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力推荐老鼠不吃橘子的小说团宠:炮灰郡主觉醒后只想跑路主角是白棠兮季子归,讲述了:一次意外让白棠兮知道了自己是一本书里为了给女主当陪衬才存在的炮灰女配。而根据她所知道的剧情,身为男主的季子归后来竟然为了女主彻底抛弃了他们之间的青梅竹马的情谊,还要因为女主的一面之辞彻底和她决裂。
第6章 小没良心的
“你怎么知道我哥哥去帮我买糖葫芦了?”
气氛实在是奇怪,白棠兮不自觉的岔开话题,有些嫌弃的看着桌子上经过孙怀远口水洗礼的菜肴,身子往一旁挪了挪。
季子归看着她的小动作,只觉得心软的一塌糊涂,连带着声线也不自觉放软。
“我还不了解你?要不就是东市的柿饼,要不就是西市的糖葫芦,就这两样,吃了十五年都还吃不腻。”
???
这么点小事儿你记这么清楚干什么?
“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白棠兮诚恳发问。
季子归愣了一下,忍俊不禁的看向她调侃道。
“没想到你看起来白白净净的一小姑娘,肚子里还有蛔虫?”
可不就是你这只大蛔虫吗······
白棠兮在心里暗自腹诽,眼神往楼下的大门处瞟,看了好几眼都没见到白玉昂的身影回来,她叹了一口气。
偏头见身边的人还没有一丝要离去的意思,白棠兮站起身来撇他一眼。
“我要走了。”
季子归往楼下门口看了看,仍旧坐着不动。
“玉昂还没回来,你不等他了?”
白棠兮摇摇头,将自己身上微微凌乱的外袍整理好,柔顺的发丝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曳,看的季子归又是一阵心痒痒。
“我去寻他吧,到西市只有一条路,正好我也要去买些东西。”
季子归也没太在意,只以为她是要去买一些小女儿家的首饰一类,思绪不可避免的飘到了那个还在自己家里放着的那个匣子。
匣子就放在他床头的柜子上,上好的梨花木材质和他整个房间里摆放的各种各样的武器格格不入。
那是他行军六年一直带着身边不离手的东西。每每见到一些稀奇的小玩意儿便买下来装进匣子里,当时满脑子想着的都是白棠兮,结果谁能想到他回京这么久了,那个匣子到现在都还没送出去。
别说送东西了,就连想见人一面都算不上容易,他棠棠妹妹的心思实在是过于难猜。
从思绪中抽出身来抬头,结果发现就他这么一晃神的功夫,白棠兮早已经走出去好几步了。
???
季子归看看白棠兮的背影,又看看站在自己身边准备收钱的店小二,简直都要被气笑了。
明明都不乐意搭理他,结果还要坑他一顿饭钱?
小没良心的。
但话是这么说,季子归还是拿出了一个银锭子扔给了店小二,整整十两银子砸了店小二个满怀,店小二喜笑颜开的要下楼给他找零。
季子归摆了摆手,转头看向和自己一同来的齐江。
“你慢慢吃,今日的酒全都算在我的账上,棠棠一个人我不太放心,就先行一步了。”
言罢,看也不看欲言又止的齐江,快走两步下了楼去寻那个坑了自己一顿饭钱的小丫头了。
其实付钱这事还真是季子归冤枉白棠兮了,她出门的机会少的一个巴掌都数不过来,来这样子的酒楼更是第一次,见之前哥哥与店小二熟识也就放下了心,结果就彻底忘记了还需要付钱这一件事。
但她此刻也顾不上想这些小事,才将将走出酒楼不到半条街,她就被人堵了,抬眼一看,正是方才被季子归一顿恐吓后狼狈离开醉霄楼的孙怀远。
孙怀远身后跟了两个家丁,开口说话前还谨慎的往白棠兮身后看了看,没有见到季子归的身影这才松了一口气,又再度恢复了之前那副盛气凌人的嘴脸。
“也不知道你这丫头是走了什么狗屎运,竟还巧的有季子归替你撑腰,不过现在你可就没有那么好运,再没有谁能够救你于水火了!”
眼看着孙怀远一步步的逼近,白棠兮的目光隐秘又迅速的扫过孙怀远身后的两个家丁,果不其然,酒囊饭袋的下人也通通都是酒囊饭袋。
那两人脚步虚浮,再加上那一脸刻意表现出来的凶神恶煞,简直和孙怀远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带着下人堵一个姑娘的去路,哪怕是用头发丝想都能知道他打的是什么心思,无非就是“强取豪夺”四字,实在是惹得人心生厌恶。
白棠兮本来今天的心情还算不错,但总有不长眼的找上门来,一次也就罢了,她也不是那么斤斤计较的人,但若是一次不够还要来第二次,就别怪姑奶奶教他做人了。
眼瞅着白棠兮被逼到墙角,孙怀远的脸上总算是控制不住的露出了笑容,他嘿嘿的笑着,伸手就要去触碰白棠兮的脸颊。
而就在下一秒,他的笑容瞬间凝固在了脸上,惊恐渐渐的将他的笑意取代。
一把匕首猛的划过他的手腕,一串血花扬起,少女的脸颊一侧被溅上了一点红,衬着她白皙的皮肤越发白皙,就像是雪地中开出了几朵艳丽的红梅。
白棠兮的目光冰冷,匕首在她的手上挽了个帅气的花样。模样温婉的少女在这一刻看起来竟如同出鞘的宝剑一般锋芒毕露。
“离我远点。”
孙怀远被她冰冷的眼睛骇的连连后退几步,身子不自觉的瑟缩了一下,声音抖的不成样子。
“你···你你不要乱来啊,我警告你!我爹可是大理寺少卿!”
