰冷。

乌木也不是个好脾气的,怒目而视,额头的青筋暴起,疯狂忍耐着。

在这种剑拔弩张的氛围中,吴喜还莫名想调侃一下两人——这真的太像小情侣吵架了吧。

乌木带着惊疑和未消散的怒气的眼神,直勾勾盯着方逢雨凌乱的发丝,直到在他身上找不到一丝心软的影子,一甩袖子气冲冲出了门。

木门被狠狠砸上,经年之久的木质建筑被砸得摇晃,可见去人怒气。

方逢雨慢悠悠走到吴喜面前站定:“如何,还能活吗?如果不能我就先猜个答案。”

吴喜咽下一口腥甜,一言难尽:“你就不能盼着我点好的吗?”

“这不是正问你么。”

“说老实话,难受,这个角色是真的凡胎肉体,哪禁得住他为蓝颜一怒啊。”

方逢雨见他还能调侃人,也算放心了。

*

经这一遭之后,吴喜鸠占鹊巢在床上哼哼唧唧,方逢雨本来只用解决自己一日三餐,现在多了个病号,只能上山逮兔子野鸡。

布好陷阱,方逢雨在凉意悠悠的傍晚出了一身汗,靠在树干上缓缓劲儿,恍然想起“温馨种田”的标签。

小的时候还没有搬到县城里,他还是个乡下娃,整日光着脚和姐姐漫山遍野地跑,掏鸟窝熏刺猬的事可没少干,梦回童年,也何尝不是一种温馨。

扑通一声,有什么东西扑棱着掉进陷阱里,感性被一扫而空,方逢雨兴冲冲跑到陷阱处,坑里躺着一只野鸡,将野鸡拎出来,方逢雨被野鸡蛋羽毛晃花了眼。

这只野鸡大概三斤重,毛色鲜艳,尾羽纤长,放现实世界,再多逮几只就得蹲局子了。

局子鸡被方逢雨拎在手里安静得出奇,方逢雨感到奇怪,生怕这鸡是个智障把吴喜给吃傻了,翻来覆去检查。

但野鸡除了不动,眼睛有神,还带着惊恐,翅膀也是有力的。

奇了怪了。

方逢雨不做他想,拎着野鸡回了山神庙。

吴喜在门口正和来上香的农户交谈,见方逢雨回来后挣扎起身要帮忙,被农户给压了回去:“吴大哥,你就别瞎动了,在这好生修养吧,改日我再来看你。”农户看向方逢雨,有些惊讶:“小药还会打野鸡呢,还挺肥。”

“我马上做饭,要不留下来吃顿便饭再走吧。”

农户摆摆手:“不了不了,我媳妇儿煮着饭在家等我呢,我就来烧柱香。”说完就背着门口的柴下了山。

吴喜见人消失在山路中,才回头跟方逢雨说:“这剧本有毒,硬是没人知道上一个神仆的全名。”

方逢雨拎着野鸡进了后院,锅里还热着热水,他手脚麻利地将鸡放血拔毛,一边听吴喜说话。

“这剧本确实很简单,不知道名字不应该成为通关难点,到底是哪一步出问题了?”

方逢雨把野鸡清洗干净,剁成块儿之后扔进锅里煮,吴喜一看就急了:“哎,怎么又煮,炒来吃多香啊。”

“没香菜没辣椒,炒的鸡肉没灵魂。”方逢雨盖上锅,往灶里添了两把柴,对着跳跃的火焰说:

“我有个猜想,但是不知道对不对。”

*

是夜,方逢雨的枕边变成了吴喜,他大概是伤到了肋骨,躺下时呼吸困难,胸腔抽疼,折腾老半天才躺下。

看着方逢雨忙上忙下,心里很不是滋味儿,明明他拍胸脯保证带飞方逢雨,现在却因为伤了,让方逢雨多了一个病号照顾。

怀着复杂的心情睡下,不多时,他们被一阵敲门声吵醒,“嘭嘭嘭——”声音急促,一声声砸在门上,也砸在方逢雨脑壳上。

“烦死了,这游戏一天安生觉都不让我睡!”方逢雨起床气上头,一把掀开被子起身,气势汹汹,活像要把敲门的人给撕了。

“吱呀——”门被方逢雨一把拉开,面色不虞望着来人:“你来作甚?”

“他伤了,没多余床给他睡,我买了一张床来。”乌木脸色也不大好,他身后有一架床,侧身让方逢雨看全貌,以证明他并没有说谎。

方逢雨不想给他台阶,面无表情地回他:“不必了,他同我睡就行。”说完就关上了门。

门外乌木脸色堪比锅底黑灰,愤恨地咒骂一声。

屋内,吴喜朝方逢雨竖起大拇指:“不错啊小雨,恃宠而骄被你拿捏得死死的,不过,你也不怕他对你翻脸。”

方逢雨钻进还留有余温的被窝:“替身梗不就是因为相似吗?若不相似呢,他是否就不会再遮掩名字了?”

