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软软,我病了!你哄哄我
“刚不是要上楼……”
“好!”纪晏之抢过话,“我这就去祠堂跪着。”
说完,他缓缓地站起来,往前走了一步,双膝一软倒在地上。
“晏之。”
纪晏之看着过来的纪先生,慌声求道,“爸,我错了,你别打了。”
担忧儿子伤势的纪先生又懵又委屈。
真不是故意砸的!
“大少。”楼梯上,看不下去的温软跑下来,“我扶你起来。”
没想到,大少在家里这么不受宠,受了那么多的委屈。
他人那么好!
“嗯。”纪晏之低头看着自己手背上的小手,微微地舔了唇角,眼眸里止不住地流出兴奋的光彩。
软软摸他!
软软牵着他的手!
“谢谢。”纪晏之皱着眉头看着温软弱弱地说道,“麻烦你扶我去祠堂。”
“我还得那边跪一晚。”
“跪一晚!”温软听得心疼又难受,不是因为自己,纪先生怎么会打纪晏之。
“先生!”温软往前为纪晏之求情,手上的力道加重,她回头,纪晏之一脸苦笑地朝她摇头。
“没事的。”
“我习惯了。”
“我们快去祠堂吧,去晚了怕得跪到明天晚上。”
“晏之啊。”看着走出门口的纪晏之,纪先生喊道。
纪晏之没理会,回头给了一个冷漠的眼神警告他闭嘴。
纪先生完全懵了,他儿子在搞什么鬼!
自己没说让他跪,这不是曾家夫妇找上门,他得拿出长辈的身份意思意思。
再说,不是还有纪琛!
“纪先生。”曾家夫妇看得坐立不安,儿子的手被砸成那样,他们气愤地跑过来要公道。
“喊什么喊!”纪先生没好气地喝道,“我儿子也受伤了,你们该满意了。”
曾家夫妇把话吞回去,他们也没想到纪晏之真被打了。
据他们所知,纪家和纪先生没人敢拿纪晏之怎样。
而且纪晏之背后还有个晏家撑腰。
“别以为你儿子是什么好东西!”纪先生冷冷地说道,“他做的那些事情,砸烂一只手算是走运。”
“需要我让人把他那些事情捅到警局去吗?”
一威胁,曾家夫妇立即认怂,“纪先生,都是误会!误会!”
“滚!”
他们两个不敢再讨公道,灰溜溜地离开纪家。
“慕哥,我这就去把晏之带回来。”纪夫人温声说道。
纪先生冷冷地盯着她,讥讽道,“你!”
“他会听你的?”
纪夫人尴尬地笑笑,她就说说。
平日,纪先生不在,她都是躲着纪晏之的。
刚进纪家第一天,纪晏之当着纪先生的面把她推到湖里去。
他杀人般猩红的眼神,她现在都记得。
“算了。”纪先生想到纪晏之走前的眼神,淡声丢下一句话上楼,“他要跪就跪吧。”
纪先生走掉,佣人和纪夫人先后散开,纪琛也回房间去。
他看得最明白。
纪晏之是装弱骗小姑娘!
恋爱没谈过一次的雏,玩的招数都很高明。
温软把纪晏之送到祠堂,等她一走,纪晏之从地上站起来
纪家祠堂摆放着历代的祖先灵位,十岁起,纪晏之就没有进过这里。
他不屑给纪家人上香,也不畏惧。
神鬼之说,他更不怕。
要说对不起,也是纪家对不起他。
就这么在祠堂坐着,等到天亮,打开大门,他慢慢地走出来。
安静的清晨,纪晏之没有看到温软,索性不装了,快步回房间去。
在祠堂这鬼地方待了一晚,全身一股香味,熏得人。
洗完澡,纪晏之在房间里趴着,哪里都不去。
他为软软受了伤,跪了一夜的祠堂,小东西一定会来看他的。
只是,等啊等,等了一早上,软软没来。
他想,她应该去学校。
再接着等,等到天黑,他还没有等到人来。
“过来!”
纪琛像往常一样穿过纪晏之的房间,门打开,他被叫住。
“什么事?”纪琛淡声问道。
“人没回来?”
“什么?”
“纪琛!”纪晏之响了声音,“想我把你吊到你们学校门口?”
没什么是纪晏之做不出来的。
疯子!纪琛心里恶狠狠地骂了句,“刚在楼下碰到温妈!”
“温妈说,她早回来了。”
纪琛冷笑,看,拿自己的身体去追女孩子,人家女孩子才不傻。
“哦!”一听到温软已经回来,纪晏之看纪琛的眼神更冷。
“你可以去佣人房找她。”纪琛讥讽地建议道,“我想她会感动!”
能去佣人房!纪晏之早去了。
他受伤在床,动不了。
他这份心思现在暴露,不得把她吓得远远。
像前世那样把人囚禁在身边,是可以,但他更想她的心。
“等下。”纪晏之叫住回房的纪琛,“去厨房说声,我伤得很重,吃不下!”
为了等温软,他饿了两顿,再饿一顿就是。
纪琛恨恨地瞪着纪晏之关上的房门,一点都不想帮他跑腿。
今天温软早回来了。
她一回到房间里,先把作业做了,再努力地背书。
过两天又组织小测试。
她理解不了,也记不住,只能背了再背。
快到饭点,温家忙起来,温软不舍地放下书本去后厨帮温妈妈的忙。
“大少爷又不吃啊。”
温软听到其他佣人说的。
“是啊,都饿了一天。”
“看来大少爷伤得很重。”
“好像也没医生来给他看!大少爷好可怜。”
聊天的是年轻的女佣,她们都喜欢纪晏之那张皮囊,虽然听说不少有关纪晏之的可怕传闻,可还是没人经得住他容貌地诱惑。
昨晚纪晏之挨训,老佣人闭嘴不敢议论,年轻女佣是担心得很。
温软这才想起为自己受伤的纪晏之。
昨晚送纪晏之去祠堂后,温妈妈又说了她一通。
说她不该去扶纪大少。
她听着,晚上睡觉,又梦到那些凌乱不堪少儿不宜的画面。
不过这次梦到男人的手。
他的手骨节分明,直得有力又好看。
那粗暴发狠地捏着她的下颚,再用狠地吻她,像是要把吻到骨子里。
就是怎么都看不到他的脸。
这一梦,早上起迟了,急急忙忙地去坐公交车。
一天的学习下来,哪里记得受伤的纪晏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