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受诬陷遇神明
飖云山下,
小哑巴出生那年,就把他妈拖死了。
他爸给他妈办葬礼,还是村长出的钱。
下葬的时候,一棵树突然倒了下来,直接把他爸也压死在棺材旁边。
他还有六个哥哥。
没过几天,大哥突然倒地,碗一摔走了。
二哥下田被毒蛇毒死。
三哥去打猎,被老虎吃得只剩一颗头。
四哥赶集被挟持,发现时已经在河里绝命了。
五哥发现小哑巴是个灾星,想一把火把他烧死,自己却先被呛死在浓烟里。
六哥看着襁褓里的孩子,不舍。
村长念在父母本就是家里的仆人,收留了他。
到了他十几岁时,六哥被村长儿子折磨死,随后一声爆炸,熊熊燃烧的烈火。
村长儿子和自己的媳妇都葬身火海。矛头指向小哑巴,村里人都说他就是厄运降临,把他绑起来,投到江里。
村长却一次次把他救了起来,
在村民眼里,村长是那样的慈爱和善良。以至于几十年都没有换村长。
还有大火烧家,那些不为人知的秘密和赃款都烟消云散了。
附近所有的矿场资源都归村长管,小哑巴就是自己的续命牌子。
他要是死了,那一切不都完了吗?
很快村长看见了,在草丛里晕死过去的小哑巴。那身上的血迹还没有干,在阳光下显得那样熠熠生辉。
村长的眼睛直了“好家伙,跟他六哥哥一样,那身材和皮肤,千年难寻呀!”
锤了一下旁边的树,“真可惜,不是个女儿身。”拨开前面的草丛走了过来,摸着他的皮肤,
“你要是个女儿身,你还用受这种苦吗?”邪恶的笑。
摸着流血的地方,使劲一按。小哑巴模模糊糊的眼睛快要睁开,一连串的呻吟声,让他疼的连头也抬不起来了。
他用手摸着他的脖子脊椎,可惜地摇摇头,“还是太纤细了,脊柱明显凸出的骨头。”
又掐了一下他的大腿,这和清晨的白露没有什么区别呀!
那一脸的得意,完全演绎在两只眼睛里。
村长头脑一闪而过,不会真的是个女的吧!要真是个女的怎么会没有……
一个小孩突然穿出了一个脑袋,“飞机场,有的女的就是个飞机场,和我们学校的老师一样。”
这声音可把村长吓了一跳,赶紧轰走走,“哪里来的小屁孩?滚一边。”
小孩准备走,又被村长拉了回来。这可是小孩呀!万一说漏嘴了,自己高尚的形象不都崩塌了。
拿出了一个棒棒糖,“来,过来吃糖。”
小孩收回了眼泪,“这不是村里的小哑巴吗,怎么连衣服都不穿,我要回去告诉村里的人。”
村长越是捂住他的嘴,他越是叫唤的厉害。“我要给村里人说,这个小哑巴连衣服都不穿,不会是……”
看着村长的脸,“不会是村长把他的衣服脱了吧,这简直是一个惊天大秘密呀!村长为什么把他的衣服脱光了呢,为什么,为什么?”
此为村长一分钟的遐想:
【面对这样的追问,他要是散播出去,那还得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村长烦躁的心,抽着后面的镰刀,砍了过去。
小孩倒在了血泊中,小哑巴腰下的最后一片布,也被他攥在了手里。
村长看得一清二楚,就是一个正经的男儿身。脑子里想的也破灭了,看着眼前的两个人。
把镰刀放到了小哑巴手里,脱下小孩的鞋,踩了一脚他的伤口,小哑巴又昏了过去。
看到旁边一片狼藉,“让你裹得这么严实,还是被别人扒了去,没用。”
“赶紧走,要是被人发现了,那就完了。”往另一边的方向走,村长还是扭过头,这到嘴的肉不吃白不吃。
想着现在的地位稳定,小哑巴毕竟在自己的屋子下干过,知道的事情太多了。万一哪一天会说话了,那些事不都暴露了。
还不如做的狠一点,看着前面的羊肠小道,一时间也没有人来。
弯着腰又拐了回来,“这打斗的也不那么明显,得制造一种乱的场面。”
把小男孩的外布衣盖在了小哑巴的身上,再洒下一点杂草,被折断的腐朽木棍。
没有时间去想了,看着两条肥美的鱼游上岸。
村长坐在地上,嗓子里一直咽着口水,不去河里抓,自己游上岸的鱼很少见啊!】
这个时候恋童癖的病又犯了?不行,想的容易,做的难!
“村长,你为什么发呆呢?”村长拿出一个怀表。“你要认真盯着它,里面有你想看见的东西!”
