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力推薦卿本瀟灑的小說男神要抱抱:對不起,我對人過敏主角是花雨言西風,講述了:【社恐+暗戀+成長型】作為二十年的老社恐人,臨近畢業季了,花雨決定把暗戀餵狗,開始佛系找工作。工作還沒找到,言西風卻自己找上門來了,大佬一樣霸佔她的沙發:“聽說你把我寫進你的小說裡?”花雨狂擺手:“…
第4章 喏,又有一個人喜歡你
花雨在椅子上窩到白天時,才想起昨天耳機的事情。
言西風是怎麼把耳機掉她那裡的?
她又認真回想了一遍。
當時那位大媽在公交車上幫她把包包挽救出來時,掉了一地東西。
大概是那時候言西風的耳機沒拿穩還是怎麼的,一併被勾了出來、
她當時腦袋空空地收拾,也沒注意到。
“鐺——”
不遠處門鎖被打開。
花雨起身朝宿舍大門走去。
宿管阿姨還迷糊著眼睛,見她進來時嚇了一跳:“同學你還好麼?”
花雨邁著殭屍步抖抖身上雪花:“好。”
草草洗漱一遍,花雨隨意沖泡了杯紫薯代餐粥,喝完就揹著筆記本電腦出門了。
宿舍裡原本六人,現在也沒人回來了,花雨關了電,又飄乎乎出去。
她揹著揹包走到一樓,在啃著包子的宿管阿姨又盯著她的臉看。
花雨摸了摸自己的臉。
難道是她今天特別有男性的魅力?
在她尷尬一笑低頭要踏出宿舍大門時,宿管阿姨開口了:“同學,你發燒了吧?臉這麼紅?”
“啊?”花雨一愣,伸手摸摸自己的額頭,才感覺到有點燙。
宿管阿姨繼續說:“你一大早回來,外面下了雪,怕不是凍著了,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
花雨騎車出了校園,學校旁邊就是一個藥店。
去醫院?
花雨覺得除非哪天臥床不起、動彈不得,否則九頭牛都拉不動她去醫院。
來得還早,沒什麼人,花雨很輕鬆地找到地方停了車。
一走進藥店,花雨就直奔賣感冒藥的區域去,那風火一般的速度,彷彿身後正要走過來的店員是猛虎。
在店員剛走到她身邊,正要開口時,花雨已經拿起999感冒藥,脫口而出:“不必過來。”
店員小姐姐:“……”
花雨:“……”有點尷尬。
花雨每次進商店,最怕的不是口袋空空,而是店員跟著她。
除非被逼無奈,否則寧可快遞三天買五塊錢的東西,她也不願意逛超市。
花雨去排隊的時候,斷斷續續又來了些人買東西。
她前面只有三個人,很快就排到了她。
店員拿過她的感冒藥,掃了下碼,然後示意她可以付款。
花雨飛快掃碼,扣錢,轉身。
在她如釋重負正要邁出藥店時,身後人大聲喊她:“花同學,你的東西忘帶了。”
花雨頭皮一片發麻,總覺得周圍人都在看她。
她機械轉過身,果真見到旁人都在看——走向她的人。
花雨問:“忘了…什麼?”
來人雙手插口袋裡,濃顏系冷硬的臉盤好看到花雨想飛踹他一腳。
“哦。”江冬說,“你忘了和我打招呼。”
一甲的普通話水平加上故意大聲的嗓音,花雨毫無意外收穫旁人一波羨慕詫異疑惑的眼神。
隱隱還能聽見有人議論。
“快看快看,前面那個男生好好看。”
“那個是他女朋友嗎?”
“不會吧,看起來,嗯,好像有點不太配得上。”
花雨垂下頭,用厚重劉海掩蓋了神情,惡狠狠剜了江冬一眼,小聲唸了句:“神經病。”
然後急匆匆轉身朝電瓶車走去。
她還沒碰到車,身旁掠過高大人影,隨即比她更快地坐上了車,然後無事人一樣雙手放車把上,一派雲淡風輕。
花雨深吸氣。
花雨,要冷靜。
冷靜。
會憋死自己。
“你坐我的車幹什麼——!!!”
江冬回頭看她,聲音淡得要死:“神經病不是都得做點神經事。”
花雨微微一笑:“你也許該去精神病院看看。”
江冬扯了下唇:“那不是你去的地方麼?”
花雨安靜幾秒,然後把感冒藥放包裡:“江冬,你也會窮到沒錢搭公交車麼?如果你錢不夠,你跟我說,我也不是不能同情你。”
花雨從來不是一個愛發脾氣的人,與別人說話也基本沒有思維流暢過,除非是非常熟悉、或非常討厭的人。
剛好,江冬兩樣都佔了。
江冬喏了一聲:“窮到只能搭私人飛機了,這不是沒有地面交通工具,只好屈尊來坐你這。”
花雨按住車把手:“不歡迎你,謝謝。”
江冬:“沒關係,與我無關。”
花雨忍無可忍:“這是我同學的車。”
江冬:“那更與你無關。”
“……”花雨呵呵一笑,“載我。”
她從來鬥不贏江冬。
以前出現過類似情況時,花雨甚至報過警。
但江冬憑藉他剛正不阿的臉和深情款款的聲音,總能最終讓別人相信:花雨是那個被甩之後用盡各種手段試圖引起他關注的女人。
總之,此時坐在後車座上,花雨滿肚子怨氣:“江冬,我們好歹同學一場,你能不能別老讓我下不了臺面!”
