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丰文学第4章 他们欺负你不会说话
朱曦未露，但天却格外明亮。海崖波涛的声响隐约可以听见，在山的另一边。
被月光照耀一夜的露珠，无情跳入土地，掩盖踪迹。再一次苏醒时。
啊啊——不要！这群人在我身边干什么呢！
“快，让他再打开一些……”
“用力——用力——”
无声的叫喊，手无缚鸡之力的抵御，小哑巴被他们束缚住。
黄白土地上，一滴滴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浸湿了地面，就像他绝望的心一样，变成黑色。
“快点，快点，你不是想吃肉吗。”
呲啦一声，不用剪刀也可以让棉布分离的动作。
他想用手捞过衣服，却被突来的木棍压住了双手。
“使点劲，你要是控制不了他的手，等一会你的手也没有了。”那风声鹤唳的声音，吓得其他两不得不死死压住。
哪里来的魔杖，很主动的靠近手掌。像是被涂上了胶水。
胳膊嘎吱嘎吱响，他疼痛的面容，只能用断了线的珍珠来说话。
炸开的蜘蛛网，空隙不断扩大。几个人都兴奋的不得了，“看他每天都把自己裹的紧紧的，原来皮肤这么好。”
黑色的老茧，黄色的手皮摸在皮肤上。
“哎咿哟，这嫩的，跟个芽。”
“这才叫细皮嫩肉吧！”
“这要是卖出去，还不换来一套大别墅呀。”
看着一张张黑黝黝的脸，是羡慕，是嫉妒。是心底的贪得无厌，是采花贼也夸赞的一朵。
“从来都没有见过如此的肤色。”说完直接上嘴，胸骨左边的肉。“原来肉食动物，吃的才是最新鲜的食物！”
刺耳的尖叫，只有小哑巴自己听见，鲜红的血顺着肚子流了下来。
“去一边。”一只小跑着的脚，把那个“肉食者”踢到到了旁边。
跪在地上，疼也不敢出声。
村长的儿媳妇才是，这方圆几百里的霸主。
她那盛气凌人的眼神，看见这个不会说话的小哑巴。
“动作都这么快，不是说等我来吗？”
小哑巴咳咳两声，和枝头杜鹃啼血一样。
跟她最近的一个小黑崽，“老大！”
恶狠狠瞪了他一眼，说错了“靓姐，我们是怕他跑了，才想着先按住他。”
直接一巴掌扇了过去，“杀猪还要先洗脖子，怎么跟个原始人一样，什么也不懂，就下手了。”
再看他，果真是白皙雪腻，难得的货色。双目微张，流下了眼泪，洗干净了脸。
“这要不是早早下手，不知道又便宜谁了。”靓姐蹲了下来，拿着36.9度的布条，从肚子下面到上擦了过去。
急促的呼吸声，心脏跳动的更快了。他泥泞的表情，被她的手死死捏着，只能闭上眼睛，这一切什么时候可以结束呢？
“这才是止血的最好方法。”
旁边的小弟一脸仇恨，怎么自己都没有这样的待遇？连个哑巴都不如。
其中一个拿个刀想刀划过来，靓姐眼疾手快，一个反手把刀夺了过来。上去一个前劈，让他吓得发抖。
“真是傻，上身五脏六腑弄坏了不好整，你们要选只有肉，没有那么多血的地方。”
“靓姐不会心疼了吧，他可是……”
“放肆。”又是火辣辣的一巴掌，“是活猪好卖，还是死猪好卖。”
点着他的脑袋，“你怎么也长了一个猪脑袋。”
“那我们要削下来哪一块肉？”
“靓姐你可不能忘了，你老公五年前死都是因为他，还有那么多的财产都是被他烧毁的，还有……”
“不用说了，就大腿的肉吧。”其中一个小弟跪在地上，靓姐坐在他的背上。
“小黑崽，点烟！”
掏了半天口袋，打火机拿了出来，烟却不敢递上来
“靓姐啊，您忘记了，你爸现在不让你抽烟。”
下巴暗示她的肚子，小声的说
“对孩子不好，您这可又是一个哪吒呢，都怀了快四年半了，还是没见鼓起来，一直是那三个月大的样子。”
高跟鞋踹了他的屁股，“还用得着你说。”
“麻溜的，要不然你小命就不保了。”
靓姐烟瘾上了，小黑崽为她送上烟。还把她扶到了他的背上，“那您坐好看戏。”
“抓紧时间，把他身上的土灰洗干净，看那一层层的要怎么继续！“”
一个个布丁的裤子，怎么可能那么结实。小哑巴扭动着腰，反抗着。嘴里哼唧哼唧，却无济于事。
上下晃动的腰肢，靓姐憋不住多看两眼。这皮肤比我一个女的还艳春日花，内心的波澜都不知道溅起多高了。
看着黑漆漆的双手想解开小哑巴的衣服死结。左右使劲，脸都快憋红了，“胶水涂的太多了，黏住了怎么办？”
“一群废物，你们手里的刀是干什么用的？”
