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门小说大道读书人是由剑水寒写的玄幻小说,主角是张龄,主要讲述了:大道清朗,人世安有鬼怪作乱?都说世间无,却道心中有,稷下学宫圣人曰:子不语怪力乱神。都说世间有九万字,唯有人心最难猜。大道之争,古往今来光明磊落,仍是一世天骄想要再进半步却道举步维艰。我张龄以刻字成道
第006章 文气浩然
每一个袋子里都装有两袋玉币,这种极为特殊的玉币属于修道钱,每一枚指甲盖大小,一共分为六种形状,琮,璧、圭、璋、璜、琥。
本是人间帝王用来祭天之物,也可以用来镇墓压邪、敛尸防腐、避凶驱鬼。
常人很难接触到此类钱币,便是从上古延续至今,就一直是修行路上的神仙货币。
“苍璧礼天,黄琮礼地。”
“璧圆象天,琮方象地。”
人世间一座王朝每一年的安稳,都需要看他们能够贡献多少这种钱币。
只要有了这种钱,就可以买到常人买不到的东西,有一句俗话怎么说,有钱能使鬼推磨,所谓的钱,其实指的就是这种钱币。
张龄把一枚拿出来放入手心里把玩。
按照他如今的品序,就算是把手刻断了,也极为困难凑到这几袋子钱来。
真是人在乱世,杀人放火金腰带。
话又说回来,谁又会在意,钱多一说。
今日的云海县内很是热闹。
在云海镇里的每个人都清楚,小镇里有一座夫子庙。
谁若能成为一品刻字师,几乎是祖坟上冒青烟。
而今日正是要举行一场刻字比试,很多人都出来观赛。
想要成为一品刻字师,需要以胸口的浩然气刻下十个不同的字,然后再从这十个字中区分高低。
围观的人群中,有人窃窃私语道:
可别小看这十个字。,同样是十个字,有人出口成章,刻下千古绝句,有的人则是毫无意义的一坨烂泥。
在云海镇,只要懂得会刻一个普通的正字就能换十个铜板,由此可见文庙可是花了多大的价钱在这里。
如果能成为一品刻字师,凭一个字就值一两银子,往后若是能够成为那名动天下的大才子,一字千金。
…………
………………。
张龄换了身衣服,坐在路边摊喝豆浆,吃早点,准备把这些时日刻好的正字拿出去卖换点钱,虽然有了两笔不小的横财,不过蚊子腿也是肉,怎么说也是辛苦钱。
摊主看着张龄腰间的一串字牌,眼里透着羡慕的神情,这一串字牌少说就能卖出一两银子,而且还不用交赋税,是白白净赚,在云海镇一个月能赚二十到三十两银子的人,完全算得上是积福之家了,他起早贪黑出摊大半个月也不见得能赚的这么多钱。
张龄自然瞥见了摊主透露出来的情绪。
只能说,人生际遇不同,追求也不同。
想要在这个世界上潇洒走一遭,不是金钱可以衡量,而是地位和实力。
不过张龄也觉得是情理之中,古时代的人教育水平没有这么高,很多人往往连自己的名字都写不好,更不说刻字了。
除了一些贫苦书生外,那些凝聚足够浩然气能够刻字的人,谁又愿意在这一亩三分地上浪费时间?
说到底,还是知识改变命运。
正坐在张龄前面有两个精壮的汉子,嘴里不停的闲聊。
“小镇里,今日传来了一件喜事,是镇里十二大户家的赵家生了一个嫡长孙。”
“喲,这个哥们可听说了,那赵家祖上福荫不浅啊,据说那小子出世时左右双手各拿一枚翠绿的仙玉,得名比肩。”
赵比肩。
听到这个名字后,张龄愣在了当场,回过神来后,放下十枚铜板起身离开。
摊主过来捯饬时,望着张龄的背影,隐约觉得有一些的眼熟,但一时间,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在云海镇文庙明伦堂的圣人像前,站着一位穿着官府的中年男子。
明伦堂是儒家读书、讲学、弘道、研究之所,此地直通圣人。
作为本次刻字比试的场地,如今外边早就里三层外三层的围满了观望人群。
倘若能亲眼所见出了一位年轻才俊的一品刻字师,这可是了不得的大事,甚至有机会直送传说中的太学府修习。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之时,一个年轻的男子偶然一瞥,发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一个惊为天人的名字在他的心头划过,开口便道:“这不是张府的张龄吗,怎么,你也来参与比试?”