“我管你爹是谁。”白棠兮执着匕首一步步往前走,两人的身份和刚才彻底颠倒了过来,少女在逼近,纨绔在后退。
孙怀远就是个欺软怕硬的主,他骚扰白棠兮就是见她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又不像是有身份背景的样子,此刻一见人似乎不是他想象中的样子立刻就怂了,他脚步凌乱,将站在身后的两个家丁往前一推。
“去,去给我拦住她!”
两个家丁被迫挡在孙怀远的面前,这才发现,直面着少女的时候,对方身上的那股子威慑感更甚。
本来今天跟着主子出来,想着是个简单差事,绑一个少女罢了,这种事情之前也不是没干过,谁知道今天遇上的是这么一个奇葩。
方才那一手他们都瞧见了,这姑娘匕首玩的叫一个干脆利落,手起刀落,现在自家少爷的手腕都还在流血。
多多少少肯定是练过一些的,本以为是软柿子,谁知道会落到现在的地步呢,方才为了好下手,故意在人少的地方堵人,结果现在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连呼救都不一定能有人听见。
白棠兮看着眼前都要缩成一团的三个人,只觉得没劲,正想说点什么,就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棠棠?”
听见这个声音,白棠兮条件反射般的皱了皱眉,转头一看,结果还真是季子归那个家伙从街口往这个方向走。
以孙怀远的角度看不见街口,也看不见正往过来走的季子归,他正兀自紧张着,就见白棠兮转过了头,不知道是因为什么而分了神。
他愣了不到半秒钟,等到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手已经先一步于思考伸了出去,
他使了十成十的力道,一双手冲着白棠兮的脖颈。
就在孙怀远的手指刚刚触到她后颈的皮肤的时候,白棠兮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一只大掌猛的将她揽进了怀里。
季子归胸膛的肌肉硬邦邦的,磕的白棠兮的鼻子生疼,抱怨的话语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一声惨叫伴随着重物落地的响动吓了她一大跳。
想偏头去看,结果季子归搂的太紧,她完全动弹不得,挣扎间,刚才溅在脸颊上的血迹蹭在了季子归的衣襟上,胸口出的那块黑色布料的颜色变深了几分。
感受到手下挣扎的力道,季子归这才将白棠兮放开,他的眉毛微微拧着,眼底浮现几分担忧。
“你没事吧?”
话音刚落目光就触及到白棠兮脸侧残留的血色,一瞬间,季子归的眼神戾气横生,黑沉的吓人。
“你受伤了?!”
说话间眼神扫过一旁惊恐的三人,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孙怀远连带着他家的下人早就被千刀万剐了。
白棠兮偷偷摸摸的将脸上的血迹在季子归的衣服上蹭掉,抬头见人似乎没有发现,隐秘的翘了翘嘴角,将手上还染着血的匕首在他面前晃了晃后这才将刀收回刀鞘。
“没有受伤。”
季子归将她的小动作尽收眼底,十分好心的没有拆穿,任由白棠兮拿自己的衣服擦脸,听她这么说后才终于将高高悬起的心脏放了下来。
然而他在面对孙怀远的时候可就没有像对白棠兮这样的好脾气了。
被他的目光扫过,孙怀远瞬间就软下了身子瘫坐在地,他都是如此,更别说他带着的两个家丁了,三个人瘫软在地面瑟瑟发抖。
“我···季将军,都是误会!你,你听我解释!”
季子归将白棠兮护在身后,不让她直面眼前几人的丑态,他眉梢轻挑。
“误会?你可曾还记得不久之前我对你说过些什么?解释?好,我给你五秒,要是你没办法给我一个合理的理由······”
剩下的话他没有说出口,但威胁之意溢于言表,让人听着便觉两股战战。
孙怀远的大脑飞速旋转,思考着该用什么样的理由才能让眼前这位久经沙场见惯了腌臜事的将军信服。
“五···四···三······”
耳边的倒数如同一道催命符,孙怀远的脑海早就被搅成了一团浆糊,眼瞅着五秒钟的时间到了尽头,他伸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想到什么就往外说。
“我,都是这个死丫头!她贪图我家的权贵!”
此话一出,就像是一道惊雷劈开了迷雾为孙怀远指引了光明的方向,他胡编乱造的话语也越来越顺。
“她非要与我一起回府!我不愿意她就用刀威胁我!季将军你瞧,现在我的手腕都还在流血呢!你可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此话说的铿锵有力字字泣血,语气中的委屈之意简直是听着落泪闻者伤心,搭配着孙怀远泗涕横流的面庞,竟然还有几分诚恳的意思。
······
空气中陷入一阵诡异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