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不许她靠近纪晏之
“这饭,是给大少的吗?”温软问聊天的女佣,“我送去试试。”
为自己受的伤,她不能什么表示都没。
年轻女佣看着温软端着盘子出去,低声讥讽道,“温妈妈还说她女儿多乖多乖!”
“不还是想着勾搭大少!”
“真不要脸!”
进后厨的温妈妈听到这话,脸色顿时沉下。
—
纪晏之坐在桌前,拿刀子将爬进窗子的甲虫开膛破肚。
也不知道是怎么做的,整个过程中,那只甲虫的足时不时地挣扎着。
还活着!
“哒哒”,房门敲响,一下一下听得纪晏之没法专心,烦躁至极。
“滚!”
门外的人没想到纪晏之这么凶狠,没有继续敲下去。
不过,把饭菜摆在门口。
“哒!”又敲了下。
因为敲门声,纪晏之不经意划破甲虫眼珠子,他扭头狠戾地捏紧手中的小刀。
“大少。”
隔着房门,柔柔的唤声传进来。
纪晏之身子一怔,盯着房间的门,他没有出现错觉。
“我把饭菜放在门口,你记得吃。”
真是软软!
纪晏之起身想去开门,瞥到桌上凌乱血腥的场景,刀尖刺穿甲虫,所有的残躯被他一并的扔进垃圾桶。
再吞下准备好的的白色药,扯开衬衣最上面的三个扣子,快步到房门口。
送完晚饭的温软被纪晏之冷喝“滚”,她非但不难受,反而松了口气。
一整天没想到受伤的纪晏之,还是因为她打从心底畏惧着。
“软软!”到楼梯口的温软被开门的纪晏之叫住。
温柔的声音像是从恶魔嘴里出来,温软一颤,慢慢地转过身,“大少,好!”
“饭菜在地上,你……”
“你能帮帮我吗?”
虚弱的声音,涨红的脸色看得温软没狠得下心走人。
“大少,你怎么了?”温软回去问完,纪晏之大半地倒向她。
软软身上真香!
好好闻!
纪晏之贪婪地嗅着,脑海里全是前世那些诱人的画面。
他好想,真的好想要他的软软。
温软不知道纪晏之心里想的,在他靠着自己时,只觉得全身又僵硬住。
他身上有着淡淡的清香,是好闻,但熟悉得让她想把人推开。
“冷!”
纪晏之低声一句,温软收回手。
他是因为她受伤的。
“软软,我好冷!好痛!”
纪晏之弱弱地又说道,“你能扶我回床上休息吗?”
温软深吸口气,忍着纪晏之带来的恐惧,将他扶到床上。
“大少,你哪里不舒服?”
温软担忧地问道,他脸色的红晕淡了些,额头有在冒冷汗。
手心不是很热,有些些凉。
“昨晚在祠堂跪着没法睡。”
“回来因为后背很痛,怎么也睡不着。”
纪晏之由着温软察看自己的状况,他抓着温软抽走的手,低声道,“软软,你的手好凉好舒服。”
温软低头看向纪晏之的。
手,骨节分明,笔直得很好看!
跟她梦到得好像!
想到这双相似梦里的手对自己做的那些事,温软的脸色一下涨红。
梦里的男人怎么可能是大少!
手,相似而已!
“大少,我给你倒杯水!”
温软转身去找水杯。
纪晏之看着倒水的温软,再低下头瞧着空空的手掌,眸光沉了又沉。
“大少。”温软把水杯递给纪晏之。
纪晏之露出笑容,接过水杯,手一抖,掉了。
“湿了。”纪晏之舔着唇,低声说道。
温软想都没有多想,抽出床头的纸巾擦拭着潮湿的地方。
她擦得认真,压根没反应过来自己擦的地方有多不对劲。
纪晏之也不提醒,他看着白皙柔软的手一下一下地撩拨自己。
像在前世,他抓着她的手……
“软软。”耳边的声音低沉嘶哑,“轻些,难受。”
温软定眼一看,看清楚自己擦拭的地方,脸“唰”的红了。
红得能滴出血。
她刚在干嘛!
温软往后退,想说自己该走了,手被床上的纪晏之抓住, “我好疼。”
温软不由地看向纪晏之打湿的地方,刚那样他疼了?
“后背疼。”纪晏之噙着淡淡的笑意,加了两个字, “你帮我看看。”
温软意识到自己想歪了,脸色更红。
“妈妈要找我了,我先走了。”
孤男寡女在一个房间里,不好。
妈妈一而再叮嘱她不许接近纪晏之。
听到温软要走,纪晏之的眼眸底瞬间盛满寒意,他拽紧她的手,很恼怒。
真是个小骗子。
前世骗他,说一辈子和他在一起,却为了其他人和他吵架,还跑了一次又一次。
这世说好挖了心给她看,她就爱自己的。
“大少爷。”温软被抓得很痛,她察觉出纪晏之有些不对劲,回头一看好看的脸上噙着泪光,心一下子软了。
纪晏之没戴眼镜,眼眶里的泪珠缓缓地落下。
“他们不要我,不管我的死活,你也不管了我。”
纪晏之委屈,很委屈。
“他们把我管在房间就是想我去死。”
“我妈疯了,纪家没人要我。”
“好痛,早上回来的时候我发现衬衣上全是血。”
“想请医生,他们说不让。”
一句接一句的诉说着受的委屈,温软感觉到纪晏之手心的温度在上升,他的脸色比刚刚更红。
嗯,刚吃的药起作用了。
“软软。”纪晏之盯着温软,缓着声音求道,“你就帮我看看伤势吗?”
“算了,让它疼着吧,我这样的人爹不管娘不在的,活着也没什么意思!”
温软抵不住纪晏之的哀求,妥协,“好吧。”
纪晏之抿着嘴微笑,他将剩余的衬衣扣子一颗颗地解开,对着温软,脱掉。
这具身体,纪晏之重生后为了等温软,更加爱惜。
坚硬的胸膛和小腹,无不充斥着诱惑。
只看了一眼,温软的脸就红了。
“软软,你看看后背伤得重不重?”
纪晏之背对着温软,温软看到背上淌血的伤口吓了一跳。
更别说周围淤青到发紫。
难怪纪晏之在发热。
这么严重,伤口怎么不发炎。
“床头柜上有膏药,能帮我擦擦吗?”纪晏之柔着声音说道。
温软的大脑已经卡住,她眼里只有伤口在腐烂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