柳家公子话刚刚脱口,便引起了一阵不小的骚动。
张龄本是云海镇有名的书香门第的公子,打小就是镇里家喻户晓的名人,十余年过去了,脱去了幼态,棱角变得更为分明。
见到众多的目光纷纷朝着张龄看去。
引起人群注意的柳家公子内心更是得意。
即使昔年神童又如何?
他早知道张家早已经败落,曾经那个名动十里八乡的神童也已经陨落,他就是要把对方踩踏在脚下,让自己开辟一条更广阔的道路。
再看看张龄现在穿着一身粗麻布衣的模样,哪里还有当年半点富贵模样。
“张龄?我听说张家落败后他跟随一位仙人去山上学了道法,后来不知道怎么得罪了人,落下一副残缺的身体回来苟延残喘。”
“哎,这可真是把当年张家列祖列宗的脸都丢光了,想当年他父犹在之时,整个张家是何等的风光。”
“要不是他的父亲,这种废物说不定连山上的机会都没有,说是得罪了人,指不定是自己天赋不行。”
“唉,好好的张家,怎么就摊上了这么一个东西,看来想指望他光复家门是无望了。”
周围满是嘲讽和落井下石的声音,其中不泛有一些是受过张家恩惠的人。
张龄垂着眼帘,脸上一副古井无波的模样。
他很清楚,这些人都不过是见风使舵的墙头草,值不得自己生半点气。
“我是来卖刻字的。”
随着张龄的话语一出,又见他腰间挂满了一排的刻有“正”字竹简,周围顿时爆发出哈哈大笑的声音,就连穿着官服的中年男子,见到张龄如此的品性,也不由的摇了摇头,大有一副怒其不争,心底失望至极。
在众人视线汇聚在张龄身上之时,一位腰间挎着一柄狭月刀,身着青衫的少女,清冷的站在一旁,少女神态平静,一只手时有时无的摁在刀口处,像是一个久经沙场刀客养成的习惯。
这位少女来路神秘,甚至场中没有几人能说得清楚她的来历,连穿着官服的中年男子有时都会对她露出畏惧之色,只知道她来此找人,自称从一个很遥远的地方而来。
柳家的公子自然不想这么轻易的放过张龄。
他轻轻一推敲,便有了一个主意道:“张龄,你父亲生前刻字是云海镇一绝,许多人都想拜他为师,你与他为父子天赋也不会差,现在比试尚早,不如我们就切磋切磋为大伙助助兴如何?我虽然才尚及冠之年,却也能刻下十数余字,本公子也不欺你,我们就比谁能在一炷香内刻的字多,立意深远,来定胜负,如何?”
他此言一出,也顿时在比试场中引起哗然,这更是让他的虚荣心得到满足。
得到了全场关注的柳家公子高昂的仰着脑袋,此刻宛如一只斗胜的公鸡。
那一位穿着官服的中年男子,对于这种学问之争也不打断,甚至听到柳家公子所说更是对他投去了欣慰的目光,如果本县真能出一个进入圣人学院的读书种子,无疑也为他增光。
“呵呵。”唯有张龄冷冷一笑,小孩子才去做负气之赌,不过一想如果自己刻下十个字成为一品刻字师,收入就立即激增又何乐而不为。
根据刻字的规矩,就像是写文章,刻字排序得越多,需要的知识性就越广阔,一般初学者多数是模仿和研习别人的刻字,基本都上不得台面。
转念一想过后心底释然,张龄脑海里也想起了一句诗词,他毫不拖泥带水大步向前,仅是简单的说了两个字,:“牌来!”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向他们两人聚集。
柳家公子见计谋得逞,嘴角闪烁着一抹阴冷的笑容,已经在心底盘定稍后如何羞辱张龄这个废人。
见着张龄提起刻刀后,茫然的站立在当场,见者皆都纷纷摇头,而另一边的柳家公子,已经开始上手刻第一个字了。
张龄之所以愣住,他用的是外面的刻刀,握在手里感觉极度的轻盈,就像柳絮一样。
且在他胸口处,凝聚了一团浩然气。
他抬起头一看,这股浩然气正是从文庙当中涌现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