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门古代言情小说千千万,邂逅流萤的猎户大哥,我赖上你了最好看,该小说主角是苏妤叶沉渊,主要讲述了:单纯的苏妤被人贩子卖到乡野,逃亡中被一个猎户救下,她不想回家,又无处可去,只好赖上这个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猎户大哥,可是他家只有一间房……【架空】【HE】【宠】
第5章 他同意了
这馒头有苏妤一个拳头那么大,叶沉洲足足吃了五个才停筷,但苏妤只吃了一个就吃不下了,碗里还剩两个。
叶沉洲昨天只觉得苏妤谦虚,不敢多吃,谁知道她的胃口真这么小,还说干活,饭都吃不了几口,哪有力气干活。
饭后,苏妤争着去洗碗,还好手腕伤口的位置比较高,触不到水,叶沉洲则在旁边重新捆散开的干柴。
苏妤洗得挺忐忑的,这其实是她第一次洗碗。
从前在苏府,她过的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日子,如果不是父亲和继母逼婚,或许她现在还过着富足的生活。
也仅仅是富足罢了,贴身丫鬟是继母派去的,继母表里不一,父亲从不主动关心她,父亲唯一关心的只有黄金白银和高人一等的权势。
苏妤收回心中的酸楚,极慢地洗着碗筷,擦一下看一眼叶沉洲,全部洗完后见他没有责骂,这才松了一口气。
倒是比想象中简单。
而叶沉洲明明没有用眼看苏妤,当她全部洗完后,他紧接着就起身,把剩余那叠馒头放到锅里盖好,然后把碗筷放回原本的位置。
苏妤捏着手指,看着叶沉洲把一切善后,暗暗在心里记下该怎么做。
随后,叶沉洲独自出门去了,苏妤不知道他要去做什么,但她不能闲着。
苏妤去灶房拿出扫帚,扫帚是用竹梢做的,立在地上比她矮不了多少,苏妤回忆着下人们洒扫的样子,一点一点地扫地。
其实这院子和它主人一样整洁干净,根本不需要她打扫,苏妤无奈,好歹落些树叶下来,让她有点用武之地呀。
对了,叶沉洲今天换了身衣服,院子里的晾衣杆上光秃秃的,她可以去给他洗衣服。
苏妤刚抱着盆从灶房出来,叶沉洲就回来了,他手里提了两只长尾野鸡。
野鸡的双脚和翅膀都被藤条捆住,叶沉洲把它们放到地上,舀水洗手的空挡,问苏妤:“拿盆做什么?”
苏妤笑盈盈道:“洗衣服。”
盆里的是他昨日换下的衣物。
“你会洗么?”
她早晨洗碗的动作很生疏,而且那双手洁白细嫩,一看就是没做过粗活的。
洗衣服……当然也是头一次,苏妤微微收起笑,低头道:“我可以学。”
“由奢入俭难。”叶沉洲淡淡道,“你可以学,但不一定能适应乡间的生活。”
苏妤脸颊微鼓,红着脸道:“叶公子,你不也适应了吗?”
时间仿佛凝滞,好一会儿,叶沉洲才正眼看向她:“为什么这么说?”
“虽然你干活熟稔,可一个人长年累月沉淀下来的气场和习惯是不会变的。”
他孤高,冷言少语,行不苟合,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却有稳重的气质和异于常人的胆识。
他也孤寂,一方小院,一间竹屋,一桌一椅,一人一马,形单影只。
如果要用一句话形容他,那就是褪去繁华的明月,独享清晖。
想必他也曾风华浊世。
苏妤再要解释,却突然不想开口了。
叶沉洲凝视她许久,他没想到,这双柔弱妩媚的凤眼除了只会可怜落泪,还能在如此短暂的时间里看破他的过往。
他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问道:“你叫什么?”
“……苏妤。”
叶沉洲点头,转身去马棚把黑马牵到门口,再把地上的鸡提起来,对苏妤道:“走。”
走?她能去哪儿。苏妤失落地低头,看来叶沉渊还是不想让她留下,她挪啊挪,离院门几步路的距离硬是走了许久。
路终究要走完,苏妤耷拉着秀眉,不情不愿地站到叶沉洲身边。
叶沉洲手一伸,把两只鸡递给她,这鸡被束缚得动弹不得,苏妤倒不怕,她错愕地接过,看向叶沉洲。
缰绳一拉,叶沉洲率先走出去:“路上想想要置办什么物件。”
这话是……
他允许她留下来了?
