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力推荐锦瑟荼靡的小说疯批长公主她又被丞相拒婚了主角是贺酒儿胡询,讲述了:【黑暗系女主不喜勿喷= 。=男女主双洁HE】胡询第一眼见到贺酒儿,就知道这丫头是个祸害,而且还是极品祸害中最拔尖儿的那种。果不其然,他一时心软就由着她缠上了身,最后丢了心,失了身,抄了家,灭了族,最后
第2章 我要与你成双对
黑衣少年气得心肝疼。
正如贺酒儿所说,兴阳候就在这花楼底下的大厅里,是真喝酒还是借酒监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显然小皇帝的计划是先将人带入兴阳侯府走一圈,再从侯府出发往宫中安排。他这听风堂能否瞒住宫里的耳目,且不受影响的运作,真的还得靠执掌人。
杀不得又留着膈应,黑衣少年除了面目不善地盯着眼前的少女,一时竟无可奈何。
而贺酒儿眉开眼笑地看着他,心底下把那“色欲熏心、色胆包天、色令智昏”十二个字酝了一下味道,发现仅一个“色”就占了三成——可这好色一事儿可不怪她呀!
本来她是挺冷淡的,谁叫他长得这般好看,偏巧还送上门来呢?
贺酒儿睁大漂亮的眸子,歪了头,一副单纯无害地模样:“小狐狸,你姓甚名谁,家住何方?家中可有妻室?若无心中牵挂的女子,可愿与我成双对呀?”
若是定亲之后再成婚,最多不过一年,可便算是再等上半载也是可以等得的,只待十五岁及笄后,十六岁之前便可成婚了。
待到那时,倘若小狐狸洞房之夜不甘愿,下些药散也是定然能成的——成过婚却未成过夫妻,简直成了贺酒儿转世几千次得来的心病。
一想到洞房花烛、红鸾帐暖,贺酒儿心底欢喜得不行,她这般死不绝又活不长的倒霉鬼,既然有了盼头,定要努力活到十六岁才好,至于十六岁以后,那得看天意。
她忍不住上前捉住少年的袖摆:“小狐狸,你生得如此俊俏,我好怕自己忍不住,成婚前就将你吃干抹净了,那当如何是好?”
黑衣少年的耳朵顿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通红,脸色黑了又白,转眼又气红了。
他慌忙扯出被抓住的袖子,又脚步一错窜到墙角,避之如蛇蝎,嘴里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贺酒儿上前一步:“小狐狸,我……”
“闭嘴!放肆!休得孟浪!”黑衣少年突然觉得他十七年来修得的好脾性都喂了狗,几乎控制不住要掐死她。
“可是你尚未问我的名字呀!”贺酒儿又上前一步,“我姓贺名酒儿。酒儿的酒,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的那个酒!”
黑衣少年立时夺窗而出。鬼知道这小色胚子的嘴里还会吐出什么东西来!
眼看着他要跳下楼去,贺酒儿忙着补了一句:“路上小心,早些备好彩礼等着我呀!”在他趔趄之时,她忍不住笑弯了腰。
今夜的月色极好,烟波湖上的花船格外多。船上的灯火随着碧波沉沉浮浮,照亮了岸边花楼亭芳阁扶栏上少女的脸。
不过三盏茶的时间,青儿悄声走过来耳语几句,贺酒儿点了点头。
“在朱雀大街和河西街交汇的路口跟丢了人,不是你们的错。”说明那少年身手了得,对京中路线也熟悉。“但是他要想逃出我的追踪,怕是有些难的。”
贺酒儿托着腮笑起来:“他穿着南曌丝织坊新出的墨云锦,袖口还有金缕阁的暗纹绣。这身行头看着低调,却不是寻常官员家承担得起的。”
这少年的气度,也不是能屈居于小小使者位置的。
青儿看着堂主莫测的神情,顿时眼前一亮:“主人的意思,他家里不仅仅是有品级的大员,还可能是咱听风堂的背后东家?”