江冬在前面騎車:“你有檯面?”
花雨冷聲冷氣:“是是是,你江紅人自然檯面大,放過我這樣沒檯面的人行嗎?”
江冬“哦”了一聲:“別說得我好像死纏爛打在追你,我拿過的獎,追我的人,沒有你的十分之一百,也有你的十分之一千。”
江冬是他們學校的優秀播音主持系畢業生,花雨想不看見他都難,天天各種大會聽見他一派正人君子的主持聲音。
後來在視頻網站上偶然開設專欄後,江冬一下子就走紅了,收穫了幾百萬粉絲,還順帶成了旅遊網紅達人。
嘖。
花雨就笑笑:“哪敢肖想您啊,這輩子能離江紅人百里開外看看就高興了。”
江冬也沒生氣,永遠是面無表情著一張臉:“聽著很討厭我?”
花雨:“看著也是。”
她皮笑肉不笑補了句:“等會在校門口停車就好。”
江冬呵呵一聲:“真把我當司機了?“
花雨不置可否:“你免費搭乘了這一段路,我還沒跟你收錢,當然,我也沒指望你感謝我。”
“花雨。”江冬依舊面無表情,“再說話把你扔下去。”
花雨一下子抓緊了車椅子,繃緊後背。
依江冬的性格,花雨全然會相信他會這麼做。
江冬在前面迎著風:“怎麼不說話了?”
花雨也學他面無表情:“畢竟江某人的毒辣也是出了名的。”
江冬冷笑一聲:“你被我欺負了?”
江冬這個人無論從外表還是到說話方式,總給人鵝毛大雪的感覺一樣冷,好像隨時會轉身豹子一樣將人撕咬粉碎。
如果不是太過討厭,花雨也不敢再說一句。
但他這句反問的話聽得花雨都笑了:“這點就不用這麼裝了吧?從小學到大學,你做過的惡……壞事一筐子都裝不完吧?”
江冬捕捉到她的字眼:“我噁心?”
花雨更加抓緊了座椅:“這可是你自己說的。”
這麼多年了,江冬被激怒的底線在哪裡,花雨也多少知道的。
那就是——基本沒底線!
他永遠都是笑得很冷,但又好像永遠不會生氣。
但即便如此,太扎人的話,花雨還是不敢當著他的面直接說。
江冬果然沒有生氣,反而提了提唇角:“如果我噁心,你也沒差多遠吧花雨,別義正詞嚴得好像你多高貴似的。”
花雨早聽習慣他刺耳的話:“別想當然全世界的人都和你一模一樣,謝謝。”
江冬就笑了:“你也沒那個本事和我一模一樣,別好像你和我站在同一水平線上,就你在學校那點表現,我砍掉三年大學不讀書都甩你十條街行嗎?”
他說著話,後座上的人卻沒了聲響。
也許是察覺到奇怪,江冬回過頭看她。
花雨神情緊張地盯著不遠處正在早餐店裡買東西的人,他手裡還抱著個籃球,穿得一身休閒裝,側顏在冷風裡顯得乾淨柔和。
言西風買完了兩個包子,轉頭之時,花雨下意識別過了臉,下巴繃得緊緊的,頭不由自主靠前,把前面的人後背當做遮擋臉的工具。
她甚至沒有察覺到她的腦袋抵著後背的人是誰,直到江冬騎車的路線驟然一個扭曲。
江冬眉心微動:“怎麼?我後背是擋風玻璃?”
花雨顧不得臉了,只是小聲催他:“快點走快點走。”
本來已經感覺到江冬騎車速度加快了,只是不知為何,在略一側頭之時,他的速度突然降低成了蝸牛,聲音像從喉嚨裡沉沉飄出來的:
“哦,原來是言西風啊,怪不得你激動的。”
他的聲音像裝了擴音器,彷彿沒看見言西風就在不遠處。
花雨有石化的感覺,想要下車又生怕動靜更大,更怕江冬還會有其它方式來捉弄她:“別亂說,快開車。”
江冬竟然真的加快了車速:“看你怕的。”
花雨一邊拿揹包擋臉,一邊緊盯著地面的鞋子。
在即將經過一雙繡著藍色字母的白色運動鞋時,花雨心跳開始不受剋制地加快,敲鑼打鼓,連同呼吸都輕了下來。
看不見她、
看不見她、
看不見她……
“言西風,喏,又有一個人喜歡你。”
花雨的呼吸和大腦在瞬間結成冰。
她能看見言西風略微停下的腳步,以及聽見江冬不冷不熱的嗤笑聲:“不過我想你也看不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