惊喜来得太突然,苏妤眼中的光彩渐亮,确认自己没听错后,嘴角止不住地上扬,苏妤回头看了一眼这闲庭小院,微笑着赶紧跟上叶沉洲。
走完一小段幽静小道,苏妤才发现大路的末尾就是叶沉洲的竹院,相当于他住在整个村子的村尾。
这里的人家为了方便,几乎都把自家房子建在大路周围,走了很长一段路后,苏妤才看到其他村民的房屋。
苏妤看了一眼叶沉洲疏离的背影,看来他是真喜欢清静。
途中,他们路过了冯老头的青砖瓦房和那妇人的家,冯老头不在,那妇人却把苏妤瞧见了,那妇人抚上自己的手,嘴里骂骂咧咧,眼露不善。
苏妤忙垂头绕到马儿的另一边,借马挡住妇人的视线。
叶沉洲目不斜视,只是眉间不可察觉地皱了皱。从竹院到镇上,两人一马整整走了快半个时辰,把苏妤累得够呛。
在置办东西之前,叶沉洲先要把两只野鸡卖掉。
小镇市集巷头的摊位要付月租租金,一月八百文,叶沉洲不常卖东西,自然没必要租摊位,再者镇上的个体商户每日靠买卖养家糊口,月租摊位几乎没有空余的。
也因此叶沉洲只能去人流不好的巷尾卖两只肥鸡,巷尾是日租摊位,半日三十文钱。
苏妤跟着叶沉洲步行于市集,从喧哗的巷头走到只有两三句吆喝声的巷尾,在最靠墙的那个摊位前停下。
马的缰绳被拴到身边的树干上,叶沉洲让苏妤把鸡放下,苏妤照做,然后把手伸到背后,暗自揉搓掌心的红痕。
叶沉洲重新把鸡翅膀上的藤条交叉别牢固,然后就不管它们了。
那些要买东西的人几乎都能在巷头找到心仪的商品,巷尾的客人寥寥无几,过了快一个时辰的时间,他们的野鸡既好看长得也肥,但无人问津。
苏妤看得有点着急,叶沉洲双手抱胸背靠在树上,眉睫微垂,完全没有做生意的样子,这如何卖得出去?
难道他想让我吆喝?
又是苏妤没做过的事,苏妤的脸颊逐渐涨红,清清喉咙,在心里为自己加油打气,可一张口,声若蚊蝇。
真让她难为情。
“姑娘,野鸡多少钱一只呐?”一个婆子提着一个大菜篮,走到摊前,她身着褐色褶裙和宝蓝色褙子,发髻上插着一根银簪。
有客人了。
苏妤高兴道:“您稍等,我问问。”
没等苏妤张口叫叶沉洲,叶沉洲已经走了过来,婆子一见是他,笑道:“我就说,别家可见不着这么肥美的野鸡,原来就是你家的。”
叶沉洲点点头,婆子价格都不问,把三串钱给苏妤,然后熟练地把两只鸡提起来。
婆子道:“我家老爷就好这口,也是奇了,我买别地的野鸡回去做膳食,老爷一口便尝得出来,还得是你们雾霭村山上的野鸡才行,以后还得给我留着啊,小叶。”
似乎叶沉洲和婆子很熟,关系也还不错,叶沉洲肃穆的脸上柔和了不少。
苏妤好奇地看看鸡再看看叶沉洲,心道有这么好吃吗?
那婆子笑眯眯地看了眼苏妤,然后扭头掩嘴一笑就离开了。
苏妤捧着手里沉甸甸的铜板,对叶沉洲道:“钱。”
叶沉洲没有接,他把马牵出来,道:“收着,想好需要买什么了么?”
出门前,他说过要来镇上置办物件,苏妤当然想好了。
市集里多是卖吃食的,叶沉洲把苏妤带到小镇的主街上,这里卖用品店面和摊子更多。
这一路上各种商品琳琅满目,见过的玩意儿,没见过的小吃,看得苏妤目不暇接,但自己没钱买,只能过过眼瘾。
把三十文租金交市吏后,两人先去布衣坊。
布衣坊左边一小块地放着成衣,中间和右边罗列着许多布匹,叶沉洲在成衣堆里扫了一遍,指着一套黑色的成衣道:“掌柜,把这套包起来。”
老板认得叶沉洲,在这小镇上,几乎都是每家姑娘妇人自己裁布做衣服,比买成衣节约不少钱,除了镇上的富贵人家会在他家店置办成衣,再有就是叶沉洲了。
苏妤在闺阁时也会自己做衣服,不过不是为了省钱补贴家用,而是练习技艺,打发时间。
那是一套用麻布做的纯黑色的长袖交领短打和长裤,掌柜把它们叠起来:“客官,共一两七百十文钱,给您抹个零头,记一两七百文,您看还需要买点啥?”
苏妤拿着钱,愣愣地看着那件衣服,方才路上她数了数,两只肥鸡一共才卖三百文,赚的钱居然还不够买一套麻布成衣。
以往苏妤没接触过看账管家,不知道生活中物价的细则,现在一对比才知道,原来平日用的东西这么贵。
叶沉洲显然也没想到是这个价格,他问道:“何以比往日翻了数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