还没来得及合眼,敲门声再次响起,乌木在外面问:“小药,你不是想知道故事结局吗?原谅我,我便告诉你。”

吴喜的大拇指再次竖起,方逢雨对此翻了个白眼,和乌木去了书房。

乌木将床架搬进房间,不知怎么的,方逢雨一看他干活儿,就觉得和他本人散发出来的气质格格不入。

像是一位养尊处优、高高在上的贵人,突然有一日心血来潮挥退下人亲自上手干活的别扭感。

等床架放好,乌木找出被褥,笨拙地铺在床上,方逢雨拦住了他:“这些我明日来弄就可以,你不必这般。”

“若不铺,你睡哪?”

方逢雨理所当然:“和我一起啊。”

“那我呢?”乌木愣了,细长的眼睛瞪大,露出了他惊慌的瞳孔。

“先生不必委身于这小庙之中,可以下山找家舒服的床铺,比在这深山里安逸得多。”

乌木怒急:“我委身我的……”话到一半,又被他生生掐断,他咬牙切齿。

“你当真要这般对我?”

方逢雨抬眼:“是先生先欺骗我,我错在何处?”

……

乌木无言以对,挫败地靠墙。

“你想知道什么?”

方逢雨直奔主题:“侍奉蛇妖……山神的那个少年的名字,全名。”

这本是一个很好回答的问题,但乌木嗫嚅许久,终是没能将名字说出来。

方逢雨干脆起身准备回房,衣袖却被乌木拉扯住:“听我说完那个故事吧。”

乌木很挫败,即使靠着一张邪气的皮囊撑着他的骄傲和理智,可方逢雨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不在意让他的心无比刺痛,在方逢雨停下脚步,答应请求后,他心里竟然只有感激。

感激方逢雨没有继续伤他。

“你说得对,那个故事确实是一个悲剧。蛇妖拒绝了少年,他是山间精怪,若好生修炼则寿可比天齐,而少年只是一个人类,没有修道天赋,在几十载光阴里容颜蹉跎而去,蛇妖不可能和这么一个人在一起。”

乌木将这些话说出口,像是郁结于心的那口气终于呼出来,语气放松了许多。

“他们如往日一般平淡地生活着,不过蛇妖愈发不愿和少年交流,直到一群人的到来。”

说着说着,乌木直接换掉了主语,不再掩饰:“他们看出了我精怪的本质,不管我有无罪孽便将我打成‘邪魔外道’,他们围追堵截,我不堪其扰,躲进深山不管不问。”

到了这时,方逢雨将乌木口中的故事和吴喜探查的信息结合到了一起,听着乌木的声音带着哽咽,他也不禁有些动容。

“他死在了这些自诩正道的手里,尸骨无存,我找不到他,怎么找都找不到,他好像消散在天地之间,可他是我的侍从,我的奴仆,不告而别,所以我生气了。”

方逢雨将书架上的书信拿了下来,信已经被吴喜拆掉了,里面的纸张也被他揉得有些皱巴巴的。

“抱歉,拆了你的信,希望你能原谅家兄。”他将书信递给乌木。

“我只是想知道这位……前辈的名字,可没人知晓,他好像被所有人遗忘了。”

一个人的死亡,是生命的结束,但他曾经存在的足迹被逐渐遗忘的时候,这个人在世界上真正的消失。方逢雨很认真地望着乌木。

“山神大人,您还记得他的名字吗?”

*

方逢雨出房间后许久没有动静,起初吴喜还能想点黄色废料,随着时间的推移,还不见人影,他才开始慌了。

挣扎着起身,顾不得身上的疼痛,推开书房的门。

里面空空荡荡,不见人影,甚至书架上的书也被洗劫一空,吴喜暗道一声不好,转身便穿上衣服下山。

吴喜离开后,山神庙里,人身蛇尾的画像无风而动,年久经风吹日晒的纸张经不起这般翻动,撕拉一声碎裂成碎片,缓缓落在地上。

吴喜借着月色下山,山路湿滑,他还带着伤,好几次差点摔倒,他强撑着,一定要下山,先下山。

饭后,方逢雨和他说了一个猜想。

这个剧本里的山神,是知道他们都任务的,并想留下他们,或者说,想留下方逢雨这个替身。

失去爱人的山神杀了人,破了道,那他还是不是神?这不得而知,但可以确定,这个爱人必定是乌木故事里的少年,书信里落款的阿遥。

方逢雨在乌木那尝试问出名字,如果问不出来,吴喜就找山下信奉山神的老人。

吴喜咬着牙,在山路上蹒跚而行,此时方逢雨不在,他心里慌得发抖。

他不敢相信如果把方逢雨弄丢在白色难度的剧本里,被人嘲笑不提,被方明月知道了……他在山间打了一个哆嗦,随即振作起来。

爬也得爬下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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