“是吗?我要一条鱼,回去做给我母亲吃。”一个响指睡了过去。
“就这吧,还是别搅和了。”
等村长再走时,自己的裤子上,沾上了一片红和一片泥。
来到河边的石头,一个红色的按钮在草根的最底下。那慌张的手,拿出里面的新衣服。
不一会石头旁边,又是一套崭新的模样。一位满面笑容的村长。
一个打火机的声音,看着燃烧的衣服。只剩下灰烬,被风一吹到了河里。
晚霞似火烧云,挠的心里像千万只蚂蚁一样痒。绯红加紫的云,照着屋顶都是一种美景。
村口,才是热闹的地方。很多人围了上来,一声声鬼哭狼嚎,是沙大妈抱着儿子的尸体,哭得死去活来。
“我的儿呀,你怎么就这样死到一个哑巴手里呢。你醒醒啊,起来看看老母亲。”
沙大妈痛苦不堪言,沙爹已经哭晕在村口。小哑巴被绑到了高架子上,下面是准备的火堆,上面是带着圆圆的麻绳,抽掉他脚下的木板,是一个铁板。
乡亲们议论纷纷“这真是白吃白呀,你看这孩子怎么这么白,和那个哑巴一样。”
“别说了,人都没了,说这还有什么用呢。”
“孩子走的惨,看那腿边的血,还往外溢个不停。”
“别说了,住嘴巴。真是血光之灾。”
“村长来了,村长来了。”
“还有靓姐,他们带着十头野猪,和十大筐的野兔回来了。”
旁边的人欢呼,“终于有肉吃了,终于有肉吃了。”
村长一脸惊讶和担心,“沙大妈呀,你这是在干什么?这孩子是怎么了?”
旁边的乡亲把小男孩身上的衣服拉开,“村长你看看吧,这都是那个小哑巴干的事,这可真是惨绝人寰呀!”
义愤填膺的脸,都把怨气的目光转向了小哑巴。
村长一看这事成了,没有人怀疑什么,认定也是他干的。
村长含着泪,沙大妈的双手上还有鲜血在流。“村长,你可一定要替我们人除害啊,自从他来到我们村,我们可没有遇到过什么好事呀。”
“前些天还说地里的庄稼都蔫儿了,这下倒好,连孩儿都蔫了。我以后的日子还怎么过呀!”
沙大妈抱着孩子,准备一头撞在村边的白玉石栏杆上。
被人及时拦了下来,“你这是在干啥子嘛,犯罪的人没有死,你却死了?”
“就是,杀人是要偿命的。他这可是犯罪呀!这一次不能再放过他了。”
一盆凉水扑了过去,小哑巴从头到脚被淋了一遍。
村长和自己的儿媳妇,又咽了两口口水。看那白花花的水,透过肌肤。流动在脖子上,动了一下恻隐之心。
但旁边的乡亲起哄,“把他油炸了,把它放到绞刑架上,让他尝尝生不如死的感觉。”
村长示意自己家的管家,管家到耳边给沙大妈说话。
靓姐则大声的对相亲说,“走,到大槐树下分肉呀!只要是来的都有份。”
蜂拥而至,村口就只剩下沙大妈一家了。
“村长,你可要给我们主持公道呀!”
看着儿媳妇配合的好,拍了一下她的屁股,“表现的好,会去奖励多多。”
白布下的尸体,村长对沙大妈说“人死不能复生,你要节哀。小哑巴我会处理好,给你一个交代。”
管家拿出一个盒子,那金灿灿的金条,“这个作为补偿,拿走吧!”
不走也不行呀,沙大妈知道,这个村长是个笑面虎。
儿子的死另有隐情,小哑巴也不好过。
看着被抬过来的小哑巴面如死灰,瘫倒在脚下。
“可惜是个哑巴,要是会说话,不就好了?”沙大妈对着沙爹嘀咕。
天空雷声阵阵,大雨滂沱。一脚踢开牛栏的门。几双手,把小哑巴拖了出来,门前的两条大狼狗被毒死了。
“小哑巴,没有家,克死了爹妈。我们都知道,村长作祟害大家,你走吧,飘向他方,到山的另一边,寻一处花。”
冥冥之中哼唱的歌,暴风雨中雷鸣电闪,盖过上游的“噗通”一声。
村长一早起来,兴致冲冲。一看小哑巴已经不见踪影,村里喇叭一响,沙大妈带着儿子的棺材走过去。
白布飘荡在空中,村长头顶火冒三丈。但遇见白事也不能质问什么。
奔腾不息的河面,对于小哑巴来说都是澎湃汹涌的。最后一圈水流,被冲到悬崖下的石头林边。
哎呦一声,美奴儿从陡峭的岩石壁上掉了下来,不服气她的,拍着手,
“我美奴儿,一口气翻过五十五个高墙,二万个保安都奈何不了我,怎么就爬个山,也上不去吗?”
回过神来,从二十米高的地方摔下来,我竟然没有事。
摸着脖子上的阴阳碧玉吊坠,“难道它真的起效果了!”
激动中,像坐在弹簧一样,很有弹性。不对,低头一看,这可是肉垫子呀!
一个后空翻,站了起来。原来自己掉下来,是有个人当垫背。
小哑巴那呼吸不畅的气管,让她赶快蹲下来看一看。
心奴儿脖子上的阴阳吊坠,顿时发出蓝紫色耀眼的光。
再一睁眼,身边云雾缭绕,小哑巴漂浮在温泉池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