贺酒儿点头:“这次小皇帝的举动引起了多方势力的关注,怕是咱们少东家亲自来堂里视察了。”
她转身快步回房,把床边暗格里的京城简图取了出来,整齐地铺在被褥之上,手指点了十来个京城大员的宅邸,又将临近朱雀大街和河西街分叉路口的几家重点圈上,轻笑道:
“青儿,你猜,我要扒下那只小狐狸的伪装皮,需要多久?”把听风堂的背后东家抓出来收为夫君,怎么想想都有些刺激呀。
“主子也得小心些,他们好不容易培养的势力,竟被您一人把持,定不会善罢甘休!”
贺酒儿轻笑不语。
她要的就是他的不善罢甘休。他若是就这样偃旗息鼓了,藏得深深的,又如何能被她找到呢?
“青儿,把紧要的事儿安排好,再下去请兴阳侯上来。”
“是。”
南曌国虽没有宵禁,但午夜的烟波湖才是最热闹的。
待到丑时,该入幕的已经休息了,该归家的自然都回了,除了湖上漂着的花船,岸边的花楼中唯有亭芳阁还灯火通明。
兴阳候付延正坐在亭芳阁一楼的角落里,喝着花楼内最好的美酒青竹酿,却觉得远不如边疆小城的烈酒畅快灼喉,果真这京城的酒如同京城一般,九曲回环绕得不干脆。
大厅里空旷到冷清,却有一位身着浅绿色衣裳的小婢女走过来,向兴阳侯行了个礼,随后引导付延往二楼一处房间而去,花楼的鸨儿贺酒儿就在里面等着他。
失踪的长公主生长在民间,偏偏还是这般烟花之地,为了皇家的名声,兴阳候是万万不能兴师动众的来请人的。
堪堪入夜才确定了公主的身份,他便点了亲兵守护好亭芳阁周围,又打点了一番,这才一直等到此刻。
一进门就见着一位红衣的少女端坐在矮榻之上,身形娇柔,眉眼艳丽,她抬头看过来时,眸子里似云似烟,如晨雾缥缈中的湖水,娴静却又深不可测。
兴阳候心头一凛,抬手抱拳道:“微臣付延,参见长公主殿下!”
“我尚未得皇上赐封,侯爷无需多礼,还请上座。”贺酒儿一副娇弱的模样起了身,虚扶一把付延,便飞快地收回了观察的目光。
按照以前探来的消息,兴阳侯该是纯臣,只忠诚于帝王而已。
其十三岁奔赴边疆,八年征战,一年前回京上交了兵权,领了空名的候位,便日日只锻炼府兵。不与朝中大臣过多亲近,不曾拉帮结派,最近走动多的,也是同属武将的护国大将军封家。
贺酒儿垂了眸,心下叹息。不过一年的光景,兴阳侯已无战场的萧杀之气,此时着一身常服,举手投足也少了锐利,远不如去年归京时的精神。
“今夜微臣前来,便是想知道殿下打算如何?”
“……兴阳候顾惜我等身份,办事自然是极为妥帖的。”贺酒儿面露忐忑,“如今我既已知晓原本公主身份,这花楼是万万不可多呆了。眼下楼中姑娘们无一人有疑,我便将花楼转与信得过的姐姐经营,只说我已寻得亲人,便要离京归家了,侯爷觉得这说辞可行?”
“公主殿下想得周到。”付延点头应允。能悄然带走殿下自然是最好的。
贺酒儿便让青儿随意收拾了个包袱,两人起身随兴阳候往花楼侧门行去。
临到路边转角处,果见一辆墨绿色的马车停靠在对面,贺酒儿脚步微停,俯身摘下脚旁的一朵红月季,抬手插在鬓间,便面带几分伤感地走向马车。
无人看到她摘下月季时,从花茎上抹下又收入袖中的那卷小小密函。