再看看跟着自己的小弟，一个个粗糙的不能行。那歪瓜裂枣，100个也抵不上地上的一个。
随着刀的锋利，那红润的花朵瓣显露出来。
凄凉的哭声，已经上气不接下气。
稀稀拉拉的破布，被一块块截了下来。那一个个心花怒放的手把缝线接口，重新还原成搓麻线的原状。
不知是谁的口水滴了下来，“你怎么不是个女的呢，你要是个女的，嘿嘿嘿……”
靓姐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刀，在阳光下显得那样刺眼。反射到小哑巴的脸上，那满含泪珠的睫毛。
一刀下去，大腿上的肉被削下来一块。靓姐直接放进嘴里，嚼出满嘴的垂涎欲滴，粉红的血从嘴唇上滴下来。
小哑巴背过去脸，疼痛已经让他不再反抗了。是没有力气反抗。
“要不要把另外一条腿的裤子也撕下来？”
靓姐没有说话，算默认了。
一阵山崩地裂的感觉，刀尖落在大腿根上面，像无数干涸的大地，划出不同的裂缝。
靓姐皱了一下眉头，“往下往下，避开要害。人死了就难办了。”
这要是死了，以后还怎么玩呢？
再一次撕心裂肺的疼传入脑神经，小哑巴只能龇牙咧嘴，想叫出声时。
“把他的嘴巴堵上。”拿着一块块破布，揉成一个球，掰开他的嘴巴。
薄薄的肉又递了上来，靓姐接着，给了旁边的小黑崽，“你拿去吧，你是有功劳的”
双手一边接着一边说，“谢谢靓姐，谢谢靓姐，自从大哥死后，就只能靠着靓姐了。”
“没事，不管我是生还是死，你们，我都可以管的好好的。只是这鲜肉难得，赶快尝一尝吧。”
一连两年，养的猪都莫名其妙死掉。只有存的干肉，挂在墙上。能吃上一口新鲜的肉，太不容易了。
小哑巴晕了过去，终于是支撑不住了。脸上，脖子上的青筋继续暴起，随时都要血崩。
下一刀还没有割开，望哨的小孩，连摔带滚过来了。“他们来了，村长来了。”
靓姐站了起来，“走，进山打猎。就去昨天勘察过的那个山腰里，里面还有野猪。”
几个小兄弟恋恋不舍，走时。又拿起刀乱舞，彻底让小哑巴裸露在外面。
悄悄的脚步，顺着茂密的林子离开了，消失在眼前。
望哨的是最小的，“小黑崽哥，你们计划进展的如何。”
“别问了，你没有看见吗，”大步跨过，地面留下一米的脚印。
跑到靓姐身边，“应该把小哑巴也带上的，那样……要是死在那里不就发现不了了？”
靓姐看着他尖嘴猴腮的样子，捞着他的衣服领子按到了树上。
“你们也要平时多锻炼锻炼肌肉，看你们的皮肤黑的，都扰了兴致。”
“是是是，我们注意，我们注意。”
松开他，头上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是鸟蛋？”
“靓姐，这可是乌鸦蛋呀！俗话说：路遇乌鸦一刀杀，打猎不怕虎豹恰。能杀死一只乌鸦，就是好运的象征，能把它的蛋吃掉，更是一种福分。”
“你这小嘴说的，那就上去掏吧。”小黑崽扒着树三下五除二，到了十米高的树顶上。
“有两下子，真是一个大猩猩托生。”
小黑崽子拿下鸟窝，“靓姐看，正好八个蛋，寓意发发发。”
“好，表现不错。”
乌鸦两口子，怎么会让人类把自己的孩子抱走？嘎嘎嘎在上空叫着，一个滑翔冲向他们。
小黑崽子出手，两根银针飞了出去。乌鸦正好掉到脚下，“拿着吧，小孩。等会烤了。”
后面的兄弟说“你的银针不会有毒吧。”
“那咋会呢，这两根是梅毒的。”
“小黑崽哥，你真厉害。”
“这就叫厉害了，等会靓姐手杀野猪，才是牛啊。200斤的野猪，靓姐一拳打在它的脑袋，它上就死了。”
小黑崽子又底下头，“要是大哥还在的话，那豺狼虎豹都上也没有问题。”
“嫂子，你还想我大……”
靓姐扭头，冷血的眼神，“能把你们照顾好，也不枉费你们跟他那么长时间。”
靓姐走在最前面，看着手里的鸟蛋，不禁想起小哑巴来。
心里的涟漪，掀起他倒在地上的样子，真是妩媚动人。
不知什么时候手里的蛋碎了，要不是自己的老公公看得紧，裹得紧，小哑巴早就是自己案板上的红烧肉了。
蛋液满手都是，未破的蛋黄被吸进肚子里。
想着那红烧肉在锅上的样子，滋溜冒油，肥而不腻。
越想越气，朝着眼前的树踢了一脚。一脚踢出来了一窝兔子。
一把把兔子的耳朵揪起来，那洇开曼珠沙华的眼睛和自己的脸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