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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另一个世界
各式各样,大大小小的鱼儿游来游去。
更有无数不曾见过的生物一起涌来,不等到近前随着荡开的层层波纹,无数动物依依不舍游走。
尤其是那又大又圆还放光的珠子,看的月亮双眼放光。
手往前一伸,圆圆大大的珠子径直飞了过来。
跌坐在地的月亮早已忘了害怕,一眼不错的盯着眼前的珠子。
“小珠子,我不会伤害你的,就是想看看,你长的真好看,真亮。”
那珠子似乎听懂了月亮的话,径直飞到月亮手里。
惊得月亮一双眼珠子差点掉出来,不过一瞬就笑了起来。
“你为什么这么亮啊?你们一家人都这么亮吗?我奶奶每天晚上都要缝补衣裳,家里的油灯要是有你一半亮就好了。”
稚嫩的童言一出。
无数夜明珠开始蠢蠢欲动。
更有尽情释放光亮想引起月亮注意从而能将其带走的,不过一切皆是徒劳。
围绕在四周闪闪发亮的珠子逗得月亮咯咯咯直乐,随着月亮小手一伸一点就有珠子上前或往四下涌动,直把小丫头迷得差点贴上去。
与此同时,徐一山听完媳妇儿讲述刚刚的种种,恨不能一巴掌打死这婆娘,“你咋能贪老二的抚恤金,那都是要留给月亮的。”
即便知道当家的不赞同,王二丫还想辩驳下,万一成了呢,她的有礼就能早日好起来,“我不是想着……”
“你什么你,一会儿你给娘好好道歉,也给,”想说给月亮道歉,又想到刚月亮的神情不像知道此事,怕小侄女了解后会伤心,徐一山改了口。
“这事不准再提,有礼他只是身子弱,咱多干些活挣些银钱到时候也能请得起良医。以后对月亮好些,听到没?”
王二丫愤愤不平,“以后,有礼那么乖巧的孩子,万一……”话说到一半,王二丫哽咽的说不下去。
“说什么呢,咱们有礼定会平安长大。”徐一山的宽慰让王二丫好受几分,只是脸还火辣辣的疼。
半是扭捏半是埋怨道:“那娘也不能当着小姑子的面打我啊!”
徐一山叹口气,劝她,“你嫁进来多少年了,娘以前动过你一个手指头没?要不是你今天说错话做错事,娘会打你?”
王二丫摇摇头,可头一回打就这样。
见王二丫神色仍有不满,徐一山严厉警告,“这事就此打住,你若再提脑子不清楚,别怪我不念旧情送你一封休书。”
大梁虽对女子宽容,再嫁者众多,可但凡能过的下去谁会轻易和离,尤其徐家家风清正,婆母知书达理,小姑子也好相处,再嫁就能比这好?
还有她生的三个儿子,真若和离,孩子定不会给她,王二丫如何舍得。
现在冷静下来她也知道自己做的不妥,即便真想也不该这个时候往婆婆心口撒盐。
“我,我知道了,一会儿就给娘道歉去。”
见媳妇儿认错态度良好,徐一山脸色好看不少,细细将当年家里大半银钱都是老二挣出来的,还有打回来的那些野兔一类,他们都沾光不少,以后得加倍对月亮好。
听着过往种种王二丫也不禁感慨二弟是真能干,怎么就……心里也有些埋怨这些年每每给老二回信当家的与婆婆皆不让提有礼一直吃药的事情。
不然凭借二弟本事,说不得还能寻到什么好方子呢。
正想念叨一句,王二丫一抬头就见当家的双眼通红,虽未言语,夫妻多年,她如何不知对方想什么。
“你知道二弟自来能干,当年真换做你,说不得我早就得做寡妇,仨孩子将如何?”
见当家的开始思索,王二丫赶忙连呸三声,她可不要做寡妇,伸手挽住徐一山。
“当家的我不是个大度人,我就想一家人健健康康的在一起,当年你若决心要去我定是不会拦你,可偏偏是二弟顾全了咱一家人,他……这就是命,谁也怨不得,以后咱们拿月亮当亲闺女,昂。”
一席话说到了徐一山心坎,当年一来是因着心结,若他果决些什么不说自己先去,二弟是不是就能活着;二来也想媳妇儿能够对小侄女再好些。
“好。”说完伸手揽住了王二丫。
悄悄退出东屋的徐老太听着家里静悄悄,便知老大两口子聊完了。
轻咳一声,听到声音的二人慌张分开一番手忙脚乱才走了出来,开口就是认错,见神情确实像经过反思,徐老太点点头。
“人无完人,知错以后不再犯就好。”
王二丫刚要点头再吹上两句好话,就听门吱呀一声,伴着一声高亢的“娘”和压低了声音的,‘回来了。’
语气里带着满满自得。
不等开口炫耀徐老太挥手让两个小的去厨房吃留下的饭,领着剩余几个进了东屋。
开门见山,“老二的事儿你们都知道了吧?”
徐老太一开口,三人皆点头。
“军队上确实给了三十两银子的抚恤金,是老二拿命搏来的,这银子你们谁都别惦记,是留给月亮的。可有异议?”
徐一山和徐小小疯狂摇头,“娘,我们没意见,这本就该是小侄女的。”
只王二丫有一瞬怔愣,随后赶忙附和,“没有,没有。不过娘啊,”一个转折让王二丫成功收获三人注视。
无视掉当家的投来警告,王二丫问出口,“这银子您是准备自己收着还是给二弟妹?”
若在婆婆手里,她绝无二话,可若是在二弟妹手里,凭借着不管闺女,大半时间住在娘家,出事也不回来,她是一万个不放心。
附近几个村子哪有说柳春香那人好的,尤其整日打扮的花枝招展,万一再找个,这银子咋掰扯的清楚。
就算不能拿来给儿子请医,那也得花在月亮身上。
真若为了留人或婆婆犯糊涂,她拼着被休回家也得搅黄。
心里早有盘算的徐老太不意外王二丫会如此说,给老大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反问,“你怎么想的,说说看。”
没想到婆婆会问自己的王二丫挺挺脊梁,“娘,真说了您不兴不高兴,您答应我,我才说。”刚被打过训过的王二丫可不敢再鲁莽。
徐一山也一同小心翼翼看着自家娘,看在刚刚媳妇儿知道轻重的面上无论一会儿说啥,若惹得娘不高兴他也护一回。
“说吧。”
反倒是一旁的徐小小格外淡然,若是大嫂不问,她一会儿也想问一问。
王二丫宛若得了特赦,兴奋的将刚刚的话换了换,意思大差不差都给说了一遍,最后更是旧事重提,“娘,您不能把抚恤金给二弟妹管,真给还不如给有礼瞧病呢。”
拍珍珠拍的正欢快的月亮迷迷糊糊听到什么抚恤金,一时发起呆来。
抚恤金到底是个什么金啊?
周围事物瞬间变化。
正在思考的月亮丝毫没瞧见所有珍珠依依不